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葬花 > 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豪门欲望 漫天霜之流星锁 应征总裁夫人 遇上你是谁的衰 别笑,别说,别懂 当陈郁遇到秦欢 别样柳色倾君心 情牵异世 野蛮丫头:我喜欢你 康熙的男人

皇都外,一支数十万人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开来,军旗上的“陵”字在阳光下是那么的晃眼,附近耕种的农民与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是陵军,是肃将军的陵军。”

“真的啊!是英雄之师啊!”

整齐的步伐落在地上带起尘土飞扬,人人脸上的那种自信的骄傲的神态让人不敢靠近,锃亮的盔甲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这就是蒲罗国历史上最最著名的陵军。

“小梁,这能行吗?”老四跟在梁禄炜身后,小声的问着。

“不行也得行,”一咬牙,“小姑丈说只有这样才能一箭双雕。”想起洛宇城交代自己扮成简从之的样子带领全体陵军围城的时候,梁禄炜这个心就别提多悔了,早点想到自己还有这手的话,就可以直接进宫去找安怀远救简从之了,哪里还用得着跑到这么老远再回去了。

【“必须从外面来,要让安怀远来找你,而不是你进宫去找他,那样被关在瓮中的就不是绥安王,而是咱们所有人了。”当时的洛宇城是这么回答的他的疑问的。】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你还是少说话的好,”尴尬的笑笑,老四实在是不愿意承认伪装的与本尊无异的梁禄炜一说话就会穿帮,只好婉转的说。

“咳,知道了,真是婆妈。”脸一红,梁禄炜正正身子,不理会老四。

他自己也是很明白的,人家简从之是文韬武略样样精的儒雅之人,不像他一瓶不满半瓶晃,一开口就露底。

就在陵军驻扎在城外百米处后,偌大的皇城里就开始流传着一个谣言。

朝中有个大官要造反了,现在陵军来平内乱,保皇城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安怀悠气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是这陵军领兵的人竟然是简从之?

那么他府中那个,又是谁?

踩着重重的脚步,安怀悠来到了花园中假山的一处隐蔽所在,轻叩机石,一道石门豁然开启。幽黑的通道内布满了潮湿的气息,墙上幽幽的火把燃着微弱的光线,似乎随时都会熄灭,通道的尽头潺潺的流水声中不时听到有人痛苦的呻喑声。

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简从之挺直了背脊,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绷得很紧,紧抿着的唇,微闭的眼眸,凌乱的发,以及空荡荡的左肩......

他很虚弱,被关进之水牢已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未曾处理过的伤口早就发炎感染了,左肩已经有大片的血肉坏死,神智也是时而清醒,身体的温度高的惊人,但是腰部以下寒冷的泉水却适时的缓解了某些不适,只是由于长时间的浸泡,他的腿也在渐渐失去知觉,要不是意志力在支撑着他,他早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有很多人被带了进来,也有很多人被带了出去,只是被带进来的是重伤昏迷的朝廷命官,乡绅富户,被带出去的,却是一具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这些日子,生生死死不停的在他的眼前上演,他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这些人都是不愿与安怀悠谋反的人,面对这些人,他无能为力,有的时候,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如果当年没有因为想要给安怀悠一个惊喜而偷跑出王府,被管家抓住当成想要逃跑的奴隶给打到半死后丢进乱葬岗,如果没有大难不死,被师傅收养传他兵法与武功,如果没有与师傅同游边城小镇而救下同样要被饿死的肃无陵......

也许......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吧......

“王爷...王爷饶命...小人...愿意答应...王爷说的...”一到微弱的声音出自简从之的身侧,一只满是鞭痕的瘦弱手臂伸向栅栏外的锦衣。

“现在想通了?”鄙夷的踩住那只手,不理会沙哑的惨叫,安怀悠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那个动也未曾动过的身影。“可惜,太晚了,你的家产早已经在本王的名下了。”

一摆手,身后的士兵上前打开牢门,拉出了那个求饶的富户,在他嘶吼般的惊叫声中,简从之仿佛又看到一条生命就此消失。

“听说简将军带领陵军包围了皇都,打着要剿杀叛党的名号,正式向某些人宣战了,不知道,这个消息你怎么看?简将军?”蹲在简从之的身后,安怀悠拉起他的一撮发,绕在指尖,狠狠的向后一拉。

吃痛的将头仰向身后,睁开眼睛,看了安怀悠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心中有些不快,他的叹气让他心底的那股於气窜上心头。

“你...输定了...”一个月来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已经微弱的几不可闻,却还是那么清晰的飘进了安怀悠的耳中。

“是吗?”被他的态度所激怒的安怀悠放下手中的发,站起身来,“本王可不那么认为。”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不在睁开双眼,因为简从之知道了这场仗的最终结局。

“为什么那个时候要走?”就在简从之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身后有传来了一声低低的似是叹息的问话。

“只是...想要给那人买一盏灯笼...”似是回答,似是呢喃的话把两人带回了二十年前上元节的那天夜里。

一个瘦小的身影只是想要满足对自己最好的小主人,一个想要一盏上元节灯笼的小小心愿,偷偷的打开了后院的大门,却被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以逃跑的奴隶的罪名被带到了柴房...

一行泪顺着眼角滑下......

原来那时他不是要丢下自己,原来他只是想要实现自己一个小小的心愿,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怨恨的理由竟然是亲手造成的,他当时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他再清楚不过,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怎么受的了那一顿毒打,必然是被丢出府任其自生自灭的,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不要争了,你注定得不到的。”简从之没有看到安怀悠的那滴泪,更没有看到安怀悠自责的眼神。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像你说的,那是我注定得不到的,但是事已至此,就算是我放弃了又如何,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改变了骄傲的称谓,在他面前,安怀悠再也无法骄傲了,是他害了他,那个他永远不敢承认,却深埋在心底的人...

皇宫之中通往御书房的路上,来宝走得飞快。

“皇上自打于贵妃失踪之后已经很久没上过朝了,朝廷内外的所有事都是宝公公在办,也真是够难为他的了。”两个小太监躲在角落里磨牙。

宫里这些日子闲的很,来宝又要为主子传话办事,更是没时间去管那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也就由着他们偷懒了,反正也他们几天清闲日子过了。

当做没看到一样,来宝在他们身边快步走过。

“皇上,有动静了。”站在帐外,来宝并没有掀开床幔。

“嗯。”轻应了一声,一只手伸出帐外,来宝见状马上打开床幔,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锦帕侍候安怀远洗漱。

安怀远一摆手挥退了所有的宫人,只留下来宝一个。

“简将军似乎已经离开了王府,”看到安怀远探索的目光,来宝跪下身来为他穿上鞋子,“昨日傍晚陵军在简将军的带领下已经驻扎在城外了,现在所有进出皇都的人都要经过陵军的检查,听说王府那边昨个夜里似乎颇为混乱,守城的将领都去王府报到了。”

“是吗?”安怀远若有所思的问。

“是啊,原本以为掌控了守城军就等于掌控了整个皇都的命脉,但是这回他们可是作茧自缚了,想逃都没门可出了。”

“来宝,你可确定那陵军的主帅是从之?”

“探子是这么回报的,他之前见过简将军,应该不会弄错,而且就算是假的,陵军的三十六卫也不可能弄错啊。”

“也是,”看来这其中的缘由,应该是与自己有关,无陵,没能回来主持大局吗?她终究还是没回来吗?“准备一下,朕要出宫。”

“是。”

一个时辰后,在皇宫右侧的偏门里,一辆运送蔬果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

“站住。”在城门口马车被拦了下来。

“宋军爷,是我老李啊!”将头上的斗笠微微一掀,露出一张黑黝黝,却有些苍老的脸。

守城兵一看来人,就收起了严肃的脸,打着哈哈往他身后的车里看了一眼,用眼神打着暗号。

“怎么今天的菜没全收下啊?”随手抓了一把,又用刀鞘往里捅了捅。

“是啊,最近皇上的胃口似乎不太好,不让御膳房准备那么多菜了,好说要清淡点的,这不,这些就都被淘汰下来了,”老李拣了一颗西红柿递给守城兵老宋,“来,吃一颗,今早上新摘的,”见老宋结果西红柿,又继续道“刚刚御膳房的陈公公还说让我去弄点海蟹回来,说是给后宫的娘娘们做汤,等一下还要劳烦军爷给行个方便。”

“成成成,你抓紧时间啊!”一使眼色,让老李驾着马车出了皇宫。

看着离宫门越来越远的马车,老宋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抓着西红柿的手也停止了轻微的颤抖。

“刚才过去的是谁?”刚刚接了班的士兵一边关门一边询问,王爷把好不容易他安插到宫里来,他可不能放走了不该放的人。

“哦,他啊?老李,给宫里送菜的。”明明知道对方的身份,却还要装作不知道,老宋掩饰的一边咬着西红柿,一边往门房里走去,“都十多年了,先皇还在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时他不过是太子府里的小小守卫,认识老李也十几年了,如今他已经是皇宫的守备小队长了,只是这件事,没有人知道。

离开了皇宫的老李把马车驾到了离城门不远的一个小巷子里,最后在巷子尾的一处小院子前停了下来。

“皇上,到了。”老李恭敬的搬开车上被老宋刻意捅了几下的菜篓,打开了车上仅能容一人平躺的夹板。

“辛苦你们了。”一身农民装束的人自夹板中跳出。

“能为国家,为皇上效力,是奴才们的荣幸。”

是的,躲在夹板里的不是别人,正是蒲罗国的皇帝,而老李和老宋都是他培养了十几年的隐形死士。

这一次他能躲过安怀悠布下的层层眼线顺利出宫,靠的就是这些从没有知道的小人物。

而此时的皇宫里,来宝与铁游也在策划着什么。

绥安王府也恢复了往日的大门紧闭。

皇都的人们似乎也看到了天外笼罩的那一层层的阴云。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