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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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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冷汗。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爬进了房间,坐在地上喘气。

稍微缓和了一下后再去查看那屋檐——并未断裂,只是有几处摇摇欲坠,我舒了一口气,再看自己一身的狼藉,不由地笑了笑。

低下头的时候,却发现泪已经流下。

我母亲曾经说我是个坚强的人,不会轻易地流泪,即使是被莫名其妙地送到这个世界,我也没哭过,但此时,我却流下了泪,我知道追求真正属于自己的自由是艰难的,但依然料不到这个过程会如此艰难,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走向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这是我的命,我逃不开的命,也许命中注定我会遭遇这一切,逃不开也避不了。

我无奈地苦涩的摇了摇头,擦干眼泪,开始计划下一步。

接近傍晚的时候,我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心里开始紧张,却还是正襟危坐地坐在桌前“悠哉”地喝茶。

当然我的心绝对没有我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我虽然料到柳如烟未必会进自己的房间查看,但也未必不会,像他这种心眼比别人多几个窍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故意表现的那么悠闲也是给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柳如烟真的跑了进来,我也可以在气势上灭一灭他。

脚步声由远及近,快到门口的时候,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过好在那柳如烟并没有进来,而是直接去了隔壁我的房间。

“有什么异样吗?”这是柳如烟的声音。

“没有。”

简短的一问一答后就是一阵沉默,接着又听到“嘎吱”一声的开门声。

柳如烟应该是推门进去看了。

隔壁房间的声音听不太清楚,长久的静默让我在黑暗之中变得有些紧张。

忽然间,我听到又是一声轻响,那响声虽然很轻,但敏感的我依然察觉到了,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开窗的声音!!

他发现了?

不对,若是单纯地以为我曾躲在屋檐上倒还好,问题是我刚才从外面爬进柳如烟的房间时,将墙壁上的青苔蹭掉很多,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完了——

我心一凉,只听见隔壁的房门开大力的打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是往我的方向走来。

快到门口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惊恐地看向门口,若是他推门进来,我该怎么办?

脚步声近了,我开始冒冷汗,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让我开始害怕。

然而,那匆忙的脚步声并未在我门前停留,而是又往远方走去,我愣在哪里,黑暗将我整个吞没——这是怎么会事?

也不知愣了多久,我才意识到什么。

我跑到窗口,打开窗往外看去,夜色微重,略带朦胧。再低头看去,只见墙壁上的青苔隐隐约约,隔壁窗口下的青苔已经笼罩在月色中,看不真切了。

难道柳如烟看到那边窗口下青苔有被磨去的痕迹,知道我曾躲在这里,但因为夜色朦胧的关系,并没有看到这里一片的青苔也全都被磨去了,因此以为我已经逃走,才匆忙离开的嘛?

我不敢多想,打开一条门缝,见外面没有人,决定冒险出去。

一切十分顺利,晚上客栈里走动的人并不多,柳如烟被这突如其来的计中计给套住,已经带着所有人去追了,我现在必须尽快离开。

我凭着之前的印象摸到了后院的马棚,这么晚了,马棚里没有人照看,我定了定神后,决定偷一匹马。

在欧洲留学的时候,我的几个朋友们都喜欢骑马打猎,我自己也养了几匹马,所以虽然我不敢说自己马术高超,但基本上属于还不错的类型,对于相马更是不在话下,欧洲赌马十分流行,我自然也多次参与,才使我对马有些了解。

我挑了一匹枣红色的马——其实我已经紧张的分不清马的好坏了,随便牵了一匹较温顺的,这马看上去顺眼,也就凑合着用了。

那马挺合作,虽然我长的丑,它也并不介意,乖乖跟我出了马棚,我扶住马鞍跨了上去,甩开鞭子抽了两下,那马嘶的一叫,在我的指挥下出了后院。

夜色已深,我完全辨不清方向,只得任由那红马载着我跑,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它走的方向居然是那深山。

山,仁者乐山

我学过骑马,也经常骑马,但这不代表我马术精湛,精湛到可以在黑夜的深山里驰骋,况且是骑着一匹根本不熟悉的马。

从客栈逃出来的时候,夜色渐浓,街上行人不多,即便是有,也是行色匆匆,丝毫没有注意一个丑姑娘骑在一匹骏马上,否则定然是要以为撞鬼了呢。

我不知道那柳如烟会去哪里找我,不过自从跑到这个世界来一直饱受煎熬,老天应该是要眷顾我一把的吧?死里逃生这种戏码见得多了,但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才最惊心动魄。

但,一切还不要想得太好。

夜深了,山里的风阴冷刺骨;树条交荫,横柯上蔽,月色依稀地从树叶的空隙中射进来,不算亮,却刚刚好有恐怖诡异的气氛。

通常按照三流电视剧的拍法,现在应该出现一伙强盗,叫嚣着某句经典台词,手中握着大砍刀来劫财——劫色估计是不可能的了,然后再有一个帅哥如同英雄般的登场力挽狂澜,最后就是 happy ending ,不过基本上,我现在不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山路崎岖,路很不好走,晚上雾气很重,使得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有些光怪陆离,抬眼看去,只见万物都沉寂在黑暗之中,更为奇怪的是这座山没有修过一条路。

虽然这个世界文明程度并不发达,经济水平还停留在相当于我们世界的第一次社会大分工的阶段,更别提落后的科技水平了,但总不该连一条上山下山的山路都不修葺吧?还有……为什么山里没有生物?

如此一想,我突突地打了个激灵——奇怪,不,是诡异。一般来说,昼伏夜出的动物并不少,在这种深山老林里更不该少见,但为什么我从入山到现在都没有遇见什么呢?

我仔细想着,忽然又忆起之前柳如烟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带我经过这山的,原本我以为他是害怕有追兵,但以他谨慎的个性,一定知道把我这个“质子”偷运出皇宫是多么大的事情,定是不会一点准备都不做的,如果我是他,肯定会放一把大火把天牢烧了闭人耳目,怎么可能会让追兵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就发现端倪前来追赶呢?

即便是他真的怕有追兵追来,但这里离京城皇宫已经有段距离了,在那种崎岖的山路上行走也不需要那么赶啊……如此说来,莫非这山有什么古怪?

我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拽紧了马的缰绳。

山里马不便于行走,所以我下了马,徒步而行,但我完全辩不清方向,只好仍由这马带我前进。

一天没吃东西的我已经又累又饿,双脚都开始不停使唤,再加上两天来的赶路让我精疲力竭,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很多年后,曾经有人问我当时后不后悔,我允了一口茶笑而不答,直到那人毫无耐心之后,才道——后悔,当然后悔,又冷又饿又累,也不知道能不能得救,而且当时一直在想,柳如烟未必会危害到我的性命,反而眼下我却有性命之忧,所以,我那时候不断在心里重复问自己同一个问题——

为了自由做到这份上,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

我苦笑了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苦笑的力气,只有最后的力量拽着缰绳往前走,但走向哪里?

脚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每往前走一步,我就觉得力量在流失一点,抬头看时,已分不清楚黑夜中杂生的树,眼神开始游离,身边的雾气越来越大。

雾气很大,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月光,星光,折射的雾光在眼前忽近忽远,若即若离,冥冥中似乎隐约听到琴声,却不真切,如同梦境一般……

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我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亦不知是过了多久,只觉得周遭树阴斑驳,阵风袭来,引起一片婆娑之声。

我似乎跌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时间从我身边流走,意识也慢慢地远来,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长相思,短相思,相思之人念相思;

庭深深,院深深,深深庭院锁相思;

月不寐,人不寐,不寐人月苦相思;

相见难,别更难,愿人相留解相思……

声音很远,似又很近,伴着琴声萦绕周身,我手指微动,却发现自己仰面躺着,还盖着棉毯——不对,我晕倒的时候应该是面朝下的啊!

我一惊,在瞬间清醒了几分,蓦地坐起身来。

一袭白衣,一头银发,他坐在几步之外,抚着琴,而我们所在之地已非树林,而是一间世外竹屋。

他见我有了动静,抬起了头,淡定如水的眸子直视着我,嘴角微笑,已惊为天人。

白发鹤颜,竟是如此!这世上真有如此天人!

我愣愣地看着他,在一瞬间几乎无法思考,千百个疑问涌上心头,却没一个说得出口。

他笑了笑,嘴巴翕张,声音恬淡,“姑娘不必惊疑,老夫三忘。”

我咽了口口水,稳了稳情绪,犹豫了片刻才道,“是……三忘师父救了我吗?”

三忘又笑,“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我一怔,笑了,“此话怎讲?”

三忘移开了琴,向前走两步,来到我的面前,又席地坐下,道,“我隐居于此,为了不让人打扰,在这山里布下幻术,若是常人,是走不进来的,但姑娘……却不知为何进了这幻术阵,还被困在了阵里,所以说你是受困于我布的阵,老夫还要向你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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