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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风云突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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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荆毅在帐外布置时,我刚嚼透顾岭枫的话。

事有轻重缓急,抵御尧羌才是目前左荆毅应该考虑的重中之重。圣谕延误,往大了想让人胆战心惊,往小了想或许根本无事。既然猜不明把不透,琢磨也没用,徒费心神。倘若出现了最坏的情况,更需要左荆毅冷静分析,指挥若定。就如同下棋,眼前这一步只有一种走法,那就稳稳的先把这颗子摆好,再根据局势随机应变。左荆毅过于挂心年轻的帝王,差点忽视了:他能为修冉分忧的最佳途径,仍然是守卫好梓宸疆土。

大概过了半炷香时间,左荆毅重新回帐,刚刚坐好还未及说话,只听外面有一士兵尖细着嗓门禀道:“报……报告大帅!”

“进来!”

这士兵脸色苍白,居然被帐帘绊住,趔趄了好几下才站定。

左荆毅一拍桌子,怒喝道,“失魂落魄的!你这是当兵的样子吗!成何体统!有事快说!”

那人见左荆毅发怒,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道:“陶……陶医官被给人抬回来了!”

“抬回来了?!”左荆毅猛地一惊,倏地站起,急声追问道,“他人呢,是死是活?现在在哪儿?”

“他……在医馆。”忽然发现他避开了一个问题。

左荆毅和顾岭枫对望一眼,疾步往医馆走去,我赶忙跟上。

“颜夕,你别去了。”出帐的时候,顾岭枫回首握住我的双肩,语气里有些担忧。

“让我去,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我扯着他的衣衫,坚持。

听刚才报信士兵的语气,那位陶医官也许生死悬于一线。虽然我对他没什么好感,但人命关天,或许真能有用得到我的地方。顾岭枫担心我害怕,却不知经历过尸人坪之后,我的承受力增长了许多。

他犹豫了一下,再没说什么,拉着小跑的我。

方矍带着方铄出诊了,馆院内站着几个帮忙打杂的小兵,此时神色都有些失常。见左荆毅前来问询,连忙行礼答道:“大帅,陶医官在屋子里,是几位村民送他来的。已经有人去请方神医了,此时……”

左荆毅与陶医官仙逝的父亲感情极好,心里自然焦急。不等听完,他便抬脚进了房间,顾岭枫快走两步,与他并肩,把我拉到身后。

房间不是很大,刚跨入门槛,混浊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令人惶恐不安。顾岭枫如一堵大墙似的挡住我的视线,旁边又站着左荆毅,能进入我眼帘的内容寥寥无几,能见的左侧布着一张病榻,空空如也,并不见陶医官。

“参见大帅。”

陌生的男声响起,我低眼望去,见到农夫打扮的三四人匍匐在地,磕头行礼,应该是送陶医官回营的村民。左荆毅闷声在门口立了半晌,才慢慢挪步往里走。顾岭枫立时转身,将我的脸埋入他胸膛,沉声道:“颜夕,你先出屋!”说着,抱起我就要往外走。

左荆毅移动的瞬间,我已看到了陶医官——他被装在一个木桶里,只有头露在外面,满脸血渍,面庞肿胀,透着骇人的紫黑色。他的眼睛和嘴都大大的张着,皮肤抽搐,鼻息粗重,却说不出话。

木桶虽大,如何能乘下一个人?

难道……是人彘?

我使劲压抑心中的恐惧,浑身发抖,还嘴硬道:“不……我没事。”

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抱出屋子,放下我,盯着我倔强的脸嘱咐道:“听话,别进来。”说罢转身进屋,合上房门。

旁边的士兵见我被顾岭枫抱出来,关心地问道:“姑娘无妨吧,来,喝杯水压压惊。”

我道过谢,接了水杯,十指抖个不停。

那士兵同情地看着我,心有余悸地说道:“怨不得姑娘害怕,刚才第一眼看到陶医官的时候,我们也着实吓了一跳。好端端的一个人,生生被砍断了四肢,割了舌头,给装在一个木桶里,真没想到,竟有下手如此狠毒的人!”

果然是人彘……我头皮一阵发麻,赶忙略定心神,问道:“陶医官不是去寻找药材了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士兵摇摇头,答道:“属下也不知道,据这几个村民说,他们在上山打柴的时候发现了陶医官,看到他身上有军队标识,就好心将他送了回来,唉……”

这几个农民朋友不仅心肠好,胆子也是真大。而那陶医官究竟得罪了何方神圣,竟会招致如此弥天之祸……

正自琢磨,忽听屋子里有拳脚打斗的声响。我脑子“轰”的一声,什么也顾不得了,飞身冲进房间——

摒住呼吸,急急地环顾四周,直至看到顾岭枫无恙,我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才重新落回。顾岭枫三指扣住一个人的脖项,将他制服在墙角,双眼泛寒,目光如箭似地逼视着他。

地上横竖躺着三个人,面目狰狞,七窍流血,已然毙命。陶医官仍瞠目张口的呆在木桶里,头歪在一侧,皮肤全然黯淡了下去。他眉心处一指节大小的空洞赫然可见,正殷殷的往外淌着粘稠的黑血。

左荆毅站在顾岭枫身后,胸口剧烈起伏,大声喝问道:“你们受何人指使,竟用如此狠毒的伎俩想害本将军!”

那人被顾岭枫钳制得不能动弹,只咬着被打得只剩下几颗的牙齿,怒视着顾岭枫。

顾岭枫嗤笑一声,冷冷说道:“传闻尧羌死士狠毒泼辣,更在牙后镶藏剧毒,任务失败便以死谢主。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看来这些村民都是尧羌人假扮的,目的便是刺杀左荆毅,一招失手,便服毒自尽。这个活着的尧羌死士应是晚了一步,所以没来得及和同伴一道归西。

“你说是不说!”左荆毅暴躁的扇了他两个耳光,掰着他的下巴让他头冲陶医官,怒吼道,“你们把人折磨成这样,到底有没有人性!”

那人轻蔑地看着陶医官,操一口生硬的话,耻笑道:“中原人个个拿到利就忘记义,这条狗早就被我们收买,留着它以备后用。没想它居然是条只会吃不会捕猎的癞狗,白白浪费了我们许多好肉,就该剁了砍了。”

他斜眼瞄见错愕的左荆毅,得意地长笑。

“来人!给我押下去,严刑拷问!”左荆毅咬紧牙关,脸色数变。

医馆内外早聚了不少士兵,听大帅下令,两人急忙进屋,押着那尧羌人往外走。

临出门时,那人转头看了看左荆毅,又转往顾岭枫,满腔愤恨地说道:“可惜,就差那么一点……”他低头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忽然放声笑道:“不过……有这样强壮的人代我陪兄弟们上路,你们也不会太寂寞,哈哈!”

令我毛骨悚然的笑声渐渐传远,可脑海里,还回荡着那句更让我魂飞魄散的话。

奔到他的身前,担忧地抱住他。他的额角沁着一些细汗,臂膀上的肌肉绷得很紧。

“枫……”

他摇摇头,伸臂搂着我,唇角扬起一些弧度,示意我没事。

左荆毅见顾岭枫无恙,深呼一口气,语气有些懊丧:“谁能想到……这毒物竟能从他额心飞出,若非贤弟眼疾手快,将它挡开,恐怕我已然毙命了。”

顾岭枫微微摇头,说道:“左兄既称我为弟,又何必客气。”

地上躺着断为两截的百足蜈蚣,黑得透亮,泫滴着令人作呕的黏糊汁液,一看便知是剧毒之物。我回忆着左荆毅刚才的话,再看看陶医官眉间的空洞,倏地明白了这蜈蚣的来处,心中更是震惊无比。尧羌人……果然毒辣凶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们竟将蜈蚣生生植于陶医官体内,打算用它谋害左荆毅!如不是顾岭枫在旁警惕、危急之时又出手相救,如此阴狠的招数,左荆毅又怎能躲得过去?

瞧着顾岭枫呼吸平稳,面色如常,应该没有受伤,可我心中的担忧仍然凝聚肺腑,挥之不去。等走出那间屋子,沉闷的感觉才好了许多。

“顾贤弟,你先和颜姑娘回中帐,我想……去陶医官房间里看看。”一时事罢,左荆毅朝我们说道。

左荆毅不会不知道:尧羌人很少说谎;再回想那死士当时的神态语气,说的更不像是假话。或者他还心存一丝幻想,希望看到什么蛛丝马迹,证明陶医官的清白?

轻叹一声。只听顾岭枫说道:“左兄,颜夕受了惊吓,我想先带她回去休息。”

我的颊冰凉,脸色一定很差。

左荆毅歉疚地说道:“我恁地粗心了,该罚!”说着便命近处的一名士兵下马,让我们代步。顾岭枫也不推辞,将我扶上马背,坐在我身后。

其实我已猜出了个大略——陶医官心晓纸包不住火,自己医道匮乏的事实迟早会被左荆毅察觉。如果真被遣送回家,不仅再无前途可言,微薄的家产更不足维持生计。在尧羌的威逼利诱下,他便答应在峪门军营作为内应。

这致命的一张牌,自然要留到最关键的时候打。没想突然发生菜豆事件,横里又杀出几个程咬金来。陶医官看到方矍出现,明白军医是一天也装不下去了,所以我们一到,他便借口出营“寻药”。或是找尧羌商议,或是寻机逃跑,不得而知,反正他又落到了尧羌人手里。失去利用价值的他,受到的款待就再不是银票了。

活生生的“拿到利忘了义”的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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