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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绝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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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人类特有的一种力量,它能让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相隔千山万水而感应到彼此。邢天的伤是多忧的痛,多忧的决然也是邢天的义无返顾。多忧前面走进吉萨巫的密牢,邢天紧跟着闯进了月氏的皇宫。像这样大张旗鼓的行动并不是邢天的一贯作风,可惟有如此才能转移那个蛮王的注意力。只希望,他没有来的太晚,只希望,多忧并不在皇宫。杀气腾腾的邢天拔剑在手,蒙蒙的光雾笼罩着御月宝剑的全身,剑未出,那凌厉的剑气已逼得前来围攻的卫兵不敢上前。邢天的剑气霸道而凶猛,他的眼神更是道道的闪电,射向何方,何方便是一片电闪雷鸣。剑气,杀意,交加在一起,那无匹的压力连蜀山的剑仙们都为之动容,又岂是这些凡人百姓能抵挡的住的。邢天根本没有出手,只是缓步的前行,这皇宫本就是在镇南王府原先的基础上扩建改造的,布局构造基本没动,邢天闭着眼睛走都知道大殿的位置会修在什么地方。

可以说是成千上万的卫兵监视着邢天,也可以说是邢天押伏着成千上万的卫兵,他每向前迈一步,旁边的士兵都会相应的或退或近,不敢近前又不敢逃跑,只能始终的与这个可怕的男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苍老的声音响起在第三重宫墙的门口,吟唱的咒语没有一个人能够解读其中的含义。邢天微微皱眉,围在他周围的士兵突然疯狂起来,不要命似的猛朝他冲去,枪向他刺去,刀向他砍去,箭向他射去。邢天忽然的跃上半空,身下的包围圈已乱成一片,各种的武器都刺进了同伴的身体,大片的卫兵倒了下去,惊惶的尖叫声四起,整个皇宫顿时一片散乱。邢天落下地面,长剑挥出,如光般迅捷,剑未至,气先到。一道的剑气相当于数十把利剑同时飞射,穿过一个人的身体又没入另一个人的身体,仅仅是一剑挥过,邢天的面前已没有了一个卫兵的阻拦。宫门的正中间,站着一个黑衣伛偻的老者,他口中默念着不知名的咒语,手中的木杖向前递出,一道红光射向邢天,却又被他躲过。红光在邢天身后迅速的扩散,吸起地上流淌着的鲜血,凝成一大片的血雾。雾不断的扩散,被包裹进去的人全部倒地,仿佛瞬间被吸走了灵魂。雾中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被吸走的灵魂无法消散,怨气在雾中奔腾,不断向邢天靠近。

这又是什么邪术?邢天后退两步,血雾稍稍的沾在了他的衣袍上,无数双白骨一样的手从雾中伸出,拉扯住了他的衣袍,用力的将他拽进了雾中。吉萨巫长舒一口气,这血云魔咒本是用来超度厉鬼的咒,用来杀人却达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血雾之中的怨念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人,那个汉人,除非他真的是神,否则就别想冲出这一大片血雾。吉萨巫的咒术确实很难对付,但他很不幸的对邢天用错了咒。控尸纵灵这类的法术中原各大修道门派都有,邢天早已见惯不惊,没待吉萨巫喘口气,邢天的声音便从血雾中传出:“茫茫灵都中,重重末世山。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幡。定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声音洪亮而又凌然,就如九天之上的真神。吉萨巫虽听不懂这句话中的意思,却很清楚邢天也在念颂咒语。他在心里大叫了一声不妙,就见金光从血雾中爆射出来,吉萨巫被那光芒刺的转过头闭上眼,只听一阵鬼哭狼嚎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再睁开眼时,血雾全部消散,邢天的剑已点在了他的咽喉。

邢天以剑尖推着吉萨巫向门内走去,缓缓问道:“你是给我下血咒的人?”吉萨巫冷笑一声道:“是我,怎么样,滋味不错吧。”邢天微微一笑,眼中射出的寒光让吉萨巫只觉自己掉进了冰窖。“托您老的福,我在有生之年还能见识到如此异术,便是死也瞑目了。”吉萨巫诡异的笑道:“确实,你马上就会瞑目了。”邢天的脚步顿了一下,眉皱起,脸色忽然变的铁青一片。吉萨巫感觉到邢天顶在他喉咙的剑尖抖动了一下,哈哈的笑道:“能让你死在我的血咒之下,我死也瞑目了!”邢天的脸上已不再有笑容,眼中的寒光转变成了杀意,怒火爆发出来,他冷冷的说道:“那你就在阴曹地府慢慢等吧!”剑尖斜挑而过,吉萨巫诡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仿佛到死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邢天握着剑的手猛烈的颤抖起来,忽而弯下身子喷出一大口鲜血。相连的血气断了,心脉尽碎,无药可医。邢天闭上双眼,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时日,最多只有十天。才刚刚的给了她一点幸福,便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吗?邢天苦笑一声,擦净嘴角的血迹,直起身子,继续的朝着宫墙正中的那片辉煌的大殿走去。

卫兵们又从四面八方的赶来,仍旧围在邢天的周围不敢妄动。谁都能看出邢天受了伤,但受了伤的老虎仍然是老虎,甚至比平常的老虎更加凶残,谁又敢用自己的人头来撞老虎口中的利牙?邢天此刻的表情很可怕,苍白的脸色使得他锋利的眼神看起来更加的阴沉,他整个人就如一支满弦的利箭,一触即发,至于触发后是什么样的效果,没有人敢去想象。大殿终于出现在邢天的正前方,这一场天翻地覆的大闹已闹了这么久,蛮王也应该出现了吧。尤鲲的声音响在了台阶上的殿门口,他大笑着,笑声中是疯狂,也是绝望。尤鲲向着台阶下被包围在层层枪林中的邢天大声吆喝道:“汉狗!你是来找她的,还是来找他的?”尤鲲一手拖着多忧,一手却拎着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他话一说完,就将人头扔进人群,正好的落在邢天脚边。邢天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人头,他不认识这个人头,却知道这个人头属于什么人。不过现在,一切已经无关紧要了。

邢天抬起头,看着台阶上的尤鲲,沉声道:“你到底想要怎样?”尤鲲哈哈的笑着,反问道:“我想怎样?难道你会不知道?”邢天道:“若你真的爱她,就应该为她着想。”尤鲲啐了一口,大喝道:“放屁!我爱她,却要把她拱手让给你?你他妈真以为我是疯子?”尤鲲拎起了半昏迷中的多忧,捧起她的脸在她毫无血色的唇上使劲的吻了一口,再转回头来恶狠狠的盯着邢天,疯狂的喊叫道:“我知道你已经不行了,我在那家伙身上捅了十几刀,每一刀都深入内脏,你是不是全身都痛啊?心脉都已经断了,你就别再装样子了,老老实实的呆那看着,看看我是怎么样疼爱你的女人。”尤鲲说话间一把扯下了多忧的衣衫,半昏半醒的多忧无力的靠在尤鲲怀中,无法阻拦尤鲲对她的侵犯,只能在朦胧之中去寻找邢天的影子。台阶下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影正中有一片的空地,邢天是不是就在那片空地上?多忧看不清楚,却仍在努力的寻找。

台阶下的邢天确实如尤鲲所说,五脏六腑皆遭重创,痛的每走一步都如针扎一般。包围着他的人太多,他根本看不清多忧的情况,只能猜测到她受了伤。多忧到底受了什么伤?她似乎看不到他,她似乎浑身都没有力气,她似乎根本无法自如的活动四肢。看着多忧的上衣被尤鲲粗暴的撕扯开,看着尤鲲在她无暇的肌肤上肆意的侵犯,邢天的满腔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点,绷满的弦松开,邢天运用了全部的功力挥出了一剑。这一剑劈出,大地都在摇晃,地面顺着剑气的方向裂开一条巨大的缺口,挡在邢天前方的人们有的被剑气刮倒,有的被震的七窍流血,有的掉进地缝,更有的直接被剑气绞成了碎片。地缝沿着台阶爬上,剑气卷起飞沙走石直向尤鲲袭来,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映,双臂连着胸口的皮肉被剑气齐齐斩断。地缝爬上台阶又蔓延进大殿,黄金镀成的宝座铿的断成两截,墙壁上也出现了裂缝。屋顶上响起了奇怪的响声,邢天跃上台阶扶起了多忧,看到她染满血迹的裙脚和手腕,邢天心口一痛,猝不及防的又喷出一口鲜血。血溅上多忧的脸,熟悉的气息灌进脑中,半昏中的多忧悠悠醒来,模糊的看到了邢天的脸。她苍白的一笑,抬起唯一完好的左手,摸上了他的脸,轻声道:“你来了。”邢天握着她的手,微笑着答道:“我来了。”多忧闭上眼,似乎已经很累,缓缓说道:“回家吧。”邢天抱起了多忧,看也不看在地下缩成一团的尤鲲,仰天一声长啸,直震的大殿屋檐下不停的掉落石子灰尘等杂物。

巨大的仙鹤悠然飞入大殿上空,邢天抱着多忧高高跃起,衣袂飘飘,仿如画中仙人。皇宫之中,除了地上那个只剩了半口气的蛮王,所有人都注视着那神话中才会出现的巨鹤,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那是天神啊,是真正的神啊!众人的膜拜声中,大殿前悬挂的匾额啪的断成两截砸在了地面上,尤鲲疯狂的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整个大殿一分为二,轰然倒塌,巨大的倒塌声淹没了那个孤独的王者的笑声。人们议论纷纷却始终不敢去动手将蛮王从废墟中挖出来,王得罪的天神,所以才会有此横祸。月氏完了,水月完了,蛮王完了,南疆再次的分裂成了零散的部落,虽各自为政,却仍希望有朝一日再出现一位王者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不过,再出现的王朝可别再像月氏一样,因为得罪了天神而昙花一现,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强大的水月就这么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人又怎能与天来对抗?妄自越轨所得到的,只能是灭亡。

多忧终于安心的昏了过去,有邢天在她身边,一切都不用再操心了,他的怀抱就是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多忧这一觉不知道昏了有多久,醒来后她已回到了自己长大的小屋。回家了,噩梦也结束了,这平淡的幸福虽不知能持续多久,终还是得到了。四肢很痛,痛的几乎要抽筋,手脚使不上力气,也无法的活动,难道下半辈子,就只能这样瘫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做吗?这样岂不是会拖累他?多忧扭过头,邢天躺在他的身边紧闭着双眼,面上一片安详。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那一瞬间多忧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血咒切断了,若是一般人早也已与世长辞了,那么邢天呢?难道他还是无法逃脱血咒的束缚吗?难道他真的会因为血咒而断送性命?难道他真的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她?多忧伸出唯一能够活动的左手,颤抖的摸上了邢天的脸,好凉。多忧的心一阵抽搐,手往回一缩,他往日的温暖都哪去了?多忧挣扎着不断向着邢天靠近,看着他那近乎完美的脸上是那样一种可怕的苍白,无力的心痛顿时席卷了全身,多忧颤抖的伸出手去,轻轻推了推邢天,唤道:“邢天?醒醒啊。邢天?”邢天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眉皱起,手捂在了唇上,洁白的手帕将口鼻完全的封住,轻擦了擦再握起在手中。

邢天睁开眼睛,看了看多忧,直起身子,微笑道:“你醒了?伤口还疼的厉害吗?”多忧没有回答,她直直的看着邢天,泪涌出眼眶,眼中却闪烁着狂喜的光芒。她抓着邢天的衣襟,靠在了他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欣喜若狂,哽咽道:“你没死!太好了!”邢天轻抚她的脊背,说道:“傻瓜,胡思乱想些什么。好好的把伤养好,我们再去市集品尝金齿的香竹饭啊。”多忧抬起头,问道:“我的伤还能好吗?”邢天擦净她脸上的泪水,微笑道:“我说能好就能好,只要你乖乖听话,三天后就能下床走动了。”多忧惊喜道:“真的?”邢天微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来,安心躺好,饿了吧,我去弄点东西给你吃。”

多忧很听话的乖乖躺回到床上,邢天掀起门帘走出了里屋,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诡异的艳红。他的身躯剧烈的抖动起来,踉跄几步撑在了桌上,手帕捂在了嘴上,皱着眉剧烈的咳嗽起来。他不敢咳的太响,声音全部被堵在了胸腔内,胸脯剧烈的起伏,洁白的手帕已透出了殷红的血色。咳嗽越发的剧烈起来,邢天的身子猛的向前倾倒,几乎趴在了桌子上,血滴飞溅,连手帕也包不住那剧烈的冲击。平息下来后,邢天握起了手中已被浸透的手帕,拿过桌边的抹布将溅落在桌上的血滴擦净,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缓步走进了厨房。他的心脉已断,如不是仗着高深的法力强行接续流失的血气,这条命早就丢在了蛮州城的皇宫之中。生气是天地万物生存的基础,没有了生气的滋养,生命又怎能继续?生气之源在心,生气之流在血,源灭流断,命也不长久了。

浓郁的香味飘进里屋,多忧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好香啊,邢天又不知在做什么好吃的东西了。闻着味道有些像香米粥,其中却又夹杂着肉香,草香,多忧的口水都被那奇异的香味勾引了出来,真想要马上冲进厨房看个究竟。多忧左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尝试性的活动了一下右手,抽筋样的痛顺着手臂直钻进心里。多忧疼的轻哼了一声,握住了自己的右臂。经脉断了,真的还能接起来吗?如果自己好不了,那不是真的要拖累邢天一辈子?邢天的脸色很不好,血咒断了肯定对他有不小的影响,他伤的一定不轻,却还要硬撑着来照顾她。多忧沮丧起来,她真没用,老是给他不断的添乱,总是让他操心不断,邢天说的对,他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她虽然不是懒婆娘,却比懒婆娘更麻烦。邢天端着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看到多忧愁眉苦脸的表情,笑道:“等急了?”他坐在了多忧身边,小心的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热气消散又递到了多忧嘴边,说道:“来,尝下看味道怎么样。”多忧心疼的看了他一眼,配合的含住勺子。粥熬的很细,清淡的甜中带着微微的咸,有香草的味道,有肉的味道,却又尝不出这些配料藏在哪里。一勺咽下,邢天问道:“怎么样?好喝吗?”多忧使劲的点头道:“好喝。”邢天又舀起一勺,稍稍晾凉后,说道:“好喝那就多喝一点,不够锅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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