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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暗云初生(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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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惶惶,浮光摇曳。

雨绵绵在竹叶间穿行。

当青衣带那身火红色官服的男人冲进内堂时,他正屈腿坐在窗台上,闲散的品着酒。

薄薄嘴唇轻轻触着青瓷碗,眉宇间笼着柔软的光华,眼中那幽黑、轻盈的光,那份闲散,那份清远,仿佛倘佯的青山碧水,云飘雾绕的山峦间。

青衣还没开口,他已自窗台上跳了下来,随即敞开的窗格应声而闭,手中的酒却还未放下。

官服打扮的男人长相颇为俊美,一袭红色的衣袍已经半湿,沉声道:“青若见过公子。”

“青若啊,今天天气不错”他淡淡道,开口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然而却听不半点玩笑的意味。

“的确是个好天气。”雨的声音已经盖过了一切,青若微微抬了抬头,妖魅色泽暗隐暗现。

他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床塌,透过淡淡的青纱,隐约可见一张红透了的脸,看样子,已经醉的不醒人事了,“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你就是他。”

他伸手拿起桌上仅剩的一壶酒,慢慢的向室外踱去,单手撩起门帘,这才想起些什么。

回头,唇角嫣然划开,一抹坏笑应用而生,懒懒的洒了过来,“哦,我累了,先去睡一觉,这里交给你了,两个时辰后我来接你。”

话音落,门帘垂,人已飘然于外,惟屋内两人人徒生忿意。

揽起帷帐,青若伸手捏捏少年的脸,讥俏道:“这就是衣若水吗,果然是养尊处忧的富贵公子啊。”

青衣闻言皱了皱眉,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张白晰如玉般的人皮面具递了过去,“先给他易容吧,公子还等着呢。”

“也罢,让我也过过这富家公子的日子。”青若鬼笑道,接了面具,轻轻覆在少年的脸上,又自怀里掏出几个圆圆的小瓶子,左右一翻拨弄后后,见床上少年已和自己七八像了,又动手将自己的两人的衣袍对换了,这才唤了青衣“好了,将他送到公子那里吧。”

“果然是千面郎君,就连这手都可以分亳不差。”青衣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又看了看青若,赞叹道,若非一个昏睡,即使她一直在旁看着,怕也难分真伪了。

“快去吧”青魅话音略顿了顿,夜魅般的眸光一闪,唇角飞扬,“你现在过去,怕是有人要不高兴了。”

这话倒是说的分毫不差,当青衣将衣若水扔进马车时,被人扰了清梦的容越紧皱着眉,发出垂死挣扎般呻吟,青衣就在他的嘟哝声中将马车驶向了夜幕。

到了宫门停了马车,接受守门官兵的检查,即使有令牌在手,守门的御林军也会仔细检查核对令牌,一一盘问,多亏了青若的易容术,衣若水才顺利过了关。

一如他所料,这几日里宫门戒严了,还是只是针对他戒严?若是如此,林将军你未免小瞧我容越了。

他低了头,怀中的衣若水依然沉睡不醒,看衣若水现在的模样的打扮,他好象曾在那里见过,特别是那身红色的袍服,如果说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钦天监的朝服了,这青若行事比他古怪三分,明明是要避人耳目之事,却偏偏穿上这大红衣袍,那怕无事都会惹人注目三分,想到这里,唇边不由的浮现一丝苦笑。

伸手掀开车帘,看着沉沉的夜色,街边的屋子的灯火匆匆掠过眼前,马蹄声踩碎了一地的寂静,他想到余杭,想到子期,曾经静夜马蹄,酒醉兴尽而归的日子。

十年的生死相伴,现在才明白,他曾经挥洒着意气,随心随性的游荡人间,因为有子期的存在,他才可以如此肆无忌惮。而今,没有了他,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

马车渐渐驶入了一条黑沉沉的巷子,象是黑暗中一条没有终点的路,压的胸口透不过气来,他放下车帘,微微的阂了眼,却难掩周身曼延上来的荒凉。

他有些不耐催促道:“青衣,再快点。”

巷尾,在一个宅子的后门,马车终于停了下了,“公子,到了”

借着微弱的光,容越将一封书信塞进了衣若水的衣襟,凝神注视半晌,低语道“为兄….为兄实在不配你一片赤诚之心相待,再跟在我身边,只会害了你。”

“公子….”

是紫衣的声音,他正了正神,敛起纷乱的心绪,这才抱起衣若水的下了车。

“紫衣,又要辛苦你跑一躺余杭了,见一见门主了。”说到门主他又刻意加重了语气,唇边扬起了一丝戏弄的笑意。

即使是黑暗里,也很难忽视那双熠熠发光的眼睛,忽视那眼中意味深长的笑意,紫衣又岂会不明白他话中促狭之意,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玩笑,他又怎会知道,门主为他日夜难安。

她示意手下接了衣若水,转过脸,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有些忿忿道:“你就不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吗?”她突然的自私庆幸,庆幸门主失了武功,即使恢复至少也得一年半载,至少他没法为容越犯险,至少现在还是安全......

他蓦的一怔,很快,却又淡淡笑了笑,凑至她耳畔,压低声音,“有你在,他能不好吗?更何况,衣若水已送回,他心事也该了了,不必再入宫犯险了。”

紫衣扬起脸,有些愤怒“你在宫中,以为他能在容府安然度日吗?绿袖手之事,他之所以瞒你,你以为他是苟且偷安,枉负道义吗?你错了!因为他不想让你知道,你引狼入室,害了绿袖,而活在悔恨里,更何况因为林谦,即使你报了仇,你也一样会终生痛苦。他一心为你,可是你呢,你又为他做过什么?”

“我是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可我从来没怪过他,怨过他。”他有些无力说道,眉宇间的光芒渐渐暗淡,飘散着渐渐沉入天际的黑色。

看他的神色,紫衣心中一软,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非要报仇不可吗?你杀不了他的!即使杀了他,只怕你失去的会更多,不要追悔莫及。”

“对,一定要毁了他,至死方休。”他蓦的紧盯着她,凌厉如闪电耀起,一字一字沉沉扔下。

穿过黑暗,目中妖异的寒光让她觉得有些惊颤,不待她开口,他已经走向马车,冷冷道“告诉子期,既然武功尽失,就不要来找我了,免得拖我后腿。”掀了车帘,却又停了下来,“还有,转告衣清,衣若水从来没有回过神医门,他还在宫里。”

紫衣愣了愣,随即又有些欣慰的笑了起来,马蹄声起,看着那对主仆渐渐远去,她回身关了门,她也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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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到空荡荡的留言区,妖的心都是哇凉哇凉的,更没有更新的动力了(深度郁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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