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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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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啊,薛灵汉先生?”一脸率真困惑的莫司比问道。

“你来这儿的真正原因,”罗杰咄咄逼人地说,“是要代表你们那无能的机构来向我募款吧?嗯,我可要警告你,这一次是行不通了,别忘了,和十八个月前在鲁得茅斯比起来,我现在对你是更加了解了。”

“啊,薛灵汉先生,你怎么会这样想呢?”被冤枉的苏格兰警场总探长莫司比,断然地叹了口气,“我来,是因为也许你会想要问我一些问题,我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比你那些朋友早一步找到凶手。仅此而已。”

罗杰笑了。

“莫司比,我欣赏你。你是黯淡警界中的一颗明星。我猜啊,你会试着游说每一个被你逮捕的罪犯,而且对于他们的被捕,你甚至比他们更难过,然而,如果你到头来还是没有取得他们的信任,这我一点也不会感到意外的。太好了,既然你的来意是要让我求教,那就先谢了。告诉我,你认为是谁想杀害尤斯特·班尼斐勒?”

莫司比轻啜了一口威士忌苏打:“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薛灵汉先生?”

“当然不知道,”罗杰回答,“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我从未插手此案,薛灵汉先生。”莫司比顾左右而言他。

“你认为到底是谁,企图杀害尤斯特·班尼斐勒男爵?”罗杰耐心地重复一次,“你觉得警方的推断是对的,还是错的?”

无法再搪塞的莫司比,以非官方语气叙述自己新颖的想法。他神秘地笑着,仿佛心里藏着什么秘密。

“好吧,薛灵汉先生,”他从容地说道,“我们的理论也并非一无是处,不是吗?我是说,它起码解释了我们为什么抓不到凶手的理由。我们总不可能翻遍全国,把每一个少根筋但具有杀人倾向的家伙全找出来吧?

“在审讯休会做判决的两周内,我们的结论会被早送上去,所有相关的理由和证据都会支持它,没有任何反面证据被提出,届时法医会同意它,陪审团会同意,报章媒体也会同意,最后人人都异口同声地同意,这次的确不能责怪警察没抓到凶手,然后就是皆大欢喜。”

“除了班迪克斯先生。他未能看到杀害他太大的凶手被绳之以法,”罗杰接道,“莫司比,你嘴巴也够毒了。据此推论,我想你个人是不同意这个软趴趴的结论了。你觉得,这案子是不是被你们的人搞砸了?”

罗杰最后的问题,紧跟在他对莫司比回答的推论后面,几乎等于不给他反驳余地。

“不,薛灵汉先生,我不这么认为。法罗是个有能力的人,没有一块石头没被他翻动过——没有一块石头,我是说,他翻得动了。”莫司比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

“哈!”罗杰说。

犹如待宰羔羊的莫司比,似乎想要找寻别的羊来脱身。他重新在椅子上坐定,用力地喝了一大口酒。罗杰连气都不敢大声喘,深怕吓跑眼前的小羊,一心一意地掂算火候时机。

“你知道的,薛灵汉先生,这是个相当棘手的案子,”莫司比宣称,“当然了,法罗是个乐于听取任何意见的人,从一开始他接下这个案子,到后来甚至发现尤斯特爵士比他原先想像的还要混蛋时,他一直都没有抱持任何预设立场。也就是说,他从未忽视某个事实:有可能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基于某种社会性或宗教性的迷思,想要代天行道除掉他,于是寄了那盒巧克力给尤斯特爵士。好一个疯子!”

“因信念所造成的谋杀,”罗杰嘟哝着,“是吧?”

“不过基本上,法罗是把重心放在尤斯特爵士的私生活上:而那也是让警方绑手绑脚的地方。要去质问一位爵士的私生活,这对我们来说绝非易事。没人愿意帮忙。任何人一跟我们说话,似乎就显得局促不安。对法罗而言,看起来有用的线索,到头来都进了死胡同。尤斯特爵士也叫他滚到地狱去,然后什么屁也没放。”

“基本上,从他的立场来看,”罗杰深虑地说,“他最不愿见到的,就是法庭上像庆祝秋天丰收似地公开他的丑闻吧。”

“是啊,但班迪克斯夫人却因此而送命,”莫司比愤慨地反驳,“不,虽然我承认情况算是间接,但他还是得为她的死负责,至少也应该尽其所能地协助警方调查。该做的法罗都做了;案子再也查不下去了。他有挖出一两件丑闻,也确认无误,但一点帮助也没有,所以——嗯,他自己是不会承认这点的,薛灵汉先生,你明白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些事的,请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拜托,”

“上天明鉴,我不会说的,”罗杰急切地保证。

“那就好。我个人的看法是,法罗是被迫做出对自己有利的结论。局长也是基于保护自己的情况下,而必须同意这个结论。但是,薛灵汉先生,你若想要查个水落石出(如果你成功了,最高兴的莫过于法罗本人),我建议你重心要放在尤斯特爵士的私生活上面。比起我们任何人来说,你拥有最佳的机会;你和他是同一等阶级的人,你认识他俱乐部里头的会员,你和他的朋友都有私交,甚至他朋友的朋友你也认识。以上我所说的,”莫司比下结论道,“就是我来此要送给你的提示。”

“你人真是太好了,莫司比,”罗杰兴奋地说,“真是太好心了,再来一杯吧。”

“嗯,谢谢,薛灵汉先生,”莫司比总探长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罗杰一边调酒一边思索。

“我相信你是对的,莫司比,”他缓缓说道,“事实上,我看过第一次的完整报告后,我就一直思考那些线索。真相就藏在尤斯特爵士的私生活背后,不会错的。如果我迷信的话——当然我不是——你知道我会怎么想吗?既然凶手杀错了人,而尤斯特爵士像是天意似地逃过一死:如此一来,原先被设定为被害者的他,应该就是引出凶手接受制裁的最佳人选了。”

“哦,薛灵汉先生,你真的这么想吗?”爱挖苦人又非迷信论者的总探长说道。

罗杰似乎颇为认真地看待这个想法:“机会复仇者。蛮不错的电影片名,不是吗?这背后有很多惊人的真相。”

“纯粹就几率而言,你们苏格兰警场的人,不是时常漏掉重要的证据吗?你们不是常从一连串的巧合中,引导出正确的解答吗?我并非轻视你们的探查工作,只是感叹,一份出色亮眼的侦探工作,只差那最后关键的几步即可破案时,还得遇上一线璀璨的幸运之光(无疑地,这是一份应得的幸运),你们才能完完全全地破了案。我可以举出一些实例。例如麦森和佛勒一案。你不懂我的意思吗?这算是一种幸运呢,还是上天在替受害者报仇呢?”

“这个嘛,薛灵汉先生,”莫司比总探长说,“老实告诉你,只要能让我抓对了人,我才不管是什么呢。”

“莫司比,”罗杰笑道,“你真是无可救药啊。”

第五章

正如查尔斯·怀德曼爵士所说的,他比较在意的是事实面,而非心理层面的废话。

查尔斯爵士在意的是事实,甚至可以说,他是靠事实来维持生计的,他耶三万英镑的年收入,全是靠他以精明手段操纵事实所挣来的。面对一般人(例如检察官)所理解的事实——正确无误但丑恶不堪——要将它曲解成全然不同的意涵,而且叫人信服的话,法庭上绝对无第二人有此能耐。但换成他,却会逮住这个事实,大瞻地看穿它,左搓右揉,从其背后读出讯息来,然后再内外翻转颠覆,从骨子里挑出毛病,接着抱着支离破碎的事实得意洋洋地起舞,并且摧毁它:若有需要的话还可以重塑一个全新的它,最后,这事实若仍残余任何原有的痕迹,则理直气壮地大声反驳回去,如果这招不奏效,那他就准备要在法庭上哭诉悲叹一番了。

把对客户不利的事实改头换面,让客户变成无辜的受害者。凭着这些本领,难怪查尔斯·怀德曼爵士每年的收入这么高。如果有读者对统计数字感兴趣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告诉各位,在查尔斯爵士的律师生涯中,那些被他从绞刑台上解救下来的谋杀犯,如果一个个堆叠起来的话,将会一路直达天堂了。

查尔斯·怀德曼爵士的案子很少有需要上堂公审。一般认为,在法庭上大吼大叫是不成体统,而且也不太需要用到泪水的温情攻势:然而这些却是他的独门功夫。他是老派的信徒,也是最具代表性的一位信徒:而且他发现这个老办法,能为他赢得不错的报酬。

终于到了罗杰提案后一周的下次会议。发表人查尔斯爵士认真地环顾犯罪研究学会的成员,扶了一下他那算是大鼻子上头的金边眼镜。毋庸置疑地,大家都等着好戏上场。毕竟,他们正准备享受这场从无到有的起诉。

查尔斯爵士瞥了一眼手上的笔记,清了清喉咙。没有一位律师像查尔斯爵士一样,连清嗓子的声音都叫人感到不祥。

“各位先生女士!”他沉重地开始说道,“毫无疑问地,基于某个你们已知道的个人原因,若说我对此案的兴趣比各位多,这着实一点也不奇怪。在座各位一定都知道,尤斯特·班尼斐勒爵士的名字,曾和我女儿的芳名一起被提过:虽然他们订婚的报导,是既草率又无事实根据,但关于这桩欲暗杀可能成为我女婿的案子,我觉得与我个人是有某种关联,即使这层关联是很微不足道。

“我无意强调此案与我的个人关系,我甚至试图以和各位一样超然的立场来看待此事:但这绝不只是个藉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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