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三十五章 幸福之意（1 / 1）

第三十章

曾几何时，爱是多么遥远的一件事情。象空气，也许无所不在，但，难以捉摸。

童年的印迹，根深缔固。爱是有条件的，爱是需要不断付出的，爱是平衡变化的。

和惜杨，有爱，但还没有提到婚姻。和苏艾，爱还是埋在地下的种子，但隐约，苏妈妈已在提开花结果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苏艾将小赖送回学校。还很早，小赖将车窗摇下一条缝，让冷冷的风吹了进来。现实发生的事，好象没有什么真实感。和惜杨，和苏艾，从来没有争执过，吵过架。小赖突然想起眉眉对自已的抱怨，抱怨自已总将生气的愤怒的不讲理的那个小赖隐藏起来，让她觉得隔了一张膜。小赖回头看看苏艾，突然也很想和苏艾和惜杨狠狠的大闹一场。女人在男人眼里，就是这样猜不透吧。生活也是如此，惜杨妈妈还没见着自已，就认定自已是不适合的；苏家呢，却仿佛是缘定三生般。如果自已和惜杨象二条平行线，相伴、相交过；苏艾则象一道弧，围着绕了个大圈，小赖无论往哪走，注定着一定要相遇的。

小赖其实是害怕婚姻的，她害怕再美好的爱，象爸爸一样，因为条件而分离。她害怕曾经的包容，象父亲一样，最终也会因为失去平衡而互相伤害。小赖有些茫然，对惜杨，小赖愿意付出所有，不求回报。对苏艾，小赖知道可以得到很多，却不知自己能否带给苏艾幸福和快乐。

快到学校时，苏艾说到：“小赖，EVA说，下个月周五晚上瑜珈和印度舞开课了，你有空就去吧，到时我来接你。”去上课这件事，EVA之前就和小赖提过，先去当助教，然后小赖自已也可以带班。这既是小赖的兴趣，又可以增加一些社会经验，挣点零花钱。只是因为路程有点远，来回不方便也不安全，所以一直没成事。听到苏艾现在这样说，小赖点点头答应了。没办法，说不定苏艾就是上辈子欠了的，要不然，有关苏艾，为什么总是这样熟悉和理所当然。

回到宿舍，眉眉正洗脸归来，眉眉到小赖，一把把她拉到一边，说：“子华，昨晚上，江浩来找过你。快熄灯时，谭风也打过电话来找你。”

“噢，什么事。”

“没说，可能也就是和你对对主持的事，这几天要确定下人选。不过，我可实话实说了，我说苏艾找你出去了，还没回。那个，子华。。。你笨笨的，昨晚上我都没睡好，又高兴又担心你。”

小赖打了个哈欠，摸摸肚子：“我也没睡好，半夜还在吃东西。我不吃早饭了，等会直接去课室了。”

小赖爬到自已床上。小赖家在本地，平时也会有事回去。一夜未归，别的同学也没什么奇怪。正想再补几分钟觉，又闻到了一些香气弥散过来，小赖坐起身，耸耸鼻子，香气却是从自已的小包中传来。打开包一看，不知何时，苏艾放了一个小面包进来，小赖抱着包往枕头上一倒。。。

下午，刚出课室，看到江浩正在不远处站着。小赖想，莫非这家伙抄了外语系的课表去了？小赖主动的走过去，二人也不说什么，默契的向礼堂走去。礼堂中已三三二二有了些人，正在台上一边说着话。江浩说，“林子华，等会我们要走个台，念一段词，谭风和几个老师会过来看一下，今天要将主持的人选定下来。”

小赖说好，心想，行不行也没什么，不要影响了江浩就好。江浩看了小赖一眼，又淡淡的说了一句：“林子华，别紧张，这次出色的都直接参赛了。”

小赖点点头，回过神来想想江浩的话，敢情这样来让人宽心呢。

小赖望望四周，一眼扫下来，至少表面上，自已也不比谁差。小赖在台上的感觉还是有的，虽然只表演过节目，但说几句话，不会比唱歌跳舞难吧。还没有准备什么，江浩就拉着自已排队了。小赖想，昨晚江浩来找自已，一定是事先来排练一下，现在只好这样了。小赖和江浩第二对上，在台上也就四五分钟。词不长，江浩基本是脱稿说的，小赖还是老老实实对着念了一遍。下了台来，小赖自已感觉不错，也不知几分钟下来，老师能比出什么高低。

很快，大家走过一遍，轮到老师点评了，说到江浩和自已时，小赖竖起耳朵。“。。。。江浩不错，林子华要注意一下，走在前面，步子要均匀，不要忽快忽慢。走路要一条直线，不要一下偏左一下偏右。还有，普通话要尽量标准一点，稿子要事先多练习，念不准的查查字典，“瀑布”不是“破布”，“四季”不是“试剂”。。。。。。”大家笑了起来，小赖脸一红，敢情自已毛病还不少，普通话平时自认为还挺好的，刚真有这么念吗。小赖看看江浩，江浩不动声色，望望天，抬抬肩：“老师说得很对，林子华，跟着你走，有点，飘移。”

“哼。”小赖也抬头看看天，天上有什么，只有礼堂的天花板。小赖想，飘移又乍了，打双打的时候，我比这飘移多了，江同学不也配合得挺好的吗。

老师还在点评着其他人，最后终于总结了：“总的来说，江浩和林子华这对还算不错，林子华的台风感觉比较沉稳，动作干净，不会惊慌失措。江浩要帮助林子华改进一下不足之处，加深默契。另外，平时注意用嗓和身体，不要临时生病了。。。。这次晚会，既要活泼，又要格调高雅。要展现出我校女生在新时代中的风采，又要。。。。。”老师又站在山顶上阔淡了，小赖松了口气，老师还是“辣”的，三二分钟能看出自已“沉稳”，其实还是沾了江浩的光吧。。。。眼看其他的几个女生并不服气，眼光不时在小赖普通的衣着上打量，估计今晚上有关“破布试剂”就要在相关区域流传了。

小赖开始忙碌了，请EVA给自已上形体课，走路，转身，练四颗牙的微笑，小镜子又重出江湖了。

就是这样出色的都去参赛了、成名了的都当评委了、顶尖的都归隐了的情况下，小赖这个准主持当的还是。。。饱受非议。

确实，有几把刷刷的人实在太多了。小赖自已还不自觉，眉眉却每每气鼓鼓的回来通风报信到，“子华，今天又有好些人向我打听了，说你们班的林子华什么料到，利害啊。”小赖奇怪，怎么一个这样的活动，也有这么多人盯着么。眉眉白了小赖一眼，说：“你以为，主持又不是参赛，想凑热闹又条件不够的，都指意着这呢。你又没关系，没背景，平时又不活跃，样子。。”眉眉又打量了小赖一眼：“样子你不打扮灰头灰脑的。再说，和江浩一起，很多人想着呢。”

小赖于是有点闷闷。本来，这样的状况也不至于影响到小赖的心情，可是，可能是遇到低谷了吧，遇到了那个情绪，智力，体力都恰逢低谷的大低谷。再加上这几日又是生理期；再加上惜杨很久一段时间没有了消息；再加上妈妈说爸爸最近常来“捣乱”；再加上张小毛。。。；再加上这。。。小赖于是真的有点闷闷。

话说那个张小毛，其实倒是挺有意思的。

小赖也不知那一天下课，张小毛怎么一下子就窜出在眼前。算起来，小毛也是小赖那时“打交道”最多的一位同学了。小毛上了一所专科学院，样子一点没变。小赖突然见到小毛，也挺高兴，小毛说：“小赖，嘿，你还是那样啊，小赖。我还听同学说你现在大不一样了呢。我来这找朋友玩，顺便来看看你。”

小赖心想，敢情我在小毛眼里，还和以前一样呢。

也是，很多时候，某人穿了双新鞋，换了个新发型，甚至割个双眼皮。。在某些人眼中，也是根本视若无睹，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的。

小赖抿抿嘴，心想自已不说旧貌换新颜，也还是要漂亮很多吧，这小毛不会是变着法婉转的在夸自已吧，想想小毛好象也不是有这种心思的人，于是无力道：“小毛，你朋友是哪个系的啊。”

小毛挠挠脑袋：“嗯，搞错了，他不在这，是旁边师大的。”

小赖晕了晕，这个小毛，捉弄自已上瘾啊。小毛又说：“小赖，周围我同学挺多的，下个月我再顺便来看你啊，今天我有事先走了。”

小赖定定神，说，那就送一送顺便来看自已的小毛同学吧。

小赖将小毛送到校门口的车站。一路上，小毛颇认真的和小赖说着话。

小毛说：“小赖啊，现在上大学了，你有没有感觉有些不同啊？” 小赖想想，嗯，有

小毛说：“小赖啊，现在上大学，学知识不是全部了，重要的是社交，要学社会经验了啊。” 小赖点头，是。

小毛说：“小赖啊，你以前笨笨的，这也是你的优点，挺纯的。”小赖叹，说，多谢表扬。

小毛说：“小赖啊，我告诉你一个事，你一定要记住。”小赖侧头，道，请说。

小毛深沉而诚恳的说：“小赖，男人，很多男人就象一杯啤酒，你看起来很满很热闹，其实上面全是泡泡，下面没多少内容。你千万不要被那些表面的泡泡迷惑了。”

小毛的啤酒男人论，让小赖一时还消化不了，小赖又问：“那要怎么知道泡泡下面是酒还是仍是泡泡呢？。。喝一口？”

小毛看了小赖一眼，说：“要比较，和一杯茶放在一起一比，就知道了。”

小毛的话，让小赖琢磨了良久，小赖在心中将某某，某某。。。比了比，也还是看不出，谁是茶，谁是啤酒。

几天后，小赖倒是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来电的人，自称是小毛的室友，云：小毛很喜欢小赖，几天都失眠了，弄得一宿舍的人跟着睡不好。因为小毛不敢表白，所以特来点破一下。接着又将小毛狠狠表扬了一下。

小赖哑然，想了又想，给小毛寄了一张卡片。卡片中先是畅谈了一番人生理想，结尾落款道：小毛，谢谢你上次的一番话，我受益良多。我已双手捧着一盏我喜欢的杯子，是一点酒，能一醉，也罢。”

小赖没想到的是，几天后，很快收到了小毛语意激昂的回信，大大论证了一番小毛不可能喜欢小赖之事实。最后说，不信，请看之后小毛还会不会出现在小赖面前。

小赖真的从此没再见过小毛了，这是小赖第一次尝试拒绝一个男生，结果有些怅然，加重了小赖的闷闷。

不过有了这件事，也好。小赖和江浩在一起，少想了很多。小赖想，嗯，别再自做多情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离晚会还有一段时间，可和江浩将计划表一排，发现时间还是挺紧的。小赖已经和EVA订好了去当助教的时间，再加上期末的功课，余下的空闲并不是太多。好还江浩能够迁就。只要小赖有空，一问江浩，江浩总是看一眼小赖，二话不说，便“嗯”一声。

晚会大致分了三部分，第一块是配上背景音乐的集体秀，有简短的个人展示介绍；然后是个人的才艺表演。接着是问答环节，再加上时装秀；最后是命题作答环节和晚装秀。根据报名的情况，初选了二十八人进入第一环节，一轮后，选出十五人；然后有八人进入最后的PK。秀的环节，没有进入下一轮者也需参加。同时每个入场观众有二张票。再每一轮未前进者中，有二名将在观众的评选中复活，参加到下一轮。所以，最后一轮实际将产生“十佳”，并最后有三人成为风采之星。

江浩和小赖一凑上时间，就要忙到半夜。最后一晚在设计问答环节的题目，江浩说，题目要通俗，能引起全场的反映。于是二人各坐在桌子一边，桌上堆了一堆的参考书籍，各咬着笔杆埋头琢磨。到最后，从各自拟好的各二十道题中选了三十道出来，又讨论修改了一下，订了下来。

忙了半晚，终于可以收工了。宿舍那谭风已经公事公办的打了招呼，半夜也给小赖留了门。夜深人静，江浩没有骑车，和小赖走着送小赖回去。从校办到宿舍还有挺长的一段路，和江浩一起忙着时，有的放矢两人还算默契，散着步时，一时到静静了。江浩并不太爱说话，小赖也更习惯当一个听众。走了一小段，小赖主动打开话匣子。

问答做好的题目放在一个盒子里，背在江浩的背包里，小赖边走边伸了个大懒腰，说：“江浩，我们也来抽个题。”

小赖抽了一个，展开贺卡般的封面，里面的粉红签上写着：“请问： 您对幸福的理解。”

这个问题是江浩出的，果然很通俗。小赖看看江浩，江浩两手插在裤口袋中，缓缓而大步的走着，眼睛注视在前方，在小赖眼中的侧影，独立、坚定而有一些寂廖。

夜，很静了，空气冷冷的。不时还有几片树叶终持不住，从梢头飘落。小赖有点走神，这样静静的寒冬深夜的空间里，看到这样一个身影，小赖觉得很温暖很安定。是的，从步伐，也是可以给人以感观的。以这样的步伐走路的人，无论认不认识，都会给旁人安全和放心吧。小赖想起了在初中时，那时对“美”的追求是什么，好象大家对明目张胆的美都是要哼哼以鼻的，但私下却暗暗有着各种小小的古怪的风尚。 那时有个男老师讲课讲得特别好，字也写得很漂亮，于是同学中无声无息的流传开一种字体，上带下结构的字上面是要将下面全罩住的。凡见别人也写这种字，总要默默心中苟同一下，相惜一番。又还有走路站着，最默的一种姿势是将大姆指勾着裤口袋的边。。。。

“你的幸福是什么。” 小赖半天茫茫然没出声，江浩不禁问道。

“啊，幸福就是朝三暮四吧。” 小赖回过神来，脱口而道。

江浩一怔，回头看看小赖，随即明白了小赖的意思，望望天空道：“难得。”

一到了周五，小赖跟着苏艾去会所。苏艾总是提早一个多小时来接。半路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苏艾当起教练教小赖开车。

一开始用苏艾的座驾，小赖有点不忍心，心想拿这么好的车来练手实在有点暴敛天物。于是摸着方向盘的手象捏着绣花针，前进后退还好，倒车总也进不了位。练了二次，几课时下来也没进展，苏艾没办法，不知从哪弄了辆破旧捷达过来，小赖这才敢放手一博。

车有多旧，小赖的胆子就有多大。多好的车啊，小赖终于觉得没负担了，从旧旧的车窗探着头，小赖使劲打着方向盘，说：“不错。。不错，考试时不就是这种车吗。”

苏艾站着外面，一抬眼，叉着腰，说：“你要真会了，什么车不行。”

苏艾板起脸来还挺严肃，小赖缩回头，一边倒，一边心中默念着口决：屁左打左，屁右打右。。。。

换了车后，小赖的手意终于进步了不少，虽然量变还未到质变，但也遥遥可盼了。

一日去会所的路，苏艾开始让小赖来开，自已斜靠着，眯着眼闭目养神。小赖上在路上，驾着这样一个铁马，总还是有几份紧张，看看苏艾无所谓的样子，不禁说道：“你也放心啊，不怕我掉河里啊。”

苏艾一听，突的张开眼睛，坐直了，认真的看着小赖回道：“对啊，会所有恒温泳池，小赖你会游泳吧，我再免费给你开个游泳班得了。”

哎，和这人说什么好，小赖闭上嘴，认真开起了车。小赖想，大不了开慢点就是了。半晌，苏艾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看看外面，一辆辆单车飞驰而过，苏艾叹口气，说：“。。。小赖，你踩点油吧，大不了撞上了，我不要你对我负责罢了。”

小赖狠狠心，终于脚上使了一点劲。又好几次，重重的踩了踩刹车。余光瞟瞟苏艾，倒是稳睡钓鱼台，眼皮也没抬一下。

快到会所的十分钟路程，是二车道。好几辆车不耐烦的在后面按着喇叭，小赖让了让，让那些车超了车飞驰而过。小赖还是怕开沟里去，让了后，又在中间漫步着。

快到时，后面又传来了急长的喇叭声，苏艾好象这才醒来，抬了抬眼，摇下了窗子。小赖小心的让着，那辆车经过身旁时，放缓了速度，又极快极近的插到小赖车前，停了停，肆意就着车和车技，要堵捷达一下。小赖下意识的吓了一跳，正准备踩刹车，还没反应过来，却不知苏艾的脚不知何时突的窜了过来，车了被猛的加了油，“咣” 咬了一下前面跑车的屁股。

“哧---” “哧---”二声急刹同时响起，这家伙难道也分不清油门和刹车吗，小赖嘘了一口气，瞪了苏艾一眼。苏艾伸了个懒腰，象什么事也没有。

前面的车，车门哗的推开了，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青年男子，急步逼来。

冬天也带着墨镜，小赖抿抿嘴，松了安全带，也下了车，立到车门边。不管谁对谁错，小赖还没有驾照呢。

那男子近到身前，摘下墨镜，上下打量了小赖一圈，正欲开口，却又瞄到了坐在车里的苏艾，这一眼，看得他略略一呆。苏艾坐在车中，正一手扶着椅背，一边打着哈欠，冲这男子一点头。

这二人看来倒是认识的，小赖正捉摸着不知是敌是友，那男子一呆后，迅速开口道：“ 操。我说，苏少，换了个壳派了个杀手在这伏击我呢。”

苏艾悠悠开了口：“陈二，这可是你自已送上来咬的。少啰唆，我们赶时间上课，一边让个道。”

陈二笑了，陈二看看破捷达中的苏艾，又看看朴素而素面的小赖，突然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好，这一口我喜欢，咬得好”，陈二又看了看小赖，说：“三帅，咱们呆会儿见啊。” 陈二哼着小曲走了，小赖看着他走回他的车，又跑到车头，一瞧之下，也喜道：“嘿嘿，皮实啊，苏艾，苏艾，好象不大要紧呢。”

小赖放下心来坐回驾驶位。重新发动车，再开起来的感觉有点不一样了。一直小心翼翼着，这样撞了一下，心里反而踏实了，原来在刚才那样突然和紧急的情况下，只要不惊不慌，反应得当，也是完全可以将这个铁家伙驾驭好的。小赖有了一点点人车合一的感觉，三二下起步挂档，就往会所开去。

一分钟后，停到会所门口。看看苏艾，苏艾坐着没动，小赖学着苏艾扬了扬眉，睁大眼睛。

苏艾盯着小赖，停了几秒，开口道：“ 小赖同学，你要不开窍就不开窍，一开窍也蛮可怕的。我看，游泳课我要再慎重考虑一下。”

小赖轻笑，瞬间对车来的感觉，让小赖很高兴。就象一道数学题，琢磨了很久，一下找到了窍门一样。一路上不到30公里的开过来，苏艾早做好持久战的准备，睡了一觉又一觉。一撞之后，小赖突然九十多的时速飙起来。苏艾本来也是有意让小赖借着意外适应锻炼一下，但效果之好，是意外后的意外。

和苏艾在一起时苏艾的每一举一动，小赖心里都看得明白。有些事情，小赖不想去想。有言道，每个人只是在初恋的时候，才会爱得是别人，以后的恋爱，其实爱的都是自已。妈妈，爸爸。。。小赖摇摇头，不要想了，不要想那么多了，还是先看看眼前要做的事吧。小赖和苏艾下了车，边走，小赖开口道：“苏艾，晚会上我需要三套服装。”

苏艾点点头。小赖接着说：“一套黑色的及膝小礼服，一套白底印花改良版的旗袍，还有，还有一套轻松休闲又正式的。”

苏艾接着点头，问：“配什么。”

“我问妈妈借她的珍珠耳环。”小赖看看苏艾：“我还需要相配的鞋，不要高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