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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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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锐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自己从来就没清楚过……

我至今也弄不明林锐怎么会突然喜欢上我,而我又是如何喜欢上他的。那记忆是模糊的、混乱的,只记得我们从一认识就是敌对,然后是一次又一次地弩拔剑张势不两立,突然林锐喊了一声停,然后一切完全变了。

记忆深刻是那个悲惨的九月三号,学校正式开学的第一天,我和林锐的初次见面——

经过一个暑假的懒散,这一天早上任妈妈如何在耳边叫唤,我也不愿醒来。这也怨妈妈,叫得那么温柔,完全是催眠曲。眼看就要迟到了,妈妈只得去跟爸爸说,爸爸一来,二话不说就把我从床上揪了起来。然后是一阵手忙脚乱,六分钟搞定穿衣刷牙洗脸等问题,抓起书包就跑,妈妈这次动作倒快,拉住我在书包里塞上早点。趁着妈妈不注意,猛一回身抓过玄关的滑板,飞也般地去了,留下妈妈担心的声音的空气里回荡:“小萌,你怎么……小心呀……”

滑着滑板一路横冲直撞,所幸路上行人不多,转眼就到学校门前了,却正巧敲铃关门。我一寻思,放弃了正道,转入歪门邪道。顺利地翻过围墙,歹命的是竟被管理员叔叔逮了个正着,记了名字,没收了滑板。

为什么要这么赶?迟到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NO,问题大了。昨天学校师生大会上,校长大人颁布了一条见鬼的法令,开学之初,为了严肃校纪校规,要严打迟到现象,凡是开学之初一星期内迟到者,罚站操场,公开亮相。嚯,这样子,我能不赶吗?

死定了,也就不在意了,晃悠悠地走进教室,喊了声报告。没想第一节课就是班导的课,班导的脸色很难看,厉声喝道:“第一天你就敢迟到,我懒得跟你说,先给我站到门口去!”

哪敢反抗呀,只得乖乖站到门口去。十几分钟过去了,我很是郁闷,一个人站着好生无聊,谁来做个伴就好了。正想着,一个身影从身边晃过,走进教室。我当下偷乐不已,有伴了哟!人就是这样,自己失足也就希望别人也落水,这样才心里平衡嘛。

不对,怎么不闻班导的狮子吼?探头一看,只见那个身影正往后排位置走去,班导竟然笑看着他的背影,和蔼得要命,班上的同学都瞪大了眼睛。真真是岂有此理,那人都迟到近二十分钟了,竟然可以丝毫不受斥责地走回座位,而我,只迟到几分钟耶,不仅被吼,还要罚站。我想任谁也不堪忍受如此不公的待遇。遭受不公正该怎么做?反抗,自然是要反抗来维护自己的利益了。

于是,我冲进教室,大叫:“不公平!凭什么他可以进去我却要罚站!?”

班导八成是忘了门口还站着一个我了,我的突然出现和指责叫他愣住了,只能在口中发着奇怪的音节:“这……你……他……”

“凭我迟到也能考满分。”一个声音酷酷地说。

“对,对……”班导竟然随声附和。

“好啊,老师竟然公然歧视学生,我要告你。”我怒气冲天地指着班导。

“什么,什么?”班导似乎一时不能明了我的意思。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跑出教室。干吗去?去校长那告状去。昨天我虽没有认真倾听大会内容,有一点却是听到了——老师不得歧视学生,不得给好坏学生不公正的待遇,如有这方面的事情发生,学生可以直接到校长处告发,学校会对该老师进行一定的处罚。

不一会儿,校长大人跟随着我来到教室调查情况。班导连忙跑出教室,竟然想睁眼说白话把事情掩盖过去;校长大人顾及着老师的面子,也想睁只眼闭只眼,审查结果是误会,是我多想了。我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当下跑进教室叫全班同学做证。

“请大家来说,刚才那个迟到二十分钟的家伙是不是说,凭他迟到也能考满分就可以直接进来了,老师是不是还同意地直说对对对?”

讲台下却是一片寂静,没有一丝声音。难道他们是畏惧班导会报复而不敢仗义执言?太不够意气了!

“孙宝琪,施绮雯,曹正,邓琼,”我手指一个个指去,这些都是我初中时的同班同学,“你们也说句话呀,都死了?”

他们没吭声,到是有一个人发言了:“你是要针对我吗?”声音是从后面传过来的,淡淡的口气,懒洋洋的仿佛是在跟别人打商量。

这话只会是那个迟到的家伙说的,懒得看他一眼,我最厌的就是这些自以为成绩好就把尾巴翘上天的家伙。

“鬼才去针对你,我针对的是这件事。成绩好就可以随意迟到不受罚,那是不是也可以随意杀人不用坐牢?”后面的话我是对着班导和校长大人讲的。

“有钱有势的话杀人自然可以不用坐牢。”

好猖狂不可一世的口吻!我正要回头去找那个和我顶扛的家伙,校长大人忙拉过我:“来来,这位同学,我们去办公室谈,去办公室谈。”

校长大人把我拉去一阵温语软言,第一堂课后我总算气解怒消回到教室去了。一见到刚才那伙不仗义的同学,我不由又是愤懑满怀,把书包往课桌上重重一放,插着腰杆睥睨着他们。

我的同桌施绮雯歉意地扯了扯我的衣角,“小萌,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屁话,刚才不说,现在说个屁!”实在是太气愤了,不由恶言相向,管她是如何一个温柔娴静文雅的女孩。我和她可是打从幼儿园就同窗的铁姐妹,为了高中照旧和她一个班,我求着爸爸走关系帮我在开学之前调了班。在以前,我不知帮过她多少忙,替她做过多少事,为她开罪过多少人!今天她竟然这样对我,连句公道话也不说!

“小萌,对不起,你先坐下来好吗?”施绮雯柔声道。

我最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股温柔,能把你整个心都软化掉。气嘟嘟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整理书包,并不理她。她对我的性子了如指掌,附过嘴来在我耳边轻声道:

“小萌,你可能得罪了一个不能得罪的人了……”手按住我的肩,压制住我的冲动,施绮雯难得严肃地对我说,“你先听我说完,那个迟到的人叫林锐,是青州第一名门世家之子,就是老师、校长也不敢开罪的人物,听说他为人狠毒,谁开罪了他,他绝不放过。你刚才那样子问话,有开罪他的意思,试问谁敢吭一声?”

“哪个家伙,这么跩?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由奇了。

“今天同学都怕迟到,来得早,有人宣布的。他没有参加大会,没人知道他在我们班,消息是临时来的。今天你可能让他不高兴了,以后注意点,别去招惹这个祸。”

“呸,我才不怕他,他能把我怎么样?”把书包往抽屉里一放,我站起身往后扫视去,要看看那么个跩子到底什么德性,不用寻找,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双手抱胸、长腿高挂、斜倚着椅背、半眯着眼睛、神情冷然的美少年。他的五官并不精致,却透着一种绝然的美,那股美耀人眼目、夺人心魄、摄人心魂;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但属于太阳的光辉照旧在他身上流离放彩,能瞬间吸引住你的眼球,让你感觉眼中旁无他物,只有他的存在。不过他是夏日正午的骄阳,闪耀得能迷惑你的眼勾掉你魂,却也毒辣,能烧灼你的心毁了你身。

他就是林锐,我一眼看过去就能肯定了。因为昨天班上曾经集中,这么一个人是绝对不会被忽视掉的,没见过他,那他必是林锐。果真有跩的资本,不说家庭背景及其他,单就外表而言就可以傲视群雄了。

我放眼过去就对上了他的眼睛,显然他一直在看着我。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样的眼光,厌恶?鄙视?敌意?嘲讽?仿佛都没有,却能叫你心里直打鼓,只觉头顶上立即笼盖上一层厄运的乌云。

我不示弱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扭过了头。

事情当然没有这么容易就结束。

训导主任找上了我,原由是我迟到,要我去站操场。我仰头问:“只有我一个人吗?”

“当然只有你一个人,就你一个迟到的。”

“据我所知,还有一个迟到的。”

“谁?哪还有谁迟到?”

“他——”我指向林锐,没道理又是我一个人受罚,死活也要拉个垫背的,他不去,也休想我去。

林锐当下锐利地看着我,眼中闪露噬人的光芒。

训导主任疑惑地看了看我和林锐,向林锐问道:“你今天迟到了?”

“不错。”林锐起身答道,很是傲然。

训导主任顿时横眉竖眼,“那你八成也是翻墙进来的,跟她一起去操场罚站!”

林锐默不做声地向前走来,叫人还以为他竟要乖乖地听从训导主任的话去受罚。他在慢慢缓下脚步,淡淡问向训导主任:“不知第一天就旷课怎么罚?”

“第一天就旷课?记过处分,情形严重的勒令退学。”训导主任说。

林锐冷冷一笑,猛地捉过我,拉着我就走。我实料不到他竟敢当着训导主任的面发飙,被他拉到门口才会意过来,大叫:“你干什么?你这混蛋放手!……”

训导主任追上来厉声呵斥:“干什么?站住!”同学也忙凑上来看。

“谁敢跟上来,别怪我林锐翻脸。”林锐冷冷警告道。

“你是林锐?”训导主任被这个名字打住了脚步,忌惮地不敢再说什么。

大喊大叫无效,又挣脱不开,我也就认清了事实,不再顽抗,且看他想把我怎么样。他把我一路拖到图书馆。图书馆是年数颇久的老建筑,位于偏远的角落处,现今又不开放,所以了无人迹。

“怎么,想在这里杀人灭口?”我冷笑道。

他一脚踢开门,把我往楼上拉。馆内幽暗异常,阴森森的煞是恐怖,我这下有些担心了,这个家伙说不定真敢在这把我杀了,反正有钱有势,可以不把杀人当一回事。

嘭——他把我摔进图书馆顶层的阁楼里。阁楼里除了门口透进一道幽暗的光线,里面是一片漆黑。

“你想干什么?”我问,声音控制不住有些发颤了。

他冷哼一声,道:“你终于害怕了,那就慢慢感受这滋味吧,这里可是死过人,多的是冤魂恶鬼,你就和他们聊聊。”说完,身形一退,门碰地关上了。

我跳了起来,发现门被锁上了,忙扑打着门大叫:“你干什么?开门开门,混蛋,你这个变态,快给我开门!”

门外是林锐离开的脚步声。

我趴在门上知道再如何喊叫也是没用的,这里僻静得鬼影不见一个,谁能听到我的叫声?想到鬼影,我不由感到身边起一阵丝丝寒意,竟真疑神疑鬼起来,想着若是我一回头,说不定就会看在身后站着一个脸色苍白七窍流血的冤魂或青面獠牙狰狞吓人的厉鬼。

黑暗并不恐怖,自己吓自己才要命。我拼命地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却是越叫不要想越想得厉害,最后我是浑身发抖不已,缩在门上不敢动一动。

黑暗中的时间是多么缓慢而漫长啊,仿佛过了上百个世纪,仿佛自己也随之化为泥土灰尘或化石,不再具有活生生的生命。当林锐来打开门,我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怎么,吓傻了?”林锐冷笑。

我什么也没说,也没看他一眼,爬起身往楼下走去,只不过我心里装满了恨。我是一个嘻里哈拉的人,很少会记恨什么,这一次,我总算品尝到了恨的滋味。

“记住,这只是个小小的惩罚,敢来针对我,真是不知死活了。”林锐在身后冷酷地告诫。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会这么脆弱,不就是被关在黑房里几个小时,却像是被关了十几天一样,浑身无力,脚下发软,几乎走不下楼去。不过林锐缓步跟在我后面,我是坚决不要在他面前怯弱的,所以一直昂着头,挺直腰板,咬着牙步下楼去。

外面的天色都暗淡了,已近黄昏,原来我竟被关了七八个小时,走出图书馆,我才感觉到还又冷又饿。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记得回到家,吓坏了妈妈,妈妈说我的脸色苍白如雪。

我病倒了,这一病就是一个星期。爸爸妈妈从施绮雯口中知道大致的原因,要帮我换班,我拒绝了。因为我离开就是认输了,我不甘承认怕了,我要继续呆在那个班,我鄙视林锐!

是的,我那时很是鄙视林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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