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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第3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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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母仪万国,善恶之由,前其父兄奸人构乱,废放空宫,门禁峻密,今不知悔改敢行巫毒术,谋害朕躬,而令天下伤惨,何益于治!作而不法,后嗣可观!何益于国,葅醢之戮,当废黜。

当夜,皇后的宫中发现了剩余的药粉之后,便有旨意传下。

不过片刻又传一旨,群臣即刻起程回宫。

清晨,车驾已然准备妥当,只是再不见了皇后的踪影。再没人关心她的下落,似是从来都不曾真的存在过一般。

月听雪踏上车驾,随即伸手到易瑟的眼前。

初升的太阳从他的身后升起,耀眼得看不清面目。

只他的眼神灼灼坚定,那种犀利仿佛在准备揭穿一个怎样了不得的秘密。四周安静得可以听见人的心跳的声音。她听不见自己的呼吸,被罩在那样的目光里,就会迎光而发……

他的步伐,总阔大缓慢。在他的身边,没有颠簸。

他的寂寞里连叹息都没有。

那火红的光线里她的眼中被投下滚烫的影子,似乎她便这样傲立在众人极目之巅,不屑唾手可得的垂青。这样的眷顾不奢望不到。

她对他微笑,将手伸过去,站到他的身旁,他依旧不曾放手。

“以后她是你们的皇后”月听雪缓缓的扫过四下众臣。

她微微的一颤,他的手一紧,一道轻柔然而不容分说地力量压覆上来。

“你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筹备册封的一切事务。姚遣,你熟知本朝典章,这事就由你去办。”月听雪淡淡的吩咐。

群臣立即应声。车驾始行。

当第一抹光线出现时皇宫内钟鼓齐鸣,一时间,铿锵之音响彻在淡淡的清晨之时,十二赤羽旗之中传来。沉重恍若敲击青铜古宗器的悠远。荡漾不绝。

乾钦殿前,琉璃瓦的光华仿佛可以刺痛双目。文武百官身着崭新的朝服,早已按官阶大小站成班次,文左,武右,等候进入朝堂。

月听雪自御辇上徐徐下来,当他进入大殿后,文武百官这才在赞礼官的引导下,依次走进大殿。

众官朝贺罢,姚遣端衣整肃,上前行礼道:“请皇上颁授皇后制书册宝!”

易瑟站在铜镜前,望着那繁琐不堪的衣裳整整齐齐套在了身上,妖冶的容。

她一直都无法再忘记这样一种红色。浓得化不开,似有着爪牙的锋利之美,叠领,广袖,裙摆足有十幅宽,间又杂以极细乌金丝编织在袍身之上盘踞出一羽黑色致命而诡艳绝伦然的凤,有惊世的靡丽和孤寂。

皇帝是黑袍上的金红的龙纹,皇后便是这靡丽的大红用黑色描一只诡艳绝伦然的凤。

她的心却如此的静,似乎再没什么可以相扰。

当她再见到他时,她已站到他的身旁,煌煌的金殿之上,她与他,并肩而立。

她的目光转过去,他望着她,一字一句说道:“从今后只得一个你。”

她再也维持不住她的微笑。

这年的夏天来得及早,太液池微澜细漾,荷花开得娇艳欲滴。

易瑟独自坐在岸边。伸出手,触到冰凉的水面。

长日春残。楼高不见章台路。

许多的时光便这般匆匆的过了,来不及去记忆。

“母后,母后!”一阵清脆的呼唤朝她奔来。

自然的绽开了一微笑,转过身去,等那一双小小的人影飞扑入怀。

怎能不匆匆呢?这一瞬眼的功夫两个孩子都快要六岁了。

“太子,公主,你们跑得慢些,切莫摔着了。”小欢气喘吁吁的跟着跑在身后急呼。这几年来这两个孩子几乎都是由小欢带着。

“这么早便放你们下课了么?”易瑟笑着一手牵起一个,问道。

“是啊,连太傅还赞了儿臣呢。”月颐宸得意的抬高了下巴道。

“皇兄,我也有被太傅赞。”月颐霜不依的扯着哥哥的衣衫,小脸因跑得快而通红着煞是美丽。

“那告诉母后,连太傅今天都教了什么?”易瑟伸手理了理他们被风吹散了的头发,问道。

“太傅教了为政以德,譬如被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月颐宸一字一句正经的念道。

“还有,还有。” 月颐霜忙扯着易瑟的衣袖补充道:“今天儿臣终于猜对了父皇给我们起这名字的缘故了。”

“是么?”易瑟轻笑着,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两个名字有何意义,便有些好奇的问道:“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母后,这也不是妹妹一个人猜到的,是我们俩一起想的。”月颐宸生怕落下他似的补充道。

“那谁来说呢?”易瑟笑问道。

“让妹妹说好了。”月颐宸望了月颐霜一眼道。

“那我说了哦。” 月颐霜不禁得意道:“月姓是父皇,颐是母后易姓的谐音,皇兄的宸与儿臣的霜合在一起乃是成双成对的意思呢,我们的名字是父皇对母后的情谊呢。”

她怔了怔,片刻,只得点了点头。

“这也是连太傅教的么?”她幽幽问道。

“后一句是妹妹自己加的呢。”月颐宸在一旁插嘴。

“父皇,父皇来了,可以问父皇啊。” 月颐霜眼尖的发现了正朝这边而来的月听雪,小鸟般的跳入月听雪的怀里

“怎么这么没有礼仪?”月听雪责备中多的是怜爱。

“人家不喜欢么。”撒娇得理直气壮。

“在说些什么?”月听雪笑问道。

“我们猜到我们名字的意思了哦。”月颐霜撩起裙袂跑到月颐宸身边一同笑。

“你们去玩吧。”易瑟忍不住想扯开话题。

“我们名字的意思是愿与母后成双是么?父皇?”月颐宸在旁一针见血的问道。

“母后苯苯,现在还没猜到呢。”两人手牵着手跑开,欢乐的笑声久久不散。

“你觉得他们猜对了么?”月听雪脸上浮出狡猾的笑容。

“是皇儿的名字么?”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装傻。

“难道我们都听错了?”他依旧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你为何从来都不说呢?”她横他一眼,旁人都知道,惟她却几年来都不曾明白孩子们名字的真正意义。或者是她从不曾去想过,更或者不愿去想……。

“你也不曾问朕啊。”月听雪的笑意更浓。

“人人都知道怕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吧。”易瑟气鼓鼓的继续横他。

“现在知道朕觉得并不迟啊。”月听雪伸手将她揽到怀里。

“你是存心看我笑话吧。”她轻轻的咕囔一句。

“今日为朕炖汤了么?朕想喝呢。”月听雪笑问道。

“这……。”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前,只闷闷的答道:“今日竟忘记了……我现在去炖。”

“不用了,汤虽然好可朕更不想你累着。”月听雪爱怜道。

“好……。”她轻声应道。她今天忽然不想给他喝那碗汤。那汤早已炖得正是火候……。

“陪朕去走走吧,今天的气候正适宜。”月听雪道。

“好,我也正想去走走。”她将手放入他的手中。

五指交错,十指纠缠。

这晚,月听雪依旧乾钦殿中不曾离开。

她忽然生出了一种预感,这预感如此的强烈,她等的那一天,终于,终于快到了。

忽然想到,从开始……到现在她与他究竟真的爱过么?……这一刻对于自己她陡起疑心。

然而这都不重要了。她惘然的笑起。

他曾经真的烫进她的心里。她曾以为他就是她以后的生活。

其实,自始至终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该结束的镜头。

“皇后……。”内侍仓皇的脚步朝她的寝宫奔来。

“出什么事了?”云卺沉声问道。

“慢慢说。”小欢在一旁安慰。

“皇上,皇上他……。” 内侍的一口气接不上来。

门被‘砰’一声打开。

她已风一般朝那里去。那里是她等待了太久的结局。

这一刻,她不然不知是喜是悲。

只有那慌乱的脚步,沉沉的敲入了心扉。

烛影摇红,蜡香袅袅。

蓬炬烟缓,九华明灯,烬垂金藕……。

一明一灭之间,她的心忽然跳得很快。

御医忙乱成一团,玉石的地面一滩滩殷红的血,刚刚凝结却还不曾干透。

“怎么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皇上忽然晕厥,至今未醒,经诊断怕是宿疾复发,加之近年来复发次数逐渐频繁此次又异常之严重,怕是……。”御医住了口,再没说下去。

“不,他不会死,皇上要是有事你们都休想脱了干系。”她冷冷的扫过去,良久才厌倦的挥手道:“干做的事立即去做,别在这里扰了皇上。”

“是。”顿时,人群退了干净。

她在那里站立了良久,她甚至不敢走上前去,那层层幔帐之后的苍白的容颜如今又是如何。

她感觉到深夜的寒气在肌肤上攀爬了满身的细微颗粒,仿佛要借这点点冰凉令自己得意平静。

她终于掀起了幔帐,他好似只是熟睡,除确那比平日更加苍白外并无任何的异样,是熟睡而已。但她心理明白不过,是时间到了。

这由她一点点耗了自己慢慢熬出的结果,那一碗碗在微笑里递送入喉的汤水美味得简直要命。

用箭镞一样的纤细银勺,坚强的控制细微的剂量。随风潜入夜,不知不觉,竟整整用了六年的时光,摇摆在爱与生死的边缘。

无论是谁也查不出原由,除非将尸体解剖,但那是决不可能的,若是可能他们或者会发现,体内的每一根骨头皆已发黑,渗透着死亡与绝望的黑。

过往的她桩桩件件都记得。至于该与不该,对不错这样复杂的问题,她从来没有任何答案。

也没有任何答案给她,只是后来,很多年以后,她渐渐形成了一个习惯。她再不问自己这样的问题。有些结局是注定的。不是她挑选的。

她不知就如此在他身旁坐了多久,他不会痛苦的死去,只会如睡着一般,此刻他已经无法再动,或者也不会有回光返照使他睁开那双浓郁的眉眼。如是这样也好,很多话,她不想说出来。

此时,月听雪的睫毛忽然动了动,偏偏睁开了眼。

“你醒了?”她淡淡的问道,明知他无力再回答她。

“你快死了,躲不过今夜的。”她的语气如此的平静。

“既然你竟然能醒过来,那我把该说的都说吧。”她顿了顿,抿起一个微笑道:“本以为你是听不到的。”

她转过目光,却发现他正望着自己,却也出奇的平静。

“不久你的儿子会成为月迦的王,但你又信不信宿的孩子终有一天会取而代之,你在疑惑吗?你以为你杀了那孩子干得神鬼不知?你终究是逃不过心魔,幸好你的猜测是对的,不过我要偷偷的告诉你,我早已经将孩子换了,他不会死,因为我不允许。怎么很想说话吗?可惜你再也不可能说出口,知道为什么会病成这样?猜对了,是因为我,欢喜都的□□是全天渊最高明的,神不知鬼不觉全身麻木而死。我曾说过的话你记不记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欠的,你以为杀了印宿之后我还会怎样对你?他一直是你的心头大患,你成功了,可我会要回你的代价,你爱秋不是吗?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她的面上忽然绽开笑容,对于心痛视若无睹。她把所有的都说了,是不是因该痛快了?

他静静的注视她,她如此美,原来这些年,他要得很简单,只是总用那错误的方法,原来万千的好都被他错过,毁了一个她已经无间罪孽。

忽然之间,他这样疲惫,仿佛浑身的气力都被抽干,一丝无余。这样的岁月已经幸福够了,对他或是奢侈,他不能在要求。众多经历成点点灰烬,梦里犹有余香。他这一世,到底,不是一个人看日暮晨昏。

他已无谓悲喜。只是预想中再寻不出这原由,怕是一世也猜不出的是她心中是否真的曾有过他。也或是她自己也未必知晓罢。也不必寻了。

原来这一场纠缠,自始至终,他与她,终于要结束在这样一个夜里,今夜并不冷。

于是他笑了。

“你为何要笑?”她望着他,语气平静到生硬。却忽然自眼睛里慢慢地流下了泪来。

眼泪滴到他的手背上,渗入细细的纹路之中。是温热的。

他背着光,暗红的影荫在脸上缓解了那可怖的苍白,那挺直的鼻子,深陷的眼窝,高下分明。那笑容便是从那薄薄的唇角淡淡的游出来。

“月,但愿,来生我们,不再相见。”她看着他,忽然也微笑。

其实她早就可以杀了他,可是她没有想到,在后来的不知不觉中,她早已被他的烙印覆盖。她的心终也逃不出这一早就在那里的局。

他不该那样去追杀颜循,他若放了他,或者便没有接下来的这许多事情。她这些年来处处小心提防,自已为圆满的结果,可,最后竟分不清了自己。想,她早已败了。憔悴不堪。支离破碎。

曾有那么一天,她将他与她的发丝缠到一起,几乎以为,彼此之间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以为就可以真的那样欺骗自己长久下去,差只毫厘,她决定放弃复仇。她想那常常久久,欢爱情真。她以为是上天宽恕了他们。他和她。但他平静冰冷的策划与计算却终于让她知道这是奢望。他跟她,注定是鱼死网破。

在结局里,她竟还是为他落了泪,惟第一次如此唤他一声,月。

谁对谁错,她都不问。回想,即使恨字,也都提无人真的自口中提起啊。

心中的空洞。原来一切,终了,这一场,不过是,一个微笑。

忘了。都忘了。

“不……朕,不许!”他的喉间许久终挣出一句话来。他在黑暗中,清楚的看见她为他哭,她叫他月,她第一次这般的唤他。然后又微笑。他怕是生生世世都要,记得她。

他竭尽可能的移动自己的手,直至将她的手握到自己的掌心中,这样的举动用尽了所有心力,她在他的眼前模糊下去,她就在他的身边,她的手依旧在他的手里,这般,他便可睡得安心……。

这一世里,他不懂得如何去爱。他更不要逃避那或者存在的将来。

每一件事的发生与结束都有原因,爱一个人需要多少天时地利?成就一段故事又要多少机缘巧合?

不管如何,他爱她,千百万年间,千百万人里,他只得这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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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完,敬请期待第三部(构思中~~~~)

TO:哎:乔戈里”,塔吉克语,意为“高大雄伟”。乔戈里峰海拔8611米,它是喀喇昆仑山脉的主峰,也是世界上第二高峰,国外又称K2峰。乔戈里峰位于东经76.5度,北纬35.9度,座落在喀喇昆仑山的中段。属中国的一侧,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叶城县境内。同时它又被称做最没回报的山,和野蛮巨峰,因为登山的死亡率为20%,而我的登山成功率为10%,所以一切只是梦想,梦想而已~~~~只盼终有那一天,可登高一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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