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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血染黄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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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下!”残天吉按下她略微抬起的头:“公主殿下摆这么大阵势所为的不止是残天吉吧?”

“郡王真是冰雪聪明。”平阳盯着前面的营地,眼睛露出跃跃欲试的光芒:“我为了拓跋炎和这些骑兵。”

“你想要招纳拓跋炎?”

“不行么?”平阳有些惊讶残天吉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意图。

“难于登天!”

平阳缓缓转过头,单薄的嘴唇抿成一线,露出不恭的微笑:“你知道洛阳城吗?”

残天吉茫然道:“知道啊……”

“那是武德三年,我对二哥说想看牡丹花,二哥说你打下了洛阳城,就能看见牡丹。第二年五月,我站在城头看见了满城花海……”她转回头去:“现在,我想要一支草原上最强的骑兵。”

残天吉也转回头看着前方:“那年的牡丹一定都是血红色的……”

“说得没错……”平阳望着营地东侧缓缓出现的小黑点,朝身后勾勾手指。

一个士兵悄悄凑上来:“殿下……”

“按原来计划的位置,绊马索伺候。”

“是。”士兵退回去。

少顷,手持绊马索的一百个士兵分三队小心翼翼地出列。

“有情况!报告大首领!东侧有人朝这边过来了——”面前的巡逻小队高声叫喊着跑回了营地。

“去!”平阳挥手示意——士兵们利落地翻滚出去,布置绊马索。

“你打算怎么摆弄拓跋炎?”残天吉打量着前面渐渐拉开的埋伏:“萧长河在他手上。”

“先要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打算要我的命。”

“和他打个商量……”平阳继续挥手示意弓箭手上前埋伏:“什么可以换你的命?”

残天吉表情古怪:“我的命什么也换不去!”

平阳玩味地看他一眼,笑道:“麻耶娜怎么样?”

“你……”残天吉霎时沉下脸:“不许你拿麻耶娜开心!”

“郡王,不好意思,麻耶娜是个绝佳的筹码,我不得不用。叠罗施是他最敬重的人,麻耶娜是叠罗施唯一的女儿,和他青梅竹马,他对麻耶娜的爱慕是这草原上公开的秘密……”

残天吉一把抓住平阳的衣领,怒道:“李解忧!麻耶娜是我妻子!”

“未婚妻。”平阳毫不反抗地笑着:“也许已经死了……”

抓着领子的手勒得更紧了:“拿死去的人当筹码,你会有报应的!”

“要是信报应,我就不是平阳公主了!”平阳推开他:“也许你并不希望我招纳拓跋炎……不知道是我想要他死多一些,还是你想要他死多一些。”

前方的营地沸腾开来,拓跋炎带着大队人马从营地出来,立在东边。

关无澜带着队伍渐渐走进了预定地点。

埋伏的弓箭手纷纷拉开□□,瞄准着两队人马逐渐相遇的交点。

“你是谁?”拓跋炎坐在马上,望着这个男装的女子,清逸俊俏,笑容淡定,她身后是百十人的商队。

“我是大唐的使者。来送还你一些东西……”关无澜也打量着他,颀长身材,西域人特有的浓眉,深眼窝,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

身后的士兵推出一队俘虏。

拓跋炎眼睛里顿时燃起一团火焰,面沉似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们啊?”

“拓跋将军不必客气。”

“你怎么知道我姓拓跋?”

“当年凉州大战时,我与将军有一面之缘。”

拓跋炎眯起眼睛打量着关无澜:“我不认识你。”

“在下关无澜。”

“关无澜……兵不血刃敌千军。你是大唐平阳公主府典厩署典事,小马夫……”

“对。”关无澜不以为意地笑道:“在下正是个马夫。”

“哈哈哈哈。”拓跋炎大笑:“你们大唐就找马夫当使者。”

“给拓跋将军你派使者,马夫就足够了。”关无澜道。

“哼!”拓跋炎抽出马刀,怒道:“少逞口舌之利!你从云中城大老远跑来,不会是就为给我送回这几个弟兄吧?”

“我从云中城大老远赶来自然不是为了送这几位。听说,我们的萧丞相被将军请来做客,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是来迎接萧大人回城的。”

拓跋炎冷笑道:“原来是为了萧长河……不错,他现在就在我的营帐里睡大觉呢,恐怕一时醒不了,不如你先回去,等他醒了再来。”

“我等得,只怕大唐等不得!将军是聪明人,你千里奔袭来到这里,所为何事我不过问,也望将军能给在下行个方便。你这十八个弟兄换我们萧大人一个,将军也够本了。”

“我派出去的小队是八十人,现在就剩这十八个人了。我倒要问问,其他人呢?”

“其他人?”关无澜看了一眼四周:“我们萧大人带了三百人出来巡逻,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你营中。敢问拓跋将军,其他人呢?”

“哼!”拓跋炎举起刀一指天空:“在鹰肚子里,狼肚子里,野狗肚子里,谁知道呢。”

“将军的弟兄们恐怕和我们的士兵做了邻居了。”

两个人沉默下来,对峙着。

各自身后的队伍都蠢蠢欲动。

马匹踢踏着草地,士兵们握着武器,随时准备拉出刀枪大战一场。

“全都不许动!”感觉士兵有些躁动,平阳伸手制止:“看好关大人,听我的命令。不得擅动!”

“我还真的想见识见识你这位兵不血刃敌千军。”残天吉看着关无澜:“她是你的亲信?”

“你这么想……”

“是的,我记得那时候你用自己的身体去保护她。你是大唐的公主,金枝玉叶。那时候如果不是你舍身救她,恐怕不会受那么重的伤,据说你三个月才完全恢复。”

“她……”平阳眼睛盯着关无澜,寻找着词汇形容她们之间的关系,想了又想,似乎很难一句话说明白:“她是我的仇人,知己,同僚,生死伙伴……”

残天吉挑了下剑眉:“你们的关系真够复杂的。”

“是啊……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无澜是谁。事实上,很多时候我连自己是谁都快忘记了。”

“你是解忧,李解忧。”残天吉英俊的面孔上浮现出迷人的笑容。

平阳冷冷扫了他一眼:“解忧是我的乳名。那不是你随便叫的,郡王大人。”

“平阳公主殿下,你整天这么处心积虑地算计,不累吗?我要是你,就安心地放牧牛羊,快乐地当个牧民,也许有一天天可汗会把你召回去的。你召纳了拓跋炎就召纳了灾难,你的兄长不会乐于看见你势力坐大的。”

“草原上的马也会计算哪片草地更肥沃。感谢你的忠告,不过我就这么的不安分,天生的惹祸精。你要是怕了,可以上书我的皇帝哥哥,或者去御史言官那里告我一状。”

“我不会那么做的。不是为你,是为拓跋炎……”残天吉垂下眼帘,似乎不愿意让平阳看见他眼里的神情:“你也许不信,不过我真的希望他能过得好。”

平阳不屑地笑了:“过得好?人活着,能不随波逐流已经是圣贤了。”

那双丹凤眼弯弯的,即使布衣素面,眉目间仍然流露大唐女子特有的柔媚。残天吉愣住了,盯着她唇边的一道浅浅疤痕,道:“你脸上也有伤疤呢。算是破相……”

“你可真有闲情,我的郡王……”她眼睛眯起来:“虽然我不紧张,但是你也不要太悠闲了。”

转过脸去,看见前面关无澜说了什么,突然拓跋炎身后的一个士兵大叫着举起刀奔出来朝关无澜头上砍去!

“放箭!”

片刻,那士兵直挺挺从马上摔下去。

“有埋伏!”拓跋炎的副手大叫一声,抽出腰上的佩刀。

“别动!”拓跋炎喝住手下,警觉地扫视四周,平静的草地看不到任何异样。但是他能感觉到那些敌人就在四周,眼前这个人能如此气定神闲地和他讨价还价,背后必然有巨大的支持:“来人!去请萧大人!”

萧长河被两个人拖出来,扔在拓跋炎马下,嘴里呕出一口鲜血,没来得及看一眼就昏迷了。

“这就是你们的萧大人。”

关无澜从容地看着拓跋炎,笑容淡定而恭敬:“来人,把拓跋将军的部下也请过来。”

士兵把俘虏拉出来,来到关无澜身旁。

“这就是您的部署。”

“把萧大人送过去……”

听到命令,拓跋炎的手下把萧长河拖到关无澜面前,关无澜的士兵接过萧长河小心地扶他上了马车。

“也将拓跋将军的部署放开。”

士兵拿开架在俘虏们颈上的刀枪,放他们走了过去。

拓跋炎看着关无澜丝毫没有退兵的意思,冷笑道:“我把萧长河还给你们,你们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拓跋将军真是个明白人,你沿途惊扰百姓,掠夺往来商队的货物,袭击大唐军队,扣押大唐官员,按大唐律是要问罪的。

“罪名可真不少啊……”

“是啊……连在下也为将军担忧呢。”关无澜笑容可掬。

“哼!别装模作样了!你们想要怎么样?”

“我也想问一句,拓跋将军想要怎么样?”

“我他妈就想杀了你!杀光你们全部!收复我突厥土地!恢复我突厥建制!”

关无澜挑起柳眉,笑道:“想杀我将军尽管放马上前,在下不谙弓马拳脚;想杀光我们全部,将军可以振臂一呼,您人马众多,就算我有接应,一时也近不了身的;将军想收复突厥,恢复建制……我泱泱大唐,随时恭候将军。”说罢举起右手。

顷刻之间关无澜身后不到一里处站起一群黑压压的士兵,少说也要六百人。

“果然有备而来……”拓跋炎咬牙切齿:“那就来吧!看来今日你这兵不血刃也要大开杀戒了!”

“将军稍安。”关无澜轻轻打马,悠然踱步到拓跋炎面前。

看着她越走越近,拓跋炎不由得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

“其实……将军年少有为,前途无量。何必非闹到鱼死网破,不是可惜了您的一世才华么?”

“哼!少在这惺惺作态!你不是亮出人马了吗?怎么?怕死了?”

“在下生平最喜欢居危楼履险地,别说将军这几百人马,就是当初突厥千军万马在下也见识过。我不惧死,将军奈何以死惧之呢?”

“战又不战,走又不走。你到底想干什么?”

关无澜调皮地眨眨眼睛:“凉州大战,匆匆一面,在下对将军却印象颇深。将军的旧识如今都在大唐供职,在下不以富贵相许,许将军一个心头愿如何?”

拓跋炎被她弄得没头没脑,又窘又怒,却无从发作。

强烈的阳光逐渐退去,血色的夕阳把天空染成红彤彤的,眼看着又一个黄昏要降临了。

平阳挪动僵硬的身体,活动几下脖子。

残天吉看着眼前僵持的两队人马,有些惊讶:“拓跋炎居然和她说了这么久的话还没发脾气,真是难得。”

“快了……”平阳拿起弓箭。

“什么快了?”

“快收网抓大鱼了。”

埋伏圈借着黄昏的降临又向前推进了一丈。

前方关无澜举起了右手,埋伏的六百名士兵齐刷刷站起来。

“弓箭手预备。”平阳下令。

残天吉看着两旁的弓箭手纷纷搭弓引箭。

关无澜忽然靠近了拓跋炎。

平阳皱着眉,紧咬嘴唇,手中的箭瞄准了拓跋炎,鼻子上沁出一层汗来。

残天吉看看前方,又看看平阳,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弓箭。

“干什么!”平阳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吓了一跳。

“求求你……”残天吉望着她的眼睛:“就算不能招纳他也请你放他一条生路……”

平阳疑惑的看了一眼前面,沉声道:“被我招纳就是他唯一的生路。”

残天吉收回手,心中百味杂陈,他看着平阳望向拓跋炎的眼神,那眼神就像一个孩子拿着弹弓打兔子,射鸟雀……

拓跋炎和这八百骑兵战士不过是她东山再起的棋子,一旦事有变故,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想到这里,残天吉的心没来由地颤了一下。此刻,虽然任何话语都是苍白的,但是联想到她舍身营救关无澜的情景,残天吉还是想搏一把:“你信这世上有真情真意吗?”

“此话怎么讲?”平阳目不转睛,弓拉满弦。

“那时你俯下身为关无澜抗我那一刀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什么都没有想,因为来不及想。”

“听到叠罗施将军死讯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洞……久在沙场,身边弟兄都是今日不知明日事,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不甘心——像你一样不甘心……拓跋炎和麻耶娜在你看来不过是棋子,可他们对我而言就像关无澜对你,都是可以拿命换的!这就是真情真意……”

“真情真意……”平阳玩味地咀嚼着这句话,瞥他一眼,忽然嘲讽地笑了:“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情?不过是些追逐罢了……”

“真的不放手吗?”残天吉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地问道。

“就像你说的,对你来说是拿命换的,对我……不过是棋子。”平阳缓缓伸高了右手:“听我命令——关大人一旦离开拓跋炎身边弓箭手就立刻准备!”

“许一个心头愿?”拓跋炎疑惑地歪着头,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副手。

“将军知道大汗金印吗?”

“知道,颉利的大可汗金印,不是在李靖擒获颉利时遗失了吗?混战中谁也不知道金印在何处不见了。”

“那你一定听过这个传说吧。大战那天一个红衣少女怀抱金印逃出了部落,带着这个宝物流落草原部落之间……”

“听说过……”拓跋炎嘴唇抖了一下:“这不过是传说,谁能在那场混战中带着那么重要的东西出逃呢?”

关无澜冷笑着低声道:“这不是传说,拓跋将军从高昌、焉耆辗转而来,为的也是这个带着金印的少女吧……”

“笑话!”拓跋炎脸色苍白:“我要那金印有什么用?”

“我并没有说你为金印来的,你拿那个的确没什么用……可是这个传说让各个部落都在寻找这个女子,她的境地恐怕很不安全……你不担心吗?”

“我都说了,这是胡说,谁有那么大能耐?能在那时候带那么重要的东西出走?”

“谁?我也很佩服那个人——那位当年比突厥大汗公主还尊贵的女子,草原上的女神,她的名字在突厥语中是春日女神的意思,能溶化冰雪,像春天般美丽的人——麻耶娜!”

意料中的,拓跋炎脸色瞬间涨红,眼睛里几乎喷出血来,握住刀的手颤抖着举起来:

“你……”

“老四——我在这!”一个声音突然□□两人的剑拔弩张中,残天吉从草地里站了起来。

拓跋炎和关无澜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口:“残天吉?”

“混蛋!”平阳急忙放下手:“全体听令!都别动!”

“担心关无澜了?她对我……也是一个棋子。”残天吉声音不大不小,对上平阳眼中的愤怒满意地大步朝前走过去。

“残天吉?”拓跋炎打量着他:“你终于来了。”

平阳握着弓的手骨节已经泛白了,看着残天吉的脚步和关无澜的位置,深深吸了一口气,箭尖瞄准了拓跋炎:“残天吉,那我也对不住了……全体弓箭手准备,按原计划提前行动,听我号令!”

既然我们彼此都有棋子在对方手上,那就看看下棋的人谁更狠了!

一支箭笔直地□□了拓跋炎的腹部——

“老四——”残天吉难以置信地看着拓跋炎从马上滑落在自己面前,回头望去,平阳持着弓箭从蒿草中站起来。

“鸣镝——”平阳大喊。

弓箭手齐刷刷地仰身射出响箭,镝箭声音凄厉地划过天空。

四面八方的伏兵幽灵一样现身在血红色的夕阳里。

“大首领——”拓跋炎的副手大喊着举起刀,朝关无澜头上砍去!

刀划破了关无澜的肩膀,他仰面摔下地面,身中数箭。

关无澜咬着牙跳下马匹,滚到马肚子底下。

“进攻!”拓跋炎的军队在失去首领的情况下竟然一丝不乱,分作四块,在各自队长的命令下整齐地朝四面迎头进攻。

看着逼近的马队,平阳举起手用力一挥:“放!”

持绊马索的士兵收起网——

须臾之间,奔腾的马匹嘶鸣着飞跌出去!马上的士兵落地后并不惊慌,迅速地拿起武器变作步兵,同上来的敌人绞杀在一起。

平阳踢起身边的□□,一把抓住:“进攻——”

我们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你在悬崖顶,我在你旁边……

都知道退一步绝不是海阔天空,而是万劫不复……

但是,不推你下去我就上不来!

马蹄踏飞青草,弯刀砍下头颅——这一战,是我们和敌人的,也是我们自己的!

马嘶人吼,血溅黄昏。镝箭伴着风尖叫着,下雨一样落在敌军阵地上,撂倒了大批人马。□□、弯刀、斧头……铁器碰撞叮当作响,夕阳和鲜血将战场染成了通红——

一百多名扮作商队的战士已经只剩下一半,紧密地围拢载着萧长河的马车,关无澜手持宝剑,站在马车旁边。透过厮杀的人群她看见平阳拖着不知何时受伤的腿,在混乱中带队逼近战场中心。

残天吉夺下一把弯刀,冲到了拓跋炎身边。

拓跋炎虽然腹部中了箭但是丝毫不影响动作,闪挡腾挪间敏捷依旧。

“老四!”

“大哥!”

两个人都笑了,同时挥刀砍向对方。

“当!”双刀横架,四目相对。

“大哥身手依旧!”

“四弟倒是长进了!”

推开刀,各自退开。

拓跋炎闪身进前刀向斜下带过,直取残天吉右侧腹,残天吉拨开这一刀,回身劈来。拓跋炎大叫一声架住刀口,飞起一脚击中残天吉的腹部。

“呜!”残天吉就势翻个跟头,利落地站起来。

“好身法!”拓跋炎紧逼上前,跃起身飞扑而来,刀锋疾速带过,似乎要在残天吉身上旋出一个洞来。

残天吉不退反进,扎稳脚步——只听得叮当作响,将拓跋炎的刀锋一一挡住了。

平阳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队,一半人被拦在了身后的战场上,只有三四十人跟着她杀到了战场中心,远处的史大奈和阿史那思摩的骑兵逐渐逼近,更远处多猛的弓箭队也一边射箭一边前移,随着两军绞杀在一起,弓箭队停止了放箭,多猛带着步兵冲了上来。

“无澜!”

“解忧——”

平阳冲到关无澜身边,抱住了她:“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受伤了?”关无澜抱着受伤地肩膀,用力抓着平阳的手臂:“别动!就呆在这里!”

平阳看着前方不远处厮杀正酣的残天吉和拓跋炎,推开关无澜:“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动!”

接着大声命令跟上来的士兵:“全体听令,在这里保护关大人和马车!擅离者杀无赦!”

“是!”士兵们围上来,牢牢占据住马车四周。

平阳撕去下摆的一缕布条,包住了流血不止的大腿,提起枪走出士兵的保护圈。

“解忧!别去!”关无澜拉住她:“别去!”

“保护关大人!”平阳把她推到马车上,吩咐士兵。

残天吉,这一轮胜负还没有分呢!

“快走吧!”双刀再度架在一起,残天吉喘着气道:“我掩护你出去!”

拓跋炎推开他:“不需要!今日既来之,死有何惧!”

“平阳公主要的是你和这八百骑兵!”残天吉让过挥来的刀锋:“不得到你,她誓不罢休!”

“那就让她过来看看!”拓跋炎回旋踢出一串飞腿,残天吉侧身躲开。

“你现在走了,还能回来!她来了,你就走不得了!”

“那就都死!咱们一起,路上有伴!”

残天吉大喝一声,用尽全力搪开拓跋炎的刀,突然看见平阳提着□□穿过战场朝这里走来。

她表情沉着,目光执拗地盯着拓跋炎,枪拖在地上,步伐有些蹒跚,仔细看去,腿上包扎着。

“啊!”分神的一刻,背上中了一刀,火辣辣地疼。

“想什么呢!大哥!”拓跋炎狰狞地笑着,弯刀舞动生风,不离残天吉左右。

残天吉咬牙抗住重击,忽然心中一动,道:“你当初为什么要走?”

“啊?”拓跋炎愣了一下,随即挥刀直劈下来:“不走等死么?”

“我知道……是麻耶娜放你走的!”残天吉躲开一刀:“你没有问她为什么放你走吗?”

“问了!她不答!”

“你想过吗?”

“想过!想不通!”

“再想想!”

平阳说的没错,对拓跋炎来说麻耶娜是死穴!

在他分神的刹那,残天吉架住了劈下的刀,一脚踹中了拓跋炎的肚子,

这一脚牵动了箭伤,拓跋炎惨叫一声弯下腰去。

电光火石间,残天吉反转弯刀,用刀背狠狠击中了他的后颈!

在他倒下的同时,一杆□□冷冷拦在了残天吉面前。

“你来晚了。”残天吉抱住拓跋炎,横刀面对着平阳。

“大哥——”多猛策马飞奔而至:“大哥——”

“带他走!”残天吉把拓跋炎推上多猛的马。

“殿下!”史大奈也来到了平阳身边:“殿下,快上来!”

平阳握紧了枪,盯着残天吉。

“殿下!”史大奈带马围着平阳:“快上来!”

“史将军先去救无澜吧。”平阳没有动,依旧看着残天吉。

“阿史那思摩将军已经带无澜和萧长河走了!殿下快走吧!”

平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枪递给史大奈,翻身上了马。

残天吉也上了后面接应士兵的马,几匹马并排着驰骋而去。

平阳和残天吉各自坐在马上,在颠簸中相互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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