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万勇被送拘留所（1 / 1）
第七十九章万勇被送拘留所
沈旭省城又中标
却说众人都不同意亦龙作法，赵兴才看了看曼华，又望了望亦龙一眼，看他二人的口气。
曼华叹了口气道：“我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些什么，可老犊子这个样子哪里还有点人味，不光是丢不起这人，慢慢地这个人不是就完了吗，有这个老犊子一口气，咱这家才算是个人家，万一哪天老犊子真地滚了蛋，咱这家还有啥意思，去省城是个办法，可又派谁去照料，戒毒所哪能让人照雇，再说就你们这个爹去戒毒所里吃香的喝辣的，那不更使他有恃无恐了，出来不更是吸得欢，那这个家还不是照样天昏地暗，亦龙他们也大了，应该做主的事就让他做主。”
亦龙见母亲如此一说，知是同意自己意见，便道：“就这样定了，俗话说要想治好病，须下死功夫，就烦舅舅现在就打电话送我爸去拘留所。”
亦虎、湘凝几个还要反对，亦龙三角眼圆睁，一脸怒气，恶狠狠地道：“母亲同意，我又是咱家老大，谁敢反对，小心我的厉害。”众人见了哪个还敢说话。
次日早上，万勇被亦龙、亦虎两个架着，拖到了车边，那万勇恰似挨了一刀般地嚎叫，亦豹寻了根绳子，司徒文帮着把万勇绑上这才推上了车，汽车一阵轰鸣来到了市拘留所，那所长早就知道来意，把一个小号间腾了出来，放了把能够躺着睡觉的大长条木凳，亦龙两个把万勇推了进来。那万勇拚命狂叫，震动全院，那些未被判决的老犯一个个都从铁笼子里探出头来，看那万勇挣扎狂叫、亦虎、亦豹两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未把万勇捆住，只觉得有些怯手，亦龙见了亲自上来，那所长又叫了两个犯人，亦龙同那两个犯人如狼似虎般地把万勇捆绑在椅子上，那万勇叫了一阵，气力渐渐不支，只张口在那里喘粗气。
亦龙将那两个犯人叫到跟前，拿出一捆钞票来吩咐道：“这个人你们二人每天要教训他一顿，严重时教训他两顿，记着不许打死、不许打残、不许打伤，他要说话你二人就要尽力挖苦他，羞臊他，让他无地自容，生不如死。但一定要看住他，喂他水饭，不可让他潮湿，不可让他受伤，不可让他死掉，若是依我说的办，我还会重重有偿，反过来没按我说的办，我大舅就是你们的政府，那所长就是我大舅的属下，我就是四大金刚的大哥，你俩好好想想这份量。”
“是，是，报告政府，报告大哥，我俩一定全力照办，不打死，不打伤，不打坏，不受潮，尽力挖苦，尽力羞臊，尽力刺激他。”二人一边回答，一边心中嘀咕，现在这天地翻过来了，雇个人看着，还要打着，还要挖苦，还给钱，什么意思，二人百般不解。
再说这万勇被绑在椅子上，他双眼一转，看了看走出去的曼华、亦龙、亦虎、亦豹、湘凝几个，他大声骂道：“你们这些混蛋，这些王八羔子。”刚刚骂完，那毒瘾便开始发作，他立刻被无尽的痛楚包围了，周身上下寒风刺骨，象无数把小刀在他身上剜动着，宰割着，那冷嗖嗖的东西使他发抖；接着便是奇痒难忍，浑身仿佛有数不清的小虫在他身上爬行，吸允着他的血液，痒得他呲牙咧嘴，他使出全身气力蹭着，口中呀呀直叫，‘妈唉，妈唉，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让......。奇痒过后。又似无数条野狗啃咬他的皮肤，痛得他连声嚎叫，那叫声会使人感到是半夜狼嚎一样令人毛骨悚然，痛得他好象骨头一点一点地在穿透他的皮肤，脑袋象爆裂般疼痛，紧接着他又好象被开水烫过的那样浑身火烧火烤般难受，仿佛四周是全部烧红的火炭，烤得他头昏脑胀......。痛苦中万勇想死，想用头撞墙，想用双手抓挠身上的任何一部位，他想用刀子把自己*成一块块的，好来减轻那种说不出的奇痒怪痛，可他被绑在那里，他不能动，就这样他被煎熬着，享受着那万恶的毒品给他带来的无限痛苦，他狂叫、他咆哮，他拚命挣扎，身上绑着的绳子已深深地勒进了肉里，他全然不顾，只是挣扎着狂叫着，渐渐地他嗓子嘶哑了，气力使没了，这才一歪头昏了过去。
半夜中他想动弹一下，可那没有灵魂的绳索将他捆得难动分毫，四肢已处于麻木状态，他望望四周，这黑洞洞的屋子仿佛象坟莹一般毫无动静，廊道那边一盏昏暗的电灯又象鬼火那般弱小，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被捆得这样狼狈，他沉思了一会，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是昨天自己的儿子把自己送到了这里，为什么，是自己吸毒而造成这人世间极为惨痛的一幕，儿子把老子送进监牢，不能吸了，这东西会毁了我一生，毁了我的英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吸毒了，我不吸毒了，”万勇在黑夜中疯狂地呼喊着，他有些后悔了，要不自己仍会在今朝市获得众人的钦佩，仍是响当当的知名人物。
一个看守走了进来，他皮笑肉不笑地对万勇道：“哥们，怎么，你想出去？”
“兄弟，你放我出去，我会给你很多钱。”
“谢谢，万大老板，”看守说完，抡起那只极会打人的大手，一阵急风似地扇了过去，只听得‘啪’地一声巨响，万勇双眼顿时感到金光四射，嘴角流出血来，他又昏了过去。
“放你出去，你还出得去吗？”
过了一会，万勇在昏暗的灯光下又睁开了眼睛，一会又闭上了。不到三刻钟功夫，毒瘾又一次把昏睡的万勇唤醒，他觉得身上有无数条毒蛇在拚命地撕咬着他的每一个部位，他简直不能控制自己，“打死我吧，杀了我吧，我不活了，我受不了，我，唉呀......。”一会又觉内心深处仿佛被钢针刺透了心脏那般难受，又一会浑身上下奇痒无比，他狂叫着，翻滚着，那条大板凳早已让他滚到了一边，那戚惨地声音撞击着，滚动地声音在牢房中回荡着，让人听起来是那么的恐怖和戚凉。
“倒霉，怎么碰上这么个家伙，觉都不让睡好，”那两个仍然糊涂着的犯人恶狠狠地走过来，捆猪一般把万勇捆到了铁窗上，随手又把一双冒着臭气的袜子堵在万勇的嘴里，奇痛怪痒把万勇弄得人鬼皆非，他瞪着那双毫无光茫的眼睛看着两个犯人，身体继续进行着油炸火燎般的煎熬，吸毒者的下场在他身上进行着惨绝人寰的表演，他付出了不可想象的代价。
这沈旭自建成了东方大厦和在快要俊工的港式商城，又感人才缺乏，听从了诗泉建议到大专院校和社会上广揽建筑人才，以图发展之计，不少建筑界人才、学生都慕名而来，经过严格挑选，约二百余名建筑人才被聘为超洋公司员工。
其中有一人姓袁，名天水，北京清华大学毕业，专攻歌特式建筑和工程预算，头脑灵活，英语精通，人物轩昂，只是言语直率，有话从不隐瞒，头一天报考便说诗泉衣冠不整，办公室肮脏，诗泉及众人不喜，意欲不招，沈旭力排众议，聘袁天水为设计部副部长。
又有一人姓曾，名乃佛，华中建筑学院毕业，专攻形象设计，了解各国建筑，精通英语、世界语，又自修日语、法语、德语和俄语。常常自云；用一支笔，画百栋楼；走天下城，吃万国饭。此人十分狂妄，不拘小节，且放荡不羁，曾在几省城市十几家建筑部门供职，均因他自高自大、狂妄已极被解职在家。此人性格独特，超过常人。一日其妻嫌其在家干闲，无钱可赚，意为靠女人生存。乃佛大怒，傍晚上床休息，其妻意与其欢乐，乃佛道：“自今日起你休想碰我半根毫毛，等我赚钱之日，才是你我夫妻之时，自此二年有余，竟不与其妻共寝。
又有一人姓毕，名甲乙，乃是栗祥年推荐而来，专攻建筑地质专业，自修管道铺设，有五六篇论文在国家级刊物上发表，此人少语言，性平和，未言先笑，极为忠厚，诗泉见其懦弱恐其难以胜任，便把其派到工地做工，沈旭知道后，严励批评了诗泉，诗泉不服，沈旭道：“此人是栗经理介绍来的人，咱们怎能轻意不用，岂不散失人心，此人尽管十分懦弱，但其才华也有过人之处，咱们初来省城，何以轻意慢待人才，此事万万不妥。”
沈旭将这招聘的二百余人分为六个班级，按照特长分类分别聘请，曾乃佛、袁天水、赖百发、弥效儒等人为班级教授，每日十个小时授课学习，你想这坐在课堂里无风无雨又拿着薪金学习，岂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美事，又加上严格的规章制度，学员学习极为认真，因此技术大增，沈旭暗喜。
一日省银行在省城发布征集建筑形象设计公告，要建造全省最高的大型建筑，诗泉见状，急忙把报纸送给沈旭。原来现在的省总行是苏俄在中国时代建设的老建筑，早已不适应现在的需要，国家总行拨款两亿八千万元建造本省第一高楼──金融大厦，总建筑面积八万三千平方米，省行为将大楼建成一流建筑，向全国征集外观形象设计，沈旭看罢，略有所思，遂又要了几份报纸连同那份公告卷做一团送给了曾乃佛。
那曾乃佛见沈旭总经理递给他报纸一堆，心中有些怀疑，便打开来看，见尽是些野鬼孤魂的恐怖故事、飞来飞去的义士侠客、扑朔迷离的侦探小说，甚觉奇怪，正要将那团报纸扔进废纸娄中时，突然觉得不妥，又把最后一张展开，见是一则公告，心中顿然一惊，深为赞叹，知道了沈旭用意。曾也不言语，遂把自己关进办公室中，一连七日未曾回家，拒见任何客人，每天只是五包方便面条、一瓶热水充饥止渴。
一日，诗泉找其去港式商城，曾口头应允，却不见踪影。栗祥年找他让其搞一个小单位的形象设计，曾一言不发，仍把办公室房门紧锁，祥年大怒，转告沈旭，沈旭笑而不答，祥年又告诗泉，诗泉道：“此人狂傲无人，超洋公司怕是只能养其人，不能养其心。”
秦奇自今朝赶来省城，与诗泉同室而眠，诗泉对伯父用人之事颇为不满，遂把曾乃佛几天来如此怪异之事学说了一遍，秦奇大笑道：“你伯父得一高人，超洋的建筑事业会飞黄腾达，一日千里。”诗泉不解，问其所然。
秦奇道：“大凡狂妄之人，都有奇才，只是机遇不见而已，依我看这曾乃佛有如此怪异必有奇才在身，这几日你千万不要打扰，以免误其大事，你伯父用此等人物必将名闻建筑界天下。”
第二日，沈旭与秦奇在工地交谈，沈旭遂将曾乃佛、袁天水、赖百发、弥效儒等人情况说了一遍，又将诗泉、栗祥年对几个人地看法说了一遍，征求秦奇意见。
秦奇笑道：“先生已启用这些人物，何必又来问我？”
沈旭笑道：“纵是用了这些人物，终是心中不托底，因此敢请教先生。”
秦奇道：“狂傲之人顺之不迁就、忠厚之人使用不欺辱、严细之人放心不必管，焦燥之人细心常批评，这是用人的根本。”
沈旭点头称是，又问：“曾乃佛一连五天不见任何客人，依先生所看，有何故事？”
“此人必是有大文章可做，极有可能是为先生做大文章，先生可嘱咐一切诸人，万万不可频繁搔扰，以致乱性。”沈旭暗暗点头，钦佩秦奇言语，遂一一分咐，不可搔扰曾乃佛。
这曾乃佛自从看到那则广告，知道是沈旭在有意考他，便握笔静坐沉思，要干出一番大事，他左思右想，由于精力集中，有时竟把茶水泡了方便面，又有一日伏在桌上绘制图纸竟一日未曾吃一口饭，直至傍晚才想起用饭，泡的方便面只吃了几口，灵感上来，便又动笔绘图，终于在第八天他手握底图从室内跃出，跑至沈旭住处，大声嚷道：“沈总的考卷今天完成了，三天之内不许叫我。”说完将图纸一扔，便跑回自己的办公室脱衣退裤，弄得赤条条的，倒头便睡。
秦奇在旁笑道：“此人只能先生所用，若石海崖、万勇定不能使用。”
沈旭大笑，把图纸打开，见图纸清晰醒目，笔画粗细均匀，着墨黑白有序，心中三分便喜，再看其设计形象，十分高雅，既气派豪华又巍峨壮观，既有东方建筑艺术的风格，又有西方建筑艺术的品味。颇具大家风范，可看出学识渊博，尤其楼顶设计，既有中国古老的气势，又兼有西方富丽堂皇的风度，沈旭见了内心怦然，知此人非同小可，暗暗庆兴，看到最后有小纸一张，上书十六个大字
“闭门七日，画图一幅，曾某无钱，索币十五。”
沈旭把小纸递给秦奇，秦奇笑道：“此人虽狂，然而不贪，”沈旭忙叫人把一千元钱送到曾乃佛处，送钱人回来道：“一连三日，曾大学关门大睡，并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众人议论纷纷，都有怨言，说其是个疯子。”沈旭听了忙买了几张玻璃贴纸，亲自贴在曾的窗户上，并把一千元钱亲自送到家中，又从门缝塞了一千元进去。
这曾大学一连睡了三天三夜，口干舌燥，起来见门下十张百元大票，窗户上又粘了贴纸，忙问了众人，才知道是总经理所为，心中感激，嘴上不说。拿了那一千元钱回到家中，脸上绽出笑容，话复前言，这才与其妻同床共枕，欢愉如初。
话说沈旭将那份形象设计看了又看，心中大喜，忙组织人力将大厦各部分预算做出，以超洋公司名义送到银行。在这期间银行共接到全国三十五家送来的形象设计方案，唯有超洋公司送的方案构思独特，想象超人，独占鳌头，其余设计方案不是构思平平，就是搜寻猎奇，不足为取。上报之后，国家总行焉有不批之理，马上批复下来，仅此一项便为超洋公司赚得设计费九十万元，沈旭大喜，在喜洋洋大酒店摆酒庆贺，为曾乃佛庆功，并奖重金一万元。无非是人人欢乐，个个喜气，举杯共饮罢了，不必细说。却说曾乃佛的形象设计一炮打响，震惊全国，省城日报、中国金融日报及其诸多家大报都登了此消息；电台、电视台多家媒体连篇累牍加以报道，超洋公司名声大震，前来询问的、求询设计方案的、记者及同行络绎不绝，不一而足。
自曾乃佛把银行的形象设计搞出之后，诗泉便与众人商量，议论投标，因银行方面的投资巨大，所以利润也大，省城**家大型建筑集团也纷纷预抢此项目，国家级的几家建筑大商更是跃跃欲试，都磨拳擦掌，秣马励兵，以求一搏，唯有沈旭，却是冷眼观云，默不作声，若有所思。
诗泉见沈旭态度暖昧，无意于此，几番询问沈旭，沈旭只是长叹，诗泉见问不出什么意见来，便求教要走的秦奇，秦奇道：“没看出你伯父的心意？”诗泉摇头。
秦奇道：“你伯父心慈手软，不忍心与同行争此项目，心虽可贵，然机会不会再来，如不抓住此次机会，恐怕还要等上许多年，才能如愿。”
诗泉恍然大悟，“我伯父见建筑市场僧多粥少，不忍心再夺这一口食，以致如此。”
秦奇点头大笑，诗泉问计于秦奇，秦奇想了一会道：“此事可不必完全征得先生同意，你可与栗经理、袁天水、曾大学几个共同研究中标事宜，但仅凭我方这中型建筑部门要想中标仅有一半可能，信任程度不高，你可与省六建集团联手，两家共同致力，此项工程若能到手，则我们可名震全国，再图大展大计，便会有些本钱向海外扩展，赚外国人的钱。”
省六建集团是全省最大的建筑集团，人材雄厚，机械力量十足，但技术人员老化，尤其是地质方面人员，只会依样画葫芦了事，并不精通。诗泉把两家联合投标的事项一谈，并许以双方投资投工，利益均沾方案之后，焉有不从之理，两家技术人员日夜分析材料，计算各个环节用工用量，意欲一举夺标。沈旭见诗泉日以继夜忙碌着，知是秦奇所为，虽心有异样，但也知秦奇用心良苦，也只得如此，由于双方密切联手，标底很快作出，沈旭又让双方仔细研究之后遂将标底封存，怕在象上次那样丢失，等待中标。
省行金融大厦投标会场布置极为*，中央银行基建处、金融处、国家七建集团、省政府、省建设厅招投标办公室、省计委、省财政厅、省监查厅、省公证处、中央银行省行投资处、环保局、项目投标委员会、新闻单位等等人员正襟危坐。省一建集团、二建公司、省高层建筑集团、省固城建筑中心、省第六建筑集团、超洋公司、省粮食建筑集团等二十余家大型建筑部门纷纷集中于此，各怀心思，都欲把项目抢到手为快，沈旭见众人均目不斜视，不仅心下也无把握，但脸上仍信心十足。
一系列过程经过后，诗泉郑重把投标材料交上，项目评标委员会逐一审视之后，遂将标书当场拆封，唱标人唱出开标结果，共有五家建筑部门初次投中，唯有超洋公司所投标底在下限之内，造价合理，科学精确，尤其是各个分项指标都与省里的标底不相上下，评委会十分赞叹，知道此部门技术力量雄厚。沈旭暗暗高兴，主持人正要讲话，忽然投标席上站起一人，厉声言道：
“此次投标不符合国家法律的有关规定，我代表省高层建筑集团向此次投标会议提出质询，并请评委当场做出评定。”
众人一惊，纷纷看去，原来是高建集团总裁杜有尊先生，会场当时大乱，众人议论纷纷，只听杜有尊高声说道：“按照有关规定，设计部门无权参加投标大会，更无权进行施工，现在的投标部门中有一家参与了设计，那么也就无标底可讲，其保密性可想而知。”
评委会哪里见过如此场面，乱了一会之后，评委主任道：“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参加投标的部门均符合国家规定，并无一家设计部门参加，如果杜老板认为有违范规定者，可直接说出，评委会可取消参评部门资格。”
枉有尊冷笑一声后道：“超洋公司参加了金融大厦的设计工作，”杜有尊说完，众人大哗，把那目光纷纷转向沈旭，那曾乃佛见状，勃然大怒，‘悠’地站立起来，猛然一拍桌子，正要分辩，沈旭双手将他按下，微微一笑道：
“杜总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超洋公司参加的设计是按照省行在新闻界征求的外观形象设计，并未参加正式设计，无论其地质、土建、供水、供电、木工、建筑材料等均未参加任何设计，按照有关惯例形象设计并不影响投标，美国的威尔大厦、英国泰吾士河大桥、日本的东京酒店都进行过形象设计，形象设计只是外观而已，他与正式设计风马牛不相及，金融大厦的正式设计是上海第二设计院设计，评委会可进行调查，如果其中有诈，我超洋公司可把百分之二的抵押金如数奉上，我们超洋公司在全省建造了五幢全省闻名的建筑，两幢全国闻名的建筑，有着极高的质量信誉和时间信誉，现在正在建设的港式商城是港人在我省的最大建筑，这些表明我们公司有着强大的实力和坚定的信心，另外我们是两家联和投标，完全符和规定。正式由于我们的良好信誉和强大的实力，我相信金融大厦我们一定能够中标。”沈旭说话的时候，各路记者纷纷将镜头对准沈旭，刹那间闪光灯、摄影机响个不停，沈旭巧妙地利用这个机会把超洋公司推向了全国。
沈旭果然一举中标，在建筑界沈旭象一股旋风，刮遍全国，使全国二十多家大型建筑部门为之瞩目，超洋之名如雷贯耳。一霎时又有许多大专院校毕业生、不景气的建筑部门的人才纷纷入主超洋公司，超洋公司名声震动，又迅速集结起一千余人。
却说石海崖的万塔公园，一边开放一边施工，使资金一下宽松起来，由于此建筑全国独一无二，构思奇特，建筑精美，兼观赏、品味，游乐、休息为一体，游人如织，果然财源滚滚。海崖心情十分高兴，只是仍有二十余座塔由于没有确切资料，难以建设，欲派人前往各地寻看，只是地点不清，心中末免不足。这二十座塔有内蒙的《万部华严经塔》、《释迦如来舍利塔》、山西省的《石塔》、《佛宫寺释迦塔》、江苏省苏州的《双塔》、安徽省的《插花塔》、福建的《镇园塔》和《仁寿塔》等等。
石海礁劝道：“这塔虽然缺二十余座，却和众塔相比不及百分之一，不必求其完全，再者游客多是观光旅游，能有几个查看塔的数量，不建也说得过去。”
海崖摇头道：“我与邱先生投资数千万元，就是求其完整、全面，偌落下一座也是欺瞒游客，唬弄世人，与其欺骗，我建这塔又有何种意义，名望又何在。”
石砥在一旁道：“伯父此言差矣，这全国大大小小的塔，有名的上千，无名的上万，倒塌的不计其数，不见经传的不知多少，纵然就是缺少百十来座也无损大局，伯父何苦要求全求足呢？”
海崖正色道：“我与邱先生建造万塔公园，虽是为了赚钱，但也是为了子孙留下点东西，若一块美玉缺少一角，岂不使人终生遗憾，我意已决，明日我派石中率领六个小组分赴有关省区，亲自查对，不管花费多省钱我再所不惜，”众人见海崖意志坚决，也不再劝，任凭其所为。
海崖将石柱等六个小组派出之后，心情十分高兴，一天傍晚，海崖喝了点酒，信步而出，来到大街之上，好久未到街上闲逛，偶然一到，觉得有些生疏，便跟着人群乱走，走到情缘电影宫附近，见电影宫的门前立一大木牌，却是上映美国大片>。心中想道，两年未看到一次电影，怕是连电影也都忘了，有意要看，但见卖票口早已挂起小牌，包场满员，海崖一见，不仅一笑，暗思自己哪有看电影的命，好容易抓个空闲，却又人满，摇摇头又往东边踱去，来回也走了约有三个来回，觉得没有意思便要回走，谁知刚要迈下台阶，见一个年青少妇站在那里，他以为是湘凝刚要与其说话，谁知那个少妇竟直奔他来，他一见哪里是湘凝，只是两人相象而已。
来的那个少妇生得十分妖娆，一身的黑色服装，曲线分明，衬托出无限的风光，少妇双眼飞流顾盼，见石海崖气度翩翩，十分风雅，颇有大款风度，心下十分得意，遂走上前去，十分典雅而又十分可掬地道：“先生，我爱人因单位有事不能来看电影，如先生要买票的话，我这张可送给先生。”
海崖一笑，“我只是抽空闲游，也没打算要看电影，如小姐有票，我买来就是了，要送的话我可不敢当。”海崖说罢从口袋中摸出二十元钱来递给了少妇，那少妇狡黠一笑，收了钱。
海崖进到里边时，电影已经开演，里边黑暗一片，好在有人引导他，落座之后看了起来。约一刻钟功夫，海崖猛然觉得旁边的一条大腿靠了上来，他忙将自己的腿移开，然后又全神贯注细看故事情节，那个黑衣女人见石海崖把腿移开，知此人有些不尴尬，却又心生一计，从挎包中取出两瓶水来递过来一瓶，海崖见有人递水上来，忙扭头一看才知是那卖给他票的那个黑衣女人，海崖急忙推辞，那黑衣女人十分郑重而又十分诚恳地道：“我那张票才十元钱，而先生却给我二十元钱，如果先生不喝我这瓶水，让我心中着实不安，咱们萍水相逢，我怎能平白占先生的便宜。”
海崖见那个女人说得有理，只得点头称谢，拿过那瓶水来，正在口渴，便一口气喝了半瓶有余，心下十分畅快，又回头谢了那黑衣女人，忙又观看。看着看着，只觉得头沉，眼皮上下直磕，脑袋一上一下地点着，不到几分钟功夫，海崖便睡了过去。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