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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三十五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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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许依恬拖着疲倦又寒冷的身体回到住的地方时,却发现林澄澄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

“醒一醒!怎么睡着了?子遥呢?”

她推了推林澄澄。

林澄澄抹了一把脸,咽了咽口水,说:“我刚才还跟他说话来着,他应该回房间睡觉了吧?”

她的心一沉,赶紧跑去推开周子遥的房门。

门开了,里面的灯灭着,打开灯,房间里根本没有他的影子。

“完了!他该不会是……”

许依恬猝然靠在墙上,无望地说。

“不可能吧?都怪我,干嘛睡着了呢!哎,那咱们赶紧去找找,万一能找到呢。电话,打他手机。”

林澄澄懊恼不已,到处找自己的手机,慌乱地拨给周子遥。

“关机了。”

她无奈地扔下电话。

“怎么办?”

许依恬缓缓地滑坐在地板上。

林澄澄赶紧又打电话给安之虞,苏白,卓立,叫大家一起出来帮忙寻找周子遥。

许依恬绝望地放下手机,大吉根本不肯接自己的电话。

她想不通,他怎么可以这么决绝呢?

而此刻,她也根本没有其他任何办法能够通知到他。

“要是子遥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大吉!”

“我也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林澄澄哀嚎一声,立刻投入寻找周子遥的行列。

找到周子遥是在两天以后。

警察局打了电话到许依恬住的地方。

“请问是周子遥的亲属吗?”

“你是……”

“我这里是警察局。两个小时前朝阳区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我们在伤者的钱包里发现了身份证,以及这个电话号码。如果您是他的家人,请你速到朝阳医院……”

许依恬扔下电话就奔出门去。

她刚赶到医院,遇到之前联系的警察时,就被一并告知:周子遥抢救无效,已经过世了。

这句话仿佛是晴天霹雳,她傻掉了,吓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不是紧接着赶来的林澄澄扶住了她,她估计就得当场晕过去了。

当周子遥被推出来的时候,他的脸上蒙着白布。

那是许依恬在电视剧里才看得到的蒙在死人脸上的白布,如今它蒙在周子遥那张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上。

警察帮忙掀开白布,她们再次看见了那张清秀的脸,白皙的皮肤,长长的微卷的睫毛。他好像孩子一般睡熟了,仿佛还有心跳,还有鼻息。

她们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等到周子遥又被推进别处了,她们才哭得差点儿背过去。

最后还是警察们帮忙打电话给他外地的家人,告知他们这个难以承受的噩耗。

又过了一日,周子遥的家人哭哭啼啼地赶来领走了他的尸体。

他们没办法接受自己养到二十多岁的儿子就这样去了另一个世界。

他们看着哭得眼睛都变形了的许依恬,还以为那是他们儿子的女朋友。

周子遥的妈妈甚至搂着许依恬说:“姑娘,遇到交通意外谁也没有办法。你难过一阵子,还是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吧。”

“阿姨……”

许依恬的眼泪根本不由自己控制,只能用力抱紧了眼前的中年妇女。

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此刻最难过的人绝对不会是自己,也不会是大吉。

最难过的人是周子遥的父母。

他是那么招人喜欢的孩子,如今却连再见也没来得及跟爸爸妈妈说,就悄无声息地离去。

他生前最害怕寂寞,常常睡觉前跑去许依恬的房间。

如今万万想不到,他却死的那么寂寞。

他的父母带着他的骨灰回了家乡。

那一天的报刊上,登出了大吉被评为富二代中的优质潜力股的报道。

钱多多站在大吉身边,浓妆艳抹,笑得张牙舞爪。

许依恬只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恶心,买下了一份报刊,然后狠狠撕碎,丢进了垃圾桶里。

即便如此,她仍然觉得不够解气。

与此同时,平日里活泼开朗的林澄澄也一下子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中,她变得沉默起来。并且,她决意要为周子遥做点儿什么。

她径自去了大吉他爸的公司,横冲直撞进了会议室,打断了正在眉飞色舞地大谈计划的大吉。

“你干什么你?”

大吉莫名其妙地问林澄澄,看了看他爸阴沉的脸色。

林澄澄抹了抹眼角的泪,说:“周子遥,死了。”

他吓得不轻,立刻拖着林澄澄走出了会议室。

“你干嘛呀你,你当着那么多人瞎说什么呢?我爸要是听出了什么端倪,我就死定了。”

他在楼道里愤愤地说。

“你还想着你自己?你自始至终都只想的到你自己,对不对?”

林澄澄心灰意冷。

“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是不是周子遥叫你来的?骗我,对吧?”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他失魂落魄地在朝阳区的大马路上晃着,然后被一辆大卡车撞得身上血肉模糊。可是他的脸依然那么干净,那么好看。他死的时候,面无表情,你说他会不会是在想着你的时候,被撞死了呢?”

“你……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他这才意识到,林澄澄并没有撒谎。

“他父母已经将他火化,带回家乡了。我告诉你,你连他最后一面也没有机会见到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是上天对你的惩罚。你这个自私鬼。你根本不是真的爱他,如果你真的爱他,你就会为了他牺牲。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却连在父母面前承认你爱他都不敢!你不配被他爱,你不配!”

林澄澄颤抖着说完这番话,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怎么可能?每次我们吵架,我说他不爱我,他就会对我说,他可以为了我去死。我以为,我以为那是他惯用的伎俩,他只是想让我妥协……为什么,为什么……”

大吉此刻终于彻底的崩溃了。

林澄澄擦干眼泪,离开。看见他得到相应的痛苦,她心里稍稍平衡了一些。凭什么周子遥为了他付出了生命,而他却还能安然享受人生?

但,即使他现在痛苦得昏死过去,周子遥也不可能会活过来了。

许依恬理所当然地患上了重感冒。

那日在大吉家门口,她就已经着了凉,这几天又因为周子遥的后事弄得心神不宁。

她就这样迅速地病了。

尽管她十分思念那些和周子遥共处的日子,但她还是选择搬离了与他合租的房子。

因为,她每天在那里面都会想起和他曾经相处过的一点一滴。

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和思念。

而他的音容笑貌,都仿佛在房间里生了根,每日都在循环播放。

这样真实的电影让她忍不住终日活在痛苦中,难以自拔。

周末的时候,她找来石致信帮自己搬家。

她戴着大口罩,说:“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你帮我把整理好的箱子搬进你车里吧。”

“真拿你没办法,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我搬了啊。”

石致信一边说着,一边搬起箱子,走了出去。

她在卧室里收拾其他的东西,忽然发现,自己有几件冬天的大衣找不到了。

想来想去,应该是忘在卓立那里了,过后也一直没顾得上找出来,所以才一直没有发现。

她打电话给林澄澄,要她帮忙去他住的地方取回那几件衣服。她知道只要不用上班,卓立便绝不会离开房间半步,他是出了名的宅男。

林澄澄立刻拽着安之虞打车去卓立家。

开门的人却是一个看上去火树银花的女人。

她还穿着蕾丝的睡衣,头发扎成一个斜的马尾,一脸茫然。

“你是谁?”

林澄澄瞪大眼睛问。

“我还想问你是谁呢!”

火树银花的脾气也不容小觑。

“怎么了?”

卓立听见门口的声响,踩着拖鞋走过来。

一见是林澄澄和安之虞,他有些尴尬,咽了咽口水,问:“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这个贱人和这个小狐狸精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呀!”

林澄澄不等安之虞开口,便没好气地回答。

“这位是肖苒。我同事。”

他讪讪地介绍。

“你骗谁呢?我怎么就没见过哪个同事会跑别人家里穿着睡衣出来开门的?”

林澄澄翻个白眼,不屑地说。

“我真的是他的同事,兼现任女朋友。你满意了吧,小姐?”

肖苒心里不悦,卓立刚才竟然直说自己是同事而已,便赌气地对林澄澄说。

“你丫才小姐呢。你怎么说话的?你会不会说话啊?你不会说话我教你……”

“澄澄……”

安之虞拉住正欲上去卖弄拳头的林澄澄,不好意思地对卓立说:

“那个,许依恬好像有几件大衣落在你这儿了,叫我们帮忙来看看。”

卓立点点头,示意让他们进屋。

这个曾经许依恬和卓立同居过的房子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原来的模样。

林澄澄看着房间里面的陈设,哑口无言。

“看来没必要找了,她的衣服,应该早就被清理掉了。”

她在房间里绕了一圈,闷闷地说。

“我也不大清楚。肖苒,你收拾屋子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她的外套?”

他无奈地摇头,然后问肖苒。

肖苒摇头,回答:“我没看到过。”

“那就这样吧。不打扰了。”

安之虞赶紧拽着林澄澄离开了这个让人尴尬不已的地方。

“你干嘛拽我啊?我就应该好好讽刺挖苦他们俩一番。真是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许依恬才搬走多久啊,他们俩就住在一起了。我靠,我真受不了卓立!”

走出卓立住的小区以后,林澄澄愤怒地说。

“你看他们都已经住在一起了,你又何必自找没趣?退一万步说,根本不关咱们俩的事儿,你就少说几句,别这么计较了。”

安之虞为难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帮卓立说话是吧?”

林澄澄停下脚步,鄙夷地看着他。

“澄澄,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是许依恬的好姐妹,但我也是卓立的好哥们呀?我和卓立之间的交情比你和许依恬认识的时间还长。我也不能就听着你一直说他坏话吧?”

“我说他坏话了吗?我是在分析事情。”

林澄澄死不认账。

“好,好,好。你刚才绝对没有带有任何个人感情色彩,好了吧?咱们能不能不说他们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许依恬说,衣服没拿到的事情吧。”

安之虞牵起她的手来,继续往前走。

许依恬听到林澄澄在电话里对自己说了刚才的情况过后,她立刻反应过来那个火树银花就是上一次在卓立他们公司的聚餐上泼自己啤酒的女人。

只是当时万万想不到,她竟然登堂入室,成了卓立现在的恋人!

世事难料。

她总算彻底地看清楚了。

看着她默默挂下电话,又重新戴上口罩,石致信叹了口气,心疼她。

这段时间以来,他多多少少也得知了许依恬最近遭遇的事情。只是,他看着这个越来越消瘦的姑娘,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呵护她。

他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是抢着把她该做的case揽下来,随时泡好一杯暖手的咖啡给她,又或者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来帮她搬家,类似这些琐碎的事情吧。

他知道,她将自己的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工作和学习上,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胡思乱想。

他并没有办法帮她走出逆境,走出心里的阴影。

她只能靠着自己才能顺利度过这一切,真正地获得解脱。

所以,他只好选择安静地观望着她。

搬完家的第二天,她没有休息,身体虽然很弱,还是戴着口罩去新东方上课。

老师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台下一片女学生迷倒在他那口标准而流畅的美语里。她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专心地听讲,写笔记。

她早已经不再是小女生,来这里的目的也非常清晰明确。

下课以后,她挎着包包,低着头走下楼,却在一楼大厅里,遇到了方颜。

方颜的手里拎着一个女式手袋,一看就知道他在等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走到许依恬面前,问。

“我在这里报了一个班,周末都会来上课。”

她平静地回答。

“哦。我在等李书言,她来找一个朋友。”

“嗯,那我先走了。”

“好。再见。”

他低着头,眼睫毛下面浮起一层雾气。

她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身上穿着的那件浅灰色的棉衣外套,将她的背影显得有些凄清。

“你站在门口做什么?不嫌冷?”

李书言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亲昵地问。

“没什么。可以走了吗?”

“嗯,我们今天去吃涮锅好不好?北京这段时间越来越冷了。”

她挽着方颜,提议说。

许依恬走出新东方的大楼时,感觉外面的阳光有一些刺眼。

气温依然很低,她拢了拢外套,继续向前走去。

方颜早已被她远远地抛在身后,这一次,好像又是她先离开了他。

哦不,这次是他先离开的才对。

那些说着永远爱自己的男人,早晚有一天还是拥抱了别的女人。

方颜也好,卓立也罢,她已经不再对男人充满幻想,也不再相信爱情会和永远划上等号,更加不相信那绝种的爱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看着路边的彩灯,心想:还有半个月就是春节了。

已经订好了回家的机票,以前过年都是和卓立在一起,今年却特别想回家。

她的家乡在温润的南方,只要一想起那边冬天无雪的天气,就让她心存暖意。

这半年来仿佛一场梦魇,如今,她只想快点回家去,从这些琐碎的闹剧和悲伤中抽离出来。

家,永远是那个最温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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