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进军沙漠（1 / 1）
文采平平，难得诸位捧场。
连载很快就要结尾了，感谢一直关注我拙劣作品的各位。
关于结尾也请各位给与意见。
公主的生死还是大家来决定吧~那是一个雪夜，月光和雪地交相辉映，天地白茫茫间有一个血红色的影子，那影子纤细却有力，大红色的裙子外面套着金色的盔甲。
在明月和白雪之间，那个人的身上是有光芒四射的美丽：“慕容顺，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会！”他坚定地点头：“等我当了吐谷浑可汗，就向你的父亲求娶你。”
“不行。”红裙金甲映得她脸色红润，像害羞了一样：“我已经有柴绍了，我要嫁给他。等你成了吐谷浑可汗，咱们就结盟，我会让父亲把姐姐嫁给你。好吗？”
“我能叫你的名字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她快乐地点点头：“我们是朋友，你原本就可以喊我的名字。只是别让柴绍听见，他会不高兴。”
“解忧……”
“慕容顺。”
解忧……
“慕容顺。”
慕容顺朦胧间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平阳。忽然想起来他是被大唐军队俘虏了，这里是唐军营地。
“殿下……”慕容顺多处负伤，忍着疼痛慢慢从地上坐起来。
平阳坐在他身边，递过一丸药和水囊。
慕容顺接过来，把药喝了。
“也不问问我给你吃的什么？”平阳又掏出一瓶药酒，倒在手上，在他后颈轻轻按摩。
“咝——”慕容顺疼得缩了一下，他的后颈被柴绍用大刀的刀杆狠狠打了一下，当场就失去了知觉，醒过来还是木木地发疼：“你不会杀我，我知道。”
“我每次都帮你，你每次都说话不算数。”平阳轻叹：“在江都的时候，你说要跟着我一起，做我的部下。破了凉州你就走了，临别的时候说会当可汗，结果连太子之位都没了。还说会来看我，和大唐结盟，结果却成为了我的敌人。还想出这么下作的手段，你可真没出息。”
“你变了。”慕容顺看着远处的天地，月色很美，石滩却没有了昨日的雪白：“我听说了那件事……一看见你我就发现，你变了很多。二哥把你流放到这里，你吃了很多苦吧？”
“你这爱怜香惜玉的毛病还是没变。”平阳拍拍他，转过来坐到他面前：“你也吃了很多苦吧？我也听说你回去后，并不得志。天柱王独揽大权，你父亲已经全由他摆布了。”
“我不想把过错全推给天柱王，袭扰大唐的主意是他提出不假，我虽然一开始不赞成，但最后也没有十分反对，因为这场战争可以让我拿回我失去的东西。”
平阳宽容地笑了：“你当然可以拿回你失去的。这次，我依然帮你。”
“什么条件？”
平阳缓缓道：“吐谷浑举国内附，向大唐称臣，做大唐的属国。”
“不可能。你杀了我，父亲也不会答应的。”
“我是问你，你答应吗？”
“我答应也没用，我不是吐谷浑的可汗！”
“那我就让你成为吐谷浑的可汗。”平阳压低了声音：“你想要的不过是太子之位，我却能给你大可汗的位子。让你一步登天，成为吐谷浑的主人。吐谷浑会像突厥一样，成为大唐通西域的贸易通道，大唐会派兵戍守，咱们会有市易，开新的官道，你甚至可以得到一位大唐公主。只要……你愿意。”
慕容顺眯起眼睛盯着她：“你疯了！我不会对我父亲做出你暗示的那种事情。”
“你误会了。”平阳一笑：“你不必对你父亲做什么，我要的是天柱王。你应该也恨他吧？你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告诉我，你父亲的牙帐在什么地方。”
慕容顺的神情既惊讶又愤怒：“我不会那么做的！”
“你会！”平阳蹲下来，逼近他：“从前，你跟我说过，你要做一个英明的可汗，要做大唐的盟友。我们之间，原本就是朋友。你的父亲老了，听任天柱王摆布，趁他们还没把吐谷浑送上绝路，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成为你梦想的大可汗……”她凑到慕容顺耳边：“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们像从前一样，并肩作战不是很好吗？”
慕容顺惊慌地低下头去，没有作声。
平阳满意地笑了，起身向不远处等待的关无澜招手，而后吩咐看守的士兵道：“让关大人为大宁王医治。也许和关大人谈谈，咱们的大宁王会有新想法。”
关无澜微笑着走过来，和平阳擦身而过：“慕容顺，好久不见……”
平阳漫步走在石滩上，放眼月色和火光下的大唐营地，士兵们井然有序地巡逻，休整……李道宗和侯君集率南路唐军在沓无人烟地区行军数千里，途经无水无草的破罗真谷，靠着只能“人龀冰、马瞰雪”渡过了漫漫草甸场，于五月间在乌海追上伏允，大破其众，俘其名王骁将，伏允可汗向西败走。李大亮、薛万均等部由北路切断其通往祁连山的退路，并迂回至伏俟城，攻破了作为吐谷浑都城的伏俟城，击退了吐谷浑众多部人马，彻底断了伏允北路。
中路大军连胜三役，也俘虏了众多名王骁将，眼看就要接近沙漠了。可是一旦进入沙漠，大唐就彻底失去了优势，没有粮草，马匹大多不堪饥饿负荷，少数能进入沙漠的马匹也都是主将们的坐骑。
必须以最快速度找到伏允在沙漠中的藏身之处！
但愿关无澜能说服慕容顺。
“解忧……”有人走到她身边。
平阳转过头，看看他：“柴绍，你的手臂怎么样了？”
“并没有什么大碍。”柴绍举起受伤的右手：“要不是你让我们不伤慕容顺性命，我早一刀毙了他！忘恩负义的家伙！”
“今天看见他，倒勾起以前的事来……”平阳道：“从前你就讨厌他。”
“他总是缠着你，还老说什么要娶你。”
“那时候，咱们都是孩子……”
“没见过那么好色的孩子的！还偷看你换衣服……”柴绍不忿道。
平阳扑哧一下笑了：“那么久的事情你还记恨他呢？”
“死也忘不了！”柴绍愤愤不平地撇着嘴，看着她。
平阳的笑容怅然若失：“那时候是我们最美好的日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最爱以少胜多，以身先士卒为荣耀，真是无忧无虑。其实……他这些年过得也并不容易，在中原忍辱负重做了那么多年质子，费尽周折回去了，才发现太子之位已经易主，父亲大权旁落……”
“这不是他背叛我们的理由！”柴绍咬牙望着远处的慕容顺。
平阳安慰般拍拍柴绍的背：“哪有一生一世的朋友啊？与其憎恨背叛，不如检讨自己是不是太一厢情愿地信任那个人了？你不抱有期待，又怎么会失望？”
柴绍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那……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失望？岂止是失望。”平阳苦笑：“那个对你们怀有希望的人被你们杀了，活着的这个再也不会为任何人失望了，她只会不断让别人失望。”
柴绍握住她的手，异常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放手的。不管是死去的那个，还是活着的这个，都是我的解忧。”
平阳冷冷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手被握紧：“死了的那个你带走，活着的这个不属于任何人。”
“那就走着瞧。”柴绍轻吻了一下她的指尖，转身走了。
他依旧执着。
佛家说，执着也是一种罪过，叫妄执。
然而人很少有不妄执的，执着名声，执着情爱，执着金钱，执着权利……而她是执着于自己。
智云说过，我们这样的人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倒是很期盼看生命的尽头是个什么景象。
看戏、听故事不爱看中间，就喜欢看英雄末路是怎么样。再怎么豪气冲天的俊杰和枭雄走到头时，才见人世的真谛。许多世态炎凉也在其中，人的死亡实在是比什么都好看的。
她看着柴绍的背影，那个结实的后背，曾是她最信任的依靠……
她看着远处的慕容顺，那个异国的俊逸青年，曾是她少女时春心的小岔口……
平阳张开双臂，望着无尽荒野苍穹和满天星斗，深深吸了一口气。
而今尽付笑谈中！
一队马队立在石滩上，正午阳光灼热，热风滚滚。
李靖带着侍卫队，立在他们对面。
“大宁王，这次……还要多多费心了。”李靖抱拳施礼。
“李将军，咱们长安见吧。”慕容顺还礼。
平阳带人护送麻耶娜从营地走出来：“大宁王妃，完璧归赵。”
麻耶娜一脸倦容地来到慕容顺身边，看着平阳的眼神依旧是不逊：“平阳公主，我们还会见面的。”
“当然。”平阳含笑以对：“我们会常常见面的。大宁王是我的朋友，你是他妻子，我也愿意把你当成朋友。希望你们一路顺风。”
慕容顺笑一笑，行礼，而后打马缓缓向石滩深处走去。麻耶娜和侍从们紧紧跟上去。
李靖看着他们的身影在正午的热气里恍惚起来，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从前是很好的朋友。还有柴绍，你们三个总是吵吵闹闹……”
“是。”平阳也看着那热气中扭曲的影子：“我们是生死之交……那时送他到凉州，我们冒着突厥军队的威胁，潜入草原……我们都为彼此受了伤，但是却快活极了。”
“人都有少年时……”李靖感叹：“你是皇族中最有血性的女孩子，一贯是快意恩仇的性子。看着你从小姑娘到今天，我们这些老家伙时常感慨，世事变幻，造化弄人哪。”
平阳沉稳地看着李靖：“这次交给我吧……现在剩下没有负大伤的将军就只有我了，我带队，明天出发。”
“打算让残天吉带队。你不要去了……”李靖抬手制止了平阳的争辩：“让不让你执行这次的任务我也是想了很久，你有沙漠行军的经验，无论是马上还是马下，身手都过硬。关键是你是大唐的皇族，如果顺利抓住伏允，荣耀是属于大唐的。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我都想要让你去……”
平阳怒道：“那就让我去啊！”
“陛下对我说的话我不能违背。”李靖道：“这次是轻骑急进，最多只能有三千人马，要奔袭过茫茫沙漠。关键是我们不知道伏允的牙帐有多少守备。我也很担心你的身体是不是承受得住。你有热症，身上大伤虽然没有，但也都不算小伤。你是皇族啊！”
“道宗王兄和道彦王兄也是大唐的皇族，您调遣他们的时候从不会顾虑他们的身份。我希望您调遣我的时候也是这样。”
“做不到！”李靖道：“他们是宗室皇亲，你是皇帝御妹，不能比。”
“李将军！”平阳带马过来，立在李靖对面：“就像您说的，我是小姑娘的时候您就看着我。那时候我就做您的副将，做二哥的副将，做刘文静大人的副将……我给每个人都当过副将，在我成为大唐公主之前，我就是个军人！这样的安排，我不服！
李靖沉默，半晌道：“你的热症，关无澜说还要服药……”
“我会回长安，向二哥请罪！”平阳道。
李靖惊讶地看着她：“什么？真的吗？”
“言出必行！”平阳平静地面对着李靖：“收服了吐谷浑我会回长安向二哥请罪，请求他恢复我的封号，并且和柴绍完婚……”
“为什么？”李靖不解。
平阳笑道：“你们不都希望这样吗？我就遂了你们的心愿，大唐从此就少了一个惹祸的大将军公主，我会在长安的公主府里安静地过一辈子，不踏出中原一步。条件是，你让我领兵去沙漠。”
李靖审视着她，表情并没有半点玩笑和冲动，倒像是早想好了的。如果真像她所说的那样，冒点险还是值得的：“你真打算这样？”
“请罪的上述函我都让无澜草拟出来了。”
李靖点点头：“要是这样……我可以考虑。”
“就这么说定了！我和残天吉作主将，契苾何力和多猛给我两个当副将，三千人马明天出发。”
“好。”李靖首肯，停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你等等……”
“还有什么吩咐？”平阳不耐烦地问。
“有事求你。”李靖笑着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递给平阳：“原本是想和残天吉说的，你去的话，正合适。”
平阳好奇地审视着玉佩。是老式透雕龙凤对佩中的一个，只有凤。玉佩色泽玲珑剔透，触手温润滑腻，是极佳的上等玉料所雕，而且做工极其精致复杂。
“这是……皇室的东西……”平阳将玉佩对着太阳照，映出暖融融的光彩：“这是对佩，还有一只龙佩呢？”
“龙佩在我托你找的人身上。”李靖看着玉佩：“这次去，希望你帮我找一位故人。”
平阳调皮道：“是个女人吧？”
“没错。”李靖笑着承认：“是个女人，她是大隋的光化公主。”
“前朝公主？你们怎么会是故人？”
“那是隋朝的开皇十六年，我二十五岁，来长安述职，遇见了她……那年她十八岁，被指给吐谷浑和亲，正在长安等待进宫面圣……”过了几十年那情景依然历历在目，那时他只是个闲散官员，少年不得志，空有一腔抱负。
那个美目顾盼的宗室公主，在送亲的散骑常侍柳謇之大人家的后园里。神情哀伤，却要强颜欢笑……
“李将军——”平阳的手在他眼前乱晃：“魂归来兮——”
李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发呆了，无奈道：“老了……脑子里现在的事情记不住，从前的事情却越来越清楚。”
“你和这位公主怎么了？”
“我在当时的散骑常侍柳謇之大人那里做客，而柳大人是送亲使者，光化公主在长安待命的时候就常常去柳大人的府里，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你爱慕她？”第一次听李靖讲起年轻时的韵事，平阳感到既新鲜又惊奇。
“不是爱慕，是可怜她。”李靖道：“皇家女儿大多不幸福，长在中原，怎么能忍受背井离乡，去蛮荒之地嫁给一个戎狄可汗。她心里的害怕，没人能分担，就连我也只能是默默陪着她，什么也不说……”
平阳点头道：“原来李将军年轻时也是这个性子。”
李靖轻笑道：“我从来就没有变过……后面你应该知道了，光化公主是慕容顺的母亲啊。”
“我知道，这个我听慕容顺多少说过一些。他母亲原本是他大伯父——世伏大可汗的妻子，被尊为‘天后’，后来世伏大可汗死了，他父亲伏允可汗即位，继承了他母亲，才有了他。”
李靖道：“你带着这块玉佩，找到光化公主交给她，也许会对你们有所帮助的。”
平阳掂掂手里的玉佩，笑道：“公主知道你来了，一定很高兴。”
“也许她已经忘记我了……”李靖淡然笑道：“不管怎样，请你一定要安全地把她带回来。”
“放心吧！”平阳将玉佩揣进怀里，带马转身，笑着跑开了：“我不会跟李夫人说起的！”
李靖看着她轻盈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看着她从娇憨可爱的小女孩到今日历尽沧桑的大将军公主，那份赤子之真却从未改变。李家的众多公主中，唯有她最骄傲，最锐利，可惜太刚硬了，难免让人忧虑。
五月的长安，炎热的天气持续了一个月有余。
大兴宫由于地势低而格外闷热。
李世民正在看新近为父亲修建的夏宫——永安宫的图纸，此时工程已经进入了中期。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边疆驰报也显示西域战事快要接近尾声了，似乎一切都很顺利。在这样烦闷的夏日里，李世民难得感到舒心。
正值午后，寝殿里闷罐子一样，悬挂的纱帘丝毫没有飘动。没有太阳，只是闷热，阳光透过云层蒙蒙地照下来，宫女和内侍个个都昏昏欲睡。
“陛下……”长孙皇后将冰水浸过的手巾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放下图纸，吁了口气：“鬼天气！怕是又要下雨了。”
长孙皇后温婉笑道：“天气一热，您就说快下雨了。”
“朕乃天子！朕说下雨，就会下雨！”李世民半开玩笑地站起来，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大声道：“各路神仙听着！天气炎热，快些下雨！”
长孙皇后咯咯地笑道：“陛下，快别闹了……”
一语未了，突然听见外面打了个闷雷！
两个人都愣住了，静下来，仔细听着，竟然真是雷声。
长孙皇后惊异道：“陛下，您真神了！”
“哈哈哈哈——”李世民走回来坐下，抱着长孙皇后笑道：“别傻了！就算是天子也没那么大本事，凑巧罢了。”
长孙皇后从他怀里挣起来，认真地看着皇帝，道：“在我眼里，陛下就是那么厉害的！真龙天子嘛，下场雨也不算凑巧。”
“说得好！”李世民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下次不管哪里闹旱灾我就去喊几声，大唐就风调雨顺了。”
两个人笑眯眯地互相看着，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外面有宫女禀报：“禀告陛下，皇后娘娘，长孙大人在外等候召见。”
“快请长孙大人进来。”李世民道。
一旁，长孙皇后又拿过一个垫子放在皇帝对面，自己挪到门口坐下。
少顷，长孙无忌进来，俯首行礼，而后坐在李世民对面：“陛下……”
“有急事？”李世民看着他满头大汗，想必是着急赶过来的，马上收起了方才轻松的心情：“是北边吗？”
“陛下，这是驰报。”长孙无忌将驰报放在李世民面前：“李将军的南路唐军在乌海追上伏允，大破其众，俘其名王骁将，伏允可汗向西败走。北路切断其通往祁连山的退路，并攻破了伏俟城，彻底断了伏允北路。”
“妙！”李世民拿起驰报，只说了一个字。
长孙无忌看看自己的妹妹，长孙皇后也看看自己的哥哥，笑道：“这很好啊……恭喜陛下。”
长孙无忌有些不知所措地叹了一口气，道：“中路……由七殿下她领兵在赤水源大获全胜，并且成功说服了大宁王慕容顺归降，慕容顺说出了伏允在沙漠的藏身之处。李靖将军派七殿下、怀德郡王为主将，契苾何力将军和多猛将军为副将进入沙漠，成功袭击了伏允的牙帐，俘获伏允的妻妾近臣，伏允自杀了，天柱王被慕容顺杀死。慕容顺带着天柱王的首级率吐谷浑众部落归降大唐。”
李世民一边听着长孙无忌的话，一边浏览着驰报，喃喃道：“谢天谢地……”突然他停住了目光，瞪大了眼睛。
长孙无忌察觉了皇帝的异样神情，颤声道：“七殿下身负重伤，恐怕……回不了长安了……陛下……”
驰报悄无声息地落在两个人中间。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跟着响起了阵阵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