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无事闲聊赵曼华扯蛋(1 / 1)
第十九章无事闲聊赵曼华扯蛋
打哈凑趣苗老婆混说
且说梦瑶听老苗婆子说后,忙说:“那当然,我老婶是好欺负的,那苟老太太也没睁眼看看是谁。”几个人笑了一顿,老苗婆子喝了口水便回去了。
四月初七,曼华要准备去宝禅寺看四月初八的浴佛节。原来在汉族地方相传农历四月初八是释迦牟尼我佛的降生日,寺里在这天举行浴佛法会,也就是在大殿中用一盆净水,寺中和尚以及平时信奉佛教的善男信女用浸过香的水为太子像沐浴,以纪念释迦牟尼的诞生。这是一年之中佛教界三个节日中最大的一个节,也是第一个节日。所以宝禅寺人多得不可胜数,寺中的和尚几乎全都在家,在外挂单的也都回来,民间的善男信女都去朝拜。那天去看热闹的、去卖东西的、去吃斋饭的、去布施的、去朝拜的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原来曼华这妇人并不信佛弄鬼的,不知为什么听了谁的言语,还是长了良心,忽然就信起来,连妯娌姬宛町、西院苗老婆子、肖老婆子等结成了信奉佛教的死党。你若问她何为佛教,信佛有什么好处,佛从哪里来的,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偶尔说个一两句,也是驴唇不对马嘴,狗耳朵按到猪腚上。平日的时候,凶得象只老虎,只是在届会的日子里,心向佛门,老实几天,专做善事,过了这几日仍是我行我素,不管三七二十一。
万勇去了南方,曼华在家中呆得无饥溜瘦的,想汉子想得发疯,天天咒骂万勇是个活犊子,万勇不回来,她也就无可奈何。四月初七那天,她早上躺到九点半才懒洋洋地起来,边穿衣服边骂道:“这个老*****登台,你在南方玩得自在,把老娘扔在家中苦熬,车不轧死你却轧死谁,做什么买卖,家中这样大的买卖还不够你铺登的,你一回来我非整得你管我叫亲娘不可,这个老不死的老*****登。”
正骂着,猛不防有人道:“真不知疴碜,你这是让我听见了,不能把你咋地,要让个男人听见了,不奸了你算怪。”曼华猛地一惊,抬脸看去,原来是西院的老苗婆子。
这个老苗婆子,早年死了丈夫,家中一个儿子,与媳妇分出去过了,一个女儿还未出嫁,守寡也有个七八年。这老婆子前年退了休,在家呆着没事,便走东家、串西家、上王家,跟前的一些邻居她走了个遍,什么东家汉子窝藏了个小姐、什么西家老公公和儿媳妇偷嘴、什么郎崽子抠了潘老婆子的腚勾、什么鲍大傻丫钻男厕所,无所不知,无所不说。有的说得比天大,没有的也能诌出个影来,屁股又沉,走到谁家,便坐上几个钟头也不说要走,又好抽烟。原来抽大烟袋,那根烟袋杆子是乌木做的,嘴是玛瑙的,锅子是黄铜的。烟袋戒了,就抽烟卷。她抽烟的时候还好吐唾沫,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地,她都吐,吐的时候,咬了牙,夹了嘴,把全身力气往嘴上一运,把那一口白不白、黄不黄、灰不灰、清不清的叫不出什么颜色的粘痰,‘滋溜’一声射在地上。要是在你家坐上半天一上午的,那粘痰你也难以数清堆数,吐得遍地都是,满屋的烟味,呛得你喘不过气来。忘记了是哪一天,老苗婆子打听万勇不在家,便夹着那根胳膊长的乌木杆的烟袋,揣着半口袋的烟叶来到万家,同赵曼华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扯了一上午,把那个客厅吐得遍地是粘痰。湘凝下班回来脚刚一粘地,踏在一堆粘痰崐,‘出溜’一下,把湘凝从门口滑到沙发跟前,摔得一身全是粘痰,象花斑豹子一般,胳膊也卡破了。湘凝气得连哭带骂,一把把老苗婆子那根乌木杆的烟袋抢了过来,使出全身的力气,照着老苗婆子头上便是一下,曼华见了忙拿起手中的茶壶往上一迎,这一下打在茶壶上,把那把镶着金边的景德镇的茶壶打了个粉碎,那只乌木杆的烟袋杆也打折了三节,玛瑙的烟袋嘴也飞在地上,跌了个五六七八块。老苗婆子虽是厉害,但是在人家,又是自己的不是,便嘟嚷着:“也忒没礼貌了,好心好意上你家串个门,你来打我。”说着一溜烟走了。
赵曼华把湘凝臭骂了一顿,湘凝也哭了个天昏地暗,边哭边骂,“这个老帮子,她再到我家来,我非劈了她的嘴不可。”也骂了个稀里糊涂。自那以后,老苗婆子偶尔要来,也是先打发孙子过来看看湘崐凝在不在家,湘凝不在家她才来坐坐,即使来了,也不抽那个大烟袋了,改抽了烟卷,吐唾沫也就少了,也知道往痰盂里吐了。
这曼华也是个怪人,按说她这样有钱有势的,和这个半疯的老婆子来往有什么好处,她是什么正经人家,但她就是喜欢和这个半疯婆子扯蛋。万勇不在家时,曼华更是觉得老苗婆子是她的亲人,当个老头子对待,扯起蛋来,就是一天一夜也不觉得困,也不觉得乏,还好吃好喝的招待。
且说曼华见是老苗婆子,就忙堆下笑脸来,“苗大嫂来了,快到小客厅坐,我马上叫梦瑶沏壶茶来。”随口就喊:“梦瑶,沏壶铁观音茶端到小客厅。”说着便同老苗婆子一起到了小客厅,“大嫂有十来天没来了,怪想地慌。”
老苗婆子道:“这几天我正忙着,我那孙子得了肺炎,我天天领、着去三院打吊瓶,一连打了七个,花了他妈的五六百块钱,现在的医院也太不象话,不管是什么病,一律挂吊瓶。”
“可不,前些日子我患感冒还挂了三四个吊瓶,也花了二三百块呢,你说,咱们小时候看见谁挂吊瓶就吓得够呛,那是要死的人了才挂个吊瓶什么的,现在可倒好,一个小感冒都叫你打吊瓶,咱们咋就不理解呢。”正说着梦瑶端了两杯茶进来,放在老苗婆子跟前。
苗老婆子端起‘嗤喽’一口便称赞道:“你家的茶就是好喝,一点苦味也没有,还不涩口,我家姑娘给我买的那茶又苦又涩,象喝中药汤子一样。”
“苗嫂,这是正装的铁观音茶,是老头子在南方托人捎回来的,是乌龙系列的,绝好的名茶,你愿意喝,一会叫梦瑶给你包点回去。”
“我也不懂得什么系不系列不列的,就知道好喝就中,给我拿点,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是脸小,别人给我点东西,就更不好意思。”
“这也值不了几个钱,况且咱姐们谁跟谁,上次我去你们家,你还拿出老家邮来的奇糙给我吃呢。”
“我这个人就这么个心肠,要是来个人,家里有一分钱就想花二分,恐怕怠慢了客人。曼华,明个是四月初八,宝禅寺可热闹了,我来问问你,你去不去,要去的话,咱们和老肖婆子、后院老程婆子一块去玩玩?”
“就是浴佛节吗?”曼华问道。
“老妹子就是记性好,可不是浴佛节咋的,后院老程婆子就给忘记了,你看她岁数跟你差不多,却没有你这般好记性。”
“我这记性也够呛,要不是夜个老肖婆子说,我还想不起来呢,我正想出去转转,这些天老死头子不在家,可把我憋坏了,公园去多了,也就没意思了,沈亲家那边又是个假正经的人家,和咱们整不来,石亲家那边又是道南的兔子──格掰,吴亲家那边我又懒得去,孙子又去幼儿园,整天呆得我无饥溜瘦的,明天正好没事,去玩他一天。”
“正是呢,我也一天闷得慌,你还有个老头子,有的盼,我却盼的谁,黑天盼白天,盼完了白天盼黑天,只是盼个死就完了。”
“苗大嫂,别那么悲观,活一天算一天,明天我收拾一下,让司机把咱几个送去。”
“老妹子,我都和老肖婆子、后院的老程婆子说好了,今个晚上全到我家,我擀点面条,炒点瓜籽,咱姐几个在我家坐个通霄,扯他个从黑到白。早上咱早点去,边看风景带玩玩,也就别用车子了。”
“好得很,亏你想了这么个主意,要不今晚上我又难受哩。我家还有点花生、松籽、榛子之类的,我全拿到你家炒了,吃它一宿,扯它一夜。”二人说定,苗老婆子又讨了两杯茶喝,梦瑶给老苗婆子包了足有半斤茶叶,老苗婆子又夸了一顿这茶叶,方才乐颠颠地回去。
晚上曼华让梦瑶秤了五斤花生、二斤松籽、二斤榛子、二斤大仁西瓜籽、二斤油葵花籽,用几个塑料袋装了,告诉了家人说是今晚上去老苗家睡去,明天去宝禅寺看浴佛,要晚些时候才回来。
“妈,”湘凝看曼华要出去忙用身子拦住,“妈,你去谁家?”
“我不是说了吗,我去西院的你苗大娘家。”
“妈,你还是别去,她那样的人家、那样的半疯老婆子,理她做什么,埋埋汰汰的,明天去庙会,我陪你去,你嫌人手少,再把我嫂子也拉上。”
“放你妈的狗屁,我去哪由你管着,她家埋汰,我也愿去,你算是哪排的玩意,也配来管我,翅膀还没长硬就来拍你老妈脑袋来了。”
“妈妈愿意去,就让她去好了,呆在家里怪闷得慌的。”绮冬走出来,冲着湘凝道。
曼华恶狠狠地瞪了湘凝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老苗婆子家是一幢四间房的小院,房子是过去的老式青砖大房,西屋是女儿苗黎住着,中间是客厅,挨着客厅的是明间的大厨房,东边这间是苗老婆子住的屋子,屋子北面是一张方桌子,两边是两把没了漆的旧式太师椅子,一个洗脸盆的架子,东边一个大衣柜,南边是一盘火炕,炕上铺的是纤维板,上面涂了黄油漆,边上是一条桦木做成的炕檐,炕东边是一套撅尾巴掏的一对小箱子,箱子上是被垛,用块白不白、灰不灰的白蓝花的布苫着。
曼华推开门,老苗婆子先就在屋里往外看,见曼华推门进来,忙不迭地往出跑,“老妹子,你真来了,真是说话一言九鼎,我这里正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你呢,你就来了。”又忙不迭地接过曼华手里的东西,“老妹子真是嘴说一份子手做一份子的主,你看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到我家来倒叫你费心。”
“也没什么,这些都是我兄弟家收的礼来,他家吃不了,又送了我,我也吃不了,就拿来了大家吃,老程婆子他们来了吗?”
“都来了,”老苗婆子正说着,只见老程婆子、老肖婆子一齐笑着迎了出来。“呀,来就来呗,还带点东西孝敬我们,还是没忘了父母的恩。”老程婆子从屋中跑出来就拉曼华的手,曼华忙用手拍了老程婆子的屁股道:
“这是哪里的话来,我从小就疼你,现在大了也是孩子,你们看,我女儿那脸上乐得核桃纹都开了,八成夜个夜里又让老头子啃个够,现在还这般高兴。”
“就是,就是,不但啃了个够,还把我搂得登登紧的,好悬没憋死。”老程婆子边笑边说着,把其他的三个老婆子也笑得上不来气了。
老苗婆子强忍住笑说:“快进屋,快进屋,进屋上炕上坐,我去和面,先和点面醒醒,一会擀点面条咱们吃了,好有劲扯。”
几个又逗了半天,老程婆子道:“你们不先进,我先进,谁让我是老的来。”几个人又骂她,这个老疯婆子,你们打仗,关我们什么事,又捎带我们,几个人连说带笑地进屋去了。
老苗婆子拿了盆到里边舀了面和了,又打了几个鸡蛋,切了一绺菲菜做卤,又去找菜;拿了一块肉、一把芹菜、几个柿子等就洗。曼华见了忙道:“苗大嫂,我看就不用弄菜了,费事扒拉的,弄几个咸菜,吃点面条,早吃早利索,咱姐几个好唠唠。”
“赶趟,天长着呢,再说你们姐几个第一次这么全咯到我家,哪能不整个菜,你们来我高兴,好些日子没这时候了,人家都四六八碟的,咱们没那么多,还没那么少吗,想法多整几个,喝点酒,慢慢打发钟点。”
“哟,哟,今个你看把老苗婆子乐的,嘴丫子都咧到耳朵上去了,咱只来了三个女的,就乐成这样子,要是来三个男的,老苗婆子就得做个十个二十个菜的。”老肖婆子坐在炕了,边抽烟边狠狠地笑着说道。
“那才哪到哪,”老苗婆子笑道:“要是来三个男的,我就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上边一个,那才叫劲呢。”
“你看这老帮子,邪劲还大着哩,这要是在旧社会,你还得划拉三四个老爷们。”老程婆子也接着说道。
“那都被不住不够呢,要划拉也得十来个,生孩子也要一筐一筐的。”三个人一起大笑起来。四个人嘴说着,手忙乎着,不大功夫,菜就洗弄好了,老苗婆子掀开大锅,用水刷了刷,拿了点木头拌子引着了火,炒起菜来。这边曼华几个忙着放桌子、拿筷子、刷酒杯。不一会,六个菜上了桌,一个是绵白糖拌柿子、一个是炒肉拉皮大拌凉菜、一个是肉炒芹菜、一个是鸡蛋炒瓜片、一盘半只德州的扒鸡、一崐盘清炖鲤鱼。老苗婆子边端菜边说:“也没什么菜,将就吃罢。”
“何必弄菜,有这份孝心就中,”老肖婆子笑道。
“你别跟我没老没少的,别当我知不道,说不定哪天,你老爷们就成了王八。”几个人正说着,老苗婆子的女儿回来了,几个才住嘴。老苗婆子又让女儿端了几样咸菜:一碟蜜汁小黄瓜、一碟芝麻酱菜、一碟什锦、一碟芥菜疙瘩。几个老婆子同苗黎一起吃喝起来。这苗黎已二十多岁,性格好,文静静的,不笑不说话,苗黎在一旁只吃点跟前的菜,老苗婆子见了,知道是苗黎在面前大家说话不大方便,便笑道:“大姑娘,你用碗盛点菜去西屋吃去,你挺大个姑娘别在我们老婆子堆里。”苗黎笑了笑,盛了点饭菜便去西屋了。
曼华见苗黎去了,便冲老程婆子道:“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也快去西屋吃去,小孩子家家的,跟大人们掺和什么?”
“你看看,你看看,哪有这样了孩子,赶大人出去,岂不是到反天罡了。”
“来吧,咱们喝一杯。”在老苗婆子提议下,几个人一起举杯把酒干了,只有曼华趁别人不注意只喝了半杯,把剩下的半杯倒在自己的小碗内,随手夹点咸菜吃了,觉得好吃便问:“苗大嫂,这个咸菜叫什么,怎么做的,真是好吃得很,又酥又香又甜的,你告诉告诉我,回去我也做点。”
“这个咸菜我吃着到不怎么好吃,只是苗黎愿意吃,我才腌点,叫芝麻酱菜,用10斤大脑袋菜、1斤食盐、1斤白糖,没有棉白糖沙糖也中,味素2两、酱油2斤、酱油糟5斤、菜籽油1斤、红干辣椒2两、花椒放一点,大料放几瓣、炒熟的芝麻半斤、大头菜洗净了,切去根,切成细丝,先用半斤盐拌了,渍它两天两夜,捞出再拌上半斤盐,把酱油、酱油糟、白糖放进去拌匀乎了,装进坛子封上口,两个月后,约摸一天吃多少,就捞多少,把油热了放入花椒、大料炒一下撒上芝麻味精拌匀了出锅就是了,你愿吃明个我弄点你拿过去。”
“那怎么好意思,今天吃着,明天在拿着,不成了屎克郎了吗,连吃带推的,”曼华连笑带说着。
“让你拿你就拿呗,你不拿我拿,”老肖婆子也跟着附和。
“快闭上你的臭嘴,不能把你当哑吧给卖了,哪只脚没踩住,这么一会把你给冒出来了,你拿,你拿个卵子吧。”
“这个老帮子,你这屋里能找出个卵子来我就拿,怕是连耗子都没公的。”
几个连说带笑地喝完了酒,苗黎收拾了桌子,老苗婆子又去炒瓜籽、花生之类,炒得厨房那屋乌烟障气的,一直忙活到十点多钟,才炒完了,又擦了桌子把炒熟的花生、瓜子、大黑西瓜子、松籽等端上来,又烧了一壶水,把从万家拿回来的铁观音茶泡上一壶,又拿出两盒烟来,四个老婆子团团围在桌子旁,喝茶水,嗑瓜子,老程婆子见老苗婆子抽上了卷烟便问:“老苗婆子,怎么大烟袋不抽了,卷的叶子烟也不抽了,抽起烟卷来了,洋道起来了。”
“已抽了十多天了,这玩意省事又省得儿女烦,不过就是有点咳嗽,他们说抽一段就好了。”
“我看也是,你说你抽大烟袋那时候,‘刺刺’的象老母鸡氽稀似的,满屋子氽的是屎。”
“你那是嘴吗,快些立着便吧。”老苗婆子骂道。
“听说没有,”老肖婆子‘哧溜’喝了一大口水,烫得她‘哇’的一声,忙吐在地上,急忙用手煸着嘴,嘘嘘直往里抽冷气,“这个老帮子,把水烧得这样热,烫死我了,听说没有,后院老郑家昨天出事了。”
“哪个老郑家?”曼华插嘴问道。
“就是在商业局上班的那个郑麻子呗,叫郑......郑什么来着,她程二嫂?”
“啊,郑银萁,一脸麻子那个,一对三角眼的。”
“唉,这个郑麻子,也他娘的不长进,都四十三四的人了,还扯王八犊子,叫人把舌头咬去了,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恐怕这辈子算完犊子了,老了老了闹个秃舌头,说话乌拉哇啦的。”
“多暂叫人咬去的,叫谁咬去的?”曼华忙问。原来这个郑银萁是前几个月还同二弟赵兴才来过自已家,那时还是政府里的官员,因他一脸的大坑,二弟还打趣他一洗脸能洗出半斤沙子来,又说往他脸上抹一铲子灰还能辨出是谁的模样,又加上这郑银萁眼睛直往湘凝身上盯,邪心八道的,曼华烦他够怆,故此给她的印象极坏,二弟又管他叫郑广林子。
“原来是在政府上班,后来不知怎么干的又调到商业局去了,调到商业局之后,不知又怎么划拉上一个活**来,叫戴莉莉的。这个戴莉莉的男人,因为与人打仗,把人打成了残废,判了个十二年的徒刑,这戴莉莉在家熬不住了,不知怎的就与这麻子勾搭上了。麻子的老婆单娣开始还不知道,麻子往家领戴莉莉,说是一个单位的,单娣以为是真,又倒茶又管饭的,那个莉莉也就假装正经,叫单娣为大姐,麻子为大哥,三天两头地往麻子家跑。有时给麻子的孩子买点香蕉、买点凤梨什么的;有时给单娣买个头卡,或是买个乳罩什么的。这单娣也是心眼太实,也没想想,正经过日子的,谁家凭白无故的一人年青女人紧盯着一家串门,况且这家的女人又不是你单位的同事、又不是你的亲戚家族,让她常来常往。再说你也仔细打听打听他的丈夫,问问周围的邻居,这些单娣都没想到,还和她称姐道妹,好象亲姐妹一样,有时单娣忙着上班,就对莉莉说,老妹,我要迟到了,你慢慢吃,吃完你把桌子收拾了,把碗刷了,这莉莉急忙点头答应,这郑银萁早与莉莉做好了扣,等单娣一走,郑银萁便之乎者也地溜回家与莉莉关上大门,拉上窗户帘,大白天的在屋里就搂脖子凑嘴,干那不是人的勾当。
“那勾当你不是在家也干来着。”老苗婆子冲着老肖婆子说,老肖婆子反唇道:“我黑天或是白天干那事是正常的,公安局给发了证的。”
不知后来怎样,下章接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