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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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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王府后园,荞云和言御悠然闲逛。

园里覆盖着白雪,阳光下,四周的景色耀目。一路走着,到荷塘边停住脚步。荷塘的水早已结冰,冰层上铺满厚厚的一层雪,阳光直射下,仿若盈盈一块润玉。

荞云道,“可好了,最冷的时候总算过去了,再有雪也不会那么大了。”

言御道,“是啊,再冷下去可不得了,好在也开始回暖了。”笑笑又说,“你怕什么,天一冷你就窝在房里,只说身子不舒服,受不了这样的寒气,谁敢和你计较?”

荞云道,“你说得轻巧,哪儿有那么省心的。府里的事暂且不论,我那俩小子也不是省事的,德轩每晚没有我哄睡不着觉,德淮虽然不需要我亲自喂养,可毕竟刚足月,一会儿不见都心慌慌的。”

言御道,“做了母亲可事事由不得自己了。”

荞云一笑,又道,“再说,这府里的事我不留个心也不行,难道等着人家把什么都掌握着,我弄得有名无实?”唇边一抹讥诮。

言御知道必然是为翠琦掌管家务的事。

翠琦是荞云之夫荥容的侍妾,朝中风俗,未婚的王孙公子成年后屋里会有几个服侍的人,婚后或者打发出去,或者抬高身份,端看个人际遇。这翠琦之母当年是静王妃的贴身侍女,一心想攀龙附凤,荥容成年后挑人,就把翠琦送了进来。后来荞云进门,琴瑟和鸣,夫妻恩爱,荥容心里也放不下别人,只是毕竟翠琦陪侍多年,也就没撵她出去。静王妃看着昔日主仆情份,再者荥容一心对着荞云,也不免对翠琦生出怜悯之心,故而平日里也照顾一二。本来府中的事情都是静王妃亲自打理,半年前受场风寒,年老体弱,身心俱疲,也顾不了许多,恰巧荞云第二胎身形负赘的时候,就把手里的事交给翠琦。荞云是个心直的人,忍不了什么委屈,常常当面冷言冷语,难得翠琦是个守礼的,受多大委屈也安然若素,处处治理得极妥当,让人睁眼也难挑出一个不字,举府上下都齐声夸赞,荞云自然更是不悦。

言御明白她脾性,也免不得好好劝解,“静王妃身体不好,那个时候你身子又重,她帮着料理一些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荞云冷笑不已,“那我还真得多谢她了,处处为我想得妥当。”

言御拉着她的手,缓言抚慰,“你的坐褥期也已经满了,过了正月再慢慢着手料理事务,也不要急于一时,心放宽就好。”

荞云怒道,“这些我也不是要计较,可是前几天,母妃叫我过去,委婉的不得了,支吾了半天也没说清楚,我心下疑惑,听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是要抬高她的身份,入宗族,做侧室。”入宗族,就是府里名正言顺的主子,再不是以前的奴才,荞云被人比肩,自然气恼。

言御道,“好歹她也服侍荥容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是时候抬抬身份了。你不要太过计较,免得落人口实。”

荞云叹道,“我也知道,可心里没办法平复,一口气都撒在荥容身上。说起来都是他惹我生气。”荥容宠她,惯的她脾性有增无减,虽然受苦倒是甘之如饴。

言御笑道,“这话好不着调,翠琦要是在你来了之后收房的,你一口气赌起来还有道理,她是你嫁过来前在房里服侍的,这如何能怪荥容呢?翠琦家里世代都是服侍你们的,她也没名没份那么些年,静王妃心下内疚,封个名份也是情理。你现在两个儿子傍身,她无子无女,有个名份也不足惧。”

荞云道,“话是这么说,总得冷落荥容两天,我心里才舒服些。”

言御问道,“荥容这两天很忙吧?”

荞云道,“是啊,下个月就是科考殿试,他这回是主考,很多事都要他亲力亲为,圣上那边也总不时召他过去问进度。”静王府世代文臣,荥容才华不俗,未及而立就主事翰林院。

言御拢拢鬓边碎发,漫不经心问道,“这次殿试的内容也是荥容拟定吧?”

荞云摇头道,“不是,听说这次皇上亲自拟题,不论古事,只谈时事,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想想不明白又笑道,“我们别谈这些男人们的事了,说说你怎么样。”眼里含着笑意望着言御,“我听说你匠心别具,过年时送安王爷一份厚礼呀?”

言御一怔,方又笑道,“真真的好事不出门。”

荞云笑道,“也没那么严重。你不知道当时昭阳气冲冲来找我,我听了也是一愣,原知道你大方,可也没想到大方到这个地步。”满眼促狭打趣着言御,“还是你深谋远虑,先安排个人过去探路?”

言御拍她手背,“你胡说什么?”

荞云道,“我胡说,我是为你好呃,你难道不明白他……”言御一拉她衣袖,荞云回头一看原来是翠琦带着丫头正往这边来,不得已收住口。

翠琦满面笑容,到二人面前依礼深深一福,笑对言御道,“郡主最近身子可好,好一阵没见了。”

言御笑道,“可不是嘛,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德淮刚出生,你碰巧不在,也就没见着。你最近还好吧?前几日送过去的糕点老夫人见了高兴不已,直说和家乡的口味一模一样。真是多谢你了。”

翠琦笑道,“劳您记挂,身子很好。说起糕点,再没有比府上做的好的。只是府里最近来了个厨子,做的粉栗糕极其地道,少不得献丑送点给老夫人尝尝。既然老夫人喜欢,待会儿再给郡主带上两盒。”

言御道,“那可不客气了。”又拉着荞云笑,“我每次来从不见空手回去,你可不许心疼啊!”

荞云原本有点不自在,听这话‘噗哧’一笑,点着言御道,“我真是心疼,你倒也别拿啊。胡扯赖皮的,只准你大方,我就是恶人不成?”

两人都笑起来,翠琦也在一边陪笑着。

正说笑,原本等在园门口的侍琴过来向言御道,“郡主,府里传话过来,说是王爷回来了。您看是不是马上备轿回府?”

言御惊喜不已,“父亲回来了,太好了。”转向荞云道,“今年真是早,每年都要过正月才回的。”

荞云笑道,“可不是。今年皇恩浩荡,泽被天下。你快回府去吧,本来还想留你晚饭,现在看也不成了。”

一边翠琦早已转身吩咐,“郡主的软轿看好,糕点也快备上。”

在静王府门前别了二人,坐上轿子忙忙地回来。

进府一路过来,下人个个神色欢喜,府里一片喜气洋洋。没有主家的年是非常冷清的,每年沐王府的节都只是王爷回来才真正过起来。

还没到正厅,老远听见沐王爷的爽朗笑声,其间夹杂说话声,只听不出是谁。进门一看,沐亲王坐于厅中和人说话,坐在客位上的不是博昊是谁?两人不知在谈什么趣事,皆是满面欢笑。

言御过来叫道,“爹爹!”

沐王爷站起来喜道,“嗯。听说你去静王府了,原以为要一阵才能回来呢,没想到这么快。”

言御笑道,“一听说您到家就忙回来了,真是大大的惊喜呀。没想到今年这么早,往年总是二月才回来,今天刚正月十八,早那么多。”

沐王爷抚须笑道,“圣上下旨,今年早归,我可是镇守四方王爷里最早回来的,说起来也都是皇恩浩荡。接到旨意也是欣喜不已啊,虽然年已过了,总算能沾沾喜气。明天要赶早进宫谢恩。”

言御道,“我马上吩咐下面做饭,爹吃完饭,沐浴歇息,养好精神好进宫。”

沐王爷道,“你安排人把平西王妃也请过来,平西王爷还要半月才能回来,接来我们府里也欢笑欢笑,免得她一个人孤寂。”

博昊站起来客气道,“王爷刚回来,还是好好和老夫人,妹妹们聚聚。侄儿不敢打扰,一会儿就回去,母亲也不用接了。”

“嗯?”沐王爷摇首道,“我们两家不要讲什么虚礼,自己欢喜就行。博昊你这小子,白在边关待了那么久,繁文缛节酸死人,将领气概哪儿去了?等你老子回来看我不怂恿他揍你一顿。”

博昊一笑,拱手道,“那就却之不恭了。”转脸看向言御,目光灼灼,“也有劳言御妹妹。”

言御微微颔首,“博昊哥哥不要客气。”转身下去安排。

刚转出门,被门边一人拉住。心中正思量事情,不禁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却是昭阳。粉妆玉琢的一张脸纠得紧紧的,拉着言御的手嘟着嘴,“御姐姐,爹爹回来了。”

言御笑道,“是啊,在厅里呢。你快进去请安,一年没见,都不想?”

“可是……可是,”昭阳苦着脸,“去年爹爹罚我背的女儿经我还没有背出来,他要是查我背书,我背不出来,他又要罚我了。”

昭阳自小得天独厚,容貌倾城,性格又纯真,所以虽只是庶出,却素得众人宽容怜爱。唯独沐王爷对这个幺女极严格,严令她谨守家规,恪守女儿本分,稍有差池,动辄就家规惩罚.幼时淘气,罚跪祠堂是家常便饭。后来奉命镇守边疆,长久不在家中,昭阳便大大松了口气,虽家书中常令言御严加管教,但言御对这个异母妹妹极是疼爱,慈多于严,沐王爷面前也常常帮着隐瞒一二。

此时言御见昭阳害怕,只得细心哄着,“爹爹长久不见我们,心里必然是很想念的,去年的事早不知忘哪儿去了。你进去不要害怕,问你什么只管认真答就是了。”说着拍拍她的手,就要抽身离去。

昭阳哪里敢放手,一手握得死紧,“御姐姐,你带我进去好不好?你和我一起进去,我还不是很害怕。要不然慌里慌张说错话,爹爹听了一生气,我又要受罚了。”一张脸苦的皱巴巴的,眼里也要挤出水来。

言御看她样子可怜,觉得好笑,只得答应了。回头吩咐金总管晚饭事宜和接平西王妃,又让侍书到藕谢斋请老夫人,便携着昭阳进正厅。

沐王爷长久不见昭阳,倒把女儿经的事忘了,只抬头打量她一下,昭阳紧张一哆嗦,沐王爷看了生气,冷声道,“跑哪儿疯去了?现在才回来。”

昭阳偷眼看他唇上胡须一震一震,更是害怕,低下头嗫嗫嚅嚅答道,“在蒋府和鸾凤玩了会儿。”

沐王爷冷哼一声,道,“蒋府的小姐也和你一起疯?”

昭阳头更低,也不敢答话。博昊在一边岔开话题,笑对沐王爷道,“王爷这次回来可要累了,最近朝中提携不少新人,少不得要来王爷府上拜会,纵然这些人不来,溱王和晋王也要来的。”

沐王爷果然被分散注意,听了博昊的话后沉吟一下道,“世人费心,为人臣子,自然效忠主上,万没有私结之心。”一笑又道,“我的心思你父亲是再不明白不过的,我们可是肝胆相照啊。”

博昊笑道,“家父也是如此肝肠,王爷和家父相交多年,自然是心意相通。”

沐王爷笑笑,忽又叹气道,“想当年我和你父亲同一战场杀敌,远赴戎机,飞渡关山,生饥俘虏肉,渴饮战马血。几十年过去了,怎样的豪情也是壮士不提的当年哪!现在的江山,今后的平安要靠你们小一辈了。我们,毕竟是老了。唉,真的是不能不认老啊!”慨然长叹,面目唏嘘。

博昊道,“侄儿们年轻,如何担起重任?叔叔们正当壮年,这四边安定离不了您们。”

沐王爷沉吟一会儿笑道,“今天高兴,不提这些事了。”转向言御道,“都安排了吗?”

言御答道,“都安排了,王妃,老夫人一到就开席。”

沐王爷道,“对了,也长久不见宁淳了,今天大家欢聚,把他也请来吧。”转向博昊,笑着说,“你们小时候最喜欢来我这里玩,常常玩到夜深顺便就住下。现在人大事多,请也请不来了。”

博昊陪笑道,“如何敢在王爷面前摆谱,这不听说王爷回来就忙地赶来。安王爷只怕是不知道,不然也早到了。”说着这话,眼睛却只看着言御。

果然言御有点不自在,在边上也未答话。察觉博昊看自己,心里更是焦躁,心想一点事情倒弄的乱七八糟,没有的事也被胡猜出来。正想说话,一边昭阳开口了。

昭阳原本站在一边听训,后来沐王爷被转移注意停止训斥,她也不敢动,还站在原地。沐王爷和博昊忆旧她也没怎么在意,心思恍惚,飞到别处。忽然听要请安王,一下勾起心里的怨气,也没思量,更忘记惧怕沐王爷,冲口说道,“安王爷还是不要请了,人家忙着呢。”

昭阳平时和宁淳极好,自诩宁淳的小跟班,常腻在一起玩乐。可是,前些天出了那件事,她心里便把宁淳恨透了。原来,几人从小一块长大,在她心里也认为宁淳和言御是一对。她和言御感情深,觉得姐姐不同凡人,也只有宁淳这样的才貌身份才配得上,其他人不是少了这个就是缺了那个。原以为宁淳心里也有姐姐的,谁知被她们亲眼撞见不堪的一幕。姐姐大方,处事周全,给那丫头莫大的恩典。她昭阳可忍不下这口气,所以这几日再不理宁淳,安王府更是不去了。言御日常料理家务自然没有时间陪她玩,她不得已去蒋府找鸾凤,可鸾凤呆呆的,和她说不上三句话,只好闷闷回来。到家又被沐王爷借故骂一顿,心里满满的怨气都记在宁淳身上了。

她说得快,沐王爷没听清,一愣问道,“你说什么?”

言御瞪一眼昭阳,忙上前解说,“圣上常常交代安王爷办事,最近更是忙得很,估计不一定得闲。”这话倒是不假,只是对景不对情。

沐王爷道,“哦,那就算了吧。”又道,“平西王妃快到了,还不请老夫人。”

言御道,“已差人去请了。”

正说着,藕谢斋的刘嬷嬷走进厅来,上前施个礼说,“老夫人说,王爷回来,她心里欢喜。本来应该一家子一起吃个团圆饭,但是老夫人现在心静止水,一些欢喜烦忧就不计较了。身体也好,让王爷不要记挂。让王爷带着郡主们好好聚聚,有空也可以去藕谢斋坐坐。其它的事情也不多说了。”

沐亲王站起身听了,恭敬说道,“麻烦嬷嬷带话,儿子不孝,定然要去看母亲的。”

刘嬷嬷带了话,便施礼退下。

言御心里暗叹,虽然估计会这样,心里还是存点侥幸,现下看,希望还是破灭了。

博昊一边看着,知是家事,装作不知,低头喝茶。

过了一会,平西王妃来了,双方寒暄一阵,便正式入席。

月光赏雪,宫灯辉映,酒香芳淳,菜色精致,其间又夹杂一些不好言说的情感,热闹欢喜处自不可细细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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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感谢gigi的安慰,所以在这里很真诚的道谢.

一直觉得作者的成熟和读者的批判与支持密切相关,就好象放牧小绵羊,后面不但要有激励的鞭策,前面也要有青草的诱惑.

我是一个很乏味人,我的文章充分体现出来这一点.

所以看了我的文觉得是浪费时间的朋友,我很抱歉.

觉得还有一点意思的,樊素只有一声真诚的道谢.恨语言苍白无力,唯认真写文以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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