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意外(1 / 1)
结婚的事就像一个玩笑一般,开过就算了,日子仍旧在忙忙碌碌中平庸渡过。范父对荷汀说如果马进找她,不妨出去玩玩,荷汀因为这句话,忐忑不安了好几天,但是马进一直没动静,而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范父最近电话来得很密,三催四请地要她带谦博出去吃饭,荷汀自然知道范父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所以很干脆地就拒绝了。谦博只是她的男朋友而已,没有必要跟范家的生意扯上任何关系。而且她也不信,偌大的一个企业,会说倒就倒。荷汀拒绝得多了,范父也怒火中烧了起来,他不敢亲自到学校去拦谦博,于是就把火气撒到了荷汀身上,几乎每一次的通话两人都以争吵结束,而荷汀的手机也更新了好几个。
由于荷汀太过顽劣,这一年春节的团年饭范父都没做任何安排,由得她自己一个人过。而荷汀也满不在乎,反正往年的团圆饭也是她和范父,范老爷子三个人各据一方吃饭而已,整个晚上不会有任何和乐融融的现象出现,知道的是知道这是范家老少在团年,不知道的还以为荷汀是搭台吃饭的路人甲而已。所以这一年的春节,荷汀一个人乐得逍遥。
转眼到了新的学期,因为实习的缘故,荷汀和谦博之间见面的机会变少了,白天两人各到各的公司去上班,晚上谦博要忙他留学的事宜,未必能有空到她家里去。生活中忽然少了个人还真是不习惯,白天倒还好,要忙着适应实习生活,晚上就惨了,没了那个人在身边陪你嬉戏取闹,心里某个地方就像空了一块似的,空荡荡的,寂寞的回音不断在里面回响,有时一整个晚上就为了等待临睡前的那一通电话。
无所事事的日子是寂寞难耐的,荷汀想,她总该找点什么事情做做,好打发这无聊的晚上。于是,她开始练琴,平时一个礼拜去一次梁女士的家里,而现在则是三天两头地去。梁女士见状,心里乐开了花,她说:“荷汀你早该这样了,好天赋不能被埋没。”
荷汀想起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跟着谦博出国了,以后和这个待自己极好的老师就要远隔天涯了,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舍,于是,去练琴的初衷也从打发时间变成了和多陪师傅一下。
实习也不过三个月的时间,6月初的时候,荷汀就回校准备论文的撰写和答辩了。说是回校,其实也不妥,因为此时的大四已经没有任何课程要上了,所以,像荷汀这些北京本地的学生,除非导师叫到,平时也没必要整天呆在学校里了。实习的时候是白天忙碌,晚上清闲,而现在,则是白天晚上都清闲。人一闲下来,就容易发呆,容易胡思乱想,所以荷汀想谦博的时间更加宽裕了,宽裕到她跑去拉琴,也不够消磨这样的思念了。
而谦博,则不像荷汀那样空闲,他的留学offer已经申请下来了,按理说他应该松一口气,偷得余生半日闲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忙,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荷汀打电话给他,说不上两句话他就说有事,匆匆挂线了。荷汀不是不埋怨的,但是埋怨也没有用,你总不能把一个人拴在自己身上,让他哪都不去吧。所以,荷汀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反正出国后有的是时间黏在一起,所以,这一两个月的分别也没必要放在心上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趁着写论文的空当,荷汀也把自己回M国的手续给处理好了,她本身就是M国国籍的人,谦博的出国对于她来说就是回国,所以她的手续比谦博简单快捷多了。她唯一所要烦恼的就是出国之后他们该住哪里。不过,这个烦恼很快就得到解决了,因为jam前两年搬了家,在N市那里有一间旧房子闲置着,既然荷汀要去N市生活了,他也就做个顺水人情,把这间空置的房子租给他们两住了。而且,恰好这房子离谦博的学校也不算太远,驱车的话,半个小时就到了。
这天荷汀刚从梁女士那里拉完琴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的灯亮着,不由分说的,她就撒开了脚丫子穿过庭院,朝着客厅奔去。
“bobby”她一进了客厅的门,就把“云雀”扔到一边,然后猛地一下,从远方扑到了谦博的身上。
谦博显然已经来了很久,烟灰缸里的烟蒂都装满了,他此刻正低着头沉思着,眉头紧锁。
荷汀看着这烟雾缭绕的客厅,再看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地担忧起来:“bobby,你怎么了?”
谦博没有作答,他拿出一张纸递到了荷汀的面前。这是一本很普通的红色小本本,宽宽的,不太长,也不大厚。荷汀拿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心里“咯噔”了一下,漏跳了半拍。她认得这本东西,两年以前她曾经拿着这本红本本去羞辱一个女人,要买断她的爱情。
“bobby”荷汀呐呐地喊了他一声。
谦博扭过头看着她,眼睛里有不敢置信,有猜疑,有厌恶,有鄙视,还有痛苦,太多太多的感情掺揉在里面,反倒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情来了。
荷汀讪笑了一下,问他:“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你说呢?”谦博反问她。
“思诺给你的?”
“不是,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会是谁呢?好像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于是干脆也懒得去猜测了。荷汀捏着那本存折,心里七上八下,她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该来的总是会来,只是她忘了做好事情被揭穿时的应对工作,所以她现在也只能吱吱呜呜,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窗外的月亮高悬在天上,院子里的水泥路面被月光照亮,泛着白色的淡光,那颗枣树笼罩在月光之下,远望过去有一种恬淡的美感。而窗内的房间则烟雾缭绕,安静却尴尬。谦博坐在沙发上看着荷汀,荷汀还保留着刚见到他时的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可是眼神却闪烁不安。墙上的石英钟在滴滴答答地响着,对于一个被人诘问的人来说,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范荷汀,你就不能为这事做一个解释吗?”
忽如其来的一个怒吼,把荷汀吓了一跳,心脏都漏跳了半拍,她看着愤怒中的谦博,张开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从不知道你是这样子的人”半晌,谦博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了,声音已不像刚才那么激动,很平,很稳,可是语气里却多了失望和痛心:“我认识你这么久,却从来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情。你不觉得丢脸吗!”
荷汀在谦博的质问中坐直了身子,她忽然惨淡地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出第一句话:“我以为你对我已经很清楚,我从来就没把自己当成一个正人君子过,所以,当我使用那些卑鄙龌龊的手段时,请你也不要太惊讶。”
谦博也跟着她冷笑了一下,然后不无讽刺地说:“原来我的感情只值二十万。那么”他转过了身子,正对着一脸木然的荷汀说:“我拿二十万出来给你,我要买断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
“我不同意”荷汀猛地转身面对着他:“你想买,我偏不卖。你的感情值二十万,但是我的感情无价。”
“呵呵”谦博嘲笑起来:“荷汀,你高估了你自己的感情。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和思诺之间搞鬼,这已经让你无价的感情蒙尘的。其实,你的感情很廉价。”
“廉价我也不卖,就算它只值一分钱,我都不卖。就算我死了,到地狱去,我也要带着这份感情陪葬。”
“那好,你带着这份廉价的感情过一辈子好了,恕我不再奉陪。”说完,谦博忽的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荷汀一把拉住他的手,站在他身后,苦苦哀求说:“bobby,我不要你走。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从今往后我答应你,我一定不再使坏,我会对思诺好,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荷汀,你知不知道,你为了你那段廉价的感情葬送了两个人的爱情。”
“bobby,就算你心里还住着一个人,那都不要紧,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荷汀”谦博叹息着说到:“你觉得我们两个这样有意义吗?没有感情地生活在一起,看不到明天,看不到未来。”
“我不要意义,这世上不是做任何事情都要讲意义的。吃饭有意义吗?喝水有意义吗?可是我们还不是每天都要做。”
“荷汀,你告诉我,除了这二十万,你还对思诺做过什么事情?”
“没有了”荷汀急急忙忙地否认起来:“什么都没有了,仅此一件。”
“是吗?”谦博淡淡地说道:“可是我已经不相信了,你看,我们一路走来到现在,居然还在互相猜忌着,你说,这段感情多可悲。”
荷汀终于忍不住,在谦博身后呜咽起来,谦博听到她的哭声,终于肯转过身来面对她。他抬起她的下巴,用拇指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她的眼泪,然后慢条斯理地说:“荷汀,爱情是件奢侈品,你消耗不起。”
荷汀死死拽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于是歉博就用力的,一下一下地把她的手指扳起来,当最后一根手指被他扳开时,他终于得以全身而退。
在他转身的一刹那,荷汀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凄厉,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她就坐在那里,一直哭一直哭,哭到连砸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直到夜深,终于累了,乏了,才一个人抹去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呆呆地回到房间里抱着被子对自己说晚安。
谦博从荷汀的生活中消失了,打他手机,他不接,打他家里的电话不是被保姆谢绝就是被他父母谢绝。她想亲自堵他,可是却发现大四的生活极其不规律,她根本找不到堵人的地方。她找到子扬,求子扬帮她忙,结果子扬好不容易终于发现了他的行踪,等到荷汀赶到的时候,却又已经消失不见。
她问子扬,他最近过的好吗。子扬摇摇头说:“不算太好,精神很差。”
“他有没有找过夏思诺?”
“这个”子扬犹疑起来,他略加思索了一下才不敢肯定地说:“大概没有吧。”
荷汀叹了口气,看着远山上的夕阳,通红通红的夕阳,像姑娘的红盖头一样漂亮。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他只不过是绕不过那道坎罢了,等他想清楚了,就会回来找你了。一年多的感情,不是这样子说完就完的。”
“我就是怕他想得太清楚,这样反而离我更远。”
“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说出这件事的吗?”子扬转了个话题,问她。
荷汀摇了摇头:“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不喜欢我的人有太多太多,不是A就是B,除非我通通杀人灭口,否则谁都有可能说出去。”
“我没想到你想得这么开。”他说。
“不是想得开”她悠悠地叹息了一下:“而是想明白了。就好像战场上的士兵那样,枪林弹雨之中总有一颗子弹会让你毙命,至于是谁杀的你,其实并不重要。”
荷汀从子扬那告别以后,就一个人走着回家了。最近她无事可做,时间多得能让人身上长出青苔,而人总是要找点什么来做事的,所以她干脆把车停在A大里,一个人走路回家。
沿途的风景极美,远处高楼林立,近处绿树成荫,一丛一丛的扶桑花,从漆着绿漆的铁栏杆里伸了出来,层层叠叠的叶子间是怒放的鲜花。身边一群小孩子放学了,互相打闹着往家里赶,一个小男生忽然冲着前方大声地喊道:“大花猫我喜欢你。”他身边的玩伴们哄的一声就笑了。荷汀也笑了,能肆无忌惮地大声说爱,正是年轻时最幸福的事情。
一辆车在荷汀身边停了下来,车窗降下,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面前,伴随着的永远是那把不阴不阳的声音:“我没看错吧,怎么一脸哀怨的样子啊,你的小男朋友呢?”
荷汀看都懒得看马进一眼,继续朝前走着,只是步伐已经明显加快。
马进在车上看着她走,“咯咯咯咯”地阴笑了起来:“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我看到你男人了。”
荷汀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一脸评估地看着他,脸上半信半疑。
“他身边还有一个妞。”马进继续说到。
荷汀的眼皮跳了一下,心里有一种酸楚在慢慢地弥漫开来。
“你要见他吗?要的话我可以载你去哦。”
荷汀不相信马进会那么好心,所以不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转过身离开了。
马进的车又开了上来,他继续冲着荷汀说:“你就这么放心你男人?相信他不会偷吃?”
荷汀仍旧没有理会他,只是脚步已经明显放慢了许多。
“荷汀,男人总是要犯错的,如果你不及时地把错误杜绝,我怕你以后会后悔莫及。”说完,又在那里“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在哪里?”荷汀终于被他说动了,转过身来问他。
马进耸耸肩:“北京那么大,我怎么可能每一条路名都记得清清楚楚。”说完,他打开了车门:“要么,我带你去,要么,你让错误发生。二选一,悉随尊便。”
荷汀看着马进,对方一脸奸相地看着她,去还是不去,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所以她很快地就坐上了马进的车。
北京的路况不好,下班时间总是会堵车,开开停停的,等到荷汀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间了。
荷汀抬头看着这栋高楼,一脸狐疑。
“别怀疑,金屋藏娇的地点就是这里,15楼1502,钥匙在这里,你要我陪你上去吗?说不定我会帮你揍那小子。”
荷汀一把拿过他的钥匙,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用了,你请回吧。”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她不相信马进的鬼话,她更不相信金屋藏娇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没必要再追究下去了。她走,她回家,她不想再在这里和马进这个混账纠缠下去。
夜风从身后吹来,夹杂着马进阴啧啧的笑声,荷汀的心里陡然生了寒意。
结果那天晚上荷汀一直焦虑不安,只要一有空闲的时间,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子扬那副犹豫不决的表情,以及马进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马进低估了她对谦博的信任,所以以为她会上楼去查房,而她则高估了自己对谦博的信任,所以以为自己不会上楼去查房。
荷汀捏了捏一直握在手里,从没离开的钥匙,那尖锐的纹理把她的手心刺痛,她一狠心,换了衣服,驱车离开。
从楼下望去,15楼的那一层每一间房间都有灯亮着,明晃晃的,宣示着主人在家。荷汀本来还有一点期待的心,此刻沉了下去。她坐在车里,吸了一支又一支烟,就是提不起勇气上去。直到这大楼里的灯光渐次熄灭,直到喧哗的大街渐渐安静,她才鼓起勇气,打了两通电话。
第一通电话是打给谦博的,对方依旧不接。
第二通电话是打到思诺宿舍的,对方接了,是安萌,说思诺不在宿舍。荷汀看了看手表,晚上11点半了,木远斋已经到了熄灯关门的时间了,现在再不回去,也就没有回去的可能了。
荷汀惨笑了一下,果然被马进说中。
就当是最后的求证,荷汀来到了1502的门前,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用那把已经被她手心的汗水濡湿的钥匙打开了那道紧闭的房门。
客厅是漆黑一片,卧室虚掩着的门缝里透露出隐约的灯光,荷汀一小步一小步地往灯光靠拢,心里七上八下,就害怕万念俱灰的那一刻。
卧室的门推开了,床上凌乱一片,可是没有人,荷汀松了一口气。此时,客厅里传来了轻微的锁门声,荷汀心里一沉,后背的寒毛忽然竖了起来,鸡皮疙瘩就遍布了全身。她猛地一转身,就往客厅冲去,可是已经太迟了,马进正站在门口,环胸看着她,一脸不怀好意的□□。
“荷汀,我给过机会你的,是你没有把握住,你不能怪我。”说完,一步一步地往荷汀走去。
荷汀心里一慌,就要往大门冲,结果马进先她一步冲了上来,一把抱着她,然后一个用力,把她握着钥匙的右手手指一个一个地掰了开来。
“你放开我!”荷汀挣扎着大喊大叫说。
马进当然不会放开她,他从她右手那里拿到钥匙后,马上就把钥匙往阳台那里扔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后,钥匙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荷汀用力地踢着马进的脚,马进不为所动,开始用手撕扯着她的衣服:“范荷汀,我等着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你自己送上门来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钱,合同,生意,你要什么我给什么,我哪点比不上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孩。”
荷汀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她手脚并用的厮打着马进,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到耳里。
马进受不了她的厮打,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然后一把抱过她就往客厅的沙发上扔。荷汀整个人横躺在沙发上,头发凌乱,衣冠不整,脸蛋通红,还有泪水在流。她刚想从沙发上站起来,马进就一把扑身上去,死死地压住了她,然后一个用力,那件薄纱的衬衣就被他撕开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乱吻。马进的吻像毒蛇一样蜿蜒在她身上,所到之处,粘稠而恶心。荷汀尖叫着,嘶喊着,整个夜空都是她凄厉的声音:“bobby,救我!”
马进从她胸部抬起了头来,□□着说:“没有bobby,也没有任何人会来救你。这房子是新盖好的,谁都不认识谁,人家或许还以为我们是在打情骂俏呢。”说完,马进就伸手要去解开荷汀的牛仔裤了。
牛仔裤比较难解,马进一时得逞不了,再加上荷汀又在旁阻挠着他,他一个气急败坏,又一巴掌扇了上去,荷汀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眼冒金星起来。
房间里有了暂时的安静,荷汀被马进打得使不上力来,就这么一小会的空隙,就让马进有机可乘了,等到荷汀知觉回归时,自己已经是赤身裸体了。
这是荷汀第一次在别的男人面前□□自己,一阵前所未有的羞辱感涌上心头,她趁马进一个不注意,从沙发上跑了开来。结果还没离开几步,马进就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沙发上扯了。荷汀一个踉跄,跌倒到了地上,后脑勺还碰到了玻璃台几的几角,顿时一片火辣。马进一松手,五指之间是一大撮细长的发丝。他一把跨坐在她身上,然后又俯身吻起了她。冰冷的大理石地板让人寒意顿生,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荷汀觉得下 身一片刺痛传来:“bobby,救我!”她绝望地大喊起来,头上凌乱的丝发被泪水贴到脸上,右边的脸颊被两个巴掌扇得红肿起来。
马进没有理会荷汀的呐喊,他现在需要的是把他的欲望喂饱。
荷汀变成了一滩死尸,平躺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两眼空洞无神,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在机械般地重复着一句话:“bobby,救我!”可是没人来就她,于是她就这样被一个无耻之徒强暴了。
马进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开始慢慢地整理自己的衣服,荷汀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然后忽然从地上猛地起来,双手掐在马进的脖子上:“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马进一个侧身躲开了荷汀的撕扯,然后顺手拿起了玻璃台几上的烟灰缸,朝着荷汀的额头就是重重的两下:“你个婊 子。”
只听见两声沉闷的声音,荷汀整个人就定住了,一道鲜红的血痕从她额头流了下来,流到了红肿的脸颊上,流到了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滴一滴的,滴到上面,像少女初 夜的痕迹。
荷汀一翻白眼,终于在心力交瘁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