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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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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双份。本章完^_^次日办理出院手续时,舒展又赶来了。他剃掉了前两天没有处理的须根,人看上去精神了几分。

一手递过大束百合,他说:“浅浅,我来接你出院。”完全当我身边的庄亦谐透明。

我并不想令舒展太失面子,可是此际我也只能往后退一步,靠向庄的身边,说:“谢谢,不过,有庄接我出院,劳你空跑一趟了。”

绝情便绝情吧,不可以再左摇右摆了,徒令三个人都不开心。

舒展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原本是张娃娃脸,现在脸上浮现这样无措的表情更显得无辜。我掉开视线,不敢望他的眼睛,拉着庄亦谐大步从他身边走开去。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沉默。庄也不说话。连外头的天气也是那样阴阴的,厚厚的乌云堆积。

到了楼下,下车,我发现舒展也跟来了,他的车就跟在后头。他下车,靠在车边,带着点抑郁神情望着我。

我头痛。难道我刚才显得还不够绝情?

回头望向庄,想寻求一点支持。庄也正望向我。他却说:“浅予,既然他都来了,你就去见见他吧。”说完,居然自己转头就上楼去。

他以为我听不出他话里的言不由衷?他是太过替我着想呢,还是装大方装成了习惯?

我叹了一口气。

舒展看到庄上楼去了,大步走过来。“浅浅,我知道你只是不想对不起庄亦谐。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

我闭紧嘴。

他说:“无论如何,浅浅,你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好不好?如果我再不珍惜这个机会,你要怎么发落我,我也毫无怨言。就一个机会,好不好?”

我狼狈的往后退一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舒展殷切的眼神。

终于我狠狠心说:“舒展,你大好男儿,何必单恋我这一支狗尾巴花呢?”努力要想说得俏皮一点,可是,语气还是无法转为轻快的调子。

招架不来了,这样的场面。我转身往楼上落荒而逃。

舒展在我身后大声说:“浅浅,无论如何,若是你不肯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便站在这里不走了!”

我逃也似的跑上四楼。庄讶异的望着我,象是疑惑我怎么这么快便上来了。我也不想强颜欢笑,闷不作声的把身子窝进沙发里。

轰隆一声,窗子外头,一声惊雷。我听到树叶在风里籁籁的声音,跟着,噼噼啪啪的雨声响起。

这时候下什么雨,讨厌。

可是雨声越来越大,我甚至听到雨点打在窗子上的声音。

看来这场雨下得还不小。我在沙发里欠一欠身子。

不过下午三四点钟,可天光这样阴暗一如傍晚六七点光景。我站起身来,移到窗边。窗子是关着的,否则雨点已经随着风飘进屋里。在窗边,雨点打在叶片上的声音,听得份外真切。

雨势真的不小。放眼望出去,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什么都变得模糊了。我透过重重的雨雾与树影,往楼下看去。

树叶太密,看不清楼下的景物。

庄在身后说:“可是嫌房间黑了?”伸手开了灯。

我没有作声。脑子里回响着上楼来时舒展在身后说的那句话。他说,等不到我答允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他不会走。

这样大的雨,他可有到车内或屋檐下避雨?我知道他的性子,最不耐烦带雨伞之类的东西。

我转到阳台上去往下看。这边的树叶稀疏一些。

漫天的雨雾中,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影。就在楼下。

我揉一揉眼睛,想要看得再真切一些。

一阵风吹过,雨点也跟着改变了降落往地面的轨迹。树叶被风吹得摇曳不已。一刹那之间,我已经可以确定那个怔怔站在树下的人的确是舒展。他这个笨蛋,不知道雨天站树下是很危险的吗?

我冲向大门口。

庄一直没有说话。这时我感觉到他的视线跟随着我的身影移动。我迟疑了一下,交待说:“我去看我家的窗户关上没有。”不给庄说话的时间,就这样冲出门去。

打开我家的大门,自玄关处拿了把伞,我直冲下楼去。

奔出楼道就是面筋般粗大的雨点和着风向我打来。我连忙撑开伞。

那边树下站着的,真是舒展。大雨中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身影里却透出一股可怜意味。

我撑着伞向他走去。

他也发现了我,又惊又喜的向我望过来。全身已经给雨水淋得湿透,头发湿成一绺一绺的,有两绺搭在额前。

我撑着伞,走到他面前。

我们默默的对望。

以前看过的浪漫电影中常有这样的镜头:一对情侣有小误会了,然后男主角赶到女主角窗下痴痴的等。适逢风雨大作,男女主角在雨中相会,误会冰释。

我们现在的情形,居然与那样经典“浪漫”的桥段相符合。我讶异我居然还能分出一丝心神讪笑自己。

说实话,要到自己身临其境,才发现这样的情形一点也不浪漫。最近身体又是中刀又是煤气中毒,比以往虚弱了几分,冲下来时又忘了加件衣服,我只觉得冷。而舒展,衣履尽湿,好象一只落汤鸡。我看他嘴唇都发乌了,他还强自撑着,不在我面前露出瑟缩之态。

他在大雨中努力要睁大眼睛,望着我说:“浅浅,我就知道你会下来。”声音有点颤,不知是激动还是寒冷所致。

我把伞往他面前一送。“伞拿去,你请回吧。”

他不肯接。“浅浅,你仍关心我,不是吗?我们别再斗气了。”

我说:“分手了,也可以是朋友是不是?我只不过基于这个立场送伞下来。”

他说:“若你还是不肯给我机会,就不必关心我的死活。”一副倔强的样子,还干脆把手负到背后,表明他不接受我送伞的意愿十分坚决。

总的来说,这小子是以他的身体作赌注,逼我选择回头这条路。

我说:“那么你去车上坐着或屋檐下站着好不好?下雨站在树下很危险。”

舒展居然说:“若你不再做我女朋友,那么,就是一个雷打下来把我劈死,也不干你的事吧?”

我气得咬住下唇。

僵持了一分钟,我问:“舒展,你也是成年人了吧?不要做这种不理智的事。来,伞拿去,你自己回去冷静冷静。”

他一下子激动起来,用力拨开我递伞给他的手:“我怎么冷静得下来!我爱了四年的女朋友,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愿意不理智,谁还需要什么理智!”

伞让他拨歪了,一下子我的半边肩头就被雨水打湿。这场雨还真是大。

我瞪着他:“你以为自虐就可以让我回头?你以为让自己吃苦就可以威胁到我?”

舒展看我急了,他反而松弛下来:“我什么都没有以为。只不过,我希望你能被我威胁到。例如现在,你仍是不自觉的流露对我的关心,不是吗?”

我想反驳,临时被噎了一下,一时没有发声。

舒展深情的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一点笑意:“浅浅,别骗你自己。我都看得出来你关心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风大,雨大。下楼得急,穿的还是浅口的鞋子,现在也进了水。这样的不舒服,我为什么要陪一个疯子在这雨地的树下发神经?我还不想当人体避雷针。

“关心你就是爱你?舒展,你少发神经。告诉你,我不爱你,我不爱一个连自己都不懂得爱护的人!你连自己都不懂得爱,你会懂得爱人?我最讨厌用自身健康威胁别人的人!我最讨厌没有原则的牛皮糖!舒展,要发疯我不陪你,伞在这里,用不用随便你。你要站在这里当避雷针,那也是你的事。我就知道,你想生病或者出什么事,好让我良心不安是不是?拜托你,别做这样没出息的事!”

说完话我把伞往地下一扔,转头就往楼道里跑去。身后舒展在大声叫:“浅浅,你拿上伞……”

我没有理他,蹬蹬蹬跑上二楼,躲在楼道的通气窗后面观察着楼下的动静。

舒展在原地站了足有十来分钟。看得我几乎沉不住气,想跑出去再设法赶他离开。可是终于,他僵直的身子又开始有了动作。我看着他用一种缓慢的姿势俯身拾起滚落在雨水中的伞,然后,伤感的望了楼上两分钟,才黯然的往他的车子那边挪去。

然后,他发动了车子,驶离此地。

我松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刚才扔下伞跑回楼道的过程中,我的衣服也打湿了一大片。

回房换了衣服,我又上楼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的时候,特别想窝到庄身边。有一个全心钟爱自己的人,仿佛就有了对抗坏消息的勇气。

我对庄太有把握了,故此并未留意他的面色,便径自进屋,说:“庄,今天晚上我们做牛排吃好不好?”大啖美食也是对抗坏心情的有效方式。

庄说:“好。”一个字便打发了我。

我这才抬起头来看他。他的脸色不好,神色间显得有点凝重。

我问他:“庄?”心里隐约明白,也许是我适才的举动令他多了心。

他呆一呆,然后如梦初醒般的向我看来。然后,象下定决心般,他说:“浅浅,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一刹那的愤怒,跟着我便明白过来。他啊,仍是在替我着想吧,以为我仍是爱着舒展,所以,为了不致教我为难,他又选择了退让。

我问他:“你真可以放手?”

他黯然的说:“可以,只要你开心。”

深呼吸!深呼吸!

可是深呼吸也不能缓和我的愤怒情绪。我瞪着面前这个自以为是圣人的男子:“你以为这叫爱我?爱里面,是会有一点占有欲的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可以象舒展一样跟我说你爱我,不能没有我?什么也不争取,却一味退让?”

有一句话,将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你怎么知道你放手了,我会快乐?

可是我终于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看着他,原本是瞪住,后来眼神渐渐缓和:他的眼神那样沉郁伤痛,教你简直不忍心对他呵斥责备。

庄怔怔的看着我,很久很久。终于,他伤感的说:“谁叫我迟来了四年。”

这句话说得十分平淡,可是,我似乎在话里听出了无限伤心。真奇怪,刚才面对的舒展我没有哭,此刻眼眶却一热。

我只是转过头去,说:“等你真的不爱我的时候,再说分手未迟。”

不等他回话,我又说:“我饿了,今天罚你做饭洗碗,别指望我来帮手了。去去去,快去做饭。”转到他身后把他推进厨房里,然后替他关上厨房门。

说我是鸵鸟也罢,我愿意粉饰太平。

我窝进沙发里,抱住一个抱枕,听着窗外的雨声,尽量令自己去想一些不相干的事情。

煤气费该缴了吧……奇怪,我也有多日没有用煤气了,它怎么会突然泄漏的?警方又说门窗都没有被撬痕迹……顾盼有钥匙,不过,无论如何我不相信她一个小女孩能做出这样狠的事情。何况如果是谋杀的话,整件事完成得那样缄密,顾盼不行,她没有这样精细的心思。

想到这里……明天就是第三天了,顾盼该来搬走她的东西,还回钥匙了吧?

我决定为了安全起见,顾盼还回钥匙以后便换锁。就算顾盼没那个心,谁能保证没有人把她的那套钥匙拿去复制一份?臂如阴险的黄律师。

自从她骗我交出身份证骗走我的一半房产以来,我对她的警戒级别提到最高级别。

对了!顾盼不会来开煤气毒杀我,不代表别的人不可以!只要那人能接近顾盼,从她那里套到我家的钥匙,便可以深夜潜来而不为人知!

我一下子自沙发中坐起。

可是假定黄律师要毒杀我,这对她有啥好处?她是不喜欢我。可是,为了不喜欢我而冒被法律制裁的危险来毒杀我……这不可能是精明厉害的黄律师会做的事。

我又倒回沙发里。

窗外的雨还在下。我的思绪又飘倒别的地方去。

如果明天还是下雨,顾盼会不会推迟搬家的计划呢?

因为我房中玻璃窗被打破,我暂时借住四楼庄家。次日我一早便下楼坐在家里等搬家队伍来临。

庄没有陪我。他接了一个电话便匆匆的出去。

我独个坐在家里,等了大半天也没有能等来顾盼,倒是另有一个不速之客上门。是舒展。

他眼底有疲倦的黑影子,胡子也没刮,可是精神居然好得很,神采飞扬的。一照面他就微笑着对我说:“早,浅浅。”仿佛我们之间一如昔日。

我站在门口,并没有放他进屋的意思。

他也不恼,仍是对我笑意盈盈。“浅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哦?”我不清楚他来的用意,随口漫应。

他喜孜孜的告诉我:“浅浅,你不必再难为自己硬跟庄亦谐在一起了。他答应退出,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啦。”

我的反应是震惊:“他答应退出?你怎么让他答应的?”

舒展喜气洋洋:“我找他单挑,说明了谁打输了就退出,不得再纠缠你。”停一停,他补充说:“我赢了。”

我呆住。

打架定我的归属?

岂有此理,我又不是一件货品。

庄怎么会打输?庄怎么会打输?以往我看过他们两次打架,他纯招架也没有落在下风啊!

舒展趋前拥住我:“浅浅,你现在不必对他感到亏欠了吧。是我把你赢回来的!”好骄傲的语气。

我一把推开舒展:“他在哪里?”

舒展有点错愕。我顾上不关心他的情绪,穿着拖鞋便奔出门去。

直接上楼,我大力的按门铃。

没有回应。

我狠狠的用脚踢门:“庄亦谐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的!”

随后跟来的舒展在身后劝着我什么。我红了眼睛,只管踢门。踢门也不够解气,我加上用手擂门。这扇破门为什么老也不开?是我前世与它有不共戴天之仇吗?一定是!

门,终于打开了。庄亦谐站在门后,无奈的望着我。

我只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左眼角一块,嘴角那里还有一块。哦,他的左手上也有一点青紫痕迹。这个笨蛋,他到底懂不懂得保护自己?

视线有点模糊,我连忙用力眨一眨眼睛。

“你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原以为是很有气势的给他吼去的,说出来了以后才发现话里居然带着浓重的哭音。我不自在的清一清嗓子。

庄微笑,很包容很温和的笑容:“他是你喜欢的人,我怎么能伤害他?”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了。“你是笨蛋!”

这个自以为是的假圣人!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么包容,为什么非要逼出我的眼泪!舒展是我喜欢的人,难道他就不是!

心,酸疼得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拧起。要到这时我才清楚明白的发现,这个温和的男子,用最不张扬的方式,已经在我的心里牢牢的占据了一壁天地。

是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取代了舒展在我心里的位置?

我一向是冲动派,这个时候更加不懂得控制自己。我轻轻的跨前一步,伸手揽住庄的脖子,轻轻的施一点力,往下拉。

他略为不安与疑惑,可还是顺着我,低下头来。

我踮起一点脚,抬头,嘴唇就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一刻心里特别空灵,感觉特别敏锐。身后传来痛楚的抽气声,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我的举动令舒展感觉痛心了。

可是我已经顾不得这些。

而庄的唇,先是冰冷,倏忽转为灼热。

他终于伸手抱住我的腰,先是带点迟疑,然后坚定的把我抱紧。紧得,似乎要将我嵌入他的怀里。

我吻他,全心全意。

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爱他至深。当舒展告之我他要退让的那一刻,窒息般的痛苦,我是那样害怕他真的不别而去。

一直慌乱纷扰的心,在这一刻落到实地。说我自私也罢,说我凉薄也好,我决定再向舒展说一声对不起。我宁可怀着对他内疚的心,也要留住庄这个人。

吻毕,我放开庄,缓缓转过身去。

楼道里空空荡荡,在我与庄心神恍惚之际,舒展已经静悄悄离去。

我轻轻叹喟一声,反手握住庄的手。

我们都没有说话。在门口静静站了半天,他才如梦初醒般招呼我:“浅浅,你进来坐。”

我睨他一眼,唇边禁不住泛起一丝笑意。他在我的注视下,脸上又浮现出淡淡红晕。

正要进屋去,我听到楼下有动静。

“啊呀,我家门没锁。”我这时才省起。

门有锁,也许是舒展离去时代我关上门的。此刻门口站着两个人,正在按门铃。

两个人均一身制服,陈警官与郑警官是也。

今天真是客似云来。

还好钥匙我是随身带着的,打开门延请他们进屋,奉上香茗。

他们面有得色,一坐下便同我说:“调查有了眉目。”

我与庄洗耳恭听。

陈警官问我:“你知不知道最近,本市出了一张轰动保险业的大单?”

我疑惑的摇头。我又不从事保险业。

陈警官一拍大腿:“你不知道?你就是被保险人。”

原来三个月前,有人替我办理了一份巨额人寿保险,保额数千万。投保人就是是我,受益人为顾盼。该份保单系由黄律师代我办理。警方怀疑,这就是我最近老是出意外的利益导火线。

我立刻想到了三个月前交给黄律师的身份证件与那一纸委托代理书。看来黄律师当时为我代理的,不单只那桩房产证件转让的案子。

陈警官在我身边分析:“幕后主使人应该不会是顾盼,不过,她未成年,如果获得巨额财产,她的监护人会有支配权。”

换言之,她的监护人有最大嫌疑。

我苦笑:“貌似现在她的监护人就是我。”至少现在名义上我还没能摆脱这监护人身份。

郑警官沉着的说:“当她的监护人死亡了,她自然会有其它亲属被指定为监护人。”

可是顾家的三亲六戚那样多……

郑警官说:“稍后我们会找黄律师作调查……”

陈警官反对:“之前跟黄律师打交道,她说话都滴水不漏,是个厉害角色。我看对她除了密切监视以外,从她嘴里是套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的。”

我想她也只会一口咬定是我自己委托她办理的。这个女人!

陈警官说:“所以现在需要你出马,只要抓到试图谋害你的人,顺藤摸瓜,自然可以找出幕后黑手。”

我还沉浸在震惊的情绪中,讷讷的反问:“我出马?我能做什么?”

郑警官说:“我们会安排你有针对性的出现在一些公共场合,当谋害你的人对你下手时,我们就可以把他擒获……”

“不行。”庄亦谐首次出声,“如果真有人蓄意要浅浅的性命,那么她出现在公共场合是很危险的。”

“不会啦。”陈警官说,“我们会安排警力跟着方浅予,便衣保护她。”

“她在明,害她的人在暗,保护?万一有疏漏怎么办?”庄大力反对。

我也心头发毛。冲上人行道的摩托车、人群里出其不意的那一把刀、逆行驶来的汽车、外加这次的煤气泄露,如果真有人要置我于死地的话,我怕下一次他的动作更大,我难以全身而退。

郑警官对我与庄的顾虑老大不以为然:“你们有更好的方式找出嫌疑人?”

庄圆滑的说:“相信你们会有更好的方式既可保证浅浅的安全,又能漂亮的破案。”

我则掩口打个哈欠,再揉一揉眉心:“最近时常头晕,不知是中刀的后遗症还是煤气中毒所致。两位警官,我怕以我现今的身体状况不能完成胜任引出疑凶的重任。你们可不能拿你们的身体条件与反应能力来要求我,所以……”

庄问我:“你又头晕了?那你进去休息,有我在这里跟两位警官沟通便可以。”

于是我便失陪了,溜回房间里。

窗户在等搬家队伍来临时找人来修好了。看着被擦得亮晶晶的窗子,我无端的打个冷颤。

心跳得厉害,手也软软的没有力气。这张保单……黄律师能有这样大手笔?

我不愿深想,可是又不得不设想到一个可能性。

庄在门外问我:“浅浅,睡了么?”

我扬声问:“郑警官他们走了?”

“走了。”庄说,“浅浅我跟你说,你可别让他们说动了心去跟他们玩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知道了。”我走到门口去。

心神略为恍惚,我怔怔的望着俊美的脸。

他是我这次劫数中的浮木呢。若不是他,面对那些欺诈,我根本没能力应对,更别提是他一次一次救我于危难。

庄却会错了意,怜惜的抚一抚我的脸。“累了?快去休息吧。”他嘱咐我。

我说:“我不累。庄,那张保单……”

他眼神冷一冷,瞬间又转回为他一向面对我时的温暖:“现在先别想这么多,我看你当前最需要休息。”

我分辩:“我真的不累。那张保单……”这么大一件事,我迫切需要与他讨论。

庄温和但是坚决的说:“还说你不累,你一张脸那么苍白。等你休息好了再来讨论这件事情好吗?”

想一想他说:“对了,你还是到我那里睡比较安全。顾盼还没把钥匙还你吧?”

“嗯。”我点头。

他转头望一望窗外阴阴的天,说:“她们有可能失约,今天不来搬东西了。走,我们上去。”他轻轻牵起我的手。

睡在庄伯母他们以前那间主人房里,我始终合不上眼睛。其实我很渴望庄陪在我身边,因为心里有隐隐的恐惧,特别需要一点安全感,可是庄坚持我需要休息。

我脸皮再厚也不能对庄说:没有你陪着我连休息都无法好好休息吧?从认识他以来,我已经表现得太不矜持了。

我恍然发现我的心态有了极大转变。我居然这么在乎起庄亦谐了,甚至明明知道他深爱我,都还这样患得患失,担心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不够完美。

恋爱综合症!此刻我终于可以百分百肯定,我爱上了庄,这名害羞恬退的男子。

将被子拥在胸口上,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发现自己爱上庄,却令我愈发的没有安全感。那张保单似一片厚厚阴云笼罩着我。我总觉得,那只幕后的黑手不会放过我,我与庄,纵有什么好时光,也会稍现便凋零。

不!方浅予,你不能这么没志气。你在害怕什么?相信自己,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等闲没法轻易伤害你的。

我揉一揉眉心。

手机铃声急骤的响起。我吓一跳,机械的拿过手机。

小小的屏幕上闪动着三个字:黄律师。

我条件反射的按下接听键,心里闪过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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