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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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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孙子,乖孙女,来,笑一个给爷爷看看。”

“还是咱们的小镜儿可爱多了,你看,笑得多可爱呀!来,让之扬叔叔亲一下。”

“看咱们的乖孙子,像不像连翱小的时候呀!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语,你看看。”

一群人的眼睛全都瞅向此时被连母抱在怀里,一脸酷样的小小男孩子。上官语与小儿子大眼瞪小眼,倒是方之扬抱在怀里的小小女孩子格格的笑了。

“跟他老爹一样,没劲!”上官语没趣的摇摇头,走向女儿那边,“还好,我有女儿玩,是不是呀,小镜儿!”

小小的女孩子,刚刚满一岁,只会张开小嘴,格格的笑个不停,完全继承了上官语的个性,可爱、讨喜。

“拍照啦!拍照啦!来,爷爷奶奶各抱一个,给咱们的小寿星来段美美的写真。”方之扬取来DV机。

顿时,一群人全部移向屋外宽阔的草地上。霎时,原本喧闹的客厅安静异常。

连翱瞅眼凝睇落地窗前依窗背立的黑色身影,摇摇头,倒了两杯酒,走了上去。

“想什么?”

林剑接过酒杯,轻轻的啜上一口:“小语婚后,还是没多少变化。”

透过透明的玻璃,连翱看向绿油油的草地,那里,他挚爱的女人抱着小女儿笑得正欢:“以小语的心性,到老大概也是如此;小女儿将来跟她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连翱的话里有着初为人父的自豪与喜悦,他的小语在婚后第二年即为他生下一对龙凤胎,一家子自是喜悦万分。尤其是乐坏了两家的老人,日日含饴弄孙,自是怡然安乐。

“三年了。”林剑低沉的说。

连翱看向林剑,三年来,林剑在官场可谓如鱼得水,如今已是年轻有为的一市之长。年少得志啊!林剑的性情越来越冷沉,连他们一群兄弟也是看不懂、看不透了。会是,因为她吗?……

三年了,她的杳无音讯,让多少的人牵牵念念?想起她,又有多少的人会心痛、苦涩?

“小语为小女儿取名为连思镜。”

“思镜——”林剑低低的重复,唇角依旧是漫不经心却是蕴含冷意的笑。

“她是小语心头不可触摸的伤痛……虽然,小语不再如三年前的那段时间,没命的找寻她……近来,甚至是不再提及她……小语还是在等待,等有一日她会出现在这里,告诉小语,她回来了……所以,我们的小女儿为思镜。”

林剑不语,连翱径自往下说去:

“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如她那般的女子,很难说清怎样的男子会适合她。”

林剑点点头,好似在听无关的闲言闲语。

“那时,我对她不了解。外表真的会让人的观念产生盲区。”连翱无限感慨。

“哦?一个已婚男子在诉说他对一未婚女子的了解?”林剑深幽如古井的眸子微眯,淡淡的语调里有着嘲讽与不屑。

“林剑,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不在此。”连翱皱眉,“什么时候起,你变得尖酸、冷酷到这种地步了?”

“尖酸?冷酷?”林剑饮尽杯里的酒液,胸腔里发出沉闷的笑。

“三年前,她是你们的顾忌,所以,我不提。但是,再深的怨恨终有淡去的一天,三年了,还不够你忘记吗?……何况,她原本就是无辜的,而无辜的她为了你、你娘的安心,选择远离……林剑,你还有什么好恨她的?她不过是一个比小语还小一岁的女孩子呀!她的生命中已经承受了太多的不能承受之重。”

“什么时候起,你也会关注起妻子之外的女子了?”林剑俊眸深沉。

“柳辞镜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真正的兰质慧心;所以,那一日,我看错了,也说错了,如此的女子必会遇到懂她、怜她、爱她至深的那个优秀男人……也许,如今的她,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拥有着全新的开始与幸福……”

“因为她成全了你与小语,所以,感恩戴德了?”久违的丝丝恼怒溢上林剑的心头,握杯的五指关节凸现。

“成全?”连翱疑惑。

林剑冷笑:“你以为我会与一个认识不过三天的女孩子谈情说爱?”

“你?你们?……演戏?”连翱惊讶万分。

“演得还不错吧?现在,你是否还会说对她的了解了?”林剑嗤笑。

“错!因为此,我只会更加的了解她几分……她,不过是一个坚韧、善良的女孩子。同样,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背负着不该属于自己的歉疚。”

“你是在责怪我与我母亲的迁怒了?”

连翱摇头:“你们也有自己的苦楚,但是,那不是她的错,她是最为无辜的……冷静如你,为什么要盲目的固执的去恨她呢?”

“我说过,我恨她吗?”

“但是,你母亲……?”

“我母亲与我,是同一个人吗?”

“你不恨她?”

“不是她的错,我恨她做什么?”林剑没好气的说。

“从一开始?”连翱追问。

林剑点头,看向远方的天际,半响,轻轻的却是坚定的说:“但是,她不可原谅。”

不恨她,但是,又不能原谅她?这是怎样的复杂情感?连翱皱眉沉思。

许久,连翱问:“林剑,有一度,你是喜欢过她的,是不是?要不然,以你的性格,你不会演戏至连我们都信以为真的地步;也不会,在那一段时间,隔三差五的赶回来。不要说,她的伤是你的责任,理由冠冕堂皇,却是欲盖弥彰……”

唇角上扬,不否认也不赞同,林剑转身放下手里的酒杯:“我该回去了。”

“你等一下!”连翱飞身上楼,不一会儿回到林剑身边,塞给他一张卡片。林剑皱眉,看向手里发黄的卡片,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英文。

林剑挑眉看向连翱。

“我与小语能有今天相互信任、平静且幸福的婚姻生活,源于这张小小的卡片,以及,那一次在咖啡厅的见面……”连翱的声音充满了深沉的感激,“她,是我这近三十年来见到过的最为敬佩的一个女子……”

临离去前,林剑听见连翱在他身后说:“如果你深爱一个人,那么就随遇而安,让她自由的飞,如果她最后还是回到你的身边,那就是命中注定的。”

林剑不再说什么,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伟岸的身躯在上官语身前停下脚步,接过上官语怀里的孩子。

林剑俯身看向甜甜的露出没牙的小嘴向他笑的小小女孩子,林剑也笑了,那是温和的、带着纵容的迷恋的笑容,一如三年前的某一时、某一刻,他对着那样的一个女子,深深的、毫无保留的展开笑容。他以为即使是顽石,也会有感化的一天,更何况,有很多的时刻,他感觉到自己在一步一步的触碰到她掩藏至深的内心里一角,他可以感知到她不轻意显露的柔弱、敏感……

最终,他还是料错了,她以她的出走,击碎了他对她所有的自信与企盼。他,于她,原来真的不过只是一场戏,演给别人看的一场戏;戏外,他在她的眼里,比陌生人又好到哪里去?戏演完了,她抽身而去,无牵无挂。原来,是他演得过于投入,久久走不出戏里呀!

是的。他不恨她,因为,诚如连翱所言,她没有理由让他去恨她。

但是,她是那样的不可原谅,因为,三年的光阴他尝尽了等待和思念如凌迟般的刻骨铭心;因为,三年的光阴,她让他再也回不去心平如水的曾经。

她,就那样什么也不做的偷走了他一部分的心。三年来,他刻意遗忘,却是更加尝尽思念在深夜里嗫咬心骨的滋味;三年来,他的心未曾完整过。

“思镜——”林剑轻轻的呼唤怀里粉装玉琢的小小女孩子,“思镜——”

将孩子还给上官语,上官语问:“林大哥,你要走了?”

“嗯。今晚得赶回去,明天有一场新闻发布会。”

上官语笑:“林大哥,听说你刚上任的那座城市以杨柳出名,现在正是柳絮纷飞的季节,一定是很美了。”

“对呀!咱们什么时候过去看看!”方之扬赶来凑热闹。

“随时欢迎。我走了。”

林剑的身影在四月的街道越走越远,连母忽然惊叫:“看,小镜儿腕上何时多了一块手镯了。”

上官语举起女儿白白胖胖的手腕,那里,晶莹的手镯盈盈的掺着绿光。上官语看向身后的连翱,嗫嚅:“是林大哥?……”

连翱轻轻搂过妻子,他同样记得这一块手镯,在他与上官语的婚礼上,林剑固执的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装扮的柳辞镜戴上的。男子坚毅的面容神情严肃中有着不轻意显露的柔情,缓缓的却是坚定无比的拉过女子的手,晶莹剔透的玉镯在那个女子的手腕处游移。那时,他们所有的人眼前看到的,只是一对深爱着彼此的情侣。

谁知,一切不过是一场戏。连翱沉沉的在心底叹息,他不能告诉妻子,至少目前不能。事实只会让妻子的心更加的放不下。

但是,真的只是一场戏吗?

没有恨,却是不可原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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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剑轻轻的推开弟弟房间的门,看到母亲呆呆的坐在弟弟床头,一页一页的翻看弟弟的相册。

林母抬起头,看向林剑,双眼泛红,幽幽的说:

“我刚才打了一个盹,又看见你弟弟了,他就站在我房间的门口,穿着运动衣,对我说,‘妈妈,我去跑步了,别等我吃早饭了’。然后,就一溜烟的走了,我在他身后喊啊,喊啊……让他跑慢一点,别摔着了;他就是不听,眨眼就不见人影了……我想,他又去找那个小狐狸精了,便伸出手去拉他,怎么也拉不住……然后,我就醒了……”

“妈!”林剑不知道该说什么,三年了,自从林笑在日本失踪后,母亲时时常常的这样精神恍惚。

“你说,弟弟是不是还在哪个地方,只是他忘记了回家的路。”林母急切的看向林剑。

“警方还在寻找,林笑不会有事的。”林剑知道,无济于事的安慰不过自欺的说词,三年了,如果林笑还在世上的话,怎么会这么久没有一丝一毫的音讯呢。只有一个可能,……但是,母亲不会接受;而他,在没有见到尸体前,也不会轻易的死心。

“都是那个狐狸精,如果笑笑不是要去捉什么蝴蝶,做什么标本送给她,笑笑就不会坠下山崖,就不会失踪……她以为自己离开这里,就能够安心了?……天生的孤老相,否则不会一生下来,就没人要了……”

林母恨恨的骂着,将所有失去儿子的痛楚全数归咎于柳辞镜身上。林笑房间里所有关于柳辞镜的物件全数被母亲烧掉或是扔掉,可见母亲对柳辞镜的恨意是多么的深。

“我会尽力去找回林笑的。”林剑打断母亲的诅咒,“还有,柳辞镜已经与咱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就少诅咒几句吧。林笑若是还在世上的话,你这样的诅咒又有什么意义?林笑若是不在了,你想,他会走得安心吗?”

“不,笑笑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林母几近癫狂的大吼。

“妈,你累了。我找保姆来扶你去休息。我待会就回柳城,你注意身体,我有空就回来看你。”自从林笑出事后,林剑时时常常的在两个城市奔波,不是没有劝说过母亲搬去与他同住。但是,母亲坚决不肯离开,整日的守着弟弟的房间,睹物思人。

“笑笑啊!……”林母泪流满面。

对此,林剑往往是无奈与无力。让保姆安顿母亲睡去后,也该是他回柳城的时间了。

看着母亲的睡容,林剑低低的说:

“等我忙过这一阵子,一定去日本。即使是上天入地,我一定会找出林笑来的。不管怎么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哥,您的行礼准备好了。这张纸片,要扔掉吗?”小保姆过来询问他。

“纸片儿?”林剑循声看去,小小的陈旧的卡片夹在小保姆手里。

“给我吧。”接过行礼与纸片,林剑回身嘱咐,“家里就交给你了,记得要多陪陪阿姨散散心、聊聊天。”

小保姆看向林剑,欲言又止。

林剑问:“还有什么事吗?”

“大哥,我们老家有冲喜的习俗。如果大哥你结婚的话,阿姨她……”

林剑打断保姆的话:“我知道了。记得告诉阿姨,我过几天就回来看她。”

“放心吧。大哥,慢走!”

紧紧握住卡片,听连翱的语气,应该是她送给连翱的吧。如今,却是回到他的身边;也许,他应该将它扔掉才是。人已不在,留它又有何用?

路灯下,泛黄的纸面,字迹陈旧却是依然娟秀柔韧,一如她的性格。林剑苦笑,他还要想起她作什么?

“Ifyoulovesomeone,letitbe,andsetherfree,ifshecomesbacktoyou,itismeanttobe.”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夜色里呢喃。

自由的飞呀,谁又会是你命中注定的归依?

而我们,还会有重逢的一天吗?

再重逢,我们又回到什么样的角色相处?是天涯陌生人擦肩而过?或是……

不可原谅啊!夜风里,林剑薄唇紧抿,五指握拳。

沉沉的夜色里,林剑驾驶着车子,慢慢的向柳城的方向驶去。

电台歌声在夜色里回荡:

曾经,我为爱你而来

顷尽一世的芳华,只为你的回首一眸

凝睇处

芳华刹那,繁华落尽

我的爱

瞬间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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