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东方大厦开业（1 / 1）
第七十章东方大厦开业
三建公司易人
这沈旭正要说出石海壁的底眼，却见天娇从屋中出来，那双眼睛直瞪着沈旭，沈旭忙闭了嘴，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众人见了，不觉哈哈大笑。这天娇不知众人笑什么，也只得送上两声，算是陪笑。对沈旭道：“你别坐在这白话了。屋里你的电话，是二哥打来的，因为有一处云南的塔，浇涛水泥出了问题，请你过去”。不一会沈旭放下电话，长叹一声。
天娇一听，马上问道：“你长吁短叹的什么意思，莫不是我二哥不该找你，你还有啥大章程”？
“你看你这蛮不讲理的家伙”。沈旭笑道“我这些日子有些腰疼，身子疲劳得很。哪里是怪二哥找我”。
“爸爸也知道腰痛，我以为爸爸是钢铸铁打的，你看你没黑没白的，怎么也该休息休息。让我三哥忙去呗”。诗峦既心痛又挖苦道。
“你这个死丫头，是讽刺我还是向着我，你一天吃饱了，穿暧了，怎么知道这大人的辛苦”。
“还说我三舅想一鸣惊人呢。你这人早就惊人了，这么干下去，怕是快疯了”。
“这个死丫头，我什么时候说你三舅来，无中生有”。沈旭笑了笑。天娇在一旁冷笑着说：“说就说了呗，挺大个男子汉，连刚才说过的话不敢承认。这些老的、小的谁没听见”。众人异口同声：“说了，委实说了，那能赖掉”。
沈旭讪讪地边往外走边说道：“好人死在证人手，好人死在证人手”。众人一齐大笑。
却说东方大厦提前竣工，杜老先生大喜，开业剪彩那天，筹划得十分齐整。市里各界政府要员、社会名流、商界巨子、香港嘉实公司的总经理崔亚原、香港李氏财团总裁李卓勋，澳门商人董宋松、省城副省长李元夫，省招商办主任解亦飞、嘉实公司驻沈阳办事处主任强而进、北京招商局欧阳司长等均到场庆贺。十八只彩色氢气球在楼顶飘起。大厦早被各厂家送的贺幛遮满，四周彩旗飘舞，五十八盘大地红鞭炮一字排开。
九时五十八分，由香港嘉实集团副总裁杜蛟龙主持东方大厦开业庆典，岑市长、杜程继祖总裁、副省长李元夫、北京欧阳司长分别在庆典仪式上发表了热情的祝贺讲话。讲话之后，七位要人将那红绸剪开，刹那间，大厦前面五十八盘鞭炮一齐炸响，一百一十八只鸽子一齐飞向蓝天，外面的顾客一齐涌进大厦。
沈旭、秦奇对这场面也感到高兴，但他的目光却不在这里。他紧紧地盯着那位李卓勋，他们随着杜先生几个一层一层地往上攀蹬。杜先生不断地向众人介绍着，十分兴奋的脸上飞扬着油亮的光彩。
沈旭细看那位李卓勋先生，只见此人脸面欣长，那一双眼睛似睁非睁，睁时深不可测，闭时若有沉思，冷酷的脸上很难找到笑容。沈旭感到此人与杜老先生截然相反，知道此人城府高深，不易对付。
秦奇也去看那李卓勋，见他走路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眼睛略略上抬，知道此人心高气傲，他暗想如此这般人物，看来只可激，不可顺，心中顿时有底，回头看了沈旭一眼，那沈旭也看了他一眼，两人会心一笑，须臾功夫便到了六层，杜先生没有停步，仍往上走，那李卓勋开口说道：“杜先生，你不说这楼才六层吗，怎么还往上走，在往上去不是楼顶吗”？
“就是上楼顶，顶上不是高瞻远瞩，心胸开阔吗”。
“一个楼顶有什么意思，千篇一律”。
岑市长道：“李先生，东方大厦奇就奇在楼顶，这是我市独一无二的特别建筑，构思奇巧，别有一番天地”。
李卓勋一片狐疑，他本不想上去，却又被众人在后面拦着，只得往上蹬去，等到他的眼睛刚刚看到外面的世界时，他不由得几个大步窜了上去。他被眼前的设计方案征服了，他万万没想到东方大厦的楼顶会有独出心裁的建筑风格和超常规的布局思维。这充分利用每一块地皮，对于香港人来说已经是黔驴技穷，但今天看来实际超出了想象。这种超人的构思在他看来是那么令人不可思议，他在大厦的顶部深沉地走着，查看着顶上一处处想象丰富的布局，他被这样充分利用每一寸地方的方案的设计所征服、被这标准的建设所征服、被这市长的精神所折服，因为他看到了这里的希望。
“杜先生，告诉我这所大厦的设计单位，我对他们的设计尤感兴趣”。
“李老兄，设计单位是他们省建筑设计院和英国皇家设计院，不过这楼顶的设计却是施工部门，这种设计在我看来简直就是艺术，就是经济艺术”。
李卓勋点着头，他很赞成这种说法，他蹲下身子，看着每一块方砖、看着缝隙里的浅浅流水，使他的下身感到丝丝凉意，这与头上那骄阳烈火，不仅使人生出无限惬意。他抬头望去，远处的麒麟山在袅袅的雾气中一会儿露出峥嵘，一会儿又隐没在云涛里，大江象一面永不到头的镜子，曲曲折折地映照着这里的青山绿水，近处的人流、车流在平坦的马路上象水一般流去，那高低错落的建筑以及碧绿如茵的草坪，不仅使人有如在仙境中一般，李卓寻越来越感到这座建筑的神奇力量，任何人在这里都会有乐不思蜀的感觉。他想。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天空中顿时飞来一股细如发丝的水珠，使头上那燥热顿时成为一丝丝凉风，舒服极了。
“杜兄，这施工单位也在省城吗”？李卓勋怀着地极大兴致问。
“哪里在省城，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这个大厦能建成这个样子，也是我的福份。说来也是偶然”。杜程继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什么，这建筑商也在这里”？李卓勋惊问。杜程继祖点头：“此人不但是建筑业上的奇才，也是纺织行业的著名人物。他那纺织行业的管理水平，依我看，只有德国的宝马公司和日本的丰田汽车公司才能同他相提并论，在某些方面使他们也会望尘莫及。如果他们也和我们办一样的企业，那将会是我们十分可怕的对手。我敢说，我们只会失败在他们名下”。
“杜兄，请你把那个建筑商介绍给我，我非常想见见他们”。
杜老先生回头看了一下：“沈先生，沈先生”。楼顶上哪里还有沈旭的影子。秘书小声告诉杜老先生道：“沈老板因有事要办已先走了一步，让我转告你一声”。
杜老先生有些莫名其妙，见沈旭不在，双肩往上一耸，因为他知道，这对沈旭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有此这般人物，我李卓勋若是不见，岂不遗憾”。
下午，李卓勋在杜老先生的带领下，来到了纺织公司，待李卓勋在万分惊叹的神情中参观后，仍不见沈旭的影子。一公司、二公司仍然不见沈旭一点踪影，李卓勋不仅暗暗着急。
“老总，今天上午的机票......”。女秘书小心翼翼地问道。
“退掉”，李卓勋嘴中扔出两个字来，把身子歪在沙发上。
第二天仍不见沈旭的踪影。超洋公司的沈诗泉告诉他，沈旭去了省城，并言次日便回。
李卓勋听后，拿起电话请杜先生，他要亲眼看看由超洋集团建设的其它建筑，几分钟后，杜程继祖来到李卓勋的住处。
“老兄”，李卓勋笑吟吟地道“我想让老兄陪我去看看超洋集团建造的其它建筑”。
“怎么，老兄对我不太信任”？杜程继祖笑着说。
“哪里，哪里，我听到很多的传说，大陆的建筑商对香港人投资的项目，很多是用心建造，而对国内的建筑却是马虎大意，所以我想看看超洋公司的其它建筑”。
“我看他们建造的市政协办公楼可没有一丝问题”。
“那是他们的上级”。李卓勋狡诈地一笑。
他们来到宾馆院外，向外面的人打听得知巨人大厦是全市的骄傲后，便驱车来到这里。他们说明来意，得到银行允许后到处仔细查看。这座大厦无论在任何角度、任何地方都是那么完美无缺。设计和施工配合得那么天一无缝。任何一个内行的建筑专家都会在这座大厦里留下十分美好的印象，李卓勋暗暗点头，他佩服杜老先生的眼力和自己来到这今朝市的幸运。
回到宾馆，女秘书有些气愤地道：“这个沈旭也太不识抬举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让老总等他”。
“放肆”，李卓勋的双眼中闪出一股冷光，“你知道什么，我从他的几个工厂和建筑物上看，这个人的经商才能不在我之下而在我之上。此人有心机、能管理，善用人，这正是我所钦佩之人，如今我来到今朝市不见到此人，岂不是我的一大遗憾”。
秘书见说忙托杜老先生又打电话。回说明天能回来，李卓勋这才平下心来。杜程继祖、杜蛟龙又向李卓勋讲了沈旭、秦奇和诗泉几个。晚上超洋公司派人送来一些水果，李卓勋一看竟有越南的火笼果、菲律宾的洋桃、泰国的菠萝、闽中的荔枝、南海交州的槟榔果，这都是世界名果，心下十分高兴；袁立强、诗峦两个又把李卓勋、杜程继祖几人带到麒麟山荷香池、观天峰等名胜游玩；又去宝禅寺，看了全国独一无二的常明灯。玩了一天，卓勋十分高兴，傍晚时分宾馆服务员才来报说沈先生求见，李卓勋一听乐不可支，连忙说请。不大功夫沈旭、秦奇、沈诗泉来到室内。李卓勋连忙站起，杜老先生一一介绍了，李卓勋拉住沈旭的手细看，只见眼前的沈旭神气鹰扬，目光闪闪，双眉之间透出一股精明之气，宽阔的额头上蕴藏着无限的智慧和天才般的能力。李卓勋见沈旭有此男子汉的英气，不觉有些自惭。忙屈身示座，几着谦让之后，分宾主坐定。
“李先生是香港社会名流，在欧州也名倾一方，今日有幸一见，是沈某一生之幸，听说先生两次到敝公司，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听杜老先生介绍，又听蛟龙学说，又看了先生所管理的工厂，昨天又蒙沈先生热情款待，李某十分不安。沈先生是今朝市奇才，又是三大名人，故来拜见。不想两次去贵地未见先生”。
沈旭一笑：“沈某不过赖众人推崇，盛名之下，其实难符。与李先生之名望相比，不过苍海一瓢水，九牛之一毛，何足挂齿，至于款待，都是同胞，理所应当”。
李卓勋、沈旭二人一见如故，交谈甚久，只是只字不提港式商城的事。这边杜老先生忍持不住，开口便道：“李老兄，你的港式商城如今筹备得如何”？
李卓勋刚要张口，沈旭道：“李先生若有家事，沈某现就告退，等待先生闲暇再来一叙”。
杜程继祖惊诧不已，心中狐疑，不知沈旭用意。忙道：“沈老板，这......”？
沈旭急忙打断杜老先生话头道：“沈某还有些家事，现就告辞”。说罢，起身欲走，只有秦奇稳坐不动。
李卓勋见了，急忙说道：“沈先生若无急事，李某正想请教。希沈先生听李某一言，李某将不胜感激”。
沈旭无可奈何地道：“李先生如此一说，倒要沈某有愧。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李卓勋道：“我要在你们省城建一座购物商城，如今万事俱备，只是这施工单位没有边际，原来我想在你们省城公开招标。此次到你们今朝市，看了沈先生建造的巨人大厦、东方大厦等等和杜老先生的推荐，我有意让贵方担任建设单位，不知沈先生有何打算”。
沈旭刚要开口，秦奇在一旁笑道：“李先生之意我完全明白，只不过昨天我处刚同一家宾馆议定了建筑意向合同，怕是有此心没此力量”。
沈旭也道：“李先生要是早说怕是可以，可这如今实在有些难处，应了吧，宾馆那边就得婉言谢绝，不应吧，这边还有杜老先生的面子，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沈先生建筑生意很多”？李卓勋有些吃惊。
秦奇道：“果然如此，我们超洋公司与别的建筑部门大相径庭。别人是找米下锅，而我们是则是找上门来，虽说是好事，但也颇费心思。大家都是朋友，取舍都是犯难的事”。
李卓勋一听，便信以为是真，马上道：“如果沈先生答应建造我的港式商城，至于你刚才所说那个宾馆的协议，损失由我李某人全权支付”。
沈旭故做为难之状，坐在沙发上一旁不语。
杜程继祖道：“沈老板，这港式商城建筑庞大，建筑下来怕有个千万元的收入，再说沈老板前日所言......”。
秦奇急忙打断话头：“杜老先生有所不知，前者沈先生所托是因为手中尽是建筑上的平庸之做，虽能有个上百万元的的赚头，但不过都是民宅之类，既无风格可言，又无艺术可讲，这一则超洋公司的建筑风格难以体现；二则也淡了超洋的名声，现在则不同，省城的威尔宾馆，前日找上门来说有五万平方米的面积，昨日刚刚洽谈，现在又有李先生的商城计划，沈先生为人笃实，又好面子，两面难以推脱，故而犯难”。
杜老先生道：“这位李先生和我是世交，又看了我的建筑，对沈先生赞叹不已，不若沈先生给杜某个薄面，接了这桩生意”。
李卓勋也道：“如若沈先生接了这桩生意，李某终生不忘，十分感谢”。
沈旭一笑，这才开口“李先生您先别谢，我沈旭有一言相告，超洋公司有规定，这第一，设计图纸必须规范；第二、建筑设计质量必须保证；第三、资金必须随时拨付；第四，设计必须新奇独特，刚才从介绍中看出港式商城设计与省城里的商城设计虽有异同，但也非新颖，所以超洋集团实在难同先生合作，如果先生愿听沈某之言，将商城设计略做修改，则沈某才能考虑与您的合作，否则，沈某绝难从命，我不能因一时之利而毁我超洋公司的名望”。
李卓勋听罢又是一惊，因为他在香港多年，从来就是建筑由他点头，施工单位按图所冀，并从无更改之意。现知道此人深不可测，非常人之比，便道：“愿听沈先生之言，若先生果有先见之明，李某一定从命，我也正愿将楼顶改造与东方大厦相同的式样”。
沈旭道：“你这港式商城一至五楼设计合理，不必更改，六楼楼顶也可建成东方大厦的格局，另外，在六楼内更改全部设计，将六楼的儿童商城变为迷宫式建筑，将所售商品夹杂在迷宫当中，现在由于人们收入的增加，特别是当今大陆的独生子女，均视为家中皇帝，说一不二，家长极愿意满足儿童的各种需要，如果商城里边有吸引儿童的地方，那么将会财源滚滚，你就会从大人、儿童的口袋中掏出无数金钱来，由于这是省城独一无二的特殊建筑，那么会吸引无数家长来此消遣，会在无数的儿童当中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他们一定会乐此不倦”。
李卓勋听罢，大惊失色，手中茶杯跌落地上，将裤子淋得湿了，他全然不顾，跨步前来，一把扯住沈旭说：“沈先生果然同非常人可比，纺织公司、东方大厦、巨人大厦已令李某钦佩不已，不想先生又有过人之法，李某就是再生一头，也怕是难以与先生一比，沈先生不愧是商界奇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钦佩，十分钦佩，沈先生，我这港式商城还招的什么标，今天非您不可，一切商城建设，决断取决于先生，我方不派一人一马，全赖先生作主，在原建设费中我另加五十万元，算是给先生的酬劳”。
沈旭道：“多谢李先生信任之意，您那五十万元我分文不要”。
李卓勋道：“这五十万元是沈先生改动设计的辛苦费，先生若是嫌少，李某愿意再增加十万元”。
沈旭摇头道：“沈某一生不爱金钱，够用即可，那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有何用，如李先生愿意，我市万泉县一乡村小学，房屋破败，请先生把那五十万元捐给那所小学，沈某也就心满意足了”。
“即然沈先生有如此心胸，我李某人将以先生的名义捐入那所小学”。
沈旭笑道：“钱我都不要，又要那名干什么”？沈旭说完回头对诗泉道：“罢、罢，既是李先生信得过我们，又有杜老先生的面子，明天你去省城把威尔宾馆那十万元定金退掉，另外给宾馆两万元的损失，好生替我致意”。
李卓勋一听，马上命秘书，“你立即电告香港汇一百万元人民币，五十万捐给那所学校，五十万做为定金，再去红山宾馆包一桌酒席，我要招待沈先生”。
原来这香港之人，过去因许多原因对大陆存在颇多怪异，心存异惑，不见真佛从不拜，这李先生一来看了东方大厦，二来又见了沈旭的几个厂子，三来听了杜老先生的介绍，又听沈旭的经商说法，对沈旭万分敬重，便毅然决然的确定下来。
这沈旭靠着一流的技术、上乘的质量和超人的计谋，赢得了这桩巨大生意，又在东方大厦赚了四百余万元，顿时超洋公司名声大震，名威远播，震撼省城。沈旭开始励兵秣马，检修设备，筹集资金，在省城寻找驻地。
省城三建公司原本是一家集体企业，效益一般，这家公司的经理也是个赌徒，尤喜豪赌，一夜之间三万五万的是平常小事。去年春天，一家建设单位汇来先期基建款四百八十万元，这个经理以购买材料为名，划整为零提出全部现金，携带两个按摩小姐，溜到澳门，下塌闻名世界的葡京酒店，一夜狂赌，登时便就送了赌城一百多万，这两个小姐又将他灌醉，趁机盗了他的一百万元现金，跑到香港去了。这个经理一见如此，急得眼睛如血饼一般，仗着有几个狐朋狗友，买了张去往秘鲁的护照，到了秘鲁，谁知秘鲁那边也和中国一样，也有骗子，那骗子比中国还多，他人地两生，又言语不通，拿出钱来与人兑换，正巧遇上一个大骗子，那骗子拿着秘鲁币，将他所剩的三十多万美元换成秘鲁币，原来那秘鲁币在国内如同草纸一般，一万多元换不了几美元，这下傻了眼，只呆了不到十来天就身无分文，开始流浪
街头，沿街乞讨，后被引渡回国，因贪污罪被拉到刑场上，一声枪响，送去阎王爷那讨偿去了。
这时的三建公司卖掉了几乎所的设备，还了欠帐，只剩下三百多名职工和几栋几百平方米的房屋，一些职工见公司生产无望，早就挖门盗洞、托人送礼调往别处，另一些便在城中做工，维持生计。
沈旭在省城寻找驻地，一连寻了多天也没几处符合心意的，好的地方，人家要价太高，价格低的地方离城里又太远，总是不符心意，恰巧听人说三建公司如此如此，沈旭便来到三建公司的上级部门，颇费周折才找到领导，双方谈了条件，那沈旭不愧是个经商的天才，在谈了几回之后，心中马上有了主意，只是如何管理，便与秦奇、诗泉、石砥、厉免征几个商量，唯有诗泉认为不妥，“这有什么不妥”？沈旭问道。
诗泉道：“这第一、三建公司向来名声不好，施工偷工减料、建筑高额回扣，自有资金欠帐；第二，咱收购了三建公司，势必在省城要派人管理，若要不管，将仍是一片散沙，若要管理，咱这人谁又能去，再说咱们今朝市不比省城差，且又依山傍水；第三、省城的工人自在惯了，不少的人以为他就是老大，瞧不起外地的人员，且又龙鱼混杂，到时候管理不好，败坏了公司名誉，反美不美；第四、现在的建筑市场虽是兴隆，依我看也有平稳的一天，那三建公司三百多人，收了他们岂不是背了包袱”。
“秦先生，你认为如何”？沈旭一脸的严肃，他十分不满意诗泉的话。
“诗泉所说的四个问题，我只能说三个，这第一，三建公司的名声被我收购之后便不存在；第二、三建公司现在处于崩溃边缘，不少职工都在企盼公司恢复以往的生存能力，只要我们加强管理，严肃公司制度，制定奖罚措施，善于管理，不少职工会听从管理，因为有饭吃必定比没饭吃要好，有生意比没生意要强，这一条不必介意；第三虽说三建公司有三百多名职工，但实际人数仅二百多人，连同其它人员也不足三百五十人开支，只要我们运行得好，可以分流出去一批，再经过考试减少一批，剩下的便都是精兵强将，只有好处，非包袱所言”。
沈旭点头称是，“先生之言实符我意，这三建公司的人员对我来说，就是一笔财富，这一不用我培训，二不用我网络人材，又有了立足之地，何乐而不为，只是这管理人员却是难找”。沈旭说罢，且视诗泉，诗泉将头转过一边，有意不看沈旭。沈旭假意说道：“这今朝市山青水秀，又守家在地，在那生存既无开拓之辛苦，又无后顾之忧，省城人生地不熟的，谁人愿去。若要收之，无人管理，若要弃之，又实属可惜，想来想去还是收买下来，咱们在省城也有个落脚的地方，对以后的发展极为有利，秦先生，我想派吕亢连去管理省城的事务，你看如何”？
秦奇笑而不答，以目视诗泉。
诗泉听了，急忙回头大叫，“不可，不可，那吕亢连虽然擅于管理，技术全面，但此人脾气暴躁，目光短浅，且又好近女色，他若在上司眼皮底下还有些惧怕，若自己管理一方定会自高自大，人人分崩离析，此人若去，万万不可”。
沈旭叹道：“若如此，派袁立强去，此人善于交结，老于事故，又祖上三代都是木工，手艺高强，也可服人”。
诗泉又道：“那也不可，这袁立强狡诈多于诚实，奸滑多于中厚，且又老好主义严重，此人若去，不出半年，能干活地回了家，不能干活地肥了家，也是不可”。
沈旭极不满意，遂斥责道：“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那只有你去不成吗”？
不知诗泉去也不去，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