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决心的则(1 / 1)
五决心的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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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昨夜过去了,到了第二日的清晨。
她睁开了眼睛,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房间里到处都是镂刻在窗户上的图案,斑斑驳驳。
“梦吗?”她想到昨晚的那幕,但摸摸眼上的泪痕,骗不了了,是真的。
晨曦下没有鸟的叫声,静得怪异,自己推开被子的声音都那么得响。然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朝着她的木门渐渐走进。
她斜头看到了之外的身影,然后把头扭到一边,她不想见他。
就这样过了一会,外面没有一丝的动静,等她下意识的扭过头来时,人影已经不见了,他,走了。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她起来了,推开木门,无力地靠在最近的一个墙角处,黑暗将她的身子淹没,她真的有些厌了,倦了。
“要走吗?去哪,回村子?放弃救治?”腿蜷缩起来,手按在额头上,头像是用胳膊肘支撑起来得一样,“失败了吗,但是,不想走,他,哪个是他?”她想起前几天他那爽朗的笑,是的,还有昨天白天他还……那不是装的,但是昨夜的那个他,是他吗?
阳光斜射的渐渐厉害,射到了桌上,地板上,身上。
她决定了,她不要走,就算昨夜那个是真正的他,她也不怕,因为那样的他更需要她,需要她的救。
但是,过了两天了,他再也没进过这个屋子的门。她不知道他去了哪,她还是呆呆的靠着那个墙脚,两天中没有离开半步,没有吃一点东西。
在第三天的深夜,那大门终于打开了,她辛苦得把头抬起来,是他的身影。
今晚的月亮被云彩遮住了,屋里没有点灯,很暗,一片漆黑。
“走了吗?”他暗自想到,但他感觉到,屋里有人,有她的气息。
是的,他认为她会走,但是,他不想。
“……瀛。”沉默了好久,他开了口。
“殇,你,回来了?”更微弱的声音,几乎是用尽全力冲破了空气才进入了他的耳中。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瞬间,她感受到他在自己的面前。
他单腿跪下,伸出双手,抱住了她,冰凉的软若无骨的她。
她冰冷的双手感受到了他怀抱的温暖,坚实的臂膀,她,踏实了。
他抚着她的头发,顺势到背,靠太久了,很冰。
“我……不想走。”她噙着泪水咬出这几个字。
“对不起。”他终于向她开口了,三个字,够了。
“没关系。”她似乎只剩下用嘴唇来比划了,她已经没有力气振动声带了。
宁静的月夜,被急促的脚步声扰乱。
“镜,救她。”似命令似请求的话语。
“这女孩是……”屋中传来人声,不见人影,听得出,言语中含有一丝冷意。
“重要的人。”他不想多说。
“送进来吧。”平淡的声音。
他抱着她,屋门自开,进了屋。
值得一提,这屋子是石料的,从外貌上看就是个石屋,但并不显得那么笨拙,外面的一层淡淡的灰,在这个灌木丛中更显相称,看起来也比殇的那间木屋更显别致。
进屋后的墙壁竟是另一番景象,房中玉石巧玲珑,是的,房中的一切包括墙壁均是玉石,光看色泽,便感觉到这块块均是无价的珍奇,亮紫的光晕与墨绿的玉石融在一起,多了一份凄冷与黯淡。
他把她放在面前的玉石床上,一个冒着冷气的玉石床。也就是在这时,玉床前面的一个身着白衣的人转过了身,面庞上也被白布蒙着,惟露出一双青色的眼睛,令人发冷,走上了前。
“三天没进食,三天前收到过超负荷的刺激,应该是精神上受到了强烈的打击……”说到这里,白衣人抬头望着殇,像是看透了什么。
“是,没错。”殇冷冷的应道,他知道,他得承认,是的,责任是他的。
“……然后就是阴寒柔弱的身子了……”白衣人低下头,继续看着,从开始到现在,他只用到了望闻问切中的望,便已将病因看清。
“什么,阴寒柔弱的身子?!”冷语中终于有了一点疑惑,一丝震惊。
“好像是天生的,但这非主因。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依旧是平静的波澜不惊的声音。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他熟知,在他动手治疗时,屋里不得有别人。
随着玉门的关闭,白衣人开始救治。袖口出现了一点金光,他微微地在空中划了一个小圈,一盆金澄澄的液体浮现在身边,是的,盆是浮在空中的。他的一指在液体中吸取了少许,然后微点在她的额上,顿时,额上发出了淡淡的黄光,冰冷的身体有了暖意。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进行着,在这无边的黑夜中,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盆中的液体不断的减少,想是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因为经过一段时间,她的全身在这暗淡的房间中金光逼人,映透了一屋的碧玉。
救治看似完毕,白衣人走出玉门,对门口等待良久的人道:
“你先回去吧,准备你明天的任务。”
“……”他没说什么,但很显然,他不想把她留在这里。他看着他,看似就像平时一样,但也许只有白衣人能觉察出其中的不放心与冷意。
“我不会做什么的,这点你可以信任我。”他不屑地答道,似乎气势有些压过了殇。
“……”他转身离开,依旧什么也没说,但他自己知道,他安心了。
就在白衣人和殇冷对时,玉床上的瀛醒了,看着周围谜一般的环境,她有些不知所措,回想起刚刚,可现在,他又在哪里。
“醒了。”声音随着玉门的关闭而响起,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是谁?我,在哪?”她疑惑恐慌,她不知道自己又闯到了哪里。
“救你的人,在我的玉屋里。”他淡然答道。
“……殇呢?”她想起来了,刚刚他在她身边的。
“我让他离开了。”
“?……”惊慌,恐惧袭上心来,他不在了。
“我有事要和你谈谈。”说着他走到了床边。
“什么?……”她紧皱眉头,一种不好的感觉。
“有关,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