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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2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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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忽然出现的绿色烟雾,带着妖娆的姿态快速而优雅的在房中充斥。易瑟来不及屏息,只觉得眼前顿时黑了下去,只听得一阵悦耳的笑声,似乎依稀在哪里听过。来不及了啊,仿佛还有一双明亮的眉眼,离她如此的近……近得仿佛梦中的叹息。

张婆静静的站在门旁,看着她缓缓的倒下,眼神中流露出无比满意的表情,她跨前一步,急张了五指狠狠的朝易瑟的心口而去。

一个人影,只那样一闪,便以比她更快的速度将易瑟一把揽住,带离了那危险。

“你敢阻我?忘了我们的契约吗?”张婆原本苍老的声音此刻却变得清脆而悦耳,分明是一个年轻女子才有的声音,虽然这声音中仿佛很是怨恨。

“没有。”又是那黑衣人,他手中揽着已然昏睡过去的易瑟,淡淡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张婆伸手揭去了易容,凄厉的月光下照出一张清丽绝俗的容颜,若易瑟醒着必定会想起她来。

“只是我有更好的主意。”黑衣人依旧不缓不慢的说着。

“哼,莫不是你也被她迷住了。”女子有些恶意的瞪他一眼,冷冷道:“你已经出手破坏了一次行动,现在又来阻我杀她,你竟然还说得出理由?你以为我会信你?”

“信不信由你,但现在你不能杀她。”黑衣人弯起嘴角露出一抹笑,仿佛在讥讽。

“若我定是要杀呢?”女子执意道。随即她上前一步,注视着黑衣人冷冷道:“颜循,你以为我们除了你们帮会外就不能与别人合作了吗?我随时可以解除契约。”

“是的,你可以。”被称做颜循的黑衣人淡淡道:“你们找到我们只因为我象一个人而已。”

“哼,你明白就好。”女子冷哼了声道:“你说,你究竟放不放开她。”

“不放。”颜循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顿了顿,他笑道:“你难道真想这样轻易的杀了她?”

“你,什么意思?”女子皱眉不解道。

“既然你说你恨她,不该让她死得更惨些?象只是这样将她弄晕,她死得毫无痛苦你解恨吗?”颜循道。

“这是你的心里话?”女子露出不解的神色,她知道他们曾有些小渊源,但毫无仇恨,她并不十分相信他是真心的为她出这样一个主意,但不可否认,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大局在她手中,她不信易瑟能逃走,于是,她幽幽的笑起来,她的笑非常的美,仿佛千里冰峰的绝境忽然开出的花朵来。她微笑着点头道:“颜循,你真出了个好主意,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我要你亲手杀了她,我们想我们合作必定是最好的。”

“好象我没有选择了?”颜循依旧笑得无所谓。

“谁叫你象他呢,她死在你手里时,我很想亲眼看看她的表情。”女子冷冷一笑道:“想来一定很有趣吧。”

*

伏迂赶到时,城隍庙内已经空无一人。

火仿佛刚刚才熄灭,锅中煮过面的水还有依稀的热气冒起,还未完全熄灭的火发着星星的红光,微微的噼啪作响。

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蹈破!”他横眼望向蹈破。

“我说过来不及了,不过看情况并没有出事。”蹈破笑笑道。

“你们究竟想要怎样?”伏迂皱眉。四周看起来就如他离开一时一样,并没有打斗或挣扎的痕迹,想必易瑟是被掳走或是自愿离开了……难道会是他?

“我们六部名存实亡,你虽然挂着督使的封号可大家都明白那是一顶帽子而已,皇上即要你的权又要稳住你,控制你而已,他将你留在帝都便是怕你一旦回到六部就会做大,难以控制,他也没本事再打一次硬仗,毕竟天渊乱了这么多年恢复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蹈破顿了顿,看伏迂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继续说道:“其实现在六部的权都已集中在月听雪的手中,你服吗?我是不甘心放掉原本的土皇帝生活而被他指使,我们原来的兵马当年被印宿吞并去了半数,其余的都已四散,所幸在诡秘沦陷前我已将天塬部和我本部的人马尽数调离,才免去了被收缴,现在这些人马聚集于东北临海的邝烟城外,我愿意与你合作将六部的权重夺回来。”

“那你想要什么?”伏迂的唇边挽起一个莫测的笑容。

“我?我只要事成之后分半壁江山。一如当年的月迦与六部。”蹈破的双目中射着摄人的光芒,原本儒雅俊秀的脸上出现了一股极强硬的气势。

“那此事与易瑟有何关系?”伏迂问道。

“因为无论是上面的还是身边的合作者都想除掉她,以她作为和我交换的条件。”蹈破深深的看他一眼后,继续道:“但,其实那些合作者与你比起来,我更希望与你合作。”

“那你知道因该怎样做了?”伏迂轻笑起来。

“是,我就以她的安全做为与你合作的条件。”蹈破肯定道。

“你确定她现在还安全?”伏迂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心也放了下来。在交易中这样的情况是他最乐意见到的,想得到任何东西,谁都要付出些代价不是吗?

“我保证,因为我的合作者很多,有时侯看上去象敌人的人往往却是在保护你。”蹈破很笃定的笑了,书生气的脸上自信的笑很明亮。

有时侯看上去象敌人的人往往却是在保护你。有时候你身边最亲的人却会出卖你,在一进一退之间平衡他也刚刚学会。

“我想这次的合作必定很愉快。”伏迂转开了浓郁的眼眸望向门外已渐渐青白的天空,淡淡道:“雨停了。”

*

她做了个极漫长的梦,在梦中峥嵘岁月磨灭后重又开始疼痛。

她总听见一个声音在轻轻的唤她,那是宿的声音,她是知道的,但她无法突破眼前的浓黑。

掌心的温度时常带起心底的甜蜜触觉,她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安定而遐意的感觉了?心魂俱定的她只想要沉沦于这样的温度再不醒来。她记得那也是这样的一个秋天,那偌大的场面混乱难看,他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在她惊诧的眼中绽开一个懒洋洋的笑,风过,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挟走,急急的心跳激荡在胸腔欲破难破,淬不及防的遇见于目光乍触的瞬间,刺穿心脏。

疼痛忽然在脑中炸开,铺天盖地的光线将她的眼睛扯开了裂缝,她勉强强睁开眼,乍醒,汗透重衣。

她看到一双不能再熟悉的眼,那眼中印着她惊骇却又寂寞的苍白。

这是她一直以来渴望的,这如此真实的梦,她没做过。

他的目光却是冷的,遥远得想不到,梦也梦不到。

“你醒了?”颜循淡淡的开口。

“你是谁?”她看见长窗外。那一夜的天,在灰烬中亮起来。

“你忘记了吗?我们曾见过面。”他淡淡的看她。

“记得,你曾经在玄魔的手中救我。”

——她直挺挺地坐起在床上,捏紧被子。

她该如何告诉他,自己是多么想这样一直长久的看着他。

“不,在更久以前,你忘了而已。”他将目光落到远处,他不能再注视她的眼睛,那只是轻掠,便有惊世颜色,仿佛从来不曾存在于世间。一夜间,魂灵已被侵染。

“你——”她忽然缓过神来,啊,原来,竟然是他!

浊浪滔天的镜鳞,巨沙帮的武太和柳下,竟然是他,却原来真是他,那样相似的摸样。

“柳下……你是柳下?”她想自己因该没有记错他的名字。

“我还有个名字,叫做颜循。”他递上一杯水给她。

“好象很复杂。”她笑起来,侧头望他问道:“那我因该叫你什么?”

“颜循吧,和我相熟的人都叫我颜循。”颜循道。

“颜循。”她唤他。

“什么?”他挑眉望向她。

“我饿了。”

他随即笑了起来,懒洋洋的仿佛对什么都不甚在意的模样,她想自己必定是要迷路了,这样庸懒而随意的笑容里,不见出路。

*

这天她醒得很早,立在屋子正中。赤足,散发披了一身,莹白的薄绡贴体如肤,身后一丝一缕的黑发肆意流淌。

天还未大白,她却无意再继续睡。窗外隐约的惨白光线泛出浅淡的玫红色,绮丽却悚然。

门外轻敲声,振动空气。

进来。这安静的残夜里。

她的声音并不高,反而有些疲惫。

门外的人进来,第一个反应竟是笑。

“你醒得很早。”他唇角上扬的弧线很美,是条诱惑的纹。

“睡不着。”她坐到窗口的椅上,注视渐渐明朗的天。

“住这不习惯吗?”他坐到另一边的椅上,轻声问道。

“不。”她轻轻扯动了唇角,抬起脸来,眼角流波,仰望于他。低声道:“其实我是在想……你。”

“我?”他愣了愣。

“你说究竟是谁想杀我?你或者并不想告诉我原因。”易瑟道。

“不,正好相反。”他笑了笑,轻松道:“其实很简单,你有仇人想杀你。”

“怎么你害怕吗?”他忽然又问道。

“我不觉得。”她笑起来,真是的,她还从来没觉得害怕呢。

堰涵,她已经不知到到底几时才能到那里了。她一时无法猜测究竟是谁买凶想至她于死地,而她现在根本无法立即就去堰涵。

“可你在发抖。”他不禁道。

“因为冷,风很大。”她将大开的窗缓缓合上。

“你不怕我也会杀你?”颜循问道。

“我只知道你曾经救了我两次。”她顿了顿,目光不知落到何处,淡淡道:“随便吧,若是你真的想杀我,随便几时都可以。”她不是男儿却一样保证自己说的话一诺千金,真的,几时死对她真的很无谓,从来也不曾怕过。

他只是沉默没有回答。

“我有事要离开,你在这里等我。”过了半响,颜循才缓缓吐出一句。

她轻轻的点头,她本就哪里也不想去,忽然间她觉得有些疲惫,让她疲惫一下吧,这样紧崩的日子她过得太久。

自一大早颜循离开后,直到过了响午仍不见其踪影。

这个客栈很小,很破却很安静。

屋外的墙壁长满积年的青苔。

其实他不是她所要的宿啊。她端着手中的酒杯,细细的查看,仿佛要将每条纹路都记入心里去。一口口的喝下去。醉态里,海棠红晕直染到脖根,醉入骨髓,炭火浓烧,湿冥冥香汗总让人浑沦欲睡。即暖且寒,倘若真能一醉不醒。

昏昏想去睡,顾不得谁,耳中却听得:“叮——”

一记琴声。

眼前翩然下落的一片树叶应声而碎。

寻声望去,不知几时竟然起雾了,万籁俱静。

她抬眼去看却只得一片朦胧。

究竟是谁将琴揍出如此凄郁的声响?琴声又如鬼魅,她手心里沁出冷汗。有些莫名的。

随着乐声她寻了出去,蒙蒙的,脚不由自主的往前移,在空荡荡的街上,蒙着细细的薄雾,见不着半点人影,仿佛忽然间暗下了天,淡薄光摇。象是青白色的带子拖过天空,将所有都卷进雾里去。没有尽头,流云的影子无声滑过。易瑟猛的停住了脚步,她的脚边是她自己纤细的影,她的影随着风娇软如雾。只是那影旁还有另一个影子,它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身后。仿佛绣履践香尘,她缓缓地半回过头去。肩微侧。

便在她的身后的树旁仿佛端坐一尊淡烟笼雾的塑像。她静静的斜身而坐。抱着古琴,纤长洁白的指轻轻点着琴弦。鬼魅般的忧悒声响合着那女子眼角里带着的烟与雾悠然流泻。

她轻轻的扬起眼睫来,那双瞳仁儿便如蝴蝶般惊飞。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她背着光。

“你可还记得我?”那女子幽幽的开口,轻柔的声音仿佛清泉流泻。

“你……。”易瑟在黄昏幽暗光线里分辨,头却一阵眩晕。

“你的记性可真差。”那女子淡淡一笑,手微微一扬,止住了古琴声,注视着。

“天……幽……。”易瑟虚眯起眼睛。

“你记得我就好。”天幽话音刚落便飞掠向她,如同御风。十指急张,瞬间落到易瑟的喉间,那冰凉的温度与魂魄才有的脚步。非人非鬼,绮丽却悚然。

“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遇到人的追杀吗?”天幽冷冷地问道。

“现在……知道了。”易瑟勉强在她十指的控制下吐出几个字来。

“我想你并不十分清楚。”天幽冷笑道:“不过我更有理由来杀你,因为我的哥哥,还因为……侵袭。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印宿……”

她忽然不再继续说,反倒是转开了眉眼望向迷离处,她原本那般的高贵,千娇百媚,才情如画,如今却空留着寂寞的曲线,不知是想起了怎样的往事,她的面庞通红。恼怒与绝望仿佛喷薄而出,浸满了她的心。咬着嘴唇将些胭脂如血般吞下肚去。手逐渐的用力,那汹涌又激烈的愤怒竭尽落到了实处。

她如何的才情绝艳,如何的不可一世也不过是个女人,她必须为家族与利益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嫁一个不爱的人是怎样的感觉或者只有自己才会知道,常常就那样隔着珠帘注视着自己爱的人不能靠近又是怎样的感觉,或者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她会满足于这样的状态,甚至会为了自己爱的人出卖自己的家也在所不惜,她的唇角挑起似悲似喜的冷笑。只是,忽然间她所要付出的对象死去了,不见了。那她该如何活下去?

她的哥哥忽然消声灭迹失去了踪迹,而侵袭在与印宿的混战中被斩杀身亡。易瑟,这每一件事都与她有无法分割的因果联系。她这样无所谓的摸样究竟是演给谁看?就要死了为什么还摆着这样傲慢的姿态,这难道也不能使她害怕么?她眼中流泻出苍白的嘲弄。也许那是自嘲,没有答案的问句,不知道在问谁。

易瑟没有挣扎,只是注视,面面相觑。两双目光,望极彼此的尽处都是荒凉。看不到自己的影子。或许它已经丢失。

其实她并不觉得痛苦,甚至还觉得很温暖,或者是因为刚喝了些酒的缘故,但其实她喜欢这种轻飘飘恍惚惚的状态。

看,黑夜就要来了。来吧。

……有时候。她的思念,仿佛总是不可忍耐。

忽然间,一条巨大的黑影已象铺天盖地一般朝她们迎头盖下来。

易瑟只觉得被猛力的推了一把,这道黑影已经把她挟到怀中。半响,她才看清了这是一条披着斗篷的黑影——

同时,天幽的嘴角出现慢慢的浮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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