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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1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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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

忽然天幽回来了,她是天修的妹妹,两年前嫁了蹈海部的蹈破,易瑟匆忙随着天修去迎接,看得出他们感情很好。

听揽萃说过这个小姐。她很早便已是六部之中名动四方的才女。令得多少天渊的文人雅士闻风前来,端的是一位令人昼夜都魂梦萦绕的天人。哪日里若得了她的诗文,念读数遍仿佛也已是神思颠倒。更使得众多自命不凡之士个个整衣熏沐,登堂造访,欲独得佳人垂青。

一颗颗仰慕的心,心怀期盼,踏破门槛却黯淡离场。

最后嫁了蹈海部的蹈破,蹈破是象个书生,干净文质,彬彬有礼,亦也有惊世的文采,所以也是公认的一对壁人。

易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才女,她仿佛就是那可望而不可及的空谷幽兰。若有若无,轻灵如风,若柳,若夜隐日现之前,那瞬息难扑之晓色。

“大哥。” 她笑靥浅绽。环佩珊珊。莲步轻移。

“几时来的?跟蹈破一起的吗?”天修微笑的问。

“啊,是啊,自然是随他一起来,只是前些天有些不适才到今日回来。”她的声音仿佛是在叹息。

易瑟正好瞥见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忧伤,不是锦绣繁华的衣饰可以遮掩。仅剩下一个单薄的身影。

在午后,易瑟又见到了她,她恍然未觉的独自沉思,往池塘边而去,转过回廊从此处看过去,风起,漫无边际的黄叶萧萧四散,花已谢去大半,说不出的凄切,她一个淡绿色的影子一动不动,风吹不动的一抹绿色。

风尘中的面孔,谁也不会再记取当初你的容颜。她不快乐,她是冰冷的,原来所有的艳羡、美貌金钱都抵不过的风霜世态,若是可以快乐定愿意不惜一切的换取。

她忽的有些惋惜,走上前去,山风一下吹乱她的发,拂乱心。

“小姐,天气渐凉还是不要呆得太久。”

“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确人间无数,你说,为何要相逢。”

注视她的身影,定格成一幅画,前世,今生,她在对谁说话呢?

亦是为情苦,又是为谁苦?

终于她看见了答案,她是无意中在市集中走错了方向,竟转到了会馆边的小径,她竟见到了天幽,身边有个男人却不是蹈破,男子背对着看不到,只是比蹈破更高些,依稀很是熟悉。

天幽的表情很急切,更有种说不出的伤感与落寞的绝望,想必此容颜如花的女子,心却似秋叶在风中瑟瑟发抖。她在恳求什么?要一个无情的人回心转意?易瑟悄悄的躲起,不让他们看见,仿佛是在争论,天幽的目光水雾迷离。

那男子话不多却想必伤人,也曾见他不忍的出手却有无情的放开。

终于,男子离去,在转出墙角的瞬间,她看清了他的面目。

——侵袭。

竟然是侵袭,天幽那样的神情必定是相爱至深。

她急忙离开,不愿再看天幽的婉转凄楚。

太过用情,终至受伤。

只是女人永难逃开的桎梏。

“嘿,我的美人,你是来寻我的?”轻佻的声音在她的面前出现。

“是啊,不知最近可好?”她婉转的微笑。

“被你耍了之后竟然得了病。”伏迂的下巴轻轻的摩挲着她的额头,四周无人。

“那可否好些?”她轻声相问。

“见了你才稍好一些。”口气竟象是在撒娇。

“我难道是药?”她横他一眼,无限娇媚。

“以前不是,但是自那夜之后我发觉你就是我要的那贴药。”他的唇到她的嘴边,舌轻挑开唇口滑了进去,纠缠深入。

“你在我的桌上写的什么?”他的气息在她的耳边萦绕。

“你真想知道?”她轻推开他,躲在安全的距离轻笑道。

“你对我说的话我自然想知道。”他注视着她的俏皮神色,心竟然真的动了。

或许很多时候就是如此没来由的记住了一个人,却要用一生来相忘。

易瑟侧首望着他的疑惑,轻快的笑,望他这个艳质缥缈的男人。竟也有些刻意的想迎取那眼神在她身上的流连。

她轻轻的开口,用快乐而妖娆的语气说道:“我们一个是巧取,还有的,就是豪夺。”

“你……”他来不及抓住她来好好的惩戒,她已如轻烟般溜出了很远,还回身对他眨眼,骄傲而胜利的微笑,挥手作别,用极其美丽的手势。

大概是一物降一物吧。或者。他想。

确原来,落在手中却无法握住的感觉竟是如此的……折磨。

夜深,有人敲门,意外的,是天幽。

她对着开门的易瑟轻轻一笑,进来。手中端着茶。

“大哥,这么晚还不歇着。”她走到天修的桌案前,笑语嫣然。将茶顺手搁下。

“你也不快些去休息?明日蹈破说来接你,可别让他看见你的憔悴才好。”天修爱惜的看她。

从小他就是和她一起长大,反倒是弟弟天蓝却不很亲近,或者是异母所生的缘故吧。

“今夜不想睡了,想陪大哥聊天。”天幽轻声细语。

“幽幽,你脸色这样差还是去睡吧。”天修无奈的笑道。

“那好吧,这是我亲手泡的花茶,大哥还喜欢吗?”她垂着长睫。

“一直都想念呢。”他欢喜的一饮而尽,回味道:“还是当年的味道。”

天幽恍惚而美丽的微笑,似是安了心,又似是挣扎不已。

“那大哥也早些休息,我走了。”她身子轻灵的一转,带起裙摆涟漪,袅袅而去。

易瑟望着她轻巧的离开,心里却不知为何竟有一丝的不安,或者是偷窥了他人的隐私毕竟是不该的。

她回身看天修,他脸庞完美的线条一般流淌着的寂静。他的手执着笔似要书写,目光却落在她的身上。她走过去替他研墨,一任目光纠缠。

“你的戒指仿佛很不寻常。”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手上。

“是的,这不是普通的戒指。”她亦久久的凝视自己的手指,戒指依旧是戒指没半点的不同。

“普通人没有如此贵重之物。”他的目光仿佛轻泼的荡漾。

“我不知道,它或许真的很贵重吧,我承受不起。”她呢喃着,似是在说给自己听。

“难道这不是你的?”他疑惑道。

“是我的,有人将它送给了我,本是一对的……。”她垂下了头。

“那还有一只呢?”他追问道。

“在另一个人的手上。”她不想隐瞒。

“是叫谢秋?”他终于问出来。

“是,他是叫谢秋……天修……。”她看见他竟摇晃着起身,仿佛在挣扎。

“我突然……很困。”他朝床走去,几乎是才一着床便躺下。睡死。

茶。那杯茶。定是有问题。

怎么办?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却听见门外的细微脚步声。

最近她的耳力仿佛忽然变得很好,特别是这样寂静的时刻,任何细微的声音都无法逃脱,立时警觉的闪到门后,顺手抓起一边的细颈的花瓶做武器。

门被悄悄的移开,一条黑影闪进来。

‘砰’

一声,花瓶准确无误的砸到了来人的头上。

“妈的。”黑影诅咒着回身,朝易瑟扑来。

花瓶已经碎了,对方却仿佛并没有任何倒下的迹象,她急闪,顺带飞起一脚踢向对方的腰侧,落空。

“竟然还有个女的。”黑衣人冷笑,此时他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蒙面人,很高,眼神冷涩而无情。

“各位晚上好兴致啊,化妆舞会开始了吗?”她走上前去,微笑着站到他们面前。

其实心里毫无把握,别说是帮忙甚至是逃命皆是问题,喊叫?还是算了,看他们的身手恐怕自己还没叫出声就被掐断了咽喉,还是尽所有能力保命要紧。

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管家交给她的所谓暗器,据说是可以迷住敌人的感官使其一时感觉辛苦反应迟钝,那就可以逃得一线生机。

手悄悄的摸到身后的暗带,那东西很轻薄所以一直带着。

蒙面人对黑衣人眼色轻递,随后亲自朝天修走去,易瑟一步步的后退,黑衣人已经近在咫尺。

“噗”

暗器抛出去,立时散出大片的浓雾,趁着混乱摸到门口,飞扑出去。

“呲”的一声,极其的清晰而微妙,她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声音,伴着剧痛,微微低头,锁骨下面多出了一截粘着鲜血的剑头。

她没有停下脚步,口中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出于本能,只是往前逃,还差一些就是后门了……眼前的景物为何逐渐重叠模糊了?

冰冷的剑扯离了身体。一阵麻木。伤口火烧火燎的痛,又仿佛是乍暖还寒的滋味,终于,是要在此刻终结了吗?不甘心,颤抖的开门,血染了满手,印在黑漆的门上,却煞是好看。她想。

脚步在似真似幻之中,走了好长的路,跌跌撞撞。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脑中出现的竟是这样一句话,她的眼前幻影重叠,谢秋,你在吗?有许多的人出乎意料的出现在生命里,本不会交集,却真真切切地摆在面前。仿佛是吟颂一句诗,领悟一幅画,轻唱一曲歌,耳边有一声私语,乍起的一道艳丽的伤口。

她如今的伤口是否亦是艳丽动人?

有漫漫黄沙,看不到路的尽头。

晕倒的一瞬间,她触到了一个声熟怀抱。看到一个灿烂笑颜。掌心温暖。

终是个幻觉,她想。

是火焰!

她觉得有无数耀眼血色火焰在眼前飞跃,燃烧殆尽后黑色的土壤,干涸的裂纹,火焰从那些裂纹中蠢蠢欲动飞舞盘旋。

这是——

地狱!定是地狱。

无边孽障,钩魂焰火,炽骨扬灰,轮回复始。

此乃无间。

‘易瑟,易瑟,易瑟,’

一声声的陌生而熟悉呼唤在她的耳边飘荡,游移。

那是谁的呼唤名字?是谁?是谁?那声音竟让她的心一阵的疼。

‘易瑟,易瑟,易瑟,’

她痛苦的转动身体,火焰的光芒刺痛眼睛,浑身疼痛。无力。折磨。一阵异常的镣铐声响惊动了自己,她略带疑惑的看着自己脚踝上的黑色粗链,冰冷、粗硬、沉重强大得异乎寻常。

呼唤若隐若现却长久不熄,惶惶忽忽却又异样的坚持。

我在这里,救我!

她发了疯一般的死命叫嚷,最终,却只有喉间一阵轻微的蠕动,默默无声。

她颓然倒地,铁镣狠狠的割痛自己,为什么疼痛如此的强烈明显?手下黑硬的土地仿佛隐约有烫手的温度,直直的扎进心里。

她想起,在天渊,天塬,无数人在眼前经过,剑的冰冷。

——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是一股温柔而炽烈的温度直窜入身体,仿佛就如同这四周蔓布于焦土朽木之间的火焰,它触目惊心、爱意缠绵的生生的纠缠住身体,容不得拒绝亦不忍拒绝。

似乎是——期之以生,待之以死。

她是死了吗?是谁在声声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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