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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摊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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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下了课,荷汀远远地看到了谦博,昨日的不快她早就忘记了,她看到他的人,自自然然的就走了上去。谦博正在打电话,柔声细语的,脸上是关怀备至的神色,唇边是温暖的笑容:“怎么样了?身体好点了吗……你还好吧?该不会又闹肚子吧……那就好,多注意饮食卫生,不要吃不干净的东西,还有,昨天医生开的药你要记得按时服用,你记不起来的话就叫安萌帮你记一下……你最好检查一下你肠胃是不是有问题,我怕你肠胃不好,以后还会犯病。”

谦博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电话,完全没有注意到荷汀就站在他的旁边,而荷汀,她脸上的笑容早就随着他的话题,渐渐的冷了下来。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很灵敏的,这样温柔的语气,绝对不是和一个普通人在通话。谦博的这一面,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她跟他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有这么对待过她,驱寒问暖,柔声细语,语气里带着一丝丝宠溺的味道。

谦博挂了电话,转过身看到荷汀正板着一张脸,在旁边,他愣了一下,心想:她还没生完气啊。然后,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bobby”荷汀在他身后喊他,谦博转过身,看着她,不发一语。

“你打给谁?”荷汀问,谦博没有回答,他对这个问题有点排斥,他觉得这是自己的私事,她没资格过问。她和他虽然相熟,但是还没熟到他的一通电话都要向她报备的地步。

“是不是那个叫夏思诺的女人?”她又问。

“对”这次,谦博终于回答了:“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打电话过去问候一下。”

“她不舒服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生病你就从来没有过问过。

“当然有关系了,昨晚就是我送她去医院的。”轻飘飘的飘下了这么一句话,谦博就转过身走人了,身后的荷汀是什么样的反应他顾及不上了,也不想顾及上,因为这和他没有关系。

荷汀站在那里,看着谦博越走越远,半天没回过神来,她知道,某样东西,就要昭然若揭了。

自从那次急性肠胃炎后,思诺和谦博的接触就多了起来,有时候是陪安萌去和老莫他们宵夜,有时候是在上课的路上遇见,有时候是社团里的活动——本来思诺是打算把这个幽灵社员的称呼贯彻到底的了,谁知道谦博盯人盯得紧,三不五时的就会打电话到她宿舍叫她去开会,思诺是想拒绝,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于是也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久而久之,流言似乎就出来了,如果换成是别人,这流言也就在几个相识的朋友之间流传,可是如果这流言的核心人物之一,是校花呢?且这个校花还刚刚出了一次大风头呢?A大历来不缺牛人,工科的,理科的,文科的。但是,上帝永远是公平的,他不可能让你占尽一切好处,所以,A大在艺术方面从来人才凋零,建校将近100年了,真正拿得出手的牛人是一个也没有!所以,荷汀的那个第四名在A大所造成的轰动可想而知了,她比赛完毕回校的当天,校里主管学生工作的副校长亲自接见了她,顺便乐呵呵的和她还有她师傅一起接受了新闻采访。据说那一天,校长的脸上尽是一雪前耻的笑容。既然荷汀这么出名,那么思诺的麻烦自然而然的也就来了。

有时她走在校园的小路上,会看到一些同系的同学偷看着她,有时会遇到自己班的同学来打趣她,有时甚至会有一些舍友的朋友之类的,借朋友的名义来窥探她,有一次更离谱,一个别系的女生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到她的宿舍号,直接冲进来喊,谁是夏思诺。等到思诺应声过后,她把一封信往她手上一塞,说有人给的就跑了,等到她打开一看,里面空无一物。

这是属于夏思诺的烦恼,而范荷汀的烦恼呢?范荷汀的烦恼也和这件事情息息相关。自从上次她撞到谦博打电话给思诺后,她就意识到有些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了,比如谦博对她的态度,比如他们之间的交往,比如人心。以前她和谦博虽不是天天黏在一起,但是因为在同一个系院里,上公共课程什么的,总还是有碰见的几率的,按照往常的习惯,上课时他们都会坐在一起,然后下课的时候,有事就各奔东西,没事就一起去找点乐子。但是现在不同了,上课时谦博和别的男生坐一块,下了课也总是说有事,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时荷汀故意打电话给他,想和他吃个饭什么的,结果他也是推三推四,不肯赴约。荷汀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了,不就是一个夏思诺吗?那样的一个出身平凡的女生,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她不害怕思诺这个人,但是,她害怕谦博的心,一个人的心就像签筒里的上上签,有人求得,有人求不得。一个夏思诺很容易对付,但是一个人的心呢?一个人的心要怎么对付?

这一天的月亮很圆,很亮,明晃晃的挂在天上,连旁边的云层也看得一清二楚。谦博约了荷汀到学校门口的小酒吧里见面,时间尚早,酒吧里还没什么人,音箱里放着一首慵懒的英文情歌:and i love you so. The people ask me how. how i've lived till now. i tell them i don't know. i guess they understand. how lonely life has been. but life began again. the day you took my hand.

我是如此爱你,别人问我有多爱,我是如何活到现在,我告诉他们,我不知道,我想他们会明白,生活曾是多么孤独,我得到重生,就在我们牵手的那一天 。

荷汀听了这歌,只觉得是多么讽刺,谁都知道她喜欢谦博,她也曾经以为他们会在一起,牵着手,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终有一天他们会结婚,他会带着她离开范家,头也不回地离开,而她也跟着得到了重生。可是,现在,似乎事与愿违,有人发着白日梦不肯清醒,而有人却已经不肯奉陪了。

“为什么?”半晌,荷汀终于开口,喉咙干干涩涩的,仿佛有东西哽在那里,要让人说不出话来,连带着声音也不稳定了,仔细听,都能听到颤音:“她有什么好?我哪点比不上她?”

“她什么都不好,但是我偏偏喜欢。”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问一个有了心上人的人她有什么好,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再拿自己和对方比较,则是另一件更愚蠢的事情。爱情不是上大学,择优录取,也不是菜市场里买菜,货比三家。爱情是独钟,是只取一瓢,是死心眼,是心里住着一个人,然后眼里再看不到其他人。一个人或许一生不会只爱一个人,但是当他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眼里心里都只得那一个人,她是独一无二的,是最好的,这天下间纵有如云美女,在彼时彼刻,都比不上眼里的那个她,就像歌词里说的,她是唯一的花儿。

“她不适合你。”

“何以见得?”什么为之适合,什么又为之不适合?你没有去爱过,尝试过,怎么知道适不适合?

“你和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她配不上你!”

“我配得上她就行了。”谦博淡淡地说。

荷汀气结,说不出话来,有人宁愿屈尊降贵,也要谈上一场恋爱,她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荷汀脸上的神色,还算是镇定的,虽然有着隐隐的怒气,可是看得出来,她正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但私低下她的双手却绞着gucci包包的背带,用尽全力,仿佛要把那皮质背带绞断一样。即使双手已经绞得生疼,也仍旧不肯放开。

小酒吧里不知谁人在煮咖啡,香甜的气味涌进了在座诸位的鼻子里,那音箱里仍旧在放着那首英文老歌,歌者声音沙哑低沉,整首歌唱得缠绵悱恻,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有人打开了小酒吧内昏暗的灯光。咖啡香,英文老歌以及昏暗的灯光,多么美好而有情调的一个晚上,可是,却偏偏有人拿这样的晚上来做摊牌的事情。

“荷汀”谦博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太执着了,反而看不到其他更美好的东西。退一步海阔天空,别把自己陷进死胡同里。”

“……”

“其实,我也不是你想像中那么好的,我也有很多很多的坏毛病。忘记我这个人吧,找个比我更爱你的人。”

“哼”荷汀冷哼了一声,然后苦笑了一下,说:“这似乎是你第一次肯认认真真的回应我的感情。”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场合。

“对不起,过去是我疏忽了。”

“傅谦博,你和她是不会幸福的。”扔下这一句话,荷汀就走了。留下来又能怎样?有人要快刀斩乱麻地和她理清关系,她越是纠缠不清,就越是自取其辱。

天气越来越冷了,明晃晃的月光照在校园的小道上,更是衬得这天气的冷冽。荷汀一个人疾走在校园里,她有车,却不想开,开车是为了快一点到达目的地,而现在她连目的都没有了,要车来干嘛?

荷汀信步走到了木远斋的大门前,站定,她要等一个人,一个让她一败涂地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她,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让自己死心,但是管他呢,这样的一个晚上,她只想怎么任性怎么做!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对方终于出现了,惴惴不安地朝她走过去,和她打了声招呼,荷汀没有回应,只是死死的,狠狠地瞪着她,双眼仿佛在放着毒箭。思诺想,她一定是很恨自己了,那目光简直能把人剐一层皮。思诺开始忏悔了,忏悔自己当初怎么不检点一点,整天和有主的男生走到一起,也不知道避嫌一下,现在好了,人家的女朋友找上门来了。这闹事事小,大家都是弱质彬彬的女生,就算是撕扯也不会有太大伤害,而且以她对荷汀那有限的了解来看,她是不屑于做这些有失身份的事情的。所以,重点是伤害,她的无心的举动对这对情侣所造成的伤害,尤其是女方,她是最无辜的。

“对不起,其实我和谦博是没什么的,我们只是很单纯的同学关系。那些都是他们乱说的,我向你保证!”

荷汀还是没有回应,继续在瞪着她,只是从那不断起伏的胸部可以猜测,她一直都在按奈着怒气。

思诺词穷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更何况是在理亏的情况下,更不可能对着荷汀夸夸其谈了。于是两人间就沉默了起来,荷汀在怒视着她,而思诺则是不敢看她,只得低着头,认命地让她看。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这奇怪的两人已经引起有些人的注意了,其中一两个还认出了两人的身份来,躲在一边指指点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俩的后续发展。

思诺不喜欢这样被人盯梢,正打算问她,专门来找她是有何打算,结果,一直沉默是金的荷汀开口了,只冷冷的扔下一句:“你赢了”就立马转身决绝的离开了。思诺站在那里,被她的话弄得莫名其妙,然后看着她远走的身影,硬硬的,冷冷的,腰肢就像她平时看到她时那样,仿佛安了根不锈钢在里面,笔直,期间隐约透着一股傲气。

范荷汀这个人,即使输了,也要姿态优雅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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