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不及的变(1 / 1)
四不及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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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可不可以去草园子啊?”
“可以,但不要在超过那里了,那里是我保你的极限。”
“嗯。”
“怎么了?”
“没有,问一问可不可以而已。”
“你好像还是有些怕我啊。”他渐渐走近她,此刻的她像一个犯了错误等待惩罚的小学生。
“没有的事。”她的声音比刚刚低了几分。
“……”他没再说什么,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他第二次在她的面前破声而笑。
“……”面对他突然的笑,她不知所措。
“好啦,乖乖的,什么事都不会有的。”安慰的声音,然后转身向大门走去。
“到底,哪个是你?”在他推开大门的一瞬间,她终于开了口,她想解除自己的疑惑。
“……”他停住了脚步,收回了笑容,转头看着她的背影,稍稍停驻,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离开了。
她在草园子,满眼盈绿的感觉真的很好,她发现了一株草,她兴奋极了,今晚的饭菜又有着落了。
她刚拔出那一棵,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只小白兔,竟一下跳到了她的腿上,肩上,头上,她闭上眼,等感觉到兔子离开时才把眼睛睁开,手上的草全都没有了。白色在一大片的绿色中很容易发现,她暗暗心中很不服气,疾步小跑追上了那只兔子,全然忘记了草园子的界限。
等找不到白兔时,她才发现,刚刚的绿色已全不存在,继而盈眶的是蓝色与紫色构成的天地。
“坏了,怎么办啊,要出去。”她思下想着,可四下里,她环顾四周,竟然都是死路。
“迷路的小白兔,要不要我的帮忙?”是一个音色柔美的女声,传入她的耳畔。
“请您帮我离开这里。”她千想万想,此刻只化为这句话。
“哟,这不是殇大人带回来的女孩吗!果然没想象中的漂亮呢。”一个身着紫布兰花和服的女子穿透前方的死胡同,是冒出来的,深紫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开来,雪白的脸庞没有丝毫的血色,她手中抱着一只白兔,看上去就是刚刚的那只。她看得吓呆了,她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迷路的小白兔,要不要在我的幻象中做游戏呢?”那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妖媚。
“糟了,碰上了不该碰的人,怎么办?冷静冷静……”她从心里安慰着惶恐不已的自己,但可怜的她也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双脚已经发麻,动弹不得了!
“糟糕!不行了,用读心术先拖住对方。”心想为今之计只有这样。
也正是在她准备要施展的同时,一束红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背影,他来了!
“月,打扰你了,我就带她离开。”他的话语似道歉,但她听得出,他的声音比和她说话时还要冷。
“不打扰不打扰,我还想帮帮这只迷路的小白兔呢,你来了,也好。”女子似乎也有几分无奈,倒不如说有一丝的畏惧,虽表面不舍但也无可奈何。
“告辞。”撒出两个字后立即抱着身后的她一闪而逝。
直到进了大门,他才放心地把她放下,转身意欲回自己的房间,但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说:“忘了我的话了吗?”听得出他的言语中有些怒火。
“不是,那只兔子,我一追就……”她努力的解释,意思是告诉她自己不是故意的。
“忘了是吗?”怒火似乎增添了几分,但言语总体上还是平和的。
“……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我还有读心术呢,”可怜她还没有搞清事情的严重性,竟然错误的选择了乐观的方式去安慰他,“用了那一招,就算你没有赶到也不会……”
“你闹够了没有?!”他的怒火终于按耐不住了,他急速地转身向她快步地走去,她见到这般的他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只剩下脚下意识地保护着自己急速地后退,直到整个身子直挺挺地贴在冷冰冰的墙壁上。此刻,他的脸离她很近,但她觉得,好陌生的面孔。
“……”她什么都说不上来了,她被刚刚的六个字镇住了。
“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这里不是你的破村子,可以随意妄为的,这里是‘心’,杀手部,杀人如麻的地方……”他没有再往下说,他自认为他说的已经很明确了。
“可,读心,可以,不怕。”她吓得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她还是强硬的示意着自己不是普通人,坚持自己真的可以保护自己,但他下面的话,让她彻底绝望了。
“不要再提你那可笑的读心术了,那骗平凡人的东西根本对这里的人不起作用,包括我!”他重重地强调了后三个字。
“不,可能,当初,我,你,中了的。”她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脑子,混乱了,在费力地吐出这几个字的同时,泪水决堤了,哗哗而下。
“你认为这里的杀手是什么?杀手永不可能被人玩弄的,只有刻意。”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愤怒。
“你,骗我的。”抽噎着的她费劲地道,她感觉得到,自己已经崩溃了。
“是,一时的好奇,一时的冲动,对你的读心有点兴趣,骗你来这里而已。”
“不,我是来救你的。”她的话语开始连贯,似乎不再那么恐惧。
“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他冷冰冰的声音浇灭了她心中最后一处自尊。
“不,我要救你,救现在的你,你不是真正的你,你……”忽变的情绪,不及的变故,不是他的他,全部压在她脑子上,她感觉她的头快炸破了,然后是,不知所措的视线模糊,变黑,然后,什么也不知道,听不到了。
看到此刻晕倒的她,他的怒火烟消云散,后悔的意念浮起,他知道他做的有些过分了,他抱着她回到她的房间,将她放好在床上,盖上被子,整理好她凌乱的头发,然后坐在床边,暗自一阵苦笑:早晚都会有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