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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一章 我可以叫你哥哥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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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晓镜慌张地冲进教室,在位子边停下时,只是喘气,说不出话。

莫颜与叶今均下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韩晓镜缓了缓气:“刚才我碰见若若了,她说、她说小蹊昨天落水了……”

“落水了!!”莫颜与叶今愕然,怎么会落水呢?!

莫颜急道:“那她有没有事啊!”

“应该问题不大吧,若若说昨天晚上还能骂人呢!”

“骂人?”叶今失笑:“她骂谁?”

韩晓镜不答,而是望了一眼路小默的位置。莫颜与叶今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一向是早早就坐在位子上的小默今天却出奇的不在。莫颜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镜子:“你是说……是他?”

韩晓镜坐下压低了声音:“我听若若说是为了……”

忽然,一个巨大的黑影投了过来,然后黑影的主人在莫颜身边坐下。

正在说话的三人猛然惊觉,齐刷刷地看向来者。

“你……你是花满蹊?”镜子怀疑地看着眼前围裹地密不透风只剩一双眼睛的人儿。

满蹊拉下围巾,不就是多穿了几件衣服,带了条围巾啊!

“花满蹊你忘了,现在这是我的位置了。”花满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另外三人抬起头,看到花满径的样后,三个人都是同样的表情,一秒钟的沉默,两秒钟的沉默……韩晓镜第一个笑了出来:“哈哈……小蹊你……衣服……还有你……你……哈哈哈……黑眼圈……”

叶今笑得前俯后仰,莫颜也捂着口,低头偷笑,但从她剧烈的抖动来看,她的笑的程度丝毫不弱于另外二人。看着三个死党笑了半天始终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花满蹊与花满径终于忍不住,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我穿得很夸张吗?”

“我的黑眼圈很明显吗?”

两个人看看彼此的北极熊装和熊猫眼,犹豫了二秒很有默契地点头……

“不过,小蹊今天看起来好像有什么不一样呢。”笑完了,韩晓镜却认真起来。

这么一说,其他三个不由一齐看向满蹊,满蹊被看得头皮发麻:“有什么不一样……难道变丑了?”

“是变漂亮了。”叶今说:“难道跳个水可以美容……”

“说什么呢!”花满蹊拾起书,毫不犹豫的敲了过去,“我是自然堂!”

叶今一愣转过头问镜子:“自然堂是什么东西?”

“自然堂是化妆品的品牌,它的广告词是你本来就很美。”

花满径在一边做出呕吐状,满蹊正用手肘打他呢,莫颜忽道:“是因为头发和发夹,你把头发放下来了!”

韩晓镜也发现了:“真的哎!你头发披下来后配上这个发,真的不一样了哎!”

“是啊!那个发夹似乎没那么俗气了。”

“嗯,颜色也柔和很多了。”

“喂…这个发夹真的很难看吗?”看着莫颜与镜子一唱一和般的对话,满蹊觉得有些无力。

莫颜与镜子奇怪地看一眼她,然后一起点头。

叶今忽道:“对了,满蹊你今天怎么想到把头发放下来呢?我记得你一直都是马尾辫的呀!”

花满蹊胡乱地回答:“心血来潮啊!”

满径顺手敲了一下她的头:“你不是老说头发披下来跟贞子一样吗?”

“懒得理你拉!”花满蹊站起身,“要上课了,我先回去了。”

她快步走向位置,路小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

感觉到她的到来,路小默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满蹊对他笑笑,想说“早安”,早字还没有说出口,鼻子一痒,却打了一个大喷嚏。

满蹊略有些尴尬,看看路小默,却发现他习惯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神色,像是在强忍着什么,然后,他身子一颤——打了个更加大的喷嚏。

像是在用喷嚏打招呼,满蹊忍不住笑了,路小默似乎也觉得滑稽,皱了皱眉,竟也愉快地笑了。

教室的另一边,花满径满脸惊讶地看着相视而笑的两个人,郁闷地回过头。

路小默,你好意思啊!和我同桌这么久连个笑都不给我,今天才跟花满蹊坐就……异性相吸啊,真是异性相吸!

花满径愤愤地用笔敲着桌子,花满蹊,你要说你跟路小默之间没啥,打死我都不信!

“你没事吗?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憋尿!”满径随口回答,忽然反应过来,忙转过头,莫颜正一脸愕然地看着自己,赶忙解释:“不是,我是说,必要!对,必要!生病了,脸色难看是必要的!”

午后的阳光永远是那么的惬意,花满蹊站在走廊上,透过玻璃窗,满径正对莫颜说着什么笑话,逗得莫颜直笑。叶今与镜子也在窃语着什么,教室里阴暗,阳光透不进去,但他们之间洋溢的暖意却很明显。

满蹊伸出手,阳光落在手心里,寒风却在指缝间滑过,什么时候开始,开始习惯拒绝那点温暖?

玻璃窗上映出身后的大树,光秃的树枝上零星地吊着几片枯叶,在风中摇摇欲坠。再往上,是那片依旧蔚蓝的天空,纯净地一尘不染,忠实地折射出玻璃上斑斑点点的污渍。满蹊的嘴角浮起若有若无的苦笑。

正想得入神,满蹊的面前突然横□□一个男生。

满蹊皱了皱眉,为这个突然出现的“障碍物”感到相当的不满。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却引起了她浓浓的兴趣。

他看起来似乎很紧张,不停地向教室内张望。

是要找什么人吧!满蹊注意到他手中好象攥着什么东西。

要不要帮他呢?满蹊正好想好好考虑一下,那个男生已经转过头发现了满蹊,明明是“发现”,却倒像是“被发现”一样,男生表现出略微的慌张,然后迅速地镇定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满蹊面前:“你是2班的吧!帮我叫一下花满蹊吧!”

“唉?”满蹊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花……满蹊?”

“对啊,你帮我叫她出来一下,谢谢!”男生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花满蹊乐了:“她不在,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男生的脸微微地有些涨红,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送情书。”

花满蹊差点摔在地上:“送情书!!”

“你帮我交给她吧!”男生把信塞在她手里,终于落荒而逃。

满蹊正对着他的背影发愣,一只手伸过来抢走了她手上的信。

“花满蹊亲启?呵,收情书了哈?”满径摇着信对着她笑。满蹊伸手夺过信:“谁有你收的情书多啊!”她的脑袋乱成了一锅粥,转身便跑离了教室。

“去哪儿!”满径在身后喊。

“散心去——”

花满径摇摇头:“收到情书还要散心?想不通……”

花满蹊一口气跑到了小桥边,才停下开始细细端详起信来,信封上的字很陌生却十分清瘦,满蹊打开信里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花满蹊:

你好!

我就是刚才送信的那个人,我看到你发表在校刊上的诗和文章吗?那些清丽而奇妙的文字深深地吸引了我,我是校刊的编辑,所以我轻而易举地知道了你的名字和班级,原谅我的冒昧,给我一次机会,让你认识我,好吗?

满蹊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两遍,又把信纸背面信封的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最后笑笑,先生,不是我不给你机会,你连名字都没写上啊!

满蹊放下信,风中突然传来了长笛的声音,先是轻缓,既而转为清亮,而后又变成了断断续续如呜咽的声音。

从来没发现学校里有吹长笛的人啊。满蹊对这个出色的演奏者产生了浓浓的兴趣,于是她循着歌声一路寻去。

拐上艺术楼的最后一跑楼梯,满蹊发现声音是从声乐房里传出来的,再转过一面墙,她却发现声乐房的门外,若轶萍如泥塑般伫立。

发现她来,若轶萍慌忙地打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满蹊走过去,顺着她的目光透过房门上狭长的玻璃向里看。

声乐房的落地窗前,那被门上长方型的玻璃的框出的修长的身影,那手举长笛站在阳光中的背影,赫然是路小默!

恍惚间,满蹊仿佛看到钢琴边的花满楼,温柔,优雅,阳光下的路小默让她更容易想起他。

长笛的声音像无形的线悄悄地钻入心底,栓住心再随着旋律牵动,若轶萍忍不住捂住了嘴,花满蹊惊觉,转过头正看见若轶萍眼中滚落的泪水:“萍姐,你哭了?!”

若轶萍抹去泪水,拉拉她,又向轻轻地向后走去。

满蹊跟着她走到走廊的另一头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人,若轶萍拉开窗帘,阳光在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不刺眼,却也不明媚。

若轶萍站在窗边喃喃地任泪水肆意横流:“他终于重新接受长笛了,他终于……”

花满蹊静静地望着她,直到看到她的情绪略见稳定才开口:“萍姐,你之前就认识他,是么?”

若轶萍转过身子,看着满蹊,良久,她打开抽屉,慢慢地抽出一张相片:“小蹊,你还记得我之前的男朋友吗?”

“是……三年前出了车祸的那个哥哥吗?”满蹊接过相片,上面是个样貌清秀,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少年,满蹊仔细看着,发现他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说不出的熟悉。

如一点寒星闪过脑海,满蹊差点惊声叫出:“他、他是……”

若轶萍替她说了下去:“他是路小默的哥哥,路小琛。”

“说起来,全都怪我……”若轶萍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小琛帮小默买回了被他妈妈买掉的长笛,却因为我使的小性子把长笛打落在马路上,笛子滚了出去,他就追上去,谁都没想到大卡车会打滑,他就这样像蝴蝶一样飞了出去……我永远都没有想过我会就这样和他分别,甚至到现在我依然不敢相信我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是我重要还是笛子重要’。我为什么要这样说啊……为什么要这样说……”若的声音已经浸没在抽泣声中。

花满蹊走过去轻轻地抱住她,在心里叹息,她从没有想过看起来永远是乐天派的萍姐还有如此撕心裂肺的回忆。

“小默的父母在小默刚出生的时候就离婚了,他妈妈沉浸工作,小默从小就很依赖小琛,对他来说这就像天塌下来了一样。他不能原谅我,却又把过错全揽到了自己身上。他扔掉了长笛,对此绝口不提,那么活泼可爱的一个孩子,就这样变得沉默寡言,他是把自己锁起来了呀!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到这儿来,当他的老师,想帮他,他却一直一直地逃开。我去他家,他却告诉我,对不起,你好象找错门了……我几乎要绝望了……可现在,可现在他居然重新拿起长笛了……”若轶萍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她拿着路小琛照片的手不住地颤抖,她要感谢老天,让她看见了这一幕。

花满蹊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路小默冷漠的面具下竟然有着那么深的伤口,那么冰冷的噩梦。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难道……昨天下午,他跳下湖只是为了寻回那支长笛!满蹊的心开始颤抖起来,他竟然……

“小蹊……”她正胡思乱想着,若轶萍略带恳求的声音传来。她抬起头。

“答应我,帮我一个忙好吗?”

花满蹊忙握住她的手:“萍姐,你说,能帮到的我一定帮你!”

若轶萍感激地望着她:“小蝶告诉我,你现在和他是同桌,帮帮他好吗?”

小蝶这个八卦女王,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呢!花满蹊头痛地摇摇头。但看到满脸泪水的若轶萍终究是不忍心拒绝:“好吧……”

该怎么帮他呢?满蹊把头转向窗外,中午还没有结束,阳光已经偃旗息鼓,换上了阴云。

初冬的太阳,已经是如此吝啬了呀。

路小默站在高大的皂荚树后面,看着坐在长椅上的花满楼。

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或着说在等待着什么。风扬起他鬓角的碎发,他脸上的表情一如往日地安逸。他轻轻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寒冬肃杀,哪还有什么花香?只不过是落叶和泥土的味道,却亦能让他发出愉快的笑。

他回过头,向着路小默立身之处微笑:“既然来了,就过来坐下吧。”

路小墨什么都没有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顺从地走过来,然后坐下。

“你就是我等着的那个男孩,对吗?”花满楼听出脚步里的那一点犹豫。

路小默偏过头:“如果我说我不是呢?”

“那我就只好继续等待了!”他笑地很轻快,轻快地看不出一丝失望,然后他把脸转向路小默:“我知道你不会。”

“为什么?”

“我想你已经找到你失落的东西了吧。”他微笑着,就好像看见了路小默手中握着的长笛。

路小默愕然:“你,真的看不见吗……”

“你说呢?”花满楼也反问一句。然后他指指胸膛,“有时候,心比眼睛更容易看得清。”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光芒,黯然无光的眼睛里却似乎染上了点点星光。

路小默问:“失落的东西可以找回来,那么失落的感情呢?也可以找回来吗?”

“如果那感情已经不属于你,又何必苦苦地计较,让自己的心被烦恼的丝紧缠。如果那是你该有的,或许放开手,”他伸出手,五指在阳光下握紧,又轻轻地摊开,阳光立刻落满手心,“你就会发现,阳光一直在你手心里。从未离开。”

从未离开……

他被自己的话惊住,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在心里作怪,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一只小鼠,在轻噬着心。手静静地停在半空中,如被看不见的细丝牵住了心扉。

从未离开……

路小默望着花满楼手心里的阳光,怔怔地发呆。

“我放不下我的哥哥,失去了他,就像同时失去了两份爱,尽管我从未从我的母亲那里得到过一丝的温暖,她给我的,只有责任,她的爱,从来只给哥哥。哥哥走了,她的爱也一并消失了。她宁愿抱着哥哥的照片哭泣,也不愿意抬头多看我一眼。哥哥走了,就像天塌了一样,家变成了黑暗的冰窖。”

路小默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但他强压下的那份伤心和怨恨,却让花满楼轻轻地心疼起来。

“你知道吗?你很像他,从第一次见你开始,看见你,就让我不住地想到他,我关起来的拒绝的记忆像潮水涌向我。我害怕,想躲开你,远远地躲开,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来到这里,看着你,放肆地靠近这回忆里的温暖。那时我就会觉得,他,像你说的,从未离开。”路小默害怕自己的唐突让满楼尴尬,却又觉得他一定不会拒绝,“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花满楼一愣,却很快地笑了:“当然……只要你愿意。”

长笛的声音悠悠扬扬地响起,划破寒风,倔强地在空中徘徊,牵扯着漂浮的云朵,撕成一点点碎片。

花满楼仰起脸,倾听着,脸上的笑将寒风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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