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22章(1 / 1)
啦啦啦~~~~~
再更新就要等偶回来了,具体出行时间在文章简介之中~~~其实很想多写一点的,但是米心思了,大家会理解我的吧^^
我喜欢古龙啊,写点武侠过点瘾^^,还有,其实印宿就是以仲少为原型写的^^对他HC中,但被很多人说审美有问题-_-//
但是,这文因为好长的长篇,所以只能压缩他的戏份,米法好好写他白手起家的壮阔诗篇^^偶已经决定了,要以他为原型写一篇军事武侠,不过要等这文完成,偶不太贪心,否则一篇也完不了的^^最后飞吻大家~~~~~~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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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前一片昏黑,勉强闭了闭眼却仿佛闪过了晴天霹雳,易瑟木然的注视着眼前的黑衣人,充满了疑惑与惊喜。
“你……。”她呢喃。
“真的是你……?”她疑惑不已。
“宿……?”她挣扎着不知进退。
她踏出一步,遥遥的注视,心里却很安静。此一时刻,仿佛知道自己兜兜转转了这一遭,或终于可以回到最初。只将他印到心底,目不转睛。
“我不是。”遥远遥远的声音。冷刹,绝情。他淡淡答她。他的眼睛透澈似琉璃。
她恍惚的摇头,这是多长的距离,在他和她之间,隔了多少冰冷的卵石,枝杈的距离,无法飞渡,他的目光如此的亮眼,是怎样在心头刺下了疼痛的孔洞。他可知道在她心底里停留着的容颜已有多久。再熟悉不过的,每一根线条,阴暗彼端的他如此淡漠,是不是她梦得太久,她已遥想出种种幻觉来。
想着,心里的痛,阵阵抽紧。
他身上有杀气,浓烈的杀气,足以叫人窒息、彷徨、无助的杀气,她又朝前一步,她的目光只是迷离,是他,是他,不是他?
他是不是也想此刻就杀了她?然而他只不动声色,退后了半步。
“你不是宿。”这一次,她平静的问他。
“你认错人。”他冷冷答道。
“那你……?”她想问他究竟是谁?可他忽然转身离去。
“等……等……”她嗫喏一声,追上去,只吝眼前一刻,亦不舍得它过去。一急拐了脚,小腿刮在乱石尖上,渗出血珠。他却已走得不见了身影。
她站在原处,眼前一片模糊,陈年的疮痂,新伤旧痕,仿佛整片地掀起。纷纷坠落,心里,涌一场血腥暴雨。
*
“你确定不要紧了么?”替伏迂清洗了伤口,看他那眼角,有妖娆过红粉的光彩。微微的跳动,有些疲倦。
“男人流点血是常事,死不了。”他放下衣袖,说得意外的豪迈。
“你流很多血啊,我不急着赶路。”她担忧的看他惨淡的神色,她没想他会这样不计自己安危的护在她的身前,只他的一双眼,如墨色水藻环绕。万仞深渊,不见天日。或者她从来都不曾了解他,或者是隐藏起他叵测的本性,究竟有什么她不知的隐情,缓慢沉重……她琢磨不来。
“不急也该上路了,除非你肯和我在这里归隐,小瑟,这个主意很不错啊。”伏迂笑着凑上来。他浓郁的眼里映出她苍白的脸。调侃的声音好似那不可捉摸的曲调。它们蜿蜒着,从他唇中间漫游而出,蛊惑万端,稍纵即逝。
“我们还是走吧。”她一时适应不了他用这般认真的神色说如此轻浮的言语,伏迂,他已经再不是初识时的摸样。他的身畔有一层氤氲的雾气,目光却清澈异常。
“我最怕就是那些刺客不知什么时候来,逗留在这里太危险。”他伸手拉过她,象是习惯的稍稍走得前些,将她安好的护在身后。
“你是被拖下水的,难道岸上不好么?”她在他身后问道。她从不认为他是一个肯以自己为代价而换取另一件利益的人,那艳丽阴郁的紫色衣袂在她眼前仿佛一片流云美妙。这个艳质缥缈的男人,究竟是为什么。
“不好,你难道真不明白。“他回头,幽暗的光线里他目光如炬,又似乎有一闪既逝的悲伤。
“伏迂……。”她惶惑的唤他的名,是不是她看错了,他的目光竟如此的眷恋,缓慢而沉重的朝她包围过来。
“因为在乎你。”伏迂转过身来,深深的注视,月色光影破碎的间隙,她透明的眉眼依旧不曾消减掉半分,他仿佛又见到很久前她那似笑非笑,嘲弄的眼神,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渐渐的在她的影子下碎为齑粉。原来一切都这样的简单,不需要太多的剧本,不需要怎样的准备,就这样措手不及的将人淹没,逃也逃不得。她以无法觉察、无法逃脱的形式。在不曾相见的日子里将他吞噬,或者她应并未想到过她是怎样的埋入他的心底。
或者他的生命,作为承载罪恶的渊薮,已然太过漫长。他不知她怎样看他,或者以前恨过,或者以后也会恨,但他只想借此,没有任何功利与谎言的与她相处,其实他可以忘记帝都的所有,本来何以最终得到的那一切自己也很难分清是否是为了她。
“我……。”她迎着他的目光,他的呼吸细细拂过耳畔。那眼里暧昧而低迷的颜色。她看到他的手指在月光里映成水银,轻轻的抚过她的乱发。没来由的,她的心颤了颤,仿佛沉默之中有什么秘密。他艳质而寂静的脸,眸眼如此炽烈。
*
纵然未是深秋,纵然青天白日,这座城隍庙却显得格外荒凉。恍如一个垂暮老妇,在昏暗的黄昏,无可奈何的等待最后一夜。
堰涵,还有起码五天的路程。
这里除了一座人迹罕至的城隍庙外没有落脚的去处。
伏迂上前,在城隍庙门外轻拍了数声。门缓缓的开了,一个七十多岁,摸样慈祥的老妇走了出来。
“婆婆,我们错过了时辰想在此处借宿一宿不知可方便?”伏迂浅浅的笑,怕是无论谁见着这样的笑都不会拒绝。
“方便,只是此处极简陋怕两位贵人住不惯。”婆婆说着顿了顿,随即大开了门。
“谢婆婆。“伏迂道。
“不用。”语声方歇她已转过身去,却忽然又回身过来,朝易瑟望上一眼道:“只是……这庙宇入夜常有些古怪。姑娘若是害怕还是天一暗便呆在房中为好。“
“不知是什么古怪?”易瑟闻言只是笑。
“这里如今已经荒废了,不过还是最近的事,我只是个守门的,一入夜就不离房间,不过这一入夜啊,常常都有白影飘过,村人直当闹鬼。”她有顿了顿,脸色紧张道:“天就要黑了,你们就在客间歇着吧。”
“谢婆婆了,婆婆怎么称呼?”易瑟道。
婆婆微微一怔,似乎不曾料她会问自己的名字,随即答道:“我夫姓张,村人都唤我张婆。”
“那有劳张婆了。”
*
秋雨仿佛悲哀的眼泪。
而秋雨已经开始缓缓的落下来,降临到城隍庙阴郁的夜空中。
所说的客间其实也已经荒废了许久,空空荡荡的,蛛网织结,还泛着枯涩的寒冷阴寒气味,所兴找到些还算清爽的干草,粗粗的铺了一个角落算是可以安歇一夜的地方。
伏迂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捆柴火,在空荡荡的房中燃起了火,多少也驱走些深秋的寒冷。片刻后,他又变出了一口铁锅,架到火上煮起了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面,顺带还有几块很鲜嫩的牛肉。
“那个……。”易瑟看着他变戏法一样的变化着眼前的事物,忍不住想开口。
“很快就可以吃了。”伏迂回头看她一眼,随后继续忙碌在那火堆前。
他是传奇中渺茫的艳丽,本与现世无关。而它却出现在她眼前,做着尘俗的种种。教人迷惘。
“很喜欢牛肉面呐。”她忽然说了一句,目光迷离开来。那是多久的以前她已经无力再追忆,曾经也有那温热的食香,用明亮的眼神使她安定。随后她只见了满目的鲜血,那是他流淌出酣畅的鲜血啊。寒气刻骨。
“你在想他吗?”伏迂的声音轻轻的在她身边响起,那关注的眼神竟也是迷离。
“伏迂……。”她仿佛轻叹息,他那玫紫的眼波竟然令她无法抗拒。
“面好了,来吃吧。”他忽然笑了,若无其事的直起身从锅中舀起面。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呢。”她绽开笑,接过面来细闻道:“很香呢。”
“因为我必须学会这些。”他坐到她的身边,声音却有些黯淡。
“必须?”她茫然不解的望他。
“你知道我从小就被丢在六部吧,虽然是作为少主被伺候但我的舅舅根本不在意我,他只觉得自己骄傲的妹妹做出那样的事而感到耻辱,那时经常找不到吃的也是正常的,因为没人会在于一个孩子,在那个混乱而衣食紧缺的时候。”他顿了顿,浓黑的睫毛底下的眼眸在紫色暗影里有些漠然。
*
雨仿佛又大了,各式各样的黑暗从四面八方聚拢起来。
火光的颜色与暗夜的色彩交糅杂错,浮浮沉沉,满溢着红色的黑暗。
虚无而动荡的,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妖异的黑暗仿佛吞噬了天地,仿佛——危机四伏。
在那夜里最黑,最神秘的深处,忽然传来怪异的声响——
“嘿嘿……”
“嘿嘿……”
那是一阵笑声,很邪恶的笑声。
在庙宇的一角,一个女子幽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持续……。
那细微的声音更象是一把利刃,足以将人唬吓至死。
空旷的房间,仿佛被夜雨秋风刮得轻轻的动摇,火在逐渐的暗淡下去,房间内充斥着一片接近死亡的古怪颜色。
伏迂本在闭目调息,骤地双目一睁。
他感到一股强大而阴冷的气息已经向他们所处身之处直逼了过来。
“你千万别离开这里。”他对易瑟关照道。
“你,要小心。”她只轻声嘱托一句。
来了,终于来了!
骤然,一道白光从窗外的阴影间一闪即逝。
“谁!”伏迂的话音未落,人已经追了出去。
火光忽然暗了暗,瞬息间门外的冷风异常剧烈的朝内涌入,寒冷的飞雨直扑颜面,几乎睁不开眼来。
易瑟走向门边,想将大开的门掩上。
却忽然发现门边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人!
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妇人。张婆。
“张婆……。”她还是有些惊异,因为此刻的张婆全然没有慈祥,只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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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纵在漆黑中,伏迂犹可见一条声音随着细弱的笑声飞纵了出去,依稀是个灰暗的人影,那身影非常迅速的前方飞驰,身后披散的头发已经花白。被风吹起时格外的触目。
伏迂紧追在她身后,距离渐渐的拉近,但离城隍庙却愈来愈远。
前方的人影还没有停止的迹象,不妙!
他逐渐的缓下了速度,不由回头望一眼来时路,那庙宇依稀的黑影早已看不见。
他怎么能将她一人留在了那里,若是此刻有人突袭易瑟要如何抵抗?他竟然这样轻易就追来此处,上了一个太过老套的当?猛提一口气,他转过身行,待走时忽然听见身后的人竟然开口了。
“伏部主别来无恙。”一件令伏迂也无法置信的事竟然发生了,那刚才明明是女子的那声音竟成一名男子,听在耳中还很是熟悉。
这一变,非同小可。
伏迂皱眉,回身,却发现那白衣人已站在他眼前,虽披散了白发却依旧笑得慈眉善目,赫然竟是张婆。
张婆!刚才明明听见她发出男子的声音,这竟然是张婆。
“贵人多忘,想必你早已不记得在下。”孙婆慈善的笑,发出男子低沉的嗓音,在微凉秋雨中四散的白发异常的诡秘。
“哈哈,我怎么会忘记。”伏迂笑起来,目光却愈来愈暗沉,他淡淡道:“只没想到不见几日蹈海部的蹈破,竟扮起了鬼婆婆。” 他现在没时间想当时六部混战又有多数人马被印宿吞并后的蹈破在诡觅城是如何的抗战,只知道最后他和天塬的人马同时失去了消息。
“那也只是不得已,因为我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瞒住你。” 蹈破依旧不慌不忙。
“黄昏时的那个婆婆却并不是你。”伏迂异常肯定道。扮女子并不是容易的事,拌一个老婆婆相比较下或者是容易些,声音若者也可以稍微的改变,不过那动作与走路的姿态并不是一个男人轻易可以装得好的,他伏迂也觉不是可以轻易瞒住的人。
“不错,她是另一个人,不过也不是张婆。” 蹈破笑得有些古怪,他扬手抹去了脸上易容的装束,露出原本儒雅的脸,淡淡一笑继续道:“根本没有孙婆。”
“你让开。”伏迂轻淡的笑,目光却变得浓郁而阴寒。
“其实我是想来谈买卖的,或者我们可以再一次的合作。”蹈破文质彬彬的的笑,说得很慢却很肯定。
“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很做。”伏迂不想现在与他再争论下去。
“不,恰恰相反,我认为有很多。”蹈破有意无意的挡在他的身前。
“我现在没空。”说话间,人已经在幽黝迷离的夜雾中寻着空隙纵身而去。
“怕已经来不及了。” 蹈破淡淡的笑声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急速的往城隍庙掠回。
在伏迂的生涯里,他几乎从未将什么真的放到心上,所谓的富贵地位有时只是为了证明给那些放弃他的人看,其实本不在乎。他只忠于自己,忠于邪恶,始终不变,与他谈,没有利益就免开尊口。而,始终不变的,在他的心底深处,最在意,最欣赏的便是她……
她和他一样,忠于自己。
他第一次如此渴望……如此渴望能见到她的平安。
雨仿佛小了些,细细的沾到脸上,凉凉的,仿佛是情人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