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1 / 1）
吃完饭后瘫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张手向李雅：“给我三千块钱。”他给我的卡，我还了他了，叫他先欠着，现在要钱自然要向他伸手。
“要三千块钱干吗？”李雅现在十足十把自己当成是我的监护人，管我可严了。郁闷！
“还给姓杨的。”
“不会是无缘无故想到要还他钱吧？”
靠，他就不能笨点？无奈，编个小谎，“今天犯了点小事，被他逮到了，不想欠他这个情。”
“小事？”李雅冷笑道，“差点轰动全校了，还小事？”
“你在说什么？”
“你和那个张闲的事，竟然写那种字条，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小萌，我不管你以前怎样，可从今往后，你必须收敛，别再让我看到你和哪个男孩闹在一起。”
我腾地坐直了身，涨红了脸，指着他：“你，你竟然监督查探我，太过分了，你以为你是谁，这样管着我。”
“你说我是谁，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哈，太可笑了，”我跳起身，冷笑，“上过床就是你的人？哦，忘了告诉你了，在你之前我可是跟很多人上过床，要轮也轮不到你。”
“小萌，我不许你说这种话。”
“不许我说哪种话，我跟很多人上过床的话？这是实话，舅舅没告诉过你吗？我做过舞女，在灯红酒绿下卖过笑，你只不过算是我接过的一个客人……”
“小萌，”李雅站起身用力揪住我，“不要再说了！”
“我偏要说，”泪水汹涌而出，用手背用力一摸，但瞬间又模糊了我的视线，“你受不了了，可这就是我，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楼小萌了，你想把我变回去，不可能！我的身体肮脏了，我的灵魂堕落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你说不逼我，可你还是一直逼我，你说要我开心，可你总要惹我不开心……”
“对不起，小萌，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太在乎你了……”他把我紧紧搂进怀中。
我挣脱开叫着：“放开我！让我说！你在乎我，我知道，我早知道你喜欢我了，可你喜欢的是干净单纯的楼小萌，不是现在的我。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上床吗？我只是想叫你看清，我不干净了，我不再是你喜欢的楼小萌了！我想叫你死心！另外，我想成全你——你向来是得不到想要的绝不罢休，可你不能对我怎么样，因为我是你的表妹，为此你一直很失落很难受，所以我成全你，让你得到我。这是我能给你的全部，不要再奢望什么，我不会爱上你，不会成为你的，这一点请你认清！”吼完，我奔上楼，躲到房间里去了。
半个小时后，我决定不要再跟李雅住一块，本以为能够和他和平安定地相处，现在看来不行，他管得我太凶，我不能忍受下去了。打手机回家，接的是妈妈。
“妈妈，我好想你。”
“小萌，妈妈也好想你——妈妈好想小萌，小萌从来没有离开妈妈这么久，都一个多星期了，小萌过得好吗？”妈妈温柔的声音向来是那么好听，听到她的声音我便觉得世上除了她就没有什么是重要的了，为了她能温柔地笑，我愿意做任何事。
“好。我有乖乖的，没闹事，妈妈放心。妈妈身体好了吗？”
“好了，只要小萌乖，妈妈就没事了。妈妈现在担心小萌那边生活没人照顾，小雅是个男孩家，再细心也有粗心的时候，妈妈过去陪小萌好吗？”
“妈妈，小萌长大了，知道自己照顾自己，还有李雅很照顾我，恨不得衣服帮我穿饭喂我吃的，我都嫌他像个老头。”
妈妈那边轻笑了声，“小雅是个很上心的孩子，我还怕他长大了会变，不喜欢我家小萌了，现在看来很好，这妈妈就放心了，你可要听小雅的话，跟他好好相处。”
我听着有些不是味儿，妈妈的话中有话，看来他们之所以放心把我交给李雅，是有着打算的。不行，我不能让他们那么想。
“妈妈，我觉得太麻烦李雅不好，他大学快毕业了，自己要创业，又要谈女朋友，很忙的，我不想占他时间。妈妈，其实我很懂事的，很会照顾自己的，什么都会。这样好不好？我搬出去住，嗯，住校，妈妈？”
妈妈那边吸了口气，很担心地问：“小雅谈女朋友了？”
“现在没有，可他以后要谈呀。”
“他不喜欢我家小萌吗？”
“妈妈，”我佯装惊讶不懂，“你说什么呀，他谈女朋友和喜不喜欢我有关系吗？妈妈真逗！”
“小萌，你不喜欢小雅吗？”
“喜欢呀，他是我表哥哥嘛。”不管，我要下猛药绝了妈妈想把我给李雅的念头，“妈妈，再告诉你件事，我在冠义碰到一个很不错的男孩……”
“小，小萌——”那边妈妈不待我说完就急得叫了起来，“不要，不要，再怎么不错的男孩都不要，小萌，不要……”
妈妈微喘着气，叫我很担心，她身体很不好，不能担惊受怕。我忙要解释，电话已被爸爸接了过去，那头传来爸爸严厉的声音：
“小萌，你说什么了？”
“我……我没说什么……”我嗫嚅着。
“什么不错的男孩？你又想干什么？一个林锐闹得还不够？听好，你再也不许跟别的男孩来往，安安心心上完高中，上完高中你就和李雅结婚，其他的别想。”
“你们不可以这样替我做安排！”
“怎么不可以？李雅不好吗？李雅比谁都好，比谁都适合你，你要谈恋爱可以，但对象只能是李雅，李雅也一直喜欢你，我们都看在眼里，以前你们小，怕你们闹出事才让你们分开，现在你们好好给我在一起，不许生分什么事情来。”
“李雅是我表哥！”我叫起来。
“这不是问题。”爸爸说得干脆，“你们相互喜欢就行。”
“我不喜欢他，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他喜欢的不是现在的我——那都是从前，你们不能拿从前来决定现在。”
“小萌，你不是保证了什么都听我们安排的吗，怎么，你又要闹了？你和李雅有感情基础，即便现在真不喜欢对方，相处久了就会的，你给我乖乖点没错。”
“李雅现在又霸道又自私，我讨厌他。”
“男人霸道自私点没错。”
“爸爸，我也讨厌你，你太霸道了！”啪，我挂了手机，把手机狠狠扔在床上。手机立即响起来，一看是爸爸打来的，我挂了，还关了机。很快楼下的电话响起来，我自然不理，但听到李雅下楼去接电话，我就匆匆赶了出去，赶到楼梯口，李雅已经接了电话。只听李雅在与爸爸说话：
“……小姨夫，我知道……嗯，你放心，我会看好她的……不，我很喜欢她，”他看向我，刻意加了一句，“现在更喜欢她，我们都上过床了，虽然小萌现在还未成年，我想小姨夫应该不会反对吧？……嗯，这方面我知道，谢谢小姨夫……哦，没什么事了？……好，那我挂了。”
李雅一挂上电话，我就朝他吼：“李雅，你去死！”
“小萌，”他摊了下手，“我们好好谈下。”
“没什么好谈的，我越来越讨厌你了，我要搬出去！”砰——又是一下重重的关门，把整栋房子都震了震。
喀嚓，开锁的声音，李雅走进我的房间。自然了，这是他家，他有钥匙打开门。
“滚出去！”抓过枕头扔去，没扔到他，落在了他前面的地板上。
捡起枕头走过来，在床上坐下，他还是那句话，“小萌，我们好好谈下。”
“不谈不谈不谈！”我埋被条里捂住双耳。
“你刚才要我听你说，现在你来听我说——小萌，你凭什么认定我不喜欢现在的你？你不干净了，我就会看不上你，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小萌，你太小看我了。是，我不否认有失落，但能得到你是最好的补偿。单纯的你，很可爱，但现在的你，更叫我心疼。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既然死都不肯说，那就把它忘掉吧，别记在心里。你知道悲伤哭泣的你有多叫人不忍看吗？小萌——”
李雅伸手来碰我，想把我从被条里挖出去，我甩开他：“不要碰我，我再也不会让你碰。”
“小萌，是我不好，明明知道你不喜欢受管束，还管你太严。这样，你想我怎么做，告诉我，我依你。”
“我要搬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你。”
“小萌，别使性子，你知道这不行……”
腾地坐起，我扯着嗓子叫：“我就要搬出去，我决定了，谁也别想管我！”
“小萌！”李雅严厉起来。
“我不再相信你的话，说什么依我要我开心，转眼就翻脸。我才不要跟你，你这么霸道，我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
“小萌，”李雅又露出那让人不敢轻视的神情，“有一点你说对了，我是个得不到想要的就誓不罢休的人，对你也一样，你也要认清这一点。”
愣了愣，不知道用什么回他，最后扯出一句：“我一定要搬出去！”
天蒙蒙亮，我就起了床，跑到车库里翻出辆脚踏车，找出气筒打上气，一看，虽破旧了些，但还能用，便喜滋滋地扶出去打算骑去上学。昨晚和李雅闹得那样，才不要他再送我去学校。
“小萌，起这么早？”李雅穿着睡衣笑兮兮地出现在我面前。
哼，别过头，不理。
“哦，小萌还生气？”上前捧住我的脸，一脸讨好的无赖样，“乖宝贝，别气了，要打要骂要罚随你，不可以不理我。”
凑过嘴来要亲我，我手扶着脚踏车躲不开，便毫不客气地给他一巴掌。他眉开眼笑，毫不介意，再凑过右颊给我，问：“还要打吗？”
看看，李雅是什么精变的？说我是千变妖狐，他才是正宗，他可以瞬间万化，让你彻底蒙掉，我那点皮毛，是从他这里学去的。不理他，他就打蛇随棍上，在我嘴上嘬了一下。
嫌恶地一抹唇，我推车要走，李雅哪能轻易让我，拦住我，笑容和蔼极了，“车子扔置很多年了，都长满了锈，不好玩的，不要玩。”
玩？我挑了挑眉冷对他，他少给我装傻。
“小萌现在样子酷极了，不过我更喜欢你媚笑。”
媚笑？我瞪圆了眼。李雅还不知死活地说：“就是那天晚上你在我身下笑的样子，很妩媚。”
砰地扔下脚踏车，我朝李雅扑了过去，他受了一拳，却顺势把我抱在怀里。听他开心地笑道“小萌能够投怀送抱真不错，现在还早，还可以再睡一觉”，我才知道自己中了他的奸计。
挣脱不开，被李雅抱上楼放上了床，他依旧紧紧抱着，和我一起躺在床上。“真舒服，以前也是这样抱你睡觉的，小萌还记得吗？那时侯我不抱你睡，你还嘟着嘴生气。”
“放开我，我不是从前的我，我不是小孩了。”
“你当然不是小孩了，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也不小了，十二岁，都有身材了。”
“你少恶心。”想到那时侯不怎么懂事被他占了很多便宜就恼火。
“恶心吗？我那个时候就想要你了。”
“你混蛋，放开我！”我挣扎着。
“小萌，昨晚我告诉小姨夫说我们上床了，你猜小姨夫如何说。”
“放开我，我生气了。”
“你本来就在生气，”他不以为意，继续用那种暧昧的口气说，“小姨夫说随我享用，只要注意不让你怀孕就行。”
爸爸也是个混蛋，我早就知道了，这话他绝对说得出口。
“你现在想享用我吗？”我不挣扎了，很平静地问。
“小萌聪明，”李雅已在我颈脖子上吻起来，声音都变沙哑了，充满浓浓□□，“好想要你，尝过你的味道后，就一直想要你，可以吗？”
他都开始行动还问什么可以吗，真是可笑。李雅，真的叫我讨厌了。心里一片冰凉，我冷清地说：“李雅，如果你敢拂我意愿碰我，我就再堕落给你看，这次我不只是陪酒陪舞，我会直接陪人上床。”
李雅呆住了。我推开他，下床，整理好衣服，伸手向他，“拿六千块钱来。”
“你不是只要三千吗？”
“我现在要六千，给不给？不要你的钱，我知道爸爸在你这里放了一万，我只要六千。”
“你要这么多钱干吗？”
“你给不给？不给我就自己去赚，去那种地方赚。”
“小萌你——好，我给你，不过只能给你三千。”
“拿来。”
他打开床头柜，从里面取了三千给我，我拿了钱就要走。他拉住我，要我等他，他送我。我没有拒绝，反正这是最后一次让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