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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责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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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里红彤彤的圣诞老人刚拿下,白胖胖的的福娃就已经挂起来了,人们刚从圣诞节的狂欢里清醒过来,又马上投入到春节的喜庆里了。

历年来的春节,荷汀虽然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但是,她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在春节前置办年货这一习俗。她喜欢在人山人海的超市里买年货,那喜庆的中国结和别人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像有一种感染力,会让她从心底想微笑。这一年的春节,她更是大手笔,早早坐飞机到广州的年桔市场去,亲自挑了一盆大大的年桔,然后托人空运到了北京的家里。Jam本来说好了陪她一起过新年的,结果家里临时有事,只能爽约,在春节前坐了飞机回到大洋彼岸的家里。

这天荷汀送完jam的飞机,一个人坐在星巴克里吃早餐,忽然,两个人影出现在玻璃墙外,她心里一动,马上提包往门外走去。一推开门,就听到安萌满脸陶醉地说:“大冬天的,要是能进去喝一杯热咖啡,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荷汀冷笑了一下,体内的刻薄因子开始蠢蠢欲动:“你要喝吗?我请你。”

荷汀的忽然出现,吓了两人一跳,思诺抬头看了一下咖啡屋的招牌,然后摇摇头,礼貌地说了一句:“谢了,我们心领了。”然后拉着安萌,打算走人了。她记得谦博的叮嘱,荷汀这个人,无论如何,少惹为妙。

但是,荷汀却不愿意放过她,脸上笑咪咪的说:“怎么?不领情?这里面的咖啡的确不错的,建议你有空尝一下,比雀巢即溶的好多了。不过你要喝上一回的话,恐怕也不容易吧。”

“谢谢,我不喜欢喝咖啡。”

“那你的朋友呢?或者你想让你的男朋友请你的好朋友喝咖啡?”

“荷汀,你到底想怎么样?”

荷汀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看着看着思诺:“我想怎样?让我想想,我想不出来,你能帮我想出来吗?”

思诺心底冷笑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和她讲道理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于是她拉着安萌头也不回地走了。谦博说得对,和一个偏执狂你永远都不要较真,因为你永远都说服不了他。

“我想你和bobby分手,你能做到吗?”思诺还没走上几步,荷汀就在她身后大声的回话了。

思诺转过身,正色地盯着荷汀:“范荷汀,你条件很好,你知道吗?你漂亮,你聪明,你有才华,你含着金汤勺长大,十个我都比不上一个你。你勾勾手指头,就会有很多很多人来追你,你犯不着和我抢一个傅谦博。”

荷汀一步一步地走了上来,也和思诺一样,死死的盯着对方的脸,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是你抢了我的,不是我抢了你的。”

思诺朝天翻了个白眼,她觉得这个女人已经无可救药了。固执,偏激,盲目,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很可怜,怎么就会惹上了这么一个人呢!

思诺已经懒得应付荷汀,反倒是安萌,忽然冒出一句话来:“我说你这女人是不是不刻薄就活不下去。”

荷汀的目光从思诺的身上挪了开来,然后看着安萌,皱着眉头,一副思索的样子,然后语气风凉地说:“我只对我恨的人刻薄,活了这么多年,你是我唯一恨的人。”

“那我还真是要恭喜我自己了。”说完,思诺就和安萌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荷汀站在咖啡屋的门口,看着她们离去,她原以为刻薄过后,自己会好过一点,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不高兴,不高兴!

星巴克偶遇的事,思诺没打算和谦博说,多说无益,徒增烦恼而已。他和她正处于热恋状态,她实在不想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坏了他们俩的兴致。思诺觉得,到目前为止,她和谦博的关系十分融洽,他体贴,细心,会包容人,她身边的朋友熟人都说,她真是白捡了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了,如果说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只能是范荷汀了。有时,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思索,谦博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让一个女人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然后,她再问问自己,对谦博是不是能够做到像荷汀那样,死了都要爱,答案似乎是否。她觉得,爱一个人爱得像荷汀那么执着,实在是着了魔了。

思诺本想是息事宁人的,可是谁想到,当晚谦博请她们宿舍的人吃宵夜时,安萌就把这事捅了出来,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一番,气得平时斯斯文文的谦博,当场爆了粗。

“谦博,我们家思诺是好孩子,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也不吭声,可这不代表作为她的男朋友的你,可以由得你女朋友被人欺负。”

谦博握着思诺的手,十指紧扣,越握越用力,上次荷汀缠着,逼着思诺喝酒的那笔账还没算清呢,现在又添了一笔。本来他也曾侥幸心理,以为思诺喝了那杯酒后,荷汀就真的不再为难她,所以,他也本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态度不再追究。谁想到这才过了几天,两人又冲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和荷汀以前的感情再要好,那也是过去,今天下午的事情,他不可能不过问。

“安萌你放心好了,这事我会解决。”

安萌用力地拍了拍思诺的肩膀,说:“大姑娘,看到没,男朋友就是要拿来这么用的。”

相比于安萌的喜形于色,思诺倒有点忧心忡忡了,她扯了扯谦博的衣角,低声地说:“算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倒是给我出一口气了,但是以后我和她更难做人了。”

“这事你不用操心了,我自然有解决的办法。”

思诺叹了一口气,他们在一起,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是却因为荷汀的关系,闹过两次不愉快了,虽说这两次他们都是枪口一致对外,可是谁又愿意生活当中平白无故的多一个敌人呢?长此以往,总也不是个办法,未来的日子还很长,难道就这样一直下去?

“这事也怪我,上次喝酒的事情过后,我就应该跟她讲清楚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就是找她出来把话说明白,我再生气也不至于打女人,我可没有暴力的习惯。”

“别跟她起冲突,到底一个学校的,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

“没事,别担心,今晚早点睡觉,明天坐火车回家去。”谦博用力地搂了思诺一下,宽慰她道。

吃完了宵夜,谦博转身就走了,去找荷汀。荷汀一开门,他就对她说了:“我们好好谈谈吧。”

荷汀咋一看到他,多少有点惊讶,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再寻常不过了。大家都是年少冲动的年轻人,发生怒发冲冠为红颜的事情有什么好值得惊奇的呢?荷汀心底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一种突如其来的伤感袭上心底,其实没人知道,她是羡慕夏思诺的,她得到了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虽然她这样评价她“你漂亮,你聪明,你有才华,你含着金汤勺长大,十个我都比不上一个你”。可是——她抬头望了望高出自己半个头的那个人,夜色中的表情冷峻得让人心寒——这个世界不是你好,你漂亮,你爱他,他就一定会爱你。求之不得的痛苦她一直体会着,并将继续体会下去。谁都不会听到,当谦博跟她说他喜欢的是思诺时,她心底希望坍塌的声音。

“进屋说吧,外面没暖气,你不怕冷,我怕。”说完,也不管他有没有跟上,就直往院子里的走。

谦博进了屋,就看到门边有一棵大大的橘子树,屋子里的台几上,乱七八糟的摆满了红包和零零碎碎的一元钱,荷汀坐在台几旁的沙发上,一封一封,极有耐心的封着红包:“这是广东的传统,过节买柑橘,然后像圣诞树那样,绑上一堆的红包。这树是我托别人想办法弄来的,我看港片里头,他们过年都这样,特别有气氛。我想啊,我……”

话还没说完,谦博就已经等不及了,他来这里不是听她说这些有的没的的,他来是要把思诺和荷汀的恩怨了结的,他不想听她顾左右而言它,拖延时间。于是,他就打断了荷汀的话:“荷汀,思诺的事我想跟你谈谈。”

荷汀封红包的双手停了一下,然后又马上慢条斯理的封了起来。程序也不多,就是把一块钱折好放进红包里,再封口,手脚麻利的话,半小时不到就可以做好了。可是她偏偏做得极慢,仿佛时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等着她来挥霍。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荷汀。你以前再怎么讨厌一个人都好,你从来不会主动招惹他,给他难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酸,刻薄了呢?”

荷汀继续不紧不慢地封红包,然后低着头,看也不看的回答他:“你看错我了,bobby,我对我恨的人历来如此。”

“思诺不是范家的人,你也不至于拿你和范家人相处的模式套在她的身上。”

“不,我不恨范家的人,我只是讨厌而已。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是让我恨的……”荷汀把话停了下来,拿着那些包好的红包,走到橘子树旁,一封一封的挂了起来。红通通的红包挂了上去,平添了几分节日的喜庆气氛,整个冷清的房子也因此亮了起来:“你猜,她是谁?”

“荷汀,我不和你猜谜语,我今天来就是想把话说明,无论你怎么刁难她都好,我爱的是她,不是你。你越做得过份,就越把我推到她的身边,也越让我讨厌你。我不想因为思诺而把我们两之间的关系搞僵,但是如果你坚持这么下去的话,我也只能和你疏远。看在我们曾经几年同学的份上,这两次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但是下不为例。”

谦博一边说,荷汀一边系着红包,脸色在明亮的灯光下,一览无余,除了平静,还是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谦博看着她,也不知道她怎么想,有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的平静让他感到没底,就像一个初学游泳的人,面对着一汪不知深浅的水。然而,再怎么没底也好,该说的话都要说清楚,否则岂不是做无用功?于是,他下了最后通牒:“我们两最后还能不能做朋友,这个主动权在你,而不在我,你明白么?”

荷汀一个不小心,把橘子树上的柑橘给摘了下来,小小的一个柑橘,禁不起大人的力道,轻轻一捏,就揉成了酱,冰冷的果汁顺着手腕蜿蜒直下,最后滴到了比水还要冰冷的木地板上。

“bobby,我不是傻子,就算我对她好,你和我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的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

谦博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女人,他何尝没有怜悯过,可是怜悯不等于爱,他可以给她关怀,给她照顾,给她温暖,给她朋友所能给予的一切,但是唯独不能给爱,而这偏偏,是她所想要的。

“荷汀,外面的世界是很大的,你为什么不出去看看?你整天关在你的世界里,看不到外面更多的好,才会误以为我是最好的。如果你见识过大海的辽阔,就不会感叹江湖的宽广了。”

荷汀不说话,低着头一下一下地擦拭着刚才沾了橘子汁的手。谦博见她没反应,觉得多说无益,该讲的他也都讲完了,于是他就转身告辞了:“夜了,你也别那么晚睡,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再见也是朋友。”然后,转身,开门,离开。

“我恨她,”谦博刚踏出房门,荷汀就说了:“我恨她,她是我长这么大唯一恨的人。比讨厌范家人,讨厌马进还要讨厌。”荷汀越说越大声,到最后甚至有点歇斯底里了,声音穿过房门,穿到了前面黑漆漆,空荡荡的院子里,惊起了一只路过的野猫。

谦博站在院子中间,听她把话吼完,然后继续头也不回的往大门走去。荷汀跑到客厅的门口,看着他的身影,融进了夜色当中。直到前门的关门声传来,她才知道,谦博走了,她的bobby走了。一道门,关着的是他们俩,一边是她,一边是他,一边是从前,一边是以后。她有门的钥匙,她可以开门,可以找到他,可是却找不到以后,以后是怎么样的?以后在哪里?谁来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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