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当美国杂碎碰上中国辣椒 > 第5章

第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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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时想,为什么刚才安妮要跑掉,如果她在这里实地见习一下她未来的夫婿结婚之后的这付模样,她肯定会发誓二辈子都不要嫁给这个一点点都不绅士的所谓“中国文化部副部长之后”了。

“除了是个司马太太之外,从明天起,你还是那杂碎气球店的老板娘!”

司马的这番话虽然讲得既难听又恶心,但总算给我“定了个位”,让我知道在走出这法院之后,如果我还愿意在这美利坚君子国存在下去,我将要所处的位置:一个不明不白的假太太兼一个象咪咪那样的杂碎老板娘。

第三章 当“中国思维方式”遇到“美国思维方式”

世界上被这西方的国家称之为“COINCIDENCE”之事,在我们东方的那一国里亦被称作为“缘。”这个“缘分”特指在男女关系上时,则往往含有一种“天作之合”的意味。而且这种意味是既充满惊惊喜喜,又充满甜甜蜜蜜的。而我这个和司马汉克自小而大的缘,虽然充满惊,但不充满喜;既无所谓甜,更无所谓蜜,实实在在是一个既滑稽又恐惧的未知数。

嗨,过过再说。我很快下定决心,因为别无选择。如果天下事难不倒众多英雄好汉,又怎么会难得倒我冰雪聪明的苏辛蒂!

我和司马从城东跑到城西,忙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总算熬到了“新婚之夜”。

之所以会这样忙,就是为了要“营造”这个所谓的“新婚之夜”。司马不停地对我说,“真的容易,营造则难!”我开始还不懂他这话的深刻哲理内涵,直到走进我们的那个窝。

“祝贺你们哪,汉克,辛蒂!从今以后,我得改口叫你们司马先生、司马太太了罗!哈哈哈哈!我哪天象中乐透彩卷一样也找个所罗门先生回家来一起过日子多好!”

“假,就要从这房东太太的眼珠子里假起!如果被这肥婆发现破绽,给移民局告发,我们就完蛋了!我们必须天衣无缝!”司马十分严肃,象如临大敌一样地对我说。

从此就请君详看我和司马先生是怎么个“天衣无缝”的吧。

司马先从房东太太那里把我在地下室的房间退了,让我“升天”似的迁入他在顶楼上的“居所”。这“居所”跟中文“居室”表面上的意思差不多,实际上却有天壤之别:那“室”是一个象火柴匣一样的统仓,吃饭、睡觉、上厕所全在一个空间里;而那“所”则大不一样了。这“所”里含得有一厅、一卧、一厨、一厕。也就是说,我以前做四件事全在一个空间里,而现在做这同样四件事则可以在不同的四个空间里。谁叫我苏辛蒂如此好命当了个“司马太太”呢?

我与司马同心协力,用下午才买来的新的鸳鸯大床换走了他原来卧室里那张独人小床。新的,缀满粉红色玫瑰花的床单铺上了;新的、缀满粉红色玫瑰花的枕头排好了;新的、缀满粉红色玫瑰花的被子也展开了;然后,我就拭目以待,看和司马这一个“新婚之夜”要如何正式地展开 ------

记得小时候在读中国国粹小说“红楼梦”时,那位大名鼎鼎的经典作家曾写下这么一句令人过目不忘的句子,叫“假不假,白玉为堂金做马”。我们结的这个婚,虽说假是假,但这房里有了这张铺排艳俗的大鸳鸯床之后,看起来还真不假。

“我要睡觉了。”在司马讲出这个重要话题的时候,已是午夜十二点了。我当时不敢坐在那个鸳鸯床上,而是坐在离那鸳鸯床还有三尺距离的地板上,欣赏这“白玉为堂,金作马”似的新居。

“那我呢?”

“你当然也去睡觉!”司马的声音中透出丝丝的不耐烦。看我没什么行动,他又提高了声音继续说,“你去客厅里的那个沙发上睡!我明天还要去公司上班呢!”

好了,司马那小气鬼的嘴脸这下总算暴露出来了。其实,司马的小气,我从小就领教过,刚到美国来时又领教过。现在好象又要开始领教了。 而话又不得不从我们这个代表新婚燕尔的鸳鸯大床说起。下午,当我们在那家家具店买床时,那张床连本带税一共是三百九十九元。当时司马还开了句玩笑,说“九九”是个吉祥数,“九九,”那不是说“天长地久”吗?可转眼之间,就见他急急忙忙地从右边裤袋里掏出那个记帐本,“三百九十九加税再除以二,一人二百一十一元四角零七分。”“我记在这里了啊!”司马先生仿佛怕我没看见,还把那小帐本在我鼻子尖前晃了晃。

“好家伙,连零头都记上了。好吧,咱们两年以后再见分晓。你最多得意这一时,看你还能得意一辈子!”

好了,虽然我在心里发下狠誓,两年以后要与司马见分晓,可是眼目下从这新婚之夜算起,还有漫长的两个三百六十五天要过。要用个什么样的法子去熬呢?

“你听到了没有?”司马先生实在是有些不高兴起来,这才又把我从那冗长的意识流里扯到现实这睡觉的问题上。

去沙发上睡,就去沙发上睡吧,虽然那张鸳鸯大床我名义上是出了一半的钱,可这毕竟是寄人篥下,忍气吞声,只有睡沙发的命了。

那张沙发,说的是叫沙发,如果它是一个人,一定是个邪恶的人。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们那座宝贝大沙发呢?请看,其一,它只容得下一个屁股的宽度;其二,只容得下半个人的长度;其三,那布垫下的弹簧坏了三处;更为邪恶的是,它那两只可怕的所谓“扶手”死贴贴地硬撑在两头,似乎在对我说:“小姐,不,司马太太,请君人瓮!”

本司马太太在当晚那八个小时之内,其一,滚下地板上八次;其二,背、腰、脖子、脚筋、手膀、屁股被那邪恶之物暗损了八次;其三,那眼泪水而不是马尿水也流了八次。

清早,司马先生从那大鸳鸯床上,象皇帝那样起得身来,龙颜大悦地问,“怎么样,睡得还好吧?”

“托您的福,有那么多三八的事儿,当然睡得特别好了!”

“好啊!三八,我最喜欢的就是那些个8 字。 888 ,三个八,一路发!”司马先生一面念著 8 字,一面伸著懒腰。

“好了,那如果你爱死了那个八字,我怎么能独自一个人发,而不让你也去发一发呢?”

“嘿,你别误会我的意思。这发不发对我一个小工程师来讲最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你要发才行,你马上就要当老板娘了,对不对?”司马先生伶牙俐齿的程度绝对不下于我这个恶作剧西施。

“反正我也出了一半的钱,我们还是一人睡一晚那老祖宗沙发得了。这样,我们一人都发他一回,这不是谁也不沾谁的便宜了吗?”

司马先生一定是听懂了我说的“一半的钱”那几个字的意思,马上收敛了许多,“那好,让我想想,让我去想想!”然后一溜烟跑不见了。

当天发生的事,都是由我们这个“当家的”去办,并且据他说是“办妥了。”其一,司马先生从他的银行里据他说是抽空了他的银子,交给了咪咪,又与咪咪去法院办了交接手续,拿到营业许可证;其二,回到我们这个所谓的“家”之后,司马先生又慎重其事地交给我一张清单:

“诺,这时你歉我钱的总数。”他好象还怕我不明白似的,说完之后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计算器,“你看,两万除以二十四是多少?”他细细灵巧的手指,在那小计算器上十分精明地拨动著,“是 1,666,66666 、、、,四舍五入,则是 、、、,对不对?”“别忘了,还要加利息,、、、,那么你每个月就该还我 1,677 元,对不对?”

“大概是吧!”

“不要说什么‘大概’!其实我是非常优惠你了。我现在把钱借给你,没有照利滚利的算法,比放在银行里还是要亏一些。但想想吃亏者人常在,何况我们还是同乡,就不和你计较了。”

这样还不叫“和我计较”,那么一旦这司马先生真的和我计较起来,可能真的是要把我那份穷骨头熬出几分油钱出来才算得!”

可能是发现我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地很难看,司马先生又马上采用一种“师长”的态度对我谆谆教诲起来:“我说这位大小姐,你这是在美国,不是在中国,所以你那个脑子就要采用‘美国式的思维方式’,而不是‘中国式的思维方式’来想问题”。

哦,原来如此。敢情这叫“美国思维方式?”我真的不要再当个中国老土了。于是,当司马先生再抛砖引玉地讲出如下“美式”标准及要求时,我的心就非常非常之坦荡荡了:

“每个月我们的房租是四百块,瓦斯是九十块,电费是六十块,电话费是三十八块,水费是二十三块,垃圾是三十块 、、、”

“等一下,当垃圾还要交费?”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问问题。

“小姐,不是去当垃圾,我说的是我们丢出去的垃圾别人来收,要CHARGE 我们三十块!”

他吸了一口气又继续说,“最后一笔是伙食费。诺,这通通加起来除以二 ── 每人每月平摊三百八十二块零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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