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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玉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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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药数日,只见柏许气色渐好。虽多年未发病,但慢性弱弱的侵蚀却使他的脸上如玉光华渐暗。见他如此,众人均开心不已。

柏许目光柔和的搁在阿木身上,轻执起她的手,“今日我们出去走走可好?”

阿木回握着他的手,“好。”

没有人相伴,一身布衣,如平凡夫妻携手慢慢的走着。

城门,看着那个湘蜀国大匾,记忆如溪流缓缓流过。两人相似一笑,似乎都重叠着同个时刻的回忆。

只是闲走着,也不管要走向哪。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已蜕变成成熟儒雅的男子;她也不再是当时那要浪迹天涯的少女,如今已然安宁温顺的妇人。事有相遇,方能相知;因为相知,所以相守;长久相守,唯知相惜。

看着美丽依然的山清水秀,不禁微笑。

柏许握紧了阿木的手:“想什么,这么开心?”

“以前心念美景,不记佳人,心虽喜却无甚留念。今饶是这风景丽人,也不及眼前人动我心呢。”阿木打量着风景,再审视着柏许,打趣的眨眨眼。

果然,纵是相处多年,他脸上还是露出一抹暗红,眼里一汪深不见底的宠溺。

阿木见了只觉心跳片刻紊乱,娇嗔道:“没事别乱放电。”

柏许听了吃吃一笑,伸手理去阿木眼角一缕不听话的青丝。

见他这般神色,阿木心里一个很深很深的地方不受控制的发酵起来。多年前,曾有另一双狐狸般的眼睛,一双温暖的手,也时常这般待自己,耳边巧般若飘过人语:“丫头。”

一直深埋在心底,不愿让眼前的人看到,只怕伤了他,可还是不可抑制的想起了。

见阿木瞬间失神,眼里恍若看到了另一个人。柏许轻叹了声,伸手将她攘入怀中。

“我带你去山上走走。”便说,便攘着她的身子缓缓走着。轻巧的将那彼此心里皆明的感伤抹去。

“恩,好。”

爬了一小段,阿木就开始微微喘气了。看着柏许,不禁道:“果然比我年轻。”

柏许闻言,微微不悦,伸出手来拉她:“你永远和我初见时一般。”

人生若只如初见……

听了,薄雾微蒙上了眼。将手搭上他的掌,没想到最后与自己相执携手到老之人会是他,不过心里幸福万分。他待自己绝不亚于易衿,也许还有甚之。自己何其有幸,识得这如玉男子。

“小时候看过一部电视,当时很喜欢里面的张学良和他的妻子赵一荻,只因那多年不变的情,虽时间已久,不复年少时激情,却一起牵手走到老。那时便望自己以后也能这般,”阿木看着柏许,缓缓凑上唇去,在他脸颊上一印,极轻的说着:“现在,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白衣于山谷轻飘,堂堂男子,只在听了那话后不禁眼眶湿润,脸上却是带着极幸福的笑。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似永远也看不够。心里百思万念,若时间永驻此刻,不再流转,用世间万物来换都心甘。

几分期盼,命运莫要弄人。

空谷幽林,两个身影紧紧相拥。

一个疗程快完了,看着乌黑的药汁,阿木的眉不禁纠结,中药就是色味令人难以接受,看了胃里便翻江倒海。

柏许看了从她手中拿过碗来:“把头转去别看。”眼里盈着笑意。

心疼着看他,知他不愿自己看他难受,便扭过头去。

待她转过头,柏许才将药碗凑近唇边,一股饮下。药汁方才入喉,胸口猛的一窒,烧心之感袭来。急忙强自忍耐不赶发作,待觉气息稍平后轻轻开口道:“果然偏苦,还是吃些鲜果好。”

阿木见他叫苦,忙不迟疑的走出去,边道“我就拿来。”

看她身影消失,柏许再按捺不住,掏出丝帕捂嘴呛咳起来。点点血迹印在白色丝帕显得触目惊心。

那日冥医的话犹在耳旁:“世子蚀心草毒害多年,只怕五脏六腑功能已有损。虽有紫竹草可解毒,但却可能使原受毒蚀的脏腑因一时毒解而不耐之。如今老朽先试予数日解毒,若出现身体不适,世子自是懂医之人,老朽不多言了。”

手微微一抖,心里颤然,终究是熬不过吗?

双眼看着阿木刚离去的门口,不舍之情尽现眼中。自己也不能如了她的执手偕老之愿吗?

捧着一盘洗净的梨,阿木急匆匆的跑着。

“慢点,怎还是和孩子般冲冲撞撞,若伤着了怎么办?”柏许靠在门旁,笑着看往自己冲来的人,心里的幸福满满的溢出。

“伤不着伤不着,”阿木急忙的拿起一个梨递到柏许面前,“我会武功的啊。梨水分多,吃了就不苦了。”

“恩。”接过梨,轻轻的咬了一口,只要看着她,不吃心也觉得甜,如若能永永远远这样,生无所憾。

相寻梦里路

飞雨落花中

漫天飞花,他在丛中笑。“衿!”阿木惊喜的叫着,又喜又激动的冲上前,遇抱住那个身影。脚下飞快,却赶不及那远去的人影。

“衿!”阿木满脸泪痕的追着,“别走。”再赶不及易衿,心绝望的疼着,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如一个被丢弃的孩子。飞花落地,微留荒凉,飞雨洒落,天色也阴霾。

一个身子在面前蹲下来,眼底只见那白色的衣摆。一双手抚摸阿木脸上的泪迹,眼里一秋暖暖汪洋,流着等分的疼。

搂住白衣,埋首怀中,摩挲脸庞,隐隐低泣。

“我们回家。”白衣开口。

牵起小手,站起身,缓缓走着。

阴霾的天空,顿时云开月明。

走了许久,相握的手渐冰凉。阿木心惊,抬头看白衣,只见男子脸上越见苍白,更加握紧。

步伐仍旧缓慢,笑容依旧,只是手冰凉。

心下恐慌,看着男子:“柏许?”

身影没有离去,白衣转头看阿木,身影渐渐变淡,渐渐薄如蝉翼。

阿木大惊,紧抱住男子:“不要离开,不要把我一个人遗落在这里。”

男子低头无语的看着阿木,不舍,无奈,难过,终于还是消失在空气中。

“木儿!”柏许推着身旁闭眼痛哭的阿木,焦急的叫道:“做恶梦了吗?”

梦中惊醒,看着眼前的柏许安好的在身旁,伸手紧紧的抱着。虽然真实的拥抱让她知道刚才的只是一场梦,却仍止不住决堤的眼泪,在他怀里抽泣着。

柏许见状,将手在阿木的背上轻轻抚摸,缓缓的平息着她的不安。

许久,阿木的双肩终于不再抖动。柏许俯身轻吻着她眼角的泪,将她搂在怀里。看着她累着睡去的模样,心疼之极。究竟是什么梦,这般伤心,自己已经许久没看到她如此痛哭了。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柏许。”呓语喃喃,阿木的眉纠着。

柏许身形一震,心不禁一暖。怜惜的看着睡觉也不安稳的阿木,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永远不会丢下木儿。”

阿木的眉缓缓展开,嘴角隐隐挂着满足的笑。

她笑了,柏许的脸上却挂了泪,这个诺言,不是他可以承诺的。

阿木方赶到,微微喘气的看着眼前的人,道:“你是何人?如何能救柏许?”语气急切。

一个年近五旬老者的脸现于暗中:“夫人是懂医理之人,必是看出了世子的异样。虽已服紫竹草,却更显灯芯燃尽之象。”一句句敲在了阿木的心头,她怎能不知。只是见柏许如此费尽心思不愿让自己察觉,便随着他装作不知,可每次心里都抑不住的流血。

“你要什么?”天下没有白搭的美餐,阿木盯着老者问道。

“命命相惜!”

听着身旁规律的呼吸,阿木轻轻支起身,侧脸看着睡去的柏许。眼里有着深深的眷恋。

“对不起,一定要原谅我的自私。”缓缓俯身,在他额上一吻。

伸手点了他的穴。

额上一阵湿濡,即使是梦,也这般甜蜜,柏许不禁幸福的弯起了唇角。

只是,下一刻,身子一僵,知这不是梦。睁眼,只见阿木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自身却不得动弹。

阿木将头埋进柏许怀中,轻声说道:“一直,都是你为我付出,从不求回报。怕我伤心,怕我难过,答应我的事,也从来不食言。这就是我认识的柏许,你答应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以后,也不会有机会让你改变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你总是把我护在最安全的地方,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虽然你不说,可是我知道的。这么多年,怎能不知你的眼神,你的心思呢?”泪水已浸湿了柏许的襦衣。

“原来我多年的自私,一直霸占着你对我的好。就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再让我自私一次,以后都不会了。”

“很久以前,曾有人问我,相爱的夫妻,谁是最幸福的那个。当时曾有人说,先走的那个。我想一直做那个最幸福的人。”

脑中闪过初次见面的时候,那温暖如阳光的笑颜,人如白玉的男子。那弹指间,万物皆静,仿若天人飞奏天曲。那个日日和自己一起研究医书,打太极,种花,晒太阳的男子。

“怎么办?你对我太好了,好到我舍不得离开这个尘世。但是,如果你不在,就再没有人,夜里醒来给我盖被,没有人在我心情不好时弹琴给我听,没有人会陪我打太极,再没有……”声音哽咽。

“你把我宠坏了。只有在你面前,我才可以开心的继续做个坏孩子。”

泪水滑落,柏许的眼里载满深深的痛,她要做什么?为何让自己如此不安。

“先生。”阿木擦着泪水朝门口叫了声。

门,轻轻的被推开。冥医走进,向来表情甚少的脸上也不禁动容,望着阿木道:“夫人真要那般?”

“既然是你也开口说可行,”她不看冥医,对柏许展露一个绚丽的笑容:“那就那样做吧,只要他好好的。”

柏许难过的张口,却无法言语,双眼通红,满眼痛苦。

从他的口型,她知道他要问她在做什么。

对他宛然一笑,用尽她今生全部的温柔,“遇到你,我很幸福。”

“啊!”恶梦!易安猛的惊醒,不知为何,莫名的泪水不止。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上响起,低头,却发现胸前的墨玉竟碎了。

“母亲!”胸口憋闷,只觉惶恐。

曲终

弦断

且听余韵

闻者黯然伤神

弹者枉自断肠

白衣男子苍白的双手在琴弦上拨动,声声凄凉,远远听着琴音,便让人心中莫名的伤感,绝望,觉得世无可恋。

那一个曾经笑靥如花的女子,离他而去了,不让他有任何挽留的话语。

任何人也卷入不了他的世界了,一个只有关乎她的回忆的世界。

那个醒来,对自己展露最灿烂的笑容的女子:“谢谢公子了,以后若有我帮的了的地方阿木一定尽力。哦,我叫阿木。”

那个细心给自己缝制药枕的女子,那个总是在自己耳旁唱着世上最动听的曲乐的女子,那个对自己说“遇见你,我很幸福”的女子,远远离去了。莫道此生,情深缘浅。本不是个贪心的人,却在遇见她之后,开始奢求天长地久。

琴弦乍断,柏许愣愣的看着流音,往昔与阿木携手拨动琴弦的日子幕幕涌上心头。扭过头,起身离开,今生,再无人能让他拨弄那些琴弦了。

人去楼空

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语泪先流

本该极度伤心,为何反而无泪?沉默的看着相邻的致林苑与东离苑,那里曾经住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我以为,有了紫竹草,一切就可以继续。

我以为,我可以保护对自己重要的人。

母亲却突然的消逝了,没有任何征兆。柏叔叔也离开了,最后一眼见他,眼中尽是幸福,因为他可以见到母亲了。

“对不起,安安。”还记得他说的,没有怪他,与其没有心的活着,不如死去。

我不要他照顾了,我已经长大。母亲的离去,我难过,他又何尝不是?他对母亲的爱,所受的伤,从不亚于我。

叫一个伤心更甚于我的人来照顾我,情何以堪?他,也需要解脱。

全府都笼罩在极度的悲伤中,太奶奶一病不起。

也许是因为柏叔叔是虞南世子之故,他与母亲合葬之日,国君亲临柏府,步伐竟有些不稳。

我看着他,双眼通红,袖中隐约藏着东西。看到微笑着睡着的母亲和柏叔叔,国君猛的喷出一口血,玉碎的声音。愣愣的看着碎于一地的玉镯,羊脂白玉,一切都碎了吗,碎了谁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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