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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秦奇又建湿巾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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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秦奇又建湿巾厂

万勇大闹作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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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奇见田雨来问他,怡然答道:“***的诗词已到顶峰,其思维已至高无尚,其语言已至炉火纯青,其气度已至无穷无极,还有何人能超比过他半分,天下诗才十斗,历代名人诗词占二斗,无名之辈占一斗,芸芸众生占一斗,后来人占一斗,***则有五斗”。

段石在一旁道:“先生是不是誉之太过”?

秦奇道:“说***五斗诗才我看太少,说无名之辈之一斗诗才又太多”。

几个议论了一番,看看红日西坠,那西天之上万里无云,龟蛇二山苍翠碧绿,在夕阳掩映之下,更显娇娆可爱,几个遂登上龟山,每人摄了一影,算做纪念,几个人正要下山,忽见几个老外在那里指指点点,嘴里稀里哇啦说着外人听不懂的话,秦奇听见,遂停下脚步,驻足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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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几个老外是欧洲旅游道琼斯公司的几个头脑人物,这次来武汉*一批旅游湿巾,谁知几家公司的样品均达不到欧洲人的要求,几个老外正在无计可施,抱怨纷纷,正要打道去往日本看货,这秦奇听得明白,抛开田雨来段石两个急步来到老外跟前,用英语同老外交谈,谁知越谈越兴奋,只半个小时时间,几个就如同故友一般。

田雨来、段石两个也凑到他们跟前,无奈如同听天书一般,哪里明白半个字,只是鸭子听雷有声而已,秦奇与几个老外说了半日,都眉开眼笑的。眼见红日夕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才又约定明日十时在龟山宾馆见面。

老外走后,田雨来问秦奇:“先生莫不是认识这几个老外,怎地那么眉开眼笑的”?

秦奇笑道:“哪里认得他们,只不过听懂他们的话罢了”。

这几个老外到中国旅游,见武汉山川秀美,工业发达,便想起来要定做一批旅游用的湿巾来,谁知拿着样品问了几家都因为要求太高而被拒之门外,几个便要打道上海去日本寻找加工伙伴,被秦奇听见,秦奇灵机一动,有心要做到这份生意,遂与田雨来、段石商量,把外商的要求说了一遍,那田雨来虽然外语半句也不懂,但是如要搞针织产品却是精神倍长,马上把外商地要求看了一遍,低头寻思了一会,皱起眉头,段石见了略有所思。

雨来道:“按说老外这相要求并不过份,纯棉制品的东西我是内行,无论怎样复杂我都会迎刃而解,只是这真空包装,我厂难以处理,见这上面说以往的真空包装不是压制不严就是自然透气,难以解决。”

段石道:“我倒有一法不知行与不行”?段石把想法一说,三人认为可行,三个又商量了一番遂定下来,秦奇便给沈旭打电话,这也是秦奇的小心之处,凡是想得多一些。沈旭一听便让秦奇作主,秦奇几个第二天便与外商签定了二十万个旅游湿巾生产的合同,五百万个意向合同。秦奇见合同一签,十分高兴,哪里顾得什么游山玩水,几个人乘飞机到北京,顾不上休息,来到图书馆和书店,把欧洲和北美洲几个富庶国家的生活习性的资料收集完毕遂打道回家,立即投入研究生产。二十天后十万条湿巾正式发货。道琼斯公司一见湿巾到货,验收之后,甚觉满意,又是一纸定单飞来,遂又订了五百万条生产合同,一千万条意向合同。沈旭见了万分高兴,又追加投资,上了设备,大量生产。为了扩大市场,秦奇专门成立了“超洋旅游湿巾研究小组”,针对欧美十几个富庶的国家生活习惯,开发出了适宜英国人使用的湿巾、适用于美国人使用的湿巾等十几个国家适用的新产品,从香型、颜色、包装上刻意下苦功夫,使产品日渐精美,只一年多功夫超洋湿巾便风靡世界,这是后话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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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万勇那强壮、健康的体魄如今被毒品弄得骨瘦如柴,一百六七十斤的体重只剩下不足百斤,过量的吸毒使他的面容十分憔悴,肌肉已变成了皮肤包着他原来看不到的肢骨,两只眼睛只有在其转动的时候才知道他仍是个活物,烟黄般的皮肤使人冷眼看去象是痨病,象是行将就木的死人一般。

由于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早出晚归,所以一般人往往很难见到他一面,待到他中毒太深的时候,他手中积蓄的数十余万元早已是财归他人。

亦龙、曼华几次苦苦劝他戒掉毒品,都被他骂得如同狗血喷头一般。曼华急得直哭,亦龙与兴才细细商讨对策,并无办法,只得求助有一定威望的人来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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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旭在省城忙碌指挥港式商城建设,赵曼华、万亦龙不远百里亲自赶到省城,二人声泪俱下,亦龙跪在地上,实心恳求,沈旭听说万勇吸毒已入膏肓的时候,他心一软,顾不得许多,便急急赶了回来,同石海崖劝戒万勇,当看到万勇如同草木一般时,两人心头一紧,大惊失色,沈旭当时手中拿着的茶杯迭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竟毫不知觉,石海崖也是多少天来第一次看见万勇这副尊容,往日矜持、威严,不可一世的万勇竟比死人还要可怕,尽管二人将今比古话说了三千六百,但如同对牛弹琴一般,哪里听得半个字去,两个人摇头而去。

万勇把昨天晚上用金手镯换来的毒品又一次扔进了口中,他坐在地上,脑海中幻想着一切,我什么都看见了,只是没见过大海,须臾,眼前波涛翻滚,茫茫大海骤然而至,他高兴极了,忙张开双臂在大海中搏击着、穿行着,身上那件刚换上的白上衣倾刻间就泥土相印了,地上吐的痰水被他全部蹭在了身上,他象一条几天没吃过东西的狗一样在地上爬着,狂叫着、翻滚着。

还有什么没享受呢,他想着想着,自己没当够佛祖,那佛祖趺坐莲台,身着法衣,双手合十,法力无边,行则弟子相迎,坐则菩萨相伴,纵祥云十万八千里,驾狂风云来雾去,多么得意,想着想着,他真地当上了佛祖,但见佛光闪闪,瑞气千条,十二大弟子分例两旁,南海观世音菩萨左手持净瓶,右手拿杨柳枝飘然下拜,万勇见菩萨五官丰满,楚楚可人,便欲心大起,一手扯过菩萨当下两人脱衣解带搂在一处,伴随着伦音耍了一回,那万勇耍了一回之后,顿觉体力不支,裤档下粘湿一片,瘫软在地上。

一日,万勇把上房那件明代瓷瓶抱在怀中,歪歪跄跄往外便走,迎面碰上曼华,曼华见他又要去换毒品,登时大怒,一把把瓷瓶抢了过来,反手就是一掌将万勇打翻在地,抱着那瓷瓶往回便走。万勇见了不仅勃然大怒,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挺身便追,那曼华一边跑一边骂道:“你这个败家的东西,我结婚的那副镯子你偷了去,今天又偷这个瓶子,这家早晚不是让你败坏光了,你这个吃红肉拉白屎的东西。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曼华一边说一边跑,由于腿快,早到了门前,一把将门打开闪进屋去,忙把门插了。

那万勇由于吸毒太深,身上毫无气力,哪撵得上曼华,一气之下把院中的那浇花的铁喷壶拿起,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把几扇窗户打得玻璃横飞,万勇一边打又一边大骂,“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这家哪一样不是我赚来的,你这个老*、老歪......”。

曼华刚将那件瓷瓶放好,听见万勇叫骂,正触在她心头之上,她立时血往上涌,脸色绯红,青筋斗起,一头将门撞开,猛虎一般冲出门外,“好呀,你这个不要脸的王八,烂*****的狗揍,你骂哪个是*”。

万勇哪里示弱,捏紧拳头,一步抢上前来,“骂哪个,骂别人对得起你吗”。

曼华哪里受过这个,一条紫色把耳根子都扯紫了,她猛扑过去,双手抱住万勇往前一拥,未费吹灰之力便把万勇摁在地上,读者或许要问那万勇不是十分魁悟,又高又大吗。但是由于他吸毒太深,早已骨瘦如柴,哪里有半点气力,那赵曼华将万勇摁在地上,屁股压在万勇身上,便把那平时修得尖尖的指甲狠命在万勇脸上乱抓,乱挠,万勇疼得哇哇大叫,只是如同被泰山压住了一般,哪里动得丝毫。

梦瑶刚刚买菜回来,听见院里如同杀猪一般嚎叫,不知出了何事,飞步赶到院中,只见一人被曼华骑驴般骑在身下,那条裙子扯得稀烂,那人在下面手蹬脚刨,脸上一团血污,活象个血葫芦一般,哪里认得出来,梦瑶急忙放下菜筐,便来帮助曼华,“万婶,捉住贼了,青天白日的,好大的胆子,跑到老万家偷东西来了”。梦瑶说罢,看看身边无家伙,便拿起刚买回来的那瓶老醋,挥手打去,恰好打了个正着,正击在万勇的额头之上,只听得‘砰’地一声,那瓶老醋立刻在万勇的头上炸开,那股酸气、那瓶红水、那些碎玻璃当时就把万勇打了个天昏地暗,眼前金星乱闪,万勇一声嚎叫便无声无息了。

曼华这边正打得起劲,那成想梦瑶这一醋瓶子砸来,那老醋瓶子的碎渣子又飞溅到曼华的肚子上,鲜血流了出来,那老醋在那抓坏的地方狠狠煞将下去,她哪里顾得万勇的死活,一骨碌从万勇身上爬起骂道:“你这个死丫头崽子,看把我肚子都弄出血了,哪个要你来帮助的”。

梦瑶见了心上害怕,忙把曼华搀到屋中,那曼华咧嘴呲牙,大声嚷叫,把那上衣撩起,低头一看,见左边肚子上血流不住,梦瑶急忙寻了块纱布,小心翼翼地上去便擦,谁知曼华‘嗷’地一声骂道:“你这个挨x的货,你以为老娘是猫哇,这么用劲”。梦瑶手抖动起来,又轻手去擦,曼华又是一声叫骂,原来那玻璃碎片崩进肉里,再有老醋一煞,岂不是钻心般疼痛,那梦瑶一个农村姑娘,哪里懂得什么医术,观曼华痛得哼哼不止,血又流个不住,擦又擦不得,心内更慌了,楞呵呵站在那里,不知所以然了。

曼华见状,“你这个臭卖x的,还楞你妈那老腿,还不马溜找老程婆子去”。

梦瑶如同大梦初醒一般,抬腿就往外跑,刚跑出门外,听得院外有人叫道:“呀,这是怎么了,怎么院里还躺着个死枣”。梦瑶一见正是老程婆子,“快,老程大娘,我这正要找你,快进屋来”。

老程婆子道:“怎么,进坏人了,昨天老肖婆子家进了一个坏人,把老肖婆子忙活了一顿,又卷走了半柜衣服,八成是这个家伙干的,可算是逮到了”。老程婆子一边说一边走到跟前,把脚抬起,狠命踢了他两脚,“你这个找不着抓不尽杀不了的贼,今天也进网里了,你爹白给你做了这张人皮”。老程婆子还要再踢几脚,梦瑶在一旁道:“先别管这贼了,我万婶都出血了,您快去看看”。

老程婆子大惊:“什么,什么?你万婶也让这瘦鬼给忙活了,好,好,这个杂种揍的东西待会我出来非把你那*****割了喂狗不可,让你逮着老娘们就忙活”。老程婆子骂骂咧咧,正要上屋,曼华大叫道:“你个老帮子,你才让贼忙活了呢,一嘴的驴屁”。

老程婆子飞快进屋,一见曼华裙子扯得七零八落,大腿上血迹斑斑,遂道:“老妹子还大姑娘搞破鞋──还死不认帐哩,你没让人忙活了,咋那样血糊淋拉的”。

“放你那没味的屁,快给老娘看看,这是咋地了,碰不得、擦不得的”。曼华说着把衣服撩起,老程婆子一见,见是肚子左边流血不止,忙把床边的药棉花拿过来就擦,曼华呲牙咧嘴道:“擦不得,疼死了,好象里边有东西”。

“东西,里边有啥东西”?老程婆子一边问一边道:“什么东西酸不叽叽的,又腥臭腥臭的”?

“八成里边有玻璃碎片了,你快看看,挤了出去,再待一会血快流光了”。

老程婆子让曼华躺下,忍着那酸臭,掬起那块肉皮,狠命就是一挤,只听得赵曼华一声惨叫:“我的天妈呀”。一块如同蚕豆般大小的玻璃碎渣挤了出来,随后老程婆子用一块长纱布将那伤口包好,系在腰上,这曼华疼得一脸大汗,白惨惨地躺在那里,喘着粗气。

老程婆子悄悄附在曼华的耳朵上小声地问道:“老妹子,偷着告诉我,到底让那贼忙活着没有”?

曼华咧嘴骂道:“你这老不死的东西,你才让贼忙活了呢”。

“好,好,没让贼忙活了就好,你说那老肖婆子体格和你一样棒,可生生被这个猴一样的家伙忙活了,我看这家伙放屁也会刺他两个跟斗,怎么能忙活了她,莫不是,莫不是这家伙......”。

梦瑶道:“这家伙别让我这一瓶子给砸死了,那麻烦可就大了,小偷不犯死罪”。正说着亦龙、湘凝、司徒文等回来,见到院子里躺着一个血糊糊一般的家伙,湘凝惊叫一声,撒腿便跑,亦龙来到那人面前,只见那人手脚动了一下,嘴里咕咙着往起便爬。

梦瑶出来见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可吓死我了,这要死了,可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父亲”?只听万亦龙一声大叫,伸手去搀万勇,“父亲,你怎么弄成这样”?司徒文也弯下腰去同亦龙将万勇扶了起来。

“啊”梦瑶见是万勇,大惊失色,这一吓非同小可,她的嘴没等合上,便昏了过去,一个跟头栽倒在一旁。

那老程婆子还在屋中乱骂,“这个天杀的贼,怎么偷东西也不访访,这是谁家,打死了大家都安静”。正说着万亦龙、司徒文两个把万勇扶进屋中,随手拽了块手巾往那万勇脸上擦去,老程婆子一见是万勇,吓得她手脚发软,口中小声乱道:“我以为是贼哩,谁知却是大老板,怎么会瘦成如此模样,我这不是猫咬客人──乱帮忙,我家还有事”。老程婆子一边说一边趁人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恨不得爹娘多生两只脚,放开双脚飞一般地去了。

亦龙往曼华那里一看,见母亲蓬头垢面,衣服破烂,知是两个人打了架,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回头喊梦瑶,梦瑶倒在门口,便喊湘凝,湘凝进屋一见是父亲才过来把手巾洗了替万勇揩抹,只见这万勇脸上伤痕累累,左一条**,右一条血痕,花里胡哨的。

曼华手捂伤口,从床上坐起,大骂道:“你们这些儿女都看见了吧,你们这个缺八辈天良的爹吸毒都疯了,我那副金手镯子那天让他拿去偷着卖了,咱家那个翡翠雕球也让他败伙了,今天又要把你爷爷留下来的那只宝瓶也要偷去卖了,这个家还能过吗,不早晚让他踢蹬个精光不能算完事,咱这家就梦瑶是个外人,在咱家呆得长远,也算是半个家人了,这儿女都全,怎么也得想个法子,把这老犊子整治整治,要不这大个家早晚会败坏在他手里”。

曼华正说着,那万勇早已苏醒过来。口水顺着嘴角直往下淌,他顾不了许多,急忙翻转自己的口袋,去找毒品,哪里有半个,那毒瘾很快上来,只见他的脸痛苦地扭曲着,被曼华挠坏的部位丝丝冒出血丝来,又哪里顾得,“快,快给我钱,快给我钱,我不行了”。他浑身颤抖着,嘴巴哆哆嗦嗦,双眼中仿佛冒出火来一般,只见他干瘦的身材晃动着,象一捆立在风暴中的稻草,干瘪焦黄,只有那双眼睛还能表明他是一个活物,一具能喘气的行尸走肉。

“快,快给我点钱吧”。他象乞丐一样弓着腰,张开他那毫无血色的嘴唇,伸出那双脏兮兮的手冲着亦龙。

满屋的人被他弄得惊呆了,刚刚从外地回来的湘凝见到仅两个月时间没有见到的父亲弄成这般模样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哪里象父亲,分明是一个挂着父亲面具的瘪三,她吓得躲在亦龙的身后,不敢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因为以往的父亲在她眼中是那么高大、那么威武、又那么令人感到神圣,现在无论用什么乞丐、瘪三、逃犯、痨病、死鬼、木乃伊、干尸来形容他都恰如其份。

万勇被毒瘾折磨着,他痛苦万分地爬在地上,象狗一样向每个人乞讨着,“你是我爹”。他冲亦龙磕了一个响头,“你发发慈悲吧,给我点吧,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是爹,你是亲爹,你是我嫡嫡亲的爹,只要你给钱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我可以为你当牛做马、我可以给你看家护院、让我去偷去抢去杀人我都去、你让我吃屎喝尿我马上就干,求求你了,求求你们了,看在以往我是你们爹的份上、以往我养育你们的份上,啊,不,不,你们是我爹呀,是你们养活了我呀,我怎么这样胡说八道呀,我不是人呀,该打呀该打”。万勇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一双干瘪苍白的双手举起来,‘砰砰啪啪’朝自己的脸上扇去,那声音象是在打千年的仇敌一般。

司徒文见状,不容分说劈开双臂将万勇死死抱住,“叔,叔,你这是干什么,我给你钱,我给你钱”。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叠子钱来塞到了万勇的手中。

万勇双眼顿时放射出万丈光茫,他急忙趴在地上,“爹,亲爹,我万勇一辈子当牛做马也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悬天的日月,我的老婆都不要了,都给了你吧”。他一把将钱抢了过来,飞身往外就跑,那神态那架式仿佛特赦一般,亦龙见状急步向前一把将万勇抓住,狠命拖了回来。

“放我走吧,放我走吧,我给你磕头,你是我的天王老子”。他趴在地上磕头如同鸡啄米,万勇那干瘦的身材哪里是亦龙的对手,象拎着一只死鸡般把万勇又拖了回来。

“看看吧,这就是你们的爹,一个丢人现眼的爹”。赵曼华气得脸色煞白,鲜红的嘴唇变成了奶黄色,她咬牙切齿,“一个不知羞耻的爹,他说的是人话吗。这老万家人的脸全让他给丢净了,就是你们这个爹,上个礼拜我去万塔公园,他抱住一个小伙子当女人,被那个小伙子打得遍地翻滚,你石叔送他回来,走到胡同口,他又抱住一辆车上的毛驴,被毛驴踢得门牙掉了三个,就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要不把他治住,说不定哪天又闹出天大的笑话来,我这家男男女女十多口子,让他这样胡来瞎闹不弄得家破人亡也得弄个乌烟障气”。

亦虎道:“我做梦也没想到爹能弄到这个份上,这要不想想办法,死不成活不了,要不赶紧送到戒毒所去吧,那里能治的”。

亦龙道:“他一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谁也不见,天知道他干什么,如今这样出来了,确到了这样地步,光说去戒毒所,咱这又没有,得往省城送”。

曼华大叫道:“班大裁缝去戒了三次,哪次不是送了戒,回来犯,犯了又送,哪治好了”。

亦龙道:“无毒不丈夫,我看我爹的毒是太大了,若不想个办法怕是就栽在这毒品上了”。他抄起电话,刚要说话,那赵曼华一把夺过电话,大声吼道:“兴才,你快点过来,你姐夫死了”。

那赵兴才见说,不知就里,慌慌张张赶到姐姐家,见了万勇如此狼狈形象也是一惊,口中说道:“我上次见到姐夫还劝他把毒戒了,他哼哈答应,谁知这一个多月功夫弄成这个样子了”。

“别说废话,”曼华道:“快把他弄走,我看见他一会恶心半天,这是人吗,不是活牲口吗”。

“要往哪里弄,弄到省城戒毒所去,我那里有个同学正当所长,把他送去,看在我面子上一定能好好照雇,治个个月期程的,怕是能好了”。

亦龙道:“送戒毒所,倒能治他这毒瘾,但又谁知道能不能治得彻底,那班大裁缝治了三回犯了三回,人都成骨头架子了,现在成天卖血”。

“要不送到北京去,让我那边的同学帮帮忙,看看如何”。

“哪也不送,把他弄到拘留所去,找一间小号,弄个长条椅子把他绑在椅子上,绑他三个月,再弄两个老犯轮番敲打,让他在那里遭些洋罪,受些痛苦,再天天揭他的短,羞臊他一段功夫,三个月下来,就凭父亲那个心计、那么要脸皮的人,不怕他不戒了毒”。亦龙想了一会狠了狠心说道。

湘凝在一旁说:“那样岂不是太残酷了,他毕竟是生我养我的爹呀,再说拘留所那地方吃的是玉米面子窝窝头,喝的是白菜帮子汤,上厕所都得等放风时间,岂是人呆的地方”。

亦虎也心中不忍,“再不就让大舅找个人,把爸爸送到北京去,反正咱家也不缺那几个戒毒钱,只让他多呆些时候,多治一段时间罢了,拘留所那地方天天不见太阳,虱子、跳蚤、臭虫到处都是,万一弄个中毒皮疮那可咋整,再说那里又湿又潮,我同学邢大膘子不是弄成了个风湿勾娄病,现在还在家里躺着,下不了床”。

司徒文也道:“依着我的意见还是把我叔弄到北京去,这样大家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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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才看看亦龙,又望望曼华,要听他俩的意见。不知亦龙、曼华如何说法,下章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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