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说好了不走的家伙（1 / 1）

1）还能等多久。

不是还要等多久，是我还能等多久。

离高考只剩下一周不到的时间了。

和他的关系，突然变得冷淡。

这次，连我都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说好了告别电脑一段时间，手机上线，和他说说话就行。

家教的工作也暂且停了，不过那孩子的父母说了，暑假还要麻烦一段时间。其实我觉得是我还要麻烦他们吧。这份工作，让我打从心底热爱，和那孩子相处的日子，无聊烦闷的生活，多了一丝不浓不淡的色彩。

有意义的事，在我眼里的定义，一直都是能带给我充实满足的。像现在放任着课本不看，也许以后有使我后悔的时候，但，我似乎仍然热衷于任性妄为。

昨天，他为了他被欺负的妹妹，带了兄弟，亲自去招呼那位不知名的倒霉的人。回来之后，他告诉我，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很温柔地让那位仁兄和他妹妹交流了一番。其结果，不言而喻。

这样的事，在我身边发生的也不少。而做那些事的人，和我无关紧要。而他呢？和我就有关紧要了？不知道，明知道他是去揍人，不是去挨揍。也免不了像个小家子气的女人一样担心这个那个，哪怕无劳。

至此，昨晚他上线，我隐身了，以一种无言的退却。或许他感受到了，或许没有，他说，我一来你就睡了吗，那我也下了。其实我没走，他知道的。发了消息，他没有回复。我以为他真睡了，于是也关了电脑。

夜半被噩梦惊醒，开始无聊地玩起手机，上Q，他在。

好吧，一切全依了他该死的安静。

他的心烦气躁，就和他以前说过的，我的脾气阴晴不定，我们可能不会呆一起太久。每每验证他孩子气的地方，我都以最大的，我也是个孩子。这个时候，我就算哭得唏哩哗啦，也不会强迫他留下来陪我。这个不强迫，不是不想，而是清楚地知道，他不会妥协。

女人的泪，全然不见了优雅，只剩下空落落的矫情。

第二天顶着红肿的眼睛，不免被父母说上了两句。当我提起他，尽可能地说，那个，不过就是比普通朋友还普通的网友一枚。妈妈说，你这丫头，真让人放心不下。这句话，已经听了不下十遍了。

嗯，我点头，不置可否。

我是一个很爱哭的人，事实上不管电影小说好，什么动人情节，感人故事，我全会较真了似的哭得和编剧作者有仇一样。至于现实中，常常使我伤心的，便是家人。这倒不说，他们对我不好。仅仅想表述家人对我的重要性。尽管时常闹僵，但他们确实是我非常重视的人。血缘亲情，我可没那么“伟大”得能割舍下。

无聊的时候逛丧尸的贴吧，看到有人问，要是你的家人变成丧尸，要咬你，你会怎么办？我想也不想地回答，让他们咬好了，顶多变成丧尸在一起去咬别人。或者干脆来个痛快的，杀了他们之后再自杀。上不了天堂的就我一人好了。

如果换作他，如果我是他的家人，也许他会毫不犹豫地开枪，之后的事，我鸵鸟心态地不愿再去猜想了。

习惯了等待，不代表我老喜欢等待。

这个不像烟酒，容易上瘾，虽然同样慢性折磨着人。

揉着发酸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了半会儿，忍不住还是爬起来，开了电脑。百度HI，□□全挂上，却始终不见他的消息。

他还没回家吗？还是已经睡了？他说他前天流鼻血了，止不住，现在呢，身体好点了吗？突然发现，不在他身边的我，连这种一点效果都没有的关心，都成了可笑的累赘。要是他昨天打架受伤了，我也做不了什么。

那个小LOLI又换了一个马甲来找我，正凑上我无处发泄苦闷的时候，然而，我也只是淡淡地告诉小LOLI，那个人是我的朋友，我很担心他。之后又不想承认地开始娇憨了，我也不知道那时的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态。在告诉小LOLI，我到他那里坐火车要一天一夜时，我心里很不好受，这个现实，我一直回避，却不得不去正视。最后我说，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懒得打字，懒得说话，我只想安安静静等他回来。

做作地把这个当成难以多得的幸福。

2）我想我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欺骗自己，我做不到。

比起自作多情，自我安慰好不到哪里去。

不需要特地扮演成悲情女主角。

他对我好的地方，我记着。在一些细节方面，他无心的举动，可以让我满心欢喜或者失落。别的不提，单单是他容忍我的小性子这一点上，他做得真的很有肚量。

咳嗽，而我做过的事，实在是搬不上台面。

无非就是小孩子，闹闹脾气，使使性子。

高考过后的第一天，我收到了不少人的慰问，考得怎么样？连他也不例外。我一如既往地，很有耐心地回答每一个人，不好。

至于成绩到底如何，过些天自有分晓。

而我是继续读书，还是背负上打工养活自己的苦路，一切似乎很快就有答案了。

本来不想动笔，真的不想，当然也没人逼我。

今天和母亲吵架了，为了一件芝麻蒜皮般大小的事，我却被她指责为不如狗类。打击之大，我全当她步入更年期。毕竟我爱她，她说什么，纵使深深地在我心口划上了那么一道大口子，我也必须微笑着说不疼。

尔后，无独有偶，和他也吵了，甚至又变成他眼里的无理取闹，让他头疼了。

这次，听到他的冷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地顿住了声音。

你就那么喜欢查吗？被他指控，一个看似“不争”的事实，我不信任他。

没有，我没。我辩解的词穷白得可怜。真的，我没有。但我什么都知道，所以变成了他眼里的，总想控制他的人。

不爱被命令，我的请求，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命令。

我只是不想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傻瓜。这一次我没有不争气地流眼泪。

名次有那么重要？他竟然问我，我说重要，我不想被你排在最后一个。

他冷冷地笑了。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所以说他在冷笑，完全是我听出他声音里的冷意。每每这个时候，我知道我惹火了他。他动怒的时候，不会发脾气，反而变得越来越冷。当他越无动于衷对你笑的时候，就是他越生气的时候。如此了解的我，连旁人都替我感到甚悲哀。

相处了一段时间，你还不了解我的本性。他问得倒轻巧。

不了解。我说。

我不能太顺着你，你会得寸进尺的。听到他说的，我心没由来地觉得疼。原来他是这么想我的。

你顺过我了吗？我明知故问道，他沉默。我稍稍清楚他，不是那种会列举自己好的人，就算我对他进行了不实的指证，他也会不发一言地任由我说。

所以在最后，他终于头疼了。然后说，什么都是你在说的，谢谢。

是的，什么都是我在说，你没有说过一句好话，你的态度让我误会。我气得丢下耳麦，自己跑去干别的事了。别的事，很无聊，喝了点果汁，发了一会儿呆。再回到电脑前，他中止了谈话，留下一句，你忙去吧。

我有什么特别的，没有，你可以毫不犹豫地删了她，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删了我。计较这个，计较那个，其实我不想真的计较，只是，为什么你就不能多说一些哄哄我，哪怕是骗骗我的词？

你不说自己是坏人吗，那么为何对我，就产生了该死的罪恶感。

好吧，一切都是我在说，不客气。

一直在没话找话的我，很累，只是我什么也。

你何时才能明白，我的爱并不沉重。

它不是枷锁。

听到雨声，你问我，听到了没，还有打雷。

我“嗯”了一声。

好大的雨。你说，然后把耳麦放到窗边，听到了？我看到有两个人，没带伞在雨里跑。

关电脑吧，雷雨天不好开电器。怕雷的我，提醒道。

劈不到的，我在屋里很安全。你笑笑说，语调愉悦。

我想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想要求。

当看到你的头像又一次地暗下去，也许你是隐身着，也许你睡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的要求并不多，当你和我说话的时候，聊着爱好无关，爱情无关的天气，我也觉得很开心。

容易满足么？

不，我很贪心。但那时，头脑一片空白，除了你，能占据那么一角。

考完试的我，对前途感到迷惘，对你，也变得不再确定。

也许一开始就没有好好确定过。

苦笑，我什么也不知道。

3）谁都没有错。

小T今天找我说，你搞错了。

我说什么？

你的理解能力真弱。小T说，我没有被大学提前录取，要我被录取了，我就不至于颓在这里。

诶？我擦汗。抱歉，我刚想说，那你别把小T当自己好了。

结果他回复了和我想说的话，相同的内容。

不用抱歉，我不把他当我就可以了。

是么，我发了一个不雅表情，挖鼻子，我也想这么说。

小T的省略号。

对小T，我一向没有太客气，原因嘛，不解释。

当我突然想到，他说的，难道又都我错了，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能和小T，还有袋子他们好好相处，不至于到撕破脸的地步，和他却有那么难。

今天到我家的小姨，和我随便聊起网上的事。她说我还年轻，若把网恋当真，以后有苦头要吃的。

我告诉她，我没有网恋（这是实话，他和我不是恋人，他之于我，我之于他，只不过是比普通朋友还普通的网友一枚），没有把什么网友当真啦。

那就行了。小姨说。受伤了不好。

很难得能和小姨聊天，以前小时候总爱黏着她的我，也已经变得不再依赖。

而她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幸福美满的。

据我阿婆说，小姨结婚的那天，我哭了，不让她嫁人。

对此，我还是有点印象。我舍不得她，小时候的我，天真地以为，能一辈子拥有一个像小姨一样的妈妈。她是我的第二个妈妈。

大了之后，听到表妹偶尔的抱怨，心想，或许我真做了小姨的女儿，天下的妈妈，对自己的孩子，可能都差不多。

哪里有什么最好的妈妈，最坏的妈妈？

我们都没有错。

当初的以为，也仅仅是一种美好期冀。

明知道实现不了的，仍然会去想。

尽管现在大了，可，有些，我改变不了。

你就是一个小女孩。一友人简单地评价。我笑笑，不置可否。

也许他说对了，我的确，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孩。

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个世界不大，而我却把自己给弄丢了。

4）渺渺。

她快满十六，在英国北部念书。

幸运又很不幸，渺渺总会成为他和我争吵时的炮灰。

高考前的那段时间，夜里，和他已经不怎么联系了。陪我度过夜晚的，是这个，与我们这边相差着八小时，身在大洋彼岸的女孩。

我们聊了多少，我也记不太清了。

有记录在，可实在懒得去翻。我似乎对除他以外的人，稍显多少不用心。然，我知道渺渺是不会介意的。

她不止一次夹在他和我中间，被他的冷感煞到，又或听我的抱怨，总之，无辜牵涉到的，被连累及的，恐怕她要数第一人。

刚考完高考，在他的提醒下，去估了分，结果很差，差到惨不忍睹（这可能是之前玩过头的代价，擦汗）。心情抑郁，又动不动和他闹别扭的我，夜里，一个人的我，想到的，只有去找渺渺倾诉。

说实在的，我吃过她的醋，理由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按他的话说，我就爱计较这些小事。但我和他说过，如果我嫉妒了，也不是因为渺渺，而是你的态度。所以我不会讨厌渺渺，只会远离你。这句话在后面得到了验证。

每次选择回避的我，成了在他眼里的耍小性子。

我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

发火是无理取闹，不发火就是闹别扭。

在这个时候，彼此之间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就算是向渺渺寻求安慰的时候，我也没有如实告诉她。

因为说不出口，因为太过心疼。

我在意他，所以他说的，那一字一句，都像刻在我心口上，流着血的伤悲。

以前开玩笑地和人说过，没本事的人才伤害自己；有本事的人都伤害别人。

而我恰恰是这没本事的，只不过，我顶多是伤心，让我自残或自杀，我是绝对下不去手的。

倒不真见得我不绝望，仅仅没必要和自己的命过不去。

还是自然死，比较好，他说得轻松。

嗯，我也希望。我淡淡一笑，因为还没玩够呢。

因此，在向渺渺述说关于他的时候，我添加了很多佐料，为的，到底是想让她看不明白，还是为了让自己看不清。

这个不算问题的问题，答案，我想我只能回答不知道。

一贯的说辞，用在何时都显得别有效果。

你这是在制造麻烦。他说。

我不否认。我在为很多人制造很多麻烦。

尽管渺渺一直说，没关系，但我心里，仍对她感到抱歉。

这种情绪，之于她，没什么，之于我，呵，我也不过是在和自己做过的事纠结。

说过要好好写一写渺渺的，只是真正动笔写的时候，却仍在讲着自己的故事，心跳难以恢复，我深深地体味着那抹疼痛。这不是突然□□来的感想。

自然而然的，朋友之间的相处，像渺渺和她的朋友，和他，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让我艳羡不已。我无法放开对朋友的独占欲，更无法放弃对他的占有。说这有点好笑，没人会把这些当作一回事，可我就是认死理地当真了。

一切是你自找的。被如此批评，也没有感到不对劲的地方。

按照我所希望的方向发展，这样就好了。

但是，这些真的都是我所希望发生的吗？

无数次的，因为误会的争吵，不信任，然后伤害，然后装作自己没有认真。是的，我没有认真，所以你不能伤害到我。

这样的自欺欺人，我并不想要，偶尔的悲哀，构不成悲剧的。

一手促成的人，无辜地喊着我不是凶手。

华丽的字幕上，码出诡异的黑色线体，＂GAME OVER＂。

突然幻想，也许一切是发生在现实中的。

现实，你分得清现实吗。有一个陌生人，在加我的时候，特别“哲理”地问我。

拒绝理会。

有些结局，我们无法想象。

现在，他不在，渺渺成了我惟一，让我觉得可以聊得不会有压力的人，而她给人的感觉确实如此。

很可爱，很健谈的女孩。

不出意料的坚强。

坚强？我一直理解为，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她也会流泪，也有过不开心，只是，用微笑掩饰过去。

会在妈妈怀里哭，在外面不会。

国外，一个距离遥远，不少人认为挺风光的事，然而在那里生活，真的好吗？我想不是亲身体验过的人，像我，是没有资格多说什么的。

高考作文，浙江卷的主题是《绿叶对根的情意》，我写了思乡（离没离题我不好说），不足九百字的文里，我稍稍提到了渺渺。倒不是我体会到了她的什么，呵呵，单纯地讲，她也只是被我拉去凑了凑字数。

文章的分数，也许不高，可这并不影响那份心情。那份心情，是指我写的时候的痛快，自然要是成绩出来，很差，我肯定会变得不痛快。但曾经的那份心情，在那时，我想我是满足的，因为我未考虑以后太久。

当下的幸福，比起不在乎什么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要踏实得多。

没有什么目的，也不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纯粹地和你分享现在的心意，是的，心意，我的心意，此时此刻所想要，所存在的。

我想，这才是我希望的吧。

5）说好了不走。

转眼，高中三年，我毕业了。

前天下午，去学校领毕业证书，我没有感伤，从老师手里接过那本毕业证时，心情没有太大的起伏。那天晚上的毕业聚餐，我借口有事，也未赴约参加。

顺理成章地，我安静地度过了毕业的日子，离开学校的日子，和同学，和我三年的校园时光，甚至有可能是十几年的学习生涯的，一次彻底的诀别。

每每想起，小学毕业，初中毕业，到现在的高中毕业，我心里大都是不舒坦的。觉得有点小哀伤，那倒也不像。具体的，我说不上来。

然后，那天回到家，把毕业证书放好，整理了楼上的书，将它们乱塞进纸箱里，搬到了楼下的柴火间。

忙完后，打开电脑，上网。

一共有二十几个人了吧，包括现实中的，在那一天，问我考得怎么样。

他没问，原因是高考考完当天，他就问过了。

我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不好，不好，不好。

接着在心里记下，这是第几个问这个问题的人了。

等20号左右，成绩基本上就出来了。干嘛都喜欢现在问，我又不知道。我愤愤地抱怨。

你现在去网站上看答案，不就估计出分数来了。他提议，给了我点小意外。

依言，花了半小时，按照他发来的腾讯高考网址，对完了三门主科的答案。

看到么，大概分。他问。

哭丧着脸，望着本子上，刚刚算出来的，少得可怜的分数。

把估分的结果发给他，然后他沉默。

担心。不会连你也替我感到悲哀吧 = =

我心情本来就不好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复。

这算是在向我倾诉么，距离上次他和我谈心请，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我迷惑地望着电脑屏幕，字框里，他的信息，心里乱乱的，一方面因为不理想的成绩，一方面也因为他的奇怪。

奇怪，他非常奇怪。

发生了什么事，他受了打击？我犹豫着，该不该对他刨根问底。

我感觉我又回到以前的生活了，呵呵，莫名的。他说。

以前的生活？我在心里问，一直以来，他没有刻意提起，或者回避的过去。

突然就有一点心疼，感觉真不舒服。明显的，感觉出他的不同，不同于以往。

只是，在那个时候，满脑子都是成绩的我，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致，听他往下讲。虽然想听，在听，脑子却大片大片空白，以至于后来，我都不记得他那天到底告诉过我什么了。是重要的事，还单单归类于一时的发泄？

不记得了，最后的话题又牵扯回高考。和他之间的对话，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变得相当模糊。也许我错过了什么。

就像答完试卷，出了考场，依旧想着，总认为有东西忘了，哪道题没注意看，哪里又忘记检查，哪个地方出错了，我没发现等等等等。

当然对已发生，既定的事实，较真，那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烦恼。虽然这种事我常做，但最近也厌倦了。

倦怠。

一拖再拖。

得不到谅解。

幸好，爸爸妈妈，在我身边，那么，他也可以算身边的一个吗。

估分出来之后，我头一个告诉他，再又打电话过去告诉妈妈，第二天，又告诉了一直住在厂里宿舍，难得放假来一趟市区的爸爸。

和爸爸一起出去逛街，配了一副隐形眼镜，顺便逛了逛数码城。因为老爸说想买台笔记本，他在厂里的日子，实在过得有些闷。他工作的厂，是在离市区挺远的一个工业城里，每次来趟市区，要花一个多小时坐车。爸爸感觉我比较懂电脑，让我陪他一起去挑。我很乐意地答应了。尔后，因为价格还在商量中，两个人，一对父女，又相当有闲情地去压马路，逛商城。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自己坐公交车回家，中途就下车了，跑去妈妈所工作的学校。宿舍管理员，辛苦的活儿，可妈妈，除了觉得有些无聊外，其他的，她适应良好。她的个性，嗯，先前就提到过，我是一个有恋母情结的人。妈妈在我眼里的漂亮，和可亲，无法比拟。所以，我把她放在心里，爱慕着。自然，妈妈在打骂我的时候，造成的伤害度也很高。可这样的几率极少，有的话，也大都因着我做错了。

在她那里蹭了一顿晚饭。

吃饱喝足回家，在路上买了五注福彩，心里还煞有其事地想，既然高考成绩不如意，那么也许会让我中个五百万，不然十万也行。这依循的是哪门子的道理，奇特的思维逻辑，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认为的人，才比较合乎我的风格。对，这就是莫名其妙的我，衷心于想着莫名其妙的事，过着莫名其妙的日子。

不需要别人的赞同或反对，也没有对自己有任何不满。

可以天真地想，若变了，就不是我了。

好吧，正因为是我，所以和他吵架了，几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呃，可能没这么夸张。

说尽了彼此的坏话后，隐身。他隐，我也隐。

他的□□版本，可以知道好友隐身着，而我的，目前不想要这个功能。

过了差不多，冷战了差不多几小时，有时也会到第二天。

像现在，两个人，都不肯先和对方说话。

夜深了，准备睡觉之前，拉开好友名单，他的头像是灰色的。

我知道你在。按下发送键，口气自得。

。

看吧，他果然在。问我怎么知道的？

以前，第一次发生矛盾，到决裂，到和好之后，他答应过。

所以——…对吧！

你说好了不会走的，呵呵。我微笑着，笃定地说，心下一片柔柔的暖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