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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2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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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锁重门洞开,一层接一层。

若大的宫殿却听不见一丝声息。

锦绣宫虽说是赐给了她,却是陌生到了害怕。

这层层叠叠,套加重复的门,仿佛再也没有出路。

宫裾拖地,层层轻绡五铢衣,她急急的走,心事腾腾,被栓在华丽下咆哮。

她讨厌眼前的所有,这些繁复华美到窒息的宫裾,七彩的琉璃翻腾着欲望与死亡的气焰,浑浊着风云变幻的间隙,每一步,风起云涌。

月听雪站在窗前,略显消瘦,神色黯淡,他望着那新栽下的青竹。

在宫中栽竹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只是她喜欢,才让云卺载了这小片,每日一醒,透过窗便可望见,依稀的似乎回到腾龙江岸边的时光。

有他的笑意豪迈,他的呼吸徘徊流连。

“易瑟参见皇上。”口中说着,身体下拜,用尽仪态妖娆的姿势。

“你去了哪里?”他并未看她,随口的问。

“顷炅宫姬贵妃刚才派人来传的我。”她维持着姿势,他不开口她便不能起来。

“是吗?”他转过身,见她僵在那里的姿势有些可笑,不禁有些笑意浮在唇边:“起身吧。”

“谢皇上。”她站起来,竟踉跄一下。

狼狈的抬头,看到月听雪的微笑。

他的笑竟然是如此……竟象是透明。只有轮廓还是清晰的存在,变换着不真实的颜色。

“和朕一起用膳吧。”他说话就象是命令。

“皇上传御膳,锦绣宫。”内侍一路唤了下去,悠扬绵长。

珍馐名点一件件被摆上来,五光十色,娇艳的摆在那里,一来便是几十道,美则美已却没了胃口。

“怎么?不合胃口?”月听雪今日竟出奇的温和。

“不是,只是不习惯。”随意的夹些食物塞进嘴里,她看不出他的意图,他深沉叵测得让人心寒。

“你们连说话也一样。” 他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她。漆黑幽暗的目光神秘难测。

“皇上……你允许我离宫吧,我不习惯。”她想了很久才决定说出来,他没理由这样困住自己,若只是为了怀念秋。

“不许。”他的声音突然冰冷,目光中闪烁着阴郁而狂暴的光芒。

“为什么?”她发觉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月听雪盯着她许久,苍白的脸竟显得有些凶横。

“你要留在这里,因为朕已拟旨封你为锦妃。”他的声音象利刃,锐利而隐含杀意。

“你说什么?”她觉得五雷轰顶,站立不稳。

“怎么,你不开心吗?”他忽然神鬼莫测的笑起来。

“你放了我吧。”她第一次觉得自己面临了绝境,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朕答应要照顾你,只有纳你为妃才能合乎礼数。”他的目光咄咄,幽暗而神秘。

“你放了我吧,让我出去。”她面对他,竟说不出别的。

“这里不好吗?朕对你不好吗?”他咄咄逼人。

“不是,你很好,可……这里没我所要的。”她头痛欲裂。

“那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他的语气忽然温柔。

“我……。”她要怎么说?说自己要出宫,去找印宿,他的死对头?

“你在想他?”他伸手抬起她低垂的脸,用目光看透她的心思。

“什么?”她大惊失色。仓皇流露。挣脱他的掌控,站到一旁。

“你知道的,他的兵马已经逼近月迦的帝都。”他也站起身,却没有放过她,一步步的揭开真相,她无路可逃。

“你……”

“所以,你的惟一可能就是安心的做朕的妃子。”他将她困到怀中,看着她的失措。

“原来……你早就知道……。”她喃喃道。

怪不得从一开始她被不闻不问的囚禁起来,原来他早已摸清了自己的底细,看了透彻,所以他要对付印宿,用尽手段,原来早在一开始他就是这样计算的,如今大军压境,自己就成了他另一个棋子。

“哈哈……。”她忍不住的笑起来,原来……自己无论如何的计算谋划,终究是算不出自己的结局。

“你有半个月的时间准备。”他仿佛对她的表情很满意。

“是不是他的兵马起码还要半个月才能抵达前阵,或者说诱他上钩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她一步步的走向他,咄咄逼人,她不在乎他是谁。

“秋因为他而死,你难道能否认?”月听雪冷笑道。

“那是战争……。”她反驳。却是虚无力气。

“至少他有不可逃脱的责任。”他的神情忽然狰狞。

“你简直不可理喻,究竟是谁让一个跟本从未上过战场的人去带兵打仗?你明知道却不阻止,他死了你不怪那个上奏的人,不怪你自己却说是印宿的错,你简直是个疯子。”她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接近了疯狂。

“很好”他忽然淡淡的微笑。

“什么……。”她觉得一阵凉意袭遍全身。

“你们果然相爱至深,所以我娶定了你。”他的唇落到她的唇边,轻轻流连。莫测的笑笑。他给她一个背影。往外走去。

“你,月听雪!”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叫。

宫中的所有人倒吸着凉气,她竟然敢这样称呼月迦的皇。

月听雪站住,停顿了片刻,慢慢的转身过来。

苍白的脸越发的苍白,神情沉郁。

他注视她良久。

“她以后就是锦妃,看着她,有任何的不妥都拿你们试问。”

他走了。

留下易瑟呆立在门口,已是月明星稀的时辰,快近冬了,凉意萧冷。

“云卺,给我拿些酒来。”她麻木的开口。

“小姐……。”云卺犹豫着。

“我有些冷,去拿些来。”她疲倦极了,没有气力。

“是。”

云卺很快就回来,捧了滚金的小壶。

“真是温暖的味道。”她一口气喝下大半,身体仿佛突然间滚烫燃烧起来。

“云卺……你说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眼前的景物忽然明丽可人起来。

“这就是注定的啊,马上就会被正式册妃了,小姐苦恼什么?”云卺自然嗅出了异样的味道。

“你帮我逃吧,云卺,只要能离开这里。”她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脸色绯红。

“小姐,您醉了。”云卺紧紧的抓住她的手,生怕她真的就这样逃走。

只是这天下间,还能逃去哪里?

“云卺,你会帮我吗?”她反复的问,脑中一片混沌。

“云卺愿意为您做任何事。”云卺仿佛下了决心。

“云卺……。”她的目光逐渐的模糊。“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散发弄偏舟。”她在笑。止也止不住。

“小姐……。”云卺紧张的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你去哪里?”易瑟对着黑暗的一偶惊问。

“那里……。”云卺本想说那里什么也没有,易瑟却已冲了出去。

“小姐……。”她追出去,却已不见踪影。

用尽了气力奔跑,在黑暗中寻着依稀的光线,跌跌撞撞,汗湿重衫。

她分明,分明看见,分明看见……

云风动,江山大好,鹰击长空,扬眉横刀。

他的微笑灿烂,深邃眼神。

他在她面前,将巍峨城阙掩盖,他的气概绝世,他朝她伸出手……。

“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她扑入他的怀中,缠个结实。

“你……你喝醉了。”他的声音为何是陌生的?

“你的声音好怪,你是来带我走的吗?”她将脸埋入他的怀里。

“你想去哪里?”他略一犹豫,手抚过她的长发。

“随你去哪里,去哪里我都跟着。”她贪婪的吸取他的体温,这样的温度是舒适而安心定魂的。

只是,仿佛有檀香的味道……。

印宿身上是干净而清冽的味道,绝不是檀香!

“你是谁?”她用力推开面前的怀抱,倒退着。

脚下绊到,又一个踉跄,却被对方揽个正着。

这次没有挣开,只是抬眼看他,他长得很高,穿了黑色的袍服,眉目间傲气得很,极年轻的容颜却有隐约的冰冷神色。他还是个孩子吧,十六还是十七?如此俊秀而又清雅的面容,怎么就将冰冷刻在了上头。

“小姐……小姐……奴卑参见太子。”云卺飞奔过来,看清了状况吓得几乎摔到地上,这要是被哪个爱嚼舌根的人看见,那主子连带自己的命就保不住了啊。

“云卺……你来拉。”易瑟依旧靠在人家身上,醉眼迷离。

“锦妃娘娘,天虽有些冷要驱寒,但您不能喝这许多啊,奴卑这就伺候您回宫,奴卑向太子告退。”云卺万分小心的偷看着神色,太子从来就性格怪癖难得看他和颜悦色的时候,想必今儿心情还算不错,还是赶紧走的要紧,这若传到皇上的耳朵了自己不死也丢了半条命。

“你是哪个宫的?怎么没听过锦妃的名号。”太子的神色亦是变幻莫测。

“禀太子,是锦绣宫,锦妃娘娘会在十五天后正式册封。”云卺陪着万分的小心。

“她就是父皇从寒乾城带来的?听说是谢大人的亲人?”太子的目光一直注视在易瑟身上。

“云卺,我困了,我们回去吧,你在和谁说话?”她的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仿佛完全不记得刚才的一切。

“是,太子,娘娘她醉了,若有什么……请千万别放心上,奴卑告辞了。”云卺战战惊惊的从太子的手里将易瑟扶到了身边,慌张的告退。

太子尘寰依旧站在黑暗里,良久,低着头看自己的掌心,清清楚楚地看到曾经有温度覆盖在上头,然后绽开一个澄澈而又迷离的笑容。

她还会再出现,只是换一种身份而已。

这缠绵悱恻的暗夜,沟壑纵横的心思,一时分不出真假。

他长长的睫毛一闪,眼睛里水雾波动。

注视着她消失的方向。

月迦皇朝新皇登基之后的首次纳妃。

此次婚典被宣扬得极其热闹,连月迦边缘的小城也跟着沸腾。

大小官吏无不乘机打点贿赂,反正一切都有堂皇的理由。

古都檐紊。

檐紊处于天渊的中部,已近南方。

檐紊是月迦的军事重镇,越过檐紊便可长驱直入直捣帝都晨袭。

天已转冷,薄薄的寒气凛绕。

水面凝结起了淡淡的水气。

印宿的战袍还未来得及脱下,他站在水边,静静看着前方。

他隐在阴影里,心神仿佛恍然已经飞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阳光映在薄冰上反射着有些微的刺眼,黑色战袍被冷风吹得微微扬起。

“印帅,兵马已重新集结安顿完毕!”武汇躬身道。偷眼看他阴郁的神色。

“你知道为何要按兵不动吗?”印宿别过脸来,望定流言。

“属下略可猜测知一、二。”武汇道。

“是吗?”印宿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久违微笑问道:“那你说来我听。”

“我军连续攻城略地无往不利,如今古都檐紊近在眼前,虽兵力也有损耗,而目前并无大碍,只是古都檐紊有月迦的重兵把守,况且刚刚月迦又派来五万兵马增援,故一时还未到攻打的最佳时期,我军如今在堪陨城调养生息并可随时观望。” 武汇犹豫着并未将所有的实话说出来。

“武汇你现在也学会隐瞒了吗?”印宿笑道。

“我……,有些事还是要你亲自决定,差错不得。”武汇逃避似的不看他的眼睛。

“月听雪是个厉害的人物,他沉默的酝酿了这些日子,发起的竟是这样的动作,是欲至我于困境。”印宿叹息一声。

“依我看他只是在试探性衡量,这是一场不流血的仗。” 武汇摇头无奈道。

“他一出手恐怕就伤到了我,暗箭难防,成王败寇的铁则便是如此。”他扬眉,阳光从树叶缝隙里探出温暖,仿佛有她的微笑妩媚,她说她羡慕着天空。

“武汇——。”他的目光如龙,气势如虹。

“是。” 武汇心里一惊,他知道终于是没能逃得过这一刻。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他笑问。

“目前军情稳定有我镇守堪陨城足以。”武汇垂首,声音却有些黯然。

或者这便是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印宿笑道:“我就知道未看错你,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是”武汇应着退下。

任你战法无穷,攻势如风,运筹帷幄,却最终为此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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