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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喜欢下雨天的家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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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雨天。

江南,快进入夏季,也就是春夏之交的时候,连日的阴雨绵绵,在很多古人的诗作中乍现了惊鸿一瞥。身在南方,长在南方的我,纵使对这样的天气有再多的埋怨,也不得不去适应它。吧主S是北方人,他说他来过南方,觉得南方的冬天很冷,夏天很热。我反驳地说,怎么可能,暂且不谈夏天,北方的冬天肯定比南方冷啊,这个是地理问题。而S说,因为北方冬天有暖气嘛,能冷到哪里去。我说,在南方,你可以用空调开暖气啊。说完,我就后悔了,至少我活了十九年,还没做过这种看起来相当浪费能源的事情。

自己并不是一个省吃俭用,对自己下不去狠手的人。只不过,我对物质方面的欲求,确实不大。连爸妈都开玩笑地说过,你是很好养的人。不挑食,还不好吃零嘴,对服装,还有女孩子喜欢的一些小玩意,都没有苛刻的要求。

除了买书,我一般舍不得花大手笔的。

无需装古典,我也有过一段迷恋安意如作品的时间,之后关于她的□□,尤其让我失望。那是满心喜欢一样东西,却发现对方不仅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美好,而且更为丑陋。丑陋吗?真刻薄。想起帕斯卡尔的话,也许不过是在于想表现为天使的人却表现得像个禽兽。我的生活不小资,主要是没那个经济条件让我过那种有情调的高档生活。说不向往,倒显得我有些做作。但,我想,那种生活的确不适合我。

这家伙也和我说过钱的重要性,这个,我当然知道。人这一辈子,不敢说全部人都是为钱活着,却可以肯定,大部分人都为钱活过。

只是我总感到他说得不对,可想不出其他词来辩驳。

人心都是冷漠的,他在假设条件中,必要的时候,会为了自己向朋友开枪。这点,我想,如果说不开枪的人,愿意为朋友牺牲的自己的人,不是太伟大(已经和一般人不是一个高度),就是太天真,又或是纯粹不想做个“背信弃义”恶人,还是“大义灭亲”的好人。

今天从早到晚,又是下了一天的雨,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头疼得厉害。当想起昨天,和他讲的有关那些朋友与背叛的话题,变得模糊不清,夸张地称之为“隔世”也不过分。

记性真的越来越差了。厚重的窗帘隔绝的世界,外面,大雨倾盆,哗啦啦,我听到的雨声凶巴巴的,一点也不温柔。

为什么他会喜欢下雨天呢?

雨天,不见得都是柔情蜜意的。

于是赖在床上,随手捡了一本地板上的小说(我有乱丢书的习惯,偶尔),还算认真地看了起来。这是一本言情小说,故事里面的女主角聪明绝顶,但一遇见感情的事就是一塌糊涂(呃,好像几乎都这样),她为男主角付出了那么多,不为别的,只为让他快乐。维持了五年的婚姻,她始终看不到男主角真正快乐的笑容,所以她放手了,明知道疼得蚀骨,却毅然决然地放手,还他也还自己一个自由。而男主角,不客气地说,彻底的蠢蛋,后知后觉,见证了不少男人的劣性根。失去才懂得珍惜,俗套得让人哭笑不得。但我还是看到了结尾,因为喜欢女主角,倒不是因为自己沾光地和她有点像,而是,她对男主角说的一句话。男主角问过她,你还爱我对吧,为什么要离开?女主角说,离开你,不是因为你不爱我,也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我想让你开心。

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开心,以他的开心为开心,所以,如果我让你不开心了,我会离开,直到你真正快乐为止。

对于这样一个女子,不仅仅是痴情,这样的中性词可以形容的。当然我也拿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她。

若要为她感到不值,那倒真显得多余了。旁人的想法,无外乎更坚定了她要爱他的决心。像对付这类女子的方法,不要阻止她去追求她的所爱,哪怕那个人并不值得她爱。放手,就放手让她去爱,直到让她自己发现,自己放手。

因为这样的女子,敢于追求真爱,说明了她不会委屈自己。既然不屈服于命运,那么当有一天她恍然,原来这个人,我并不能带给他幸福,那她也绝不会委屈了自己地离开。

也或许,她是舍不得委屈对方吧,而答案,谁知道呢。

2)不该较真。

曾经被教育,做事要认真,但不要较真。

不过何为“认真”,何为“较真”?

这个问题问语文老师去吧。我可不敢胡乱解释,免得误导了人。

满脑子较真地胡思乱想了片刻,放下手里的小说,俨然快五点了。外面的雨还在下,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的昏暗。呵,对雨天还是喜欢不起来。奇怪的是,从早入眠到现在,滴水未进,也不觉得饿。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坐到了电脑前。那家伙现在应该在线,他每次都起得比我早,所以“懒猪”这个称号向来是落到我的头上。

打开□□,关于"凉宫"的头像是黑的。倒是群里活泼了许久,我看到小X在群里的呼唤,说画好封面了,让我去验收。

动作挺快的,记得我昨天拜托的小X,今天他便替我送上了线稿和成品(后来才知道小X是丢下了明天的画画作业,来帮我,这让我,嗯,说不感动,你相信么)。除了字体丑了点,其他的,就是另一个人物,也就是图中的男孩,我总感觉不像那家伙。封面里的男孩明显是纯良的好孩子,所以我说了,和小X说,你可以把那男孩画得再……并且我把他本人的侧面照给了小X作参考,是生活中,据他说,是读书时候拍的。

结果下一秒,小X立即给了回复,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我说,我也没让你喜欢,你喜欢他,我才烦恼呢。

小X给了我一串灰色的省略号。接着小X说,那我再去改改。于是,封面的最终成品,变成了眼神有点痞痞的男孩。改完后,小X问我,怎样?还满意吗。

我说,等一下。想跑去问问他的意思,他丢给我的回复是,晚上再看。

是么。我只好回复小X,说晚上再看看。其实心里想,无论他晚上说什么,我已经决定用这张画作为封面了,管他喜欢不喜欢。

到了晚上,学会了如何使用晋江代码,也找到了支持图片外挂的相册,在上传封面图片的时候,我察觉到似乎少了什么。少了什么呢?对了,作者名,还有小X也没在上面题字。这个重要吗?对于一个这么计较名的人来说,呃,也就是我来说,这个不能缺。赶忙跑去告诉小X,让他再改改。他改了,感觉怪怪的,在文章题目的右侧,硬生生地嵌入了作者名,而且由于图的缩小,也看不清。

关乎图的大小比例,以及文案的修改,我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因为从未替自己的文弄过封面,所以不知道怎样的尺寸才合适,所以几乎把每种比例的放大缩小都试了一遍。其间,眼酸得无数次想放弃,坚持下来之后,却发现加了作者名的封面,别扭得让我看着都不舒服。

算了算了,反正留着也看不清楚,倒不如去了这该死的作者名,让封面图个清新自然,单纯只为这篇文章存在。哈,看吧,够深情的。

单纯地为一件事,一个人存在。

我想,我也做不到那么纯粹了。

换上封面,配上改了之后的文案,发给他地址,让他去看看,鉴于上次他仅花了10秒就看完了我一个晚上写的东西,我对他的感想不报任何期待。果然没过几下,他发来了信息,说还凑合。我故意说,我也这么觉得,自然在心里把他骂了个半死。

小X的画,我很喜欢,暂且撇开一开始的字体不谈,改了之后,我认为这幅画很符合这篇文,虽然还是觉得右边的男孩子和他不像。那他到底属于什么类型的?在第一章中,我用了十六个字形容,贴切可仍然不像他。

也许那只是他表现出来的样子,而我距离他,并不只是地理的距离。

离他的心,也还很远。

在整理完文案,将封面贴上后,显示屏前,我露出了苦涩的笑。

3)放心,不会提到你的。

第三章,提到过一个网友,那位网友说过,他最讨厌两种人,1.黑人;2.有种族歧视的人。难得的今天,我又碰见了他,并请他去看看这篇文的封面,想听听他的感受。

在这里暂且称呼他为“袋子”。

袋子是首都人,和他认识,是年初那段时间,或许要延迟一些,具体的记不清了。袋子在某些方面很保守,这里,确实很保守,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讲求原则。没有任何贬义,单单觉得在现在,这样的人不多了。当袋子看到我提到他说过的话时,告诉我,还有第三句,而第三句才是精华所在。不过我真的不记得了。

因为袋子是很不乐意别人提起他的,然他多少有点了解我,知道我为了凑字数,肯定会拿他开刷。于是他说,你别写我。我说,嗯,知道了。为了使他冷得毛骨悚然,我还是决定写他,并且冒着犯大不讳之罪,送给这位同样让我“又爱又恨”的人。

为什么要着重加上标点,当然是怕人误会,特别是怕袋子误会。

记得每每和他争吵,为了某件事较真的时候,不是他说我自作多情,就是我骂他往自己脸上贴金。总之很多恶毒伤人的话,因为我打字比他快,所以占尽了便宜。像什么金刚版的谢顶的北京猿猴,还有什么什么有点恶搞,又具有相当打击力度的词汇,被我发挥得淋漓尽致,在此不由地感叹起汉语言文学的魅力。虽说袋子的反击也相当有才,不过我是不会提到的,毕竟那些是骂我的话,而我也不至于像袋子说的笨到那种自己抽自己嘴巴的程度。

以前也骗过袋子,撒过一些谎,在这里,我要说,撒谎确实是不好的行为,即便出于“无心作恶,有心做戏”的目的,也请不要撒谎。

今天袋子的记忆混乱,说了一些我并未讲过的话,厚道地说,让袋子误会的人是我,错也在我。是我没有让他认识到真正的我,也是我从一开始便辜负了袋子的信任。也许说是信任还太重,但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

然而在今天,我也闪烁其词,模糊地答应,决不写袋子,其实我的保证不能作数。但可以肯定的是,除了我以外,没人知道袋子是他,他是袋子。

喜欢给身边的取特定的昵称,而这个昵称完全是我的自由发挥,联系不到他们本人的姓名,甚至是虚拟ID上。

所以除了我,和他们本人以外,谁也不会知道。这可能就是心肠坏到一无是处的我,发的惟一一点善心。

讲到这里,幻想着那家伙在心里嘀咕,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取个特定的昵称。其实我取了,他有特定的昵称,和坠坠,小X,小T,袋子等人的一样,他也有。只不过,因为我经常念叨着他,所以并不好意思在这里提到我给他取的昵称。

有一天,若不幸被袋子看到这一段话,那他一定不会相信我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因为至少对袋子,我从来没有不好意思过。请袋子找H网站的资源,包括让他去试毒,各种缺德的事,我都拜托袋子帮忙过。也难怪袋子不相信我会真心喜欢一个人,而不仅仅是看上对方的外表。

我对袋子说了,他长得,其实不是很帅的那种。

但袋子反驳,那家伙的侧脸帅吧?

呃,老实地点头,是的他的侧脸看起来的确挺帅的。

那就好呗。袋子说,那家伙还是一个帅哥。

说了不是就不是。偶尔我也会觉得,和袋子争辩他已认定的事实,根本就比登天还难。

嗯,随便吧。晚安。无力地在键盘上敲下这几个字后,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写写袋子,拿他来凑字数。

在百度HI上别了袋子后,回到这厢的□□。

在我这种小孩子气的想法,被他得知后(他也曾听我提起过袋子),我狡辩说,是因为今天无聊才拿人开刷的。

但他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哪天不无聊?

被说中的羞赧。

哦,懂了。气呼呼地说完,然后移动鼠标,一点,断了和他的语音。

再度把自己关进一个人的世界。

4)笨蛋笨蛋笨蛋。

现实,又或网络里,大部分认为我有些天然呆。

这里的笨蛋,到不全指的是我智商和情商低。

他认为我很笨的原因,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只是在听着他喊我“笨蛋笨蛋笨蛋”的时候,反而感到很开心,也许正是这一点,让他觉得我很笨。像我这样的,还需要拐吗?直接就跟着坏叔叔走了。

好在他是坏,还没有坏到。或者无聊到要来拐骗人。

那我到底什么地方让他觉得笨呢?

虽然告诉自己别去注意,但还是忍不住地拿余光瞄了瞄屏幕的右下角,隐身在那里的□□,并无任何消息提示。

我突然断了语音,他也不给点反应,泄了气,对,这才像他会有的反应。

可现在主动去M他,似乎显得我特别没面子。

于是不作理,胡乱地在贴吧里逛,就是不让自己去注意右下方的小企鹅。然后想到,那次和他起争执后,我在百度知道里匿名提问过。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回答了,我记得那次贡献了两百积分,很大方,因为我很想知道我应该怎么做。虽然有些刻意,我把这个问题只归类进烦恼里,并没有说明是恋爱,还是人际关系。而大家的误会,认为我和他是男女朋友关系,私心地讲,这是我很乐于看见的。这自然满足了我小小的遗憾,让和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并不该有这么特别烦恼的我。略有些沾沾自喜。直到再次看见那天写下的问题:

和他吵架了。

他把和我有关的东西全部删除了,全部。

后来他回来了,但是我一直害怕再出现像那天的情况。

我变得比以前更没有安全感。

而且总是因为小事和他吵,我想知道如果我再说绝交之类的话,他还会不会立刻离开。

那次他的绝情,让我看到了自己之于他来说,毫不重要。

他想离开就可以走得没有一丁点的留恋。

一直以来,以为他会对我好,可是。

在一起应该是很快乐的事,我本身也是开朗的女孩(射手),可是遇见他(摩羯)之后,我本该更快乐,可是哭的时间比笑的时间还多。

越是相处下去,就越是感到难过比快乐还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他一向是很冷的人,我根本不知道我对于他来说,到底算什么,到底重要不重要。

刚刚又和他吵了,他让我清醒以后再找他。

但是,清醒之后,找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我还能继续喜欢他吗,明明是这么悲伤。

真的,我不知道了。

直到再次看见这个问题,我才发现,我每一天都在重复着这样或那样的矛盾中。像刚刚,我也问过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他老爱把问题推回到我身上。

是不是我想的,你就会照办?这个问题,他目前还给不了我答案。而我纠结的到底是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怕,我害怕。

怕自己越来越喜欢他,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惯着我,开始嫌我烦,或者终于找到一个女友之类的,那么他会离开,这是顺理成章的事。

那么我呢?他眼里的小笨蛋,也许还要凭借着记录,在回忆里表演一番似的踌躇片刻。这之于他或许根本就无所谓。

是么。你真这么想?他说话的调调一成不变,却是我一直恋慕着的,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柔柔的,揉得我心有些疼。

不知道。这可能是我有史以来对一个人,或者一个人对我说过的最多的不知道。像是执意想找到,我翻起了以前和他的聊天记录。熟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有随手删聊天记录的习惯,因为老记着这些过去的东西似乎没多大益处。

可偏偏就有例外,而他就是我唯独的例外。他和我的聊天记录,他说的没删除过一条,而我说的,只删除过一条(那一条是我作贱骂自己的话,不提也罢)。留着这些记录没打扫,倒不是想以后留着做什么。嗯,不过是没想起来说要删,所以就没删。

对,就只有和他的聊天记录,我没想起过要删除,包括那次把他拉黑,也没想过要先清除掉记录。但和我恰恰相同的是,他也有随手删除记录的习惯,而且也不喜欢回去翻看以前聊过的东西,原因很简单,懒得翻而已。

自然我对于他来说,却不例外。

因此翻看聊天记录,成了我独享的乐趣,只会在偶尔,同他讲讲,作为打趣。

又是记录的事,帮我一点点想起和他相处的,并不算长的时间。

五一假期的时候,他从爷爷家回来,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别怀疑,是从他的相册里。给了我账号和密码,叮嘱我不要乱丢。

我说放心。我按照他给的地址进入,账号和密码,复制了一遍,黏贴。看到的都是生活照,大部分是他在海边读书的那一会儿拍的。有他,他的朋友,他的同学,男的女的,我一张张快速地浏览,心里想着,原来这就是他,他身边的真实,我们习惯把它称之为“现实”。现在我仍然知道他的相册的地址,却没有勇气第二遍走进去。

这倒不是因为里面照了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他在现实中的,在现实中的他,我想去了解,又害怕去了解,这的确矛盾到让人倍感纠结。尽管设置了密码,可上面并没有写明着拒绝我的进入。

但我就是感到害怕。

怕他拒绝我走入他的现实中,也怕他的现实我根本无法走入。更多的是,怕他,怕自己也许只能拥有着遥远的距离,别说相爱了,真正地相识,或许都做不到。

这样的心情却无法传递给他,传递了也不全见得对方能够理解。

所以,像个笨蛋一样,重复着不知道,重复着说爱你。

而桌面右下角的企鹅依旧毫无反应。

5)听天空哭泣。

再次接通语音的时候,耳麦那头传来他的声音,嗯?

我又一次问了为什么喜欢下雨天这个问题。

早说了,别期待从他嘴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一章的最后一部分的标题是我自作主张地添加的。

灵感来源于那首《听海》。

他有对我提起过,他在海边的两年读书生活,那也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如此深入地接触学校。之后,便和课本的缘分尽了。

缘尽,散了。

不过直至现在,也会怀念在海边的日子。一个人的游荡,又或是迎着咸湿味特重的海风,听着海哭的声音。若让他形容,绝对无任何浪漫可言,也许他只会说,那天衣服穿得比较少,还有点冷。就只有这些很实在的话,实在,他向往海边的生活。心里想着有一天,要一个人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而那个地方最好临近海边。

我没有去见过大海,虽然小湖小河小江见多了,但怎么说,也无法和大海相提并论。深邃如斯,辽阔如斯,只有海,能以宽广的胸怀,接纳一个从人生游戏中,卸下装备的人。也难怪多少远离尘嚣的人,喜好山的宁静博大,和海的壮阔悠远。

年纪和我一般大的他,也许看得比谁都透了,也许执念得比谁都要深。

如果让我选择,在经济范围许可的情况下,我同样会选择海边。这和他的理由大相径庭。不爱吃海鲜的他,独独浪费了这个地理优势。一向贪吃,外加懒做的我,对美味的追求精神,不输于任何人。当然首先要养得起这张嘴。

虽说不挑食的我,好歹也会有最想吃到的东西。

那只在他嘴里一直被评价为不好吃的大龙虾,却是我一直最向往的美味。所以,没事总要向他提起,说久了,会烦吧,可他仍一副从容不迫的态度,应付我的时刻刁难。一副无论你造反好、造谣好,我都能很好接受的怡然自得的模样,让我见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很可惜,在言语上,我占不到他的便宜;在行动上,他的便宜我根本占不到。

是么。

是。

那你想怎么办?

……

这样的对话,一天接着一天上演,乐此不疲得都不像当事人的两只。

把喝酒当成喝水,突然地拿百度HI熊跳集体舞的表情开始刷屏,说了爱你,又说逗你玩,还问你看见什么没,接着又作出泪奔的姿势,没头没脑地问着我爱你,你爱我吗,有违他的本性,或者恰恰暴露了他本性的突发行为,袭得人措手不及。

清醒起来比谁都清醒的家伙,任性起来比谁都任性。呃,任性这个词,也许并不贴合他本人种种的失常表现。

先前,为了帮助小X找寻画封面的感觉,我大致了形容了一下他。很糟糕的人,偶尔会想多,大部分的时候,并不多想。总之不是什么美好的人。电脑那头的小X,在听了我对那家伙的形容后,可能抓破了不少头皮,才想出来要怎么画。然而,还是只抓住他痞痞坏坏的一面,也就是他在现实生活中的给不少人的第一印象。不怪乎,小X对他的第一感觉,十分无爱。

可这和我见到生活照里的他的印象完全不同。

外貌打扮得是有点,在年轻人眼里,新潮,该染的地方染了,该穿洞的地方穿了,好了,我也不知道如何说了(擦汗),再下去,连我自己都快误会了。但我最开始注意到的,真不是他的外貌,穿着打扮之类的,我见到的是他的笑容,和众多感性的人大致相似,我的视线只停留在他唇角边的笑意上。

他在笑,微微地笑,畅快地笑,他的开心。

现实中的他。

这些照片,定格了那些微笑的瞬间。好俗套的形容,我的眼眶却愈发觉得湿润。看到他的笑容,竟然会有想哭的冲动,就和听他推荐的《笨蛋9》一样,明明是值得轻松愉快的歌,我硬是有种难以释怀的伤感在里头。

身边,现实里,不乏像他这样的人。而这类人,向来是我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的。所以对他,不能不怀疑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如果你在我身边,我一定会避而远之。不是因为爱不了你,不被你所爱,而是为了你开心,我所不能理解的,原来你也可以笑得那般自然,那般纯粹,我误读了你,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读过你。

避而远之吗?

脑中忆起他开玩笑似的说过,喜欢下雨天,因为可以在街边邂逅没有带伞的女孩。

这个,就是我第一次问他,为什么喜欢雨天,他给的答案。现在竟被我想起来了,原以为要等看到那天的聊天记录。到目前,我也懒得去翻什么所谓的记录了。

所以说实话,我并不记得那天我的下一句,回应了他什么,按以往的说话内容,我猜那时我一定是冷冷地嘲讽了他的美好幻想,又或冷静地帮他分析了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之小,让人难以置信。

几个小时前,和他道别了晚安,告诉他自己距离参加征文比赛的海选要求的字数三万字,还差个五千,于是我问,今晚我能写好吗?

他快速地没有犹豫地说,不能。

好吧,现在我可以愉悦地将他从香浓的睡梦中吵醒,然后顺带告诉他,若我是那个没带雨伞的女孩,我遇见了你……没有下文了。

没有了?

是。

疑惑的表情。

笨蛋!嗓音甜甜地不客气地怪嗔了一声,之后的故事,我想——…

我会花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慢慢地对你诉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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