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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1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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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天色大亮,独不见了伊人踪影,仿佛昨夜的颠倒缠绵不过是一场回荡的对白,分不出真假,再一查找,他发现不见了贴身而带的‘救命’甚至包括了藏于书案暗格中的伏地军阵地图,忽然间,他才知道这是她的一个游戏,而他只是游戏中的老鼠,惟桌案上留着短信,他看不明白那是什么,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她留给他的是这样的一句话:

我们最后的分别是,巧取与豪夺。

只是忽然间,他是这样想念她的容颜。

她打开布囊。瓷瓶,通透。地图卷轴,苍白。沐浴在逐渐升起的白浊日光里。向东的窗,出现了最初的日色。

天修的脸色越发的黑暗沉重,象是渡上了一层黑雾,再辨别不出原来的温润颜色。

自秋季的那教堂的钟声回响,所有的发展皆不是她预想的剧本,然后一折一折递推成始料未及的情节。她怎会为了他而委屈了她自己。偃旗息鼓后,她的心底有没有那一丝的犹豫与后悔?恐怕连她自己也无法亦不愿追问出原由。

将药塞入他的嘴,逼他吞咽下去,等了许久也不曾见醒,不过黑气倒是退了不少,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看不见那往日里眼眸深邃。黑色的发带束不住的几绺散发,在额前荡落,她替他撩开,手部的肌肤感觉到了他鼻端平稳而温热的呼吸,眨眼的瞬间与天长地久的分别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她这是第一次,这样看着他,他的笑容一直温暖而轻浅,行动间衣褶,仿佛在簌簌间徒地带起一阵春天的微风。他总是那般长久的注视她,用一种浓郁的眼神。

他到最后,一直都再也无法忘记,在那样一个清晨,四肢百骸都绷得酸楚地他是怎样的在那微香的气息里醒来。

朝南的窗,雪白的窗纸,日头照进来的光,刺目的。

易瑟的脸孔近在咫尺,似笑非笑地。

“你醒了?”易瑟道。浓黑的眼眸里漾出明亮得奇异的光彩。

她的支着下巴微笑着望定了他,手臂搁在床铺上,散落的长发铺散到他枕上,轻轻的碰触了他的脸旁,冷滑的黑发浓密的铺陈,她伸过她的手,将他的脊背托起。使他可以不用力的坐起身。她的一只柔软的手臂压到他的肩上,流畅的延伸,清晰的琐骨。还有那红唇别样耀目。

天修,她连名带姓的唤他名字。

他微微一震,心中忽然异常的欢喜起来。仿佛一直以来他等待的不过是她这样的注视,然后轻轻的唤他一声,天修。只觉眼下这般忽是如此的完满,使料不及的惊喜。他如此的渴望可以维持住这一刻的欣喜和圆满。

他惶恐于突然降临的幸福,吝惜眼前这平淡的一刻,亦不舍得它就此溜走。

忽然,他恍然明了了,原来有些事情是没有所谓的因缘,因果,是非与否,她是谁,怎样的身份,哪里来又将去哪里,世途之沧桑,他只是无措。

她用清莹的眼眸盈盈地注视了他。好似这般便足以失却半世的年华。

敛容站在阴影里,惨惨的微笑,胸口凝集着血渍。

风从脚下扫过,一阵落叶,然后是低声的呜咽。

敛容,你快走吧,我不想害你。

有一些淡绿的氤氲之气弥漫过来,敛容似乎正在朝她而来。

易瑟的心一紧,她退后了一步。

你为何杀我?你为何杀我?敛容步步紧逼。

你不要来吓我,是你的错,你滚开。她猛的冲上前握着拳朝敛容打去,却只是虚虚而过未落在实处。

她忍不住的笑道:看,你死了。你根本不能拿我如何?你能如何?你不是我的对手,哪怕成了鬼。

她听见敛容的一声惨笑,身行暗淡下去,几乎成了透明。她冷笑,看着敛容独自挣扎扭曲,易瑟忽然笑的傲慢而张狂的,她听见自己冰冷的语气在说,你不过是一缕魂魄能奈我如何?强得过我?你可以再来,除非不怕连最后的魂也保不得。

眼前的影子消失在虚无中,她被自己的话惊呆,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说着这样可怕的话?四周雾气氤氲,前方似乎有一道光芒隐约呈现。

她朝那光芒而去,烈焰的光泽,刺目辉煌,在半空中一枚巨大的纯金的方印悬于眼前,上面异兽威武,黯淡世界万物的光华正由它身上射出。

她仿佛看见有两个字出现在幽幽虚空之中

——权力。

自古乱世出枭雄,一将功成万骨枯!

在自己的身体中仿佛有冰封的热血在此刻徒然间都想破胸而出。

对面的是怎样的命运,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前行,这一步仿佛足以是致命的。

她毫不犹豫的走过去,伸手捧住了金印,于瞬息间,金芒大作,将她团团围住,一股奇热无比的气流从眉心涌入,她一惊,喊了一声。

她睁开眼睛,天色已近大白。揉着发涨的额头起身。

她终于可以及时的醒来,并准备洗漱用具,她暂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隐约的响起了刚才的梦,慌梦而已,她自嘲的一笑。

“夜里不曾睡好?”

天修不知几时已起身站到她的身后。

“少主……”她不竟慌乱,莫非自己在梦中说了不该说的话?

“叫我天修吧。”他温和的笑。“还要谢你冒险去偷药。”

“天……修”她暗自松了口气。她只是告诉他自己是偷偷溜进去后正好看见伏迂喝花酒回来,将身上的衣物都丢在地上就去后面洗澡,衣物中正好落下了那瓶救命的药,她还顺便带回了掉在那里的一幅图,不知有没有用处。她知道自己的借口并不高明,但他却也并没有怀疑,因为伏迂是出名的花天酒地所以也并不无可能,只是她的运气好些罢了。

“天修,她死了,敛容她……她救我时死了……”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哭了。

他他仔细地看着她,用手擦掉了她的眼泪。他的手很大。

“不要紧,过去了。”他低声的安慰。

“都是我……我不该半夜去看马,她因为看到我才跟我去……结果碰到了那些人。”她惨然的哭泣。

他只是一阵的心痛,因为她把她的头抵在他的胸口,切切的痛哭。

那些眼泪仿佛针一样刺进他的血脉中。那哭泣声亦折磨了他,喘息凌乱,她的掌心紧贴他的后背,他们肌肤身体触仿佛可以看见一片洇润暗色诡异的沉迷。

“相信我,以后不会让你如此害怕。” 天修的呼吸细细拂过耳畔。

“我相信你。”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清清楚楚地向他绽开安静澄澈的笑容。她对他的承诺很放心。

他轻握她的手,只因为她在他的手中,他所触碰到的肌体。有些细微的幸福,快速的从心脏里滋长,一直由脉络骨髓纠缠到全身,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与力量在他看着她的目光间,开出迷离的花。

鲂城。

六部的部主都在,当然除了天峡,听说他几乎已经两年不曾露面。

她站在天修的身后,低眉顺眼,却可以强烈的感觉到伏迂危险而凛人的目光在打在自己的身上,来来回回,刚才在门外遇着时他,他竟还不管不顾的亲薄她的唇,幸好没有人,他说,我被你耍了,但我不觉得吃亏。她急忙逃开,还好没人发觉,她其实并不讨厌他,只是害怕他破坏了她目前的身份与天修才对她生出的信任。

“如今君王荒淫无道,贵族穷奢极侈,平民民不聊生。而既然我六部已经表明了合作反那皇帝,我们就要一鼓作气兵逼诡觅城。”翻羽的言语也一如他的样貌,豪气干云。

“话随是不错但群龙无首如何个反法?此事定要好好的商议,绝非一时半会儿就能有结果的。” 地别部的地盛开口说话,沉着的一张脸显得越发的阴冷。

“哼,就因为你有诸多的考虑才使得我们的计划停滞不前,你有什么建议就快说不要成天冷着声音嘟囔。” 翻羽横他一眼,不快道。

“行了,大家如果无法连成一线结果必定是被打败,我们就不要相互责怪还是考虑正事要紧。”蹈海部的蹈破,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诡觅城乃是我北方进入南方的重要屏障,只有攻陷了那里我们方可能长驱直入对月迦造成威胁。”天修淡淡的开口道。

“不错,只是谁来领军呢?”伏迂咄咄逼人道。仿佛存心要将话题引回到争执之中。

“由你来做如何?” 侵巢部的侵袭冷冷的开口,冷傲的眼神望定了伏迂。

“哈哈哈”伏迂一阵大笑道:“你这样损我就没意思了,谁都知道我爱美人多过任何事情,领兵打仗还是让给你们好了。”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从易瑟身上缓缓扫过。

“好了,这是你开玩笑的地方吗?” 蹈破横了伏迂一眼,随后继续道:“我看还是由翻羽部主来做的好,他在这里年纪最大,经验也最丰富。”

“我亦如此认为。”天修道。

“那大家有没有别的意见?”蹈破从其他人的面前扫过,皆无意见只是地盛没有丝毫表情。

“怎么难道你有更好的人选?” 蹈破再问,是问地盛。

“没有”半响,才从口中蹦出了两个字。

“那就这样决定了。”天修展开整个天渊的地图在桌面上指点道:“我们六部依照原先的商定共同出兵,共人马十万,先取诡觅城。”

“我们六部各有属地,要将兵马聚集也并需些时日,这样吧,五日后我们所有人在由我们六部共同掌管的鲂城集合出发。” 翻羽红光熠熠,双目都发出摄人光彩,此刻的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豪气顿现。

“我听说纵横天下会最近不是很安稳啊。” 蹈破沉吟着道。

“如何?” 侵袭只说两个字,神情冰冷如霜。

“当今天下纷争不断,各式各样的帮派纷起,其中以纵横天下会势力最大,虽成立不久,又一直活动于腾龙江以北的五个州。北方虽仅五个州但其面积与南方相等,而纵横天下会的人员,分会几乎占据了大半的地区,最近他们也蠢蠢欲动,在如今乱世稍有些能力的谁不想分上一杯羹?”

“那些帮会虽有些气候但毕竟不是最大的威胁。”伏迂玩着手中的酒杯戏蔑道。

“不可掉以轻心,若是他们与月迦的朝廷有所勾结那我们就很危险了,此次出兵我们一虽是不怕人知道,但万一从背后遭到暗手就会使得我们元气大伤甚至措手不及有被瓦解的可能。”天修沉吟道。

“大家可以放心,我部族中有两个兄弟已经打入了他们的内部,一有异常必定逃不出我的眼线。”翻羽笑道。

“如此最好了。” 蹈破微微一笑道。

商议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

易瑟走出会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就这样在会议厅中站了一天,此刻才逐渐的感觉到了疲惫,她亦沉浸在指下的山河之中,仿佛无限风光在眼前铺展横叠,刀光剑影,战鼓隆隆,一一呈现,她的胸中忽然无限的激荡。

——天下!

这是一个多么激昂而美丽的诗篇。

她知道经过百年经营的天塬势力庞大,在少主天修的带领下,投入到了诡谲复杂的大陆争霸当中,可其中的辛酸又有几人闻?她知道他常常仅睡少许的时光,整夜的沉读与兵法之中,她在原来的世界也读了不少此类的书籍,若韬略,淮南子,兵经百略,战国策,个中权略,沙场争风,时时吸引她,她喜欢谈笑间的玩敌于股掌,轻描淡写的化去血光,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只没想到如今竟可亲眼看见。

她忽然间竟有些喜欢上了这里,即便会陪上性命。

秋,你不会怪我吗?暗自问。她只能隐约的透过这戒指来感觉他的存在,她已确信他必然在南方,月迦皇朝。她会去的,她会跟着大军到南方去。

秋,请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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