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沈老人心急卜卦(1 / 1)
第十二章沈老人心急卜卦何老太狈胆狼心那个算卦人被天娇让进屋后,佣人拿了个凳子,算卦人坐了。
“先生,您这卦什么都能算?”老老太太问道。
“老人家,算卦分六爻、八卦、相面、批八字诸多灵法,其中各有奥妙,都藏玄机,均是奇门,千秋一理。六爻神课、八卦神算、相面神观、八字神批,只不过形式不同而己。六爻靠的是阴阳相数推敷演化,甚有玄机;八卦则是按乾坤坎兑离等后天八卦演变的六十四卦,其中奥妙已经千变万化;相面则是观其面、听其声、嗅其味,断人吉凶福祸,生老病死;批八字则是据其年柱、月份、日间、时辰八字判断人吉、凶、善、恶。”
“你,你说的这些,”老老太太哆哆嗦嗦的
“我听不懂,我着急问我重孙女能不能找回来,你给我算一卦。”
“算卦人都是这样,耍嘴皮子挣钱,让他骗去?”诗严小声叨咕了一句。
“多嘴,”绮秋道:“老太太着急找诗峦,解解心疑也是好的。”
“原来是人丁失踪,”算卦人向屋中的人看了一眼,
“如此是用八卦来算是最准的,”算卦人说罢从一个破烂不堪的袋子中拿出一根长8寸、粗约茶杯的一个竹筒子来,由于用得久了,筒子被磨得油光锃亮。
算卦人把筒子递给老老太太说:“老人家,你晃当几下后再里面抽出一支签来。”罗裙老太太叫程黎拿盆水来洗了手,掏出手帕擦了擦,才把筒子接过来,闭上眼睛,嘴里念叨着什么,摇晃几下后,这才虔心诚意的在筒子中抽出一根竹签来,恭恭敬敬地放在算卦人的手上。
算卦人拿过来一看,脸上略呈出惊奇的神色来,婵娟见了知道是不好,忙向算卦人使了一个眼色,可算卦人没有看见,
“老人家,算卦人有什么说什么,你可别见怪。”
“这个不用你嘱咐,我知道,”老老太太眼睛紧紧盯着算卦人。
“这是个天雷无妄卦,也就是巽宫第五卦,为乾上、震下,无妄,元亨,利贞。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象曰.无妄,刚自外来,而为主于内。动以健刚中而应,大亨以正,天之命也。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无妄之往,何之矣,天命不右,行矣哉,从卦象上看,无妄者望灾也,故有鸟被笼牢之象,乃一鹦鹉落地求食,不料被人陷入笼中,虽然舌尖嘴巧,却难以飞腾,主事不如意之兆也,从卦形上看,是陷入笼中,但从方位上讲,是凶多吉少。”罗裙老太太一听,猛觉得脑袋‘嗡’一声,眼前金光闪耀,从椅子上一下倒在地上,顿时屋内的人慌乱起来,天娇跑到跟前一把把老太太抱起,低声呼唤着。
“快掐人中,”海红嚷道,天娇忙在老老太太的鼻子下面的人中穴上狠狠掐了几下,老老太太才慢慢醒来。
这时算卦人也呆在那里,见众人如此样子,不知如何是好,见老太太醒了,才诈着胆问:“我的卦钱。”诗玄骂道:“你还好意思要卦钱,好悬没把我太奶奶的命要了,你真是**拔罐子──嘬得紧,还不快滚开,”诗玄的眼睛瞪得老大,摆出一副要拚命的样子。
“我滚,滚,”算卦的这才恍然大悟,这钱是不能乱要的,急忙捡起落在地上的签子夺门而去。
“诗玄,”老老太太冲着诗玄道:“你也是的,一个算卦的也不容易,给他十元八元的,也是咱家没白用人家一回,省得叫他走到哪里说咱到哪里。”
“太奶奶,算卦这东西纯粹是唬弄人,他见咱家富裕,便将那卦说得吓人唬道的。”天娇急忙问:“那是为什么,还能故意算出凶卦来?”
“妈,这您就不知道了,我从前看过这周易算卦的书,也知道一点,这八卦中根本没有方位一说,是算卦人为了骗钱瞎编的,算卦的将卦说得十分的凶,一是卖弄他的卦术,其实这是一种心理暗示,现在的人说好的往往使人难以相信,而说坏的往往会使人相信,所以故意说的十分吓人;二是故弄玄虚说得凶象,一般求算的人见是凶象一定会问破解之法,这破解之法没有白破的,都要给钱的,而且由于事关重大,一般的是求得命,求得财,这破解要的钱要比算卦要的多得多。”
“你说算卦是唬弄人,可咱家峦子到现在也没回来。”老老太太还没说完,突然大门
“咣当”一声被人撞开,一个身穿白色衣裤的年青人站在门口,他神情恍惚,两眼呆滞,有气无力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康乃馨鲜花,他一走进院子就大声叫道:“诗峦,你到哪里去了。”便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快看看,这是谁,”江海红听见院子里的叫声,急忙冲诗严喊道,诗严向外看了年看,摇摇头,几步跨出屋门来到那人身边,
“喂,你是谁,你找谁?”那人抬起头来,眼中流着泪水,
“我是市歌舞团的,我叫祁世文。是诗峦的男朋友。”诗严猛然想起,听诗媛说过有个叫祁世文的是诗峦的男朋友,只是从来没见过,今天见他这样,知是位痴情的男人,急忙让进屋里。
这边众人刚刚沉静了一会,又被祁世文这一提醒,全家人又沉痛起来,海红道:“峦子,峦子,我老太太为什么不这样,偏偏让你这样。”说着眼泪顺着脸流了下来,
“峦子没了,我也不活了。”
“奶奶,”诗严说:“没事,诗峦会吉人天相,”老太太点点头。正说着,电话铃声响起,诗玄忙去接电话,是万家的赵曼华打来的,问诗峦有什么消息没有。
三天三夜快过去了,诗峦一点消息也没有,罗裙老人急得躺在床上直哼哼,沈南也整天一句话也不说,两位老人刹时间苍老了许多。
“看来诗峦肯定出事了,公安局也没找到什么线索,”沈诗玄对眼睛红肿的天娇说:“三天三夜了,没有一点消息,可能不在了。”天娇‘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就这么一个姑娘呀,”沈旭见状,恐怕老老太太们听见,忙骂了诗玄一顿,急得他忙劝起来,好说歹说才算劝住了,天娇依然带着哭腔说:“能不能是绑票地绑走了我的诗峦,要是那样的话,多少钱我都得救她。”
“好象不是,要是绑票的恐怕早就该有消息,或是要钱,或是杀人,这几天派出所、汽车站、电视台都没有任何消息,生死还很难预料。”
“会不会是被咱们救的老太太一家干的,她对咱们家一点好看法也没有。”
“我看不会,她家人再丧良心,也不该对救她的人下毒手,她家人也没那份能力,只不过是想讹咱家几个钱罢了,别的事不会干的。”
“可是老老太太受不了了,她今年已经九十多了,万一有个山高水低的,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天娇对沈旭说:“得想个办法。”
“我的夫人,你真是好见识,和我一样,我也怕老老太太有个马高蹬短,不是一枪打两个眼嘛。”天娇眼圈又红了,只得骗骗老老太太们了,他俩人商量好了对策。
且说晚上老太太江海红、金万、二位老的发起高烧来,胡言乱语崐的,各个脸上血红,全家人都慌了,急忙送进医院,大夫检查了之后说是火气归心,打几针,吃几付药也就没事了,沈旭等家人这才放下心来。
“这可如何是好,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啊,”天娇哭着。沈旭只得拿出大男人的心胸来,劝了这个,安慰那个,一天功夫眼睛便凹下去了许多。
第三天早上,那个被诗峦救过的何老太太在六七个人地簇拥下来到沈家。
这个何老太太本是出了名的鸟歪泼妇,年轻时就喜欢占人家便宜,一味地昧良心、欺东家、骂西家,借了人家钱的昧着良心不还,待人家去讨,又昧心说是没借。
读者你想,东邻西舍的住着,哪家借东西还立个字据、写个欠条、赌个大誓的,只不过以诚相待而己。
只是这个何老太太从未有过良心,邻居的几十户人家没有一个没有被她欺诈过的,忠厚的人家吃了回亏,有的只怨自己记得差了、有的认个倒楣、有的认个晦气,不和她家一般计较。
厉害点的人家吃了回亏派人去讨,哪知何老太太比他厉害数倍,不是放出恶狗狂咬,就是放泼打赖,骂你个狗血喷头、体无完肤,末了还要骂你家丧尽天良,诬赖她家等等。
更有厉害的人家吃了亏,便全家来几个人马讨个公道,何老太太也是断然不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若是打仗,老太太将自家人关在屋中,她一人在外面拿了根棰衣服的棒棰和一条绳索,先是一顿臭骂,接着便拿着棒棰乱舞起来,红眼似的杀入阵中,边舞边喊,
“我这老命也不要了,今天拼个你死我活。”你想打仗这东西,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一个老太太拼起命来,谁个不怕,来的人只得退避三舍,有那不知深浅的小青年动手打了老太太一下,那也就惹下了塌天般的大祸,何老太太不在他家住个半年,也得待上几个月,叫你知道她的厉害,那家就得好话说尽,钱花得够馨,方才离了你家的门。
记得那一次,有一个人家刚刚搬来,不知道这住着一个无赖泼妇,不到几天功夫,老何太太便去这家串门,闲谈中看见这家老太太身上穿了一件紫花的缎被上衣,她便想谋了归己,便左说右说要拿回去照着做一件,那家见是邻居,又见老何太太说话诚恳,也就毫无戒心,脱下这件价值几百元的上衣就给何老太太拿走,哪知这一下犹如泥牛入海、肉包子打狗一般。
过了月余,那家人向何老太太讨要,哪知何老太太一反常态,失口否认借了上衣,反倒说是赖她,两家便打了起来,这借上衣人家中有一个儿子,平素也是个小无赖,向来就是个不吃素的,听说了此事,手心冒火,拿了一把尖刀,跑来何家拚命,何老太太见了,哪里把这个小无赖放在眼里,在家里拿了根尼龙绳跑到那家,不由分说把绳子搭在门框上挽了个结,听见里边人往出走这才把脑袋往里一钻,一脚踢倒了脚下的凳子,‘忽悠’一下身子便悬了起来。
却说那家人正在屋里坐着等着儿子的胜利消息,忽听门外‘啪’的一响,急忙出外一看,见门上边晃悠悠地吊着那院的老太太,全家人大惊失色,这家的老头子急忙把老何太太抱下来,老何太太还不依不饶,非要死在他家不可,这家人无可奈何,只得把那个正在去平理的儿子唤了回来,又忍气吞声地赔了一千个不是,说是陷害了老太太,这何老太太方才罢休,只是近几年来由于上了年纪,腿脚不甚便利,脑子也迟钝起来,才稍稍有所收敛。
却说何老太太在六七个人地簇拥下来到沈家,一进院子便大声嚷嚷道:“姓沈的,快出来,怎么撞了人就放手不管了?”此时老老太太罗裙和沈南刚被沈旭和天娇他们劝住哭泣,扶回里屋去睡了,外屋只剩下金千和江海红两个老的和家中的男女。
沈旭说:“这如何是好,他爷和他奶都住了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正说着听见外面有人大喊,全家人抬头向外面望去,见是上次诗峦救的那个老太太和一帮人站在外面指手画脚,气势汹汹的,天娇见了热血上涌,忍耐不住冲了出去,跑到外面劈手抓住何老太太
“你还我姑娘来,你还我姑娘来。”屋里的老老太太罗裙、沈南两个也疯了一般地冲出屋子跑到一个男人面前,劈手就是一个耳光,
“你们这些丧尽良心的家伙,把我孙女弄到哪里去了。”说着就抱住那男人的胳膊拚命就咬,只听那男人杀猪一般大叫一声
“哎呀,”沈老太太也是气得疯了,往那男人身上只是乱咬,那男人被她咬得乱叫急忙抽身往后就跑,沈南也抓住一个就打,直至沈旭和诗严把他们拉开才算拉倒。
沈旭望着他们气得身上乱抖,
“他们也太没良心了,我女儿救了你,你不思报恩,我们不计较,可你们今天又来胡闹,你们知道吗,我女儿今天已经三天三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原来电视上播送寻人启事的就是你家的那个好看的姑娘啊,”何老太太自言自语的。
“就是救你这个丧尽天良的诗峦,”婵娟气愤地冲何老太太吼道。
“是你们把我女儿绑走了,我石天娇今天不要命了,和你们拼了吧。”天娇挣脱了诗严又要跑上去与老何太太拚命,家人急忙拉住。
那个何老太太本是想来沈家再诈一笔钱回去也就罢了,说句实话,她对沈家并无太大的恶意,要不是诗峦救了她,说不定早就会流尽血而死呢,但由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黑心的念头又抬起头来。
孰不知沈家的人要跟她拚命,向她要姑娘,她也傻了眼,跟来的外孙向呆在那里的老太太道:“姥姥,咱们回去吧。”何老太太见外孙这样说,她忙对沈家人说:“我只不过是来讹几个钱花,可绝没有把你们家姑娘弄没了,那可绝对不是我们干的,再说如是我们干的,我们也绝不会来干这事了。”天娇听罢,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放声大哭起来,何老太太讪讪的同一起来的人离开了沈家。
诗峦躺在床上,雪白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那黑亮的头发,白中透红、红中泛白的娇脸,更显得妩媚可爱,秀色可人,蓝洋慢慢地走进来,轻轻地
“沈小姐,你放心吧,你家的电话打通了,我告诉了你在这里。”
“啊,太好了,太好了,三天三夜了,家里人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太奶奶、太爷爷他们会急死的。”想到这里,她眼睛里滚出豆粒般大小的泪珠,从眼角边流过耳边又落在枕头上。
“沈小姐,你......”蓝洋见了急忙问。诗峦颌首一笑,
“没......没什么。”
“沈小姐,你......你在哪里工作?”蓝洋望着这位清纯可爱的姑娘,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他还是第一次单独和女孩子在一起,尤其是一位清秀雅气的女孩子,他觉得自己是在一座神圣的殿堂中向观世音菩萨忏悔,忏悔他的过失。
可以说他没有一点点妄想,但他从诗峦醒来的眼神中看出这个女孩的善良和清纯,自从她醒来,他有几次想用诗峦来称呼这个头部缠满绷带的女孩,可不知为什么总说不出口来,不知是什么在阻止他说不出诗峦这个字眼,他便盘算如何称呼眼前这位美丽异常的女孩,叫同志吗,不行,这是在大众场合下使用的称呼,显得太生疏、太生硬,对眼前这位可爱的女孩称同志太过于冷漠和几近于无情。
称她诗峦吧,自己又不是她的恋人,万一她不答应,自己会多么尴尬和不自在,称什么呢,他想了好长的时间,想起小姐这个词来,觉得既不庸俗,又不俗套,便称起小姐来。
诗峦生得真正美丽,气质高雅,她又十分善于修饰自己,打扮得美妙绝伦。
她常说女人的美丽是给众人看的,而女人的性感则是给男人看的,她愿意将自己扮得美丽而不性感。
动人心灵而不想入非非。
“蓝洋,这几天你太辛苦了,你都三天没回家了,你回去吧,你家也需你照顾。”
“我,我不用回去,你这里离不开人,多时你家来人了我再回去也不晚,再说这也是我的责任。”
“你离家三天多了,家里人一定会非常着急的,你快回去看看吧,有事的话我叫同病房的不就行了吗,再说一会我家就来人了。”
“我家,我家就我一个人,回不回去都一样,”说着忽然一丝不详的念头涌上脑海,
“是不是沈小姐认为我在这里不......不方便,......我......我知道我只是个工人,是个臭开车的穷工人,人们对开车的没有什么好看法,都说十个司机九个臊,一个不臊大酒包,沈小姐,这世界上对司机的看法都不好,如果沈小姐这样认为,那我也没办法,那我就回去,不过,你放心,在这里住院的一切费用我全部负责,我......。”
“不,不,”诗峦见他误会了自己,忙说:“蓝洋,你看你,说到哪去了,你的心那样好,我怎么会嫌你呢,再说,说司机是坏人的那不过是别人说的,我可没说过,象你这样的司机不就是好人吗,快坐下吧,这几天你没吃好、也没睡好的,都是我不好,要不然绝不会连累你。”
“不,都是我不好,把你撞成这样,你要是那样说,我心里永远都会不好受的。”
“那好,就算是你撞的,这事咱先不说,蓝洋,你家真的就你一个人吗?”诗峦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这样问。
蓝洋迟疑了一会
“啊、是、是我一个人了,爸爸死得早,只有爷爷捡破烂养活我,半年前爷爷得病去了。”蓝洋说着有些悲伤,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都怪我,不应该提往事,让你伤心。”
“没事的,没事的,你也不知道,怎么能怪你。”蓝洋说着顺手崐剥了一支香蕉递给诗峦,那情形即象慈祥的父亲对亲生的女儿,又象一奶同胞的哥哥对待亲生骨肉的妹妹,也象一往情深的恋人对待娇小柔弱的情人一样,诗峦接过香蕉,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袭上心头。
正在这时,一群吵吵杂杂地声音传入病房,紧接着有十多个人急冲冲地闯了进来。
不知是谁闯入病房,下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