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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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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一抽,笑容也消散开去,却在片刻后又笼上了凶狠的笑。

笑也可以是凶狠的,就像他这样。

“利用?这从何说……”

“柳如烟,你我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不须归’的人讨厌被人利用,但看在钱的面子上可以勉为其难,千万黄金,如何?”

我的话一开始很淡,仿佛是那种蔚然叹息,一个字一句话都是平淡出奇,但这话到了中段却刹然转了语调,变成硬生生的商量、逼问、甚至是命令。

但也不全是逼问或命令,只是商量。

他笑了,“伊公子果然是聪明人。”

“好听的话不用多说,成不成交?”

他没有回答,却站起身来举起了手,他的手掌上有细茧,一看就知道是练武之人的手。

我也起身举起了手,秀气白皙的手,只是每一片指甲的前断都微微有些墨黑色。

击掌为盟。

从影从亭回到不须归的时候已近黄昏,不须归的三幢楼的顶端被夕阳染成了金红色,不远的地方传来潺潺水声,空气似乎也氤氲起来,好似被薄雾淡云笼罩着,吸入体内的空气也带上了清新的水气。

这天回到楼子里,各人都若有所思却又相当配合的守口如瓶,酉时过后不久风无细从我的房间里退了出去,转而就吩咐了几个亲信去办些事情,而另一方面,他也带给我一个重要的消息,派去跟稍吴戏言的人回消息说,一切已经办妥。

火药的配方没有流传出去,接头的对方也一并暴露,吴戏言身死,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结局了。

既然大家都把用命来玩这场游戏,那生生死死的又如何呢?

我不动声色,突然感觉有些疲倦,便在房间里布下了毒和阵后昏沉地睡着了,我只道是短暂的休憩,静待明天之后的前进。

翌日,舒自在一早就紧张地赶来,告诉我江湖上莫名地流传出去说是“灭龙堂”接了个生意要刺杀雁北王,而派出的人居然就是天下第一杀手林青云。

他在冲进来和我打第一个照面的时候神色间还是疑惑和冲动,等我一脸平和地端茶,喝水,最后定神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全然了如指掌了。

他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很多事情并不能看的很透彻清楚,但毕竟天赋异秉,单从眉宇神情中便能探得人情世故,若不是当年凭借年少气盛又仗着功夫不错扫了江湖上有些地位人的脸面,也断然不会几经死劫,而又欠了我一屁股债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神色已定,便懒洋洋地坐到一边端起桌上的一壶茶,就着嘴就喝了起来。

熟悉的场景在脑中一晃而过,我淡然地笑笑,静静一瞥,却见他身着淡紫素衫,袖口领口腰侧都绣着瑰丽的图形,腰间是条素白底色的玉带,袖口一甩,隐约有几道泛着杀意的银光乍现。他放下茶壶,不经意地一抹嘴,在袖口上留下点点茶渍,一笑,眉宇里已藏起了当年弱冠时意气奋发目中无人的霸气,然后又轻问一声,“怎么办?”

我伸手招来下人去换了一壶茶,又仔仔细细地托着下巴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悠悠然道,“等。”

“等?”他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狭长的眉毛微微一翘,好似全然已如他所料,又仿佛只是无言的契合,接着他又一摊手,“你猜大概会要多少时间?”

“风总管的意思大概是半月左右,快的话只要十天。”我轻声回答,转而又将手边的熏香点上,一瞬间,整个房间弥望起淡然的清香,风的味道。

“那就等半月吧,这半个月可没什么事情可做了。”听罢我的话,舒服很舒服地打了个哈欠,仿佛很困顿很懒惰的样子,话音刚落,又没有预兆地打了个哈欠,就好似几天没睡那般。

这次我没有回答,只是微点了头,他也便转身出去。

等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听不见后,我重重地叹口气,转身回房。

于是就是半个月的无心等待,漫长的等待。等过了第十天之后,我已经有些不耐烦,担心焦躁急切的心情席卷而来,仿佛是漫漫长路耐人寻味的驻足,总不觉什么时候才等来前途。

等过了第十二天,风无细那里终于传来消息,说是一日后便可到达,只是山麓崎岖,道路蜿蜒复杂,问我要不要派人去接。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一刹那的激动,却转瞬便平复下来,只是摇头示意风无细莫要白现殷情,若不摆出些架子来给人家看看,人家怎还把我“不须归”放眼里呢?

风无细点头应允,翘首以盼来人能快马加鞭。

终于到了那一天,某人前来,在不须归大门外苦等了一个时辰,才被风无细含笑接到小雪初晴的会客厅,却在上楼的时候无法从风无细那儿探到一星半点的情报。

之后又是漫长的等待,在小雪初晴的会客厅里少说又是等了一个多时辰,直等得天也变了脸,竟然在夏末秋至的时候下起了暴雨。

暴雨骤来,谁都没有预料到,雷声轰鸣,直吵得连我都失去了耐性,更别说是待在会客厅里焦急等待的某人了。

又过了一柱香的工夫,欧阳天外雨、寒江和萧灵剑纷纷踏入了会客厅,某人以为楼主前来,却见风无细依然端立在正座一旁,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而来的三人只是坐在一侧,也不答话,气氛一度诡异。

料那某人在官场混的春风得意,跑到这世外黑道总坛,也不免有些忌惮,不多说一句,不多走一步,又不好丢了威风,又不能太过张扬,直苦得他心里叫苦连天,偏偏正角还没出场。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吕弓虽,冷鸣雨也踏了进来,直接忽视某人,坐到一旁的位置上,某人眼见主座无人,期期艾艾地使了个着急的颜色给风无细,风无细无视。

不多久,舒自在踏入了房间,一瞬间所有的人都看了他一眼,他依旧是那套淡紫镶金的衣服,眼神锐利却又似不经意地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直直走向主座。

某人以为他是楼主,站起身子恭敬地刚想开口,却见舒自在欺身在风无细耳边一阵低语,接着又扫了眼身后站立着的某人,旁若无人地坐到了右侧上座,也不说话。

风无细却在这时下去,沏了一杯茶上来,仔细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垂手而立,不说话。

这次所有人都没等多久,我也觉得架子摆足了,也不需要再躲着了,便协同于天明、影一同现身。

我只着一身白衣长褂,外批一件红色薄纱,步履缓慢地欺进会客厅,在某人无比惊诧地眼神中坐在了主座上,而影作为贴身侍卫站在了一侧,于天明更是毫不顾及随意找了个空座坐下。

我伸手探过手边的茶盏,清秀缓慢地起了起茶,轻咂一口,待口腹中已然充满馥香,才抬眼看向依旧有些木然的某人,朱唇一启,轻声道,“武大人前来何事?”

有的人知道他来是干什么,有的人还不知道他来干什么,而我自然是知道的那一类,但偏偏又得装得毫不知情,摆足场面摆足面子,分明是告戒他这是我的地头,你是来求我办事,别摆出在官场上混的架势。事实上,若不是他在官道上故意耽搁一天等我派人去接,我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给他个下马威,连随从都不让他带进楼来。

听我这般提问,这个雁北王朝的神官大人控制不住地略微冒了冒冷汗,道,“想必……想必伊……伊楼主已经知道……知道江湖上……的消息了……就是那……那林青云要……要刺杀……刺杀吾皇……”

他略有结巴地说完一切,然后斜眼瞟了我一眼,那眼神三分紧张,三分担心,三分慎重,却还带着一分似曾相识的意味。

那一刻,我才想起我这具身子的主人原就是雁北先王封的公主,虽然只是质子,但这个武大人既然高居神官,想必也是见过秋笙的,搞不好就在心里暗自揣摩,以为我就是那溜出皇宫的秋姑娘了。

想来,我也无所谓,不是完全没有想到,只是十年一别,物是人非,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谁也不属于我,又何须再掩掩藏藏反落人口实呢?

于是,我淡定地一笑,放下茶杯,道,“这事儿我也听说,但那宵小之辈要刺杀雁北王,与我何干?与不须归又何干?”

武大人见我避重就轻打起太极,自然知道我不好对付,只得用宽大的袖子擦了擦不停从额角冒出的汗,颤声道,“是是……是这样,皇上命我来请‘不须归’出……出手,若能到皇宫保皇上周全,又将那林青云缉拿的话……加官进爵都无不可啊。”

“哦,这样啊。”我不咸不淡地回答一句。

他见我没怎么动容,神情有些急,“伊……伊楼主,你看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办得到……”

“千万黄金,事先清算。”我简单打断他的话。

我的话音刚落,就见于天明抬眼不屑地瞧了我一眼,舒自在则隐忍着笑意也看了我眼,至于风无细,不用看也知道嘴角带笑。

我也是微微一笑,端杯喝茶,千万黄金不算多啊,高柳都出得起,雁北不至于贻笑大方吧。

武神官一咬牙,“……好。”说出好字的刹那,他的鼻间上划下一滴汗,坠在地上,而那个好字也是蔚然而颤,连尾音都有切齿之抖。

我含笑微一点头,“可以,明天就能起程,武大人请回吧。”

“诶?”他狐疑地看向我。

我笑答,“不须归从不接待外宾,武大人明天赶早等在天泉山下,我自会带人与你会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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