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月儿休夫 > 6 玉坠情缘

6 玉坠情缘(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坚持爱 缘来,是你 邪恶黑道总裁 春痕流雪 痴心只为你 右转撞到大总裁 刻痕 好男好女 殇祭:青丝情丝 若离·如风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二少奶奶盼回府了,路府二少爷的院子又热闹起来。

丫头小莲没跟二少奶奶回府,却带回来两只可爱的小狗,一白一黄。李伯心疼二少奶奶,给她在院子里做了一架漂亮的秋千,李妈心疼二少奶奶,把让人在书房盘好的火炕烧得暖暖的,福儿和小桃把家里打扫得纤尘不染,因二少爷路云鹏还是没有回来,他们总是心里不安,担心二少奶奶又会心情抑郁而病倒。

最近路府上下更是议论纷纷,说长道短,说什么二少爷丢下如花美眷去找含香楼的柳如眉,还说那个柳如眉懂得闺房媚术,任何男人见了她,也会失了三魂七魄。几个人惟恐二少奶奶会伤心,变着法儿地讨她高兴,月儿岂会不晓得,路云鹏仍没回府,她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也只好装作高高兴兴的,深怕这几个好心的仆人、为难。

天都有些黑了,月儿仍在秋千上挂着,实在不知道做些什么,回路府已经六天了,闲哪,闲起来人也会特别难受。福儿和小桃根本就不用李妈动手,已经在厨房演练二少奶奶前天教她们的几道小菜:干豆角炒豆丁,酱豆腐炖春不老……

李伯出府去买柴了。李妈在院里浇着墙边那几盆三少爷路恒玉派人送来的花儿。小黄、小白两个小狗,趴在门口,半睁着眼睛,似睡非睡。

小院显得安逸而温暖,秋千上的月儿忽然想起什么,吩咐李妈把火烧旺些,把那个大木澡桶烧满水,想着晚饭后泡个热水澡也许会舒服些。

忽然两只小狗站起来,冲着门口小声吠着,所有的人,目光都投向门口,因除了大太太偶尔会派人来送些东西,就是三少爷趁机来跟少奶奶聊会儿天,很少会有别人来的。

“二少爷!您……”李妈高兴地喊。

路云鹏一身风尘仆仆地站在院子里,一袭蓝色长衫 ,清秀清冷,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瞅着院里迎来的几个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睛瞟向秋千上的小妻子。

只见月儿似剪剪春燕,一旋身,已从秋千上飘了下来。桃色轻衫,那般粉嫩娇艳。没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消瘦,刚才在街上碰到李伯,老人家已经把这些日子少奶奶所受的委屈全向他说了,一路急冲冲就往家赶,但看到小妻子健健康康的样子,一颗又担忧又愧疚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月儿看到路云鹏那有丝笑意的眼神,心里不自觉地跳了几下,暗骂自己,你这个没出息的傻丫头,高兴个啥?绝对不能先跟他说话,一去都两个来月,害她成了路府可怜的“怨妇”,可一看到他那消瘦的样子,心里就有些难受,还是忍不住,说道:“嗨!云鹏大哥,你终于肯露面啦?我还以为你去月亮里边找嫦娥啦!”

“是啊,我去了,可人家嫦娥嫌我太丑,又把我赶回来了。”路云鹏听到月儿欢快的声音,心里的阴霾扫去了不少,也不禁调侃道。

月儿围着他转了一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哇!怎么身上没有一股桂花香?倒是更多的土腥味儿,原来是被嫦娥给一脚踢下来的,哈哈……”

李妈和两个丫头倒是又惊又喜,只因看到二少奶奶没有抱怨与不满,倒是几句让她们意想不到的问话,二少奶奶真是少有的大度。

路云鹏汤汁不剩地吃完小妻子特意为他下厨炒得的两个色香味俱全的小菜,一大碗鱼子汤。现在又舒舒服服地泡在大大的木澡桶里,心里终于有一种家的温暖。

温热的水汽弥漫于小小的空间,连日的疲劳与焦虑也慢慢从路云鹏身上蒸发掉。伸手摸摸胸前那个翡翠玉坠,看到它那绿色仿佛在逐渐加深,心里漾着一股幸福。

十三年了,自从被父亲接回路府,他觉得自己始终是个外人,永远融不进路府。虽然那个经常吼他,骂他的父亲,真心爱他,疼他,可是爹越是偏爱他,他在路府的日子就越不好过。他那两个儿时总是骂他“野种”,羞辱他娘亲是“□□”的同父异母的兄弟,长大后再也没用过拳脚解决问题,可是越是客气,越是以礼相待,他们之间的隔膜越深。

大哥路建业越来越热衷于官场周游,随着官职的越来越高,他已经不屑于跟他这个贬谪之臣计较什么。老三路恒玉越来越让他觉得危险,他没有的老三要有,他拥有的他要抢,虽说三年前他利用老三这种心态让他“成功”地抢去了七公主,而且心甘情愿地让给他宫廷侍卫统领之职。可怎么也没想到这次的宫廷失宝之案,最后竟然和老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伙匪徒和他们兜了那么多圈子,最后盗匪竟然莫名其妙地被杀,可明明能拿到的证据竟然拿不到,幕后人手段之高,心机之深让他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可老三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月儿?听李伯说最近老三来这儿很殷勤,在花园,还在月儿面前演了一场妙戏。可月儿到底怎么想的?这个小丫头为什么还和老三走得很近,她真被老三那付漂亮皮囊和虚情假意迷惑啦?

想着想着,手又伸向胸前那个翡翠玉坠,还记得娘亲曾对他说过,这对儿玉坠是个宝物,两个相爱的人戴着,玉坠颜色会越来越深,心灵相交时还会唤出一道绿芒,他和月儿戴着会唤出绿芒吗?为什么这些日子玉坠的颜色似变不变,正如他猜不透月儿的心思……可是九年前看到戴着同样玉坠,有阳光般灿烂笑颜的女孩儿一直让他的心里感到暖暖的,出去办案这些日子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她那俏丽灵动的容颜,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杭州首富陈炳棠的千金小姐,居然让他居住了十几年的“窝”居变成一个温暖的家,而且还亲自下厨……

“喂!你没有睡死在里边吧!洗了这么长时间,热水都变成冷水了。”一个清亮的声音伴着一个身影蹦了进来。

怎么这个丫头根本没有男女之大防?路云鹏及时扯了一幅粉色的布幔从桶上遮住了自己。

看到路云鹏这么糟蹋自己的东西,月儿把李妈找出来的干净衣服放到旁边的矮凳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路云鹏:“好心让你享用本小姐专用的木桶,你竟然还糟蹋我的布幔,明天乖乖给我洗干净!”说完气呼呼走了出去。

隔着布幔,尚能看清小妻子呈茶壶状的剪影,路云鹏不禁偷笑。

穿上干干净净的衣裤,路云鹏顿觉神清气爽。来到卧室,看到月儿正襟危坐在桌前,一副给本大人交代清楚的严肃。

“路云鹏,你一消失就是两个来月,当初答应我的事呢,都忘啦,吃饱喝足了,赶快给我交代清楚?去哪了?是不是去找那个柳如眉了?”月儿没想到一提到那个柳如眉就觉得胸口闷得难受。

“吃醋了,老婆大人。”路云鹏又来了逗月儿的兴致。

月儿做出一副看怪物的表情,露出一副惊讶不可思议状。“别自大了,我会吃你的醋,巴不得把你做成礼包送给那个柳如眉,免得你回来既浪费粮食又弄脏我的布幔。只不过这些天还有一个大疑问搞不清楚,就是你的娘亲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便说就算了……不过,我可以和你交换,我保证每天给你做出不同的美味佳肴,直到你把故事给我讲完为止……”月儿的声音越来越小,知道自己的交换条件确实对路云鹏应该没有多少兴趣。

月儿不禁佩服自己的本领,明明自己非常在乎,明明想知道他这些天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和那个柳如眉在一起,可偏偏要装出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既然一开始就决定和他拉开距离,就不要理他的事儿,可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虽然小妻子一脸的不在乎,满嘴的强硬,可路云鹏明明从她眼中读到了一丝不快,心中不禁甜丝丝的。

看来这个一开始就准备休夫的小妻子对自己有了一丝爱意,不管有多少,他总有一天会让她心里只装着自己。

“月儿,你真得相信我和柳如眉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切的。”路云鹏声音很低,但语气肯定。

要是真相信你和那个柳如眉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就不会这么辛苦地多方打探了,可提起柳如眉心里就发堵。

“你和那个柳如眉如何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你和你娘亲的故事而已。” 要想知道那个哀怨女子到底有一段怎样的恋情,绕开那个柳如眉才是上策,更不能让这小子知道自己在吃干醋。

“真得只想听我娘亲的事儿?”

“真想!”

“那我明儿告诉你,今儿我太累了。睡足了,明天再好好讲给你听。”

“你去书房睡,那儿有暖炕,睡起来很舒服!”月儿一边说着,就把路云鹏推了出去。

路云鹏笑笑走进书房,暖暖的炕睡起来很舒服,可更想看到月儿美丽的容颜,哎!谁让自己当初借用了柳如眉那个棋子,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不算,害得自己还要做莫柳和董超夫妇的挡风墙。活该!

一晚无话,路云鹏和月儿夫妇都盼着天快点亮。

第二天一大早,月儿打扮得清清爽爽,一身湖绿色衣裙,配上白色兔毛马甲,鲜亮大方。

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路云鹏已在晨光中练完一阵拳脚,正神采奕奕地冲她微笑,不禁心头一颤,一旦这家伙精神抖擞时,总有一股让她抗拒不了的魅力,平生第一次害羞地低下了头。

早饭后,路云鹏和月儿一前一后来到书房,有暖炕的屋子果然在深秋的早晨暖意浓浓,月儿把火炕上的被子推了推,靠在上边,一脸郑重地望着路云鹏,“云鹏大哥,开讲吧!”

求人时就是云鹏大哥,否则就是路云鹏,这小丫头,嗨,路云鹏对她如何称呼心里有了谱儿。

“月儿,如果你真得想知道我和我娘的事儿,我带你去白云山,去娘亲和我生活过的地方看看。”路云鹏望着月儿。

“现在就走,不需要准备什么?”月儿高兴地从炕上跳了下来。

“只需几件换洗衣服,现在你就去准备,我们即刻动身。”路云鹏说得轻描淡写。

月儿马上吩咐福儿和小桃收拾她和路云鹏的衣物,不到半个时辰,她已经拿着两个包袱走了出来,身上加了一件绿色披风,更显得娇俏动人。

路云鹏已经牵来他那匹黑色追风宝马,就等小妻子出来。

李妈和李伯等人看着小夫妻高高兴兴的样子,心里更是高兴,昨晚小夫妻分房而睡,李妈和李伯唠叨了半宿,今儿看到俩人恩恩爱爱同乘一匹马,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四人一直看到小夫妻的身影消失在府门外,才转身回去。

路云鹏拥着月儿骑在马上,心里甜丝丝的。一对风神俊爽的美眷格外引人瞩目,一路上听到形形□□的赞叹声,路云鹏也不觉奇怪,他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有多美,当然也不免会有好色之徒痴呆呆瞅着他美丽的月儿,不过碰到他一双俊目,便赶紧把眼睛转到一边,眼前帅小子一看就不好惹,有主的名花有幸看看也就罢了。

来到城外,月儿一边欣赏路边景色,一边听着路云鹏慢慢讲述,身后那宽阔的身躯让她觉得心里踏实,但还是刻意保持和他的距离。

“说来话长,这应该从五十多年前说起,当时还是蒙古人统治的大元朝,有一位蒙古王爷,膝下一位美丽善良的郡主。郡主的美艳让满朝文武大臣的公子少爷都想娶她为妻,当郡主到了适婚的年龄,王爷家里每天提亲的人都踏破了门槛,王爷从众多求婚者中选中了年少英俊的武状元为郡马。谁知道这桩令多少人羡慕的美满姻缘,在还差两个月就举行婚礼时,出了问题。郡主和丫头们骑马射猎本实属常事,可一天,当郡主带着几个丫头又去射猎,突然,一只飞鹰出现在公主的坐骑前,马顿时受惊跃起——”

路云鹏感觉一双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小妻子不再刻意和他拉开距离,而是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子,靠在他怀中,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出现在嘴角,低头看了看月儿那担惊而入神的样子,不觉把小妻子拥紧了些。继续讲下去。

“郡主从马上重重摔了下去,一双腿摔到山石上,折了。起初,那个英俊的驸马每天还来问寒问暖,陪伴郡主,可是当他知道郡主的一双腿再也无法立起来,恐怕要永远躺在床上,丢下当初的海誓山盟,再也没来过王府。不出三个月,就和另一位大臣的美丽女儿订了亲。郡主知情后差点用匕首割开自己的血管,蒙古王爷怕失去可怜的女儿,只好派人日夜看护她,并贴出告示:不论男女老幼,只要治好郡主的腿,女子可以成为郡主的姊妹,王爷视如己出;男子不论美丑,只要年龄相当,可娶郡主为妻,如若是年迈男子,郡主便认作义父,奉送黄金万两。贴出告示后,没人敢来给郡主治病,因多少宫廷御医、民间高手都曾试过,毫无疗效。就在王爷、王妃彻底绝望时,一位长相平凡,面貌忠厚的三十来岁的男子来到王府,声称他可以试试。王爷虽然不太相信眼前年轻人能有如此医术,可死马就当活马医。没想到那个貌不出众的年轻人用两根柳枝,一把闪亮的小刀割开郡主的伤腿,不知念了什么咒语,还是用了什么仙术,一个多月后郡主竟然站了起来,又连续服用了一个多月年轻人带来的药草,郡主比原来还健康,比原来更有神采了。那个已经准备娶别人当老婆的英俊驸马,也赶紧前来王爷府痛哭流涕,说悔得肠子都青了。许多达官贵戚也派来得力媒婆,曾经冷落的王爷府又热闹起来。”

路云鹏对上月儿那双灵动的眸子,问道:“月儿,假如你是那个蒙古郡主,你会怎样,重新选择那个英俊潇洒的前任驸马呢?还是再从达官显贵中选一个漂亮公子做自己的乘龙快婿?”

月儿不假思索:“和那个朴实郎中私奔!”

路云鹏一双俊目瞅着月儿,哈哈大笑,没想到自己小妻子竟是如此回答。

“奇怪,有什么可笑的,私奔不好吗?宁可嫁一个真心实意的平凡郎中,也不要那一帮重色轻义的绣花枕头。”月儿瞪着那个猛笑的路云鹏,十分不解自己的话到底有什么不对。

“答对了,月儿。蒙古王爷怎能把自己娇美的郡主嫁给一个被视为下等人的汉人郎中,不管他医术如何高超,也不过糊口而已,命下人抬来满满一箱黄金,作为那个郎中医好郡主的酬劳,谁知那个年轻的郎中冲王爷抱了抱拳,没有拿一个金元宝,只背起自己的药箱,就离开了王爷府。在离京城十里外的十字路口,那个郎中见到了牵着两匹马,背着一个小包裹等在那多时的美丽郡主。原来在为郡主治病时,郡主已经爱上朴实、善良的郎中,郎中也深爱美丽善良的郡主。两个人乘上骏马一齐走了,对,‘私奔’了!”

“太好了!太好了!”月儿兴奋地直叫好。

“月儿,以后的故事明儿再讲,咱们也该找个地方歇歇脚了,还要再有半天多的路才能到白云山。你不觉得饿吗?”路云鹏看看天色已晚。两人中午只在路边一家小店吃了点面点,又赶了半天的路程,现在已是饥肠辘辘了。

月儿才觉察到天色已然不早,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到哪里找饭吃,又到哪里歇息?只见一片密密的山林。

“不用担心,再往前走,有一座废弃的山神庙,咱们可以在那儿歇歇脚儿,附近是没有村落的。”路云鹏轻描淡写地说着,露宿对他是常有的事儿,只是有些担心小妻子不习惯而已。

可却看到她一脸兴奋,嘴里还高兴地喊着:“要野宿啊!我早就想让二哥、五哥带我去尝试一次,可他们总推三阻四,终于有机会了!”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才见一座已经有些残破的山神庙。

两人下马,走进庙里。环视庙里的环境,月儿好像很有经验的说:“我们应该先去捡一堆柴,燃上火,晚上便可御寒了。对了,包里还有几个镆,只是没有水。咱俩分头行动,我捡柴,你找水,行吗。”

“不行,一起去!这里人迹罕至,你一个弱女子,不行!”路云鹏果决的说。

“谁说我是弱女子,我会一些武功的,能对付一个壮男子哪!”月儿不服。

“不行,跟我走。”说完拉起小妻子的手,牵着她去找水和柴。

对这里路云鹏很熟悉,因每次去看外祖父母,都要在这儿歇脚,这次有月儿在身边,反而多了更多的担忧。

很快两人捡了一大堆柴。路云鹏知道离庙不远处有一个山泉,水很是清冽。忽然路云鹏笑了,“月儿,今晚有好吃的了。”说完,拉着月儿来到一块儿山石后面。嘴里“咕咕……”轻轻叫了几声,只见两只山鸡从山林中飞出,一根细小的树枝从路云鹏手中飞出,山鸡在地上转了一个美丽的旋儿,倒在那儿。月儿简直看傻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用了什么魔法?”月儿很是佩服。

捡回山鸡,路云鹏淡淡地说:“别忘了,我可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的。”

拉起小妻子的柔荑,往泉边走去。

月儿坐在地上,看着路云鹏熟练地把山鸡收拾干净,用一个葫芦打满水,夕阳下,身影是那样挺拔,一股暖暖的感觉从心里涌出。

当两人满载而归山神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月儿的手一直牵在路云鹏手里,俩人一个拿鸡,一个提水,一切都那么自然。

一堆火燃起来,山鸡在火上吱吱地烤着,路云鹏不时拿小刀翻翻它,以免烧焦。

熟了,路云鹏拿起那只山鸡,撕开,递给月儿一只鸡腿儿。

“好香啊!只是没有美酒,有些遗憾!有山泉也不错。”边吃着,边举起葫芦,做了个干杯的姿势。

火光下,月儿一张小脸似乎涂上了一层胭脂,谈笑间,正所谓波光流荡,顾盼生姿,撼人神魄,夺人心魂,路云鹏边吃边欣赏这小妻子绝美的容颜。

“哈哈!你长了胡子啦!”吃饱的月儿,闲着没事,看到路云鹏嘴角不知何时让碳灰抹上的一小块黑色,边笑着,边伸出小手偷拿着一块儿碳灰去加大那块儿黑色。

路云鹏伸手捉住那个顽皮的小手,月儿收势不住,猛跌入路云鹏怀中,一抬头,小脸正对上路云鹏那张俊颜。

路云鹏再也忍不住了,那张可爱的红唇太诱人了,禁不住俯下身去,印上她那精致的唇瓣。只听见彼此的心跳好急,好猛。

月儿被一种新奇而猛烈的感受包围着,她不能呼吸,不能思考,她觉得自己被一团烈焰吞噬,本来想自己不能被这个登徒子冒犯,应该狠狠赏他一记耳光,自己珍藏了十七年的初吻就这么轻易被这个色男人占了去,可她根本没力气反抗,路云鹏这个吻让她失魂落魄,难道自己爱上他,不然怎么好喜欢被他抱着的这种感觉。

月儿满脸红潮地从他怀里跳了出去,令她震撼的是那个始作俑者路云鹏一张俊脸更红,双眼冒火。忽然注意到他衣领处有一道绿色,这家伙衣服里藏了什么东西,看着他一脸欣喜若狂地看着自己,原来自己项下那个翡翠玉坠也幻出耀眼的绿芒。

“啊!有鬼呀!”月儿吓得惊叫起来。

小妻子的声音真是大煞风景,路云鹏走近,不好意思地抚上她酡红的脸,“你,你……哪里有什么鬼,我告诉你翡翠玉坠幻出绿芒的缘由。”说完拥住小妻子坐了下来。

“你不怕我两年之后不给你解药,让你毒发身亡,我那可是‘三年开花,四年毙命’的秘药,只有本大小姐才有独门解药!”月儿有些不甘地低声威胁。

“你这个小傻瓜!”路云鹏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地俏鼻,明明已经爱上了自己,却抵死不肯承认。

“你知道那个蒙古郡主和郎中后来怎样,他们和我有啥关系?”

“快说,刚才都是你害得,我早就想问。”

“他们就是我的外祖父母,后来就一直隐居在白云山,咱们现是去看他们的。咱俩戴的翡翠玉坠就是当年外祖母送给外祖父的定情之物,如果真心相爱之人拥有这对玉坠,当他们真心相交时,玉坠会唤出绿芒。”

说完定定看着月儿一双眼睛,月儿不禁面红耳赤。原来刚才一刻拥吻是彼此真心付出,可自己却为了一个柳如眉,给她和路云鹏之间堵上了一堵墙,其实还是二嫂当初劝她的那句话是对的:只要两人真心相爱,重要的是拥有真情对待彼此,不要刻意去挖掘过去的无奈,要用心去感受,有时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看到小妻子变换的神情,路云鹏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应该可以解开妻子的心结,融化小妻子那颗故意排斥自己的心。

“那,那,这对玉坠怎么到了你我身上?听娘说在我出生的三年前,这个玉坠已经送到了我家。”月儿终于从路云鹏深情的目光中回过神来,转回正题。

“这是娘亲送给爹的定情之物。外祖父母只有舅父和母亲一双儿女,舅父深得外祖父医术真传,年青气盛,不想和父母一样终老山中,于是去山外开拓自己的事业,终于成了有名的神医,在洛阳成家立业。娘亲不想离开渐已年迈的父母,每天帮外祖父采采草药,帮外祖母打打野味儿,后来直到娘亲二十二岁时遇到爹。娘救下从山崖上摔下已经昏迷不醒的爹,外祖父神奇的医术加上娘亲精心护理,本来就身强体壮的爹很快复原,外祖父母就让他们成了亲。虽然那只是一个仅有十来户邻居参加的简朴婚礼,可娘喜欢,爹更高兴。婚后半月,爹告别娘和外祖父母继续他未竟的大业,谁知一别就是两年。两年后,我已经出世,能满处乱跑了,爹才威风凛凛的带着一对人马,满套的凤冠霞帔来接娘,现在我还记得爹当时是那么高大,威猛。爹看到我欣喜万分,可当娘知道他家中已有一妻三妾,娘说什么也不肯跟他回去,说要留在山中陪伴父母,爹很无奈,就让那队人马先行回去,自己留在山里陪我们母子。过了一个多月,爹说,皇上给的假期已到,恋恋不舍地告别我们母子走了,走时娘把外祖父母早就给她的翡翠玉坠给爹戴上。以后每年爹都要来和娘相聚一个多月,娘快乐,我也快乐,爹每天带我们去山上打猎,偶尔也带我们去山下逛,我只记得每次都要给娘和我买很多东西。”路云鹏说着眼中罩上了一层水雾,这些话他从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对着月儿他可以敞开心扉。

“记得六岁那年夏天,以往这个时候爹就会来的,可那年娘和我等啊等啊,可一直没等到爹来,却等来两名信使,带着父亲那把从不离身的佩刀,那俩人见到娘就失声痛苦,说爹在一次剿匪时不幸身亡了,还带来几百两金银。娘哭得泪都干了,我也哭,可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叫身亡,以为爹不要我了。后来外祖母把我带走哄我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看见娘不哭了,我也高兴起来,缠着娘要她给我做我爱吃的包包饭,娘给我做了,等我吃完,娘跟外祖父和祖母说想去山上散散心,就背起药篓出了门。可谁知那次竟然是娘给我做的最后一次包包饭,娘竟然狠心抛下我,从山上跳了下去,虽然身为神医,可外祖父救不了已然气绝身亡的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外祖父的头发一夜间全白了。我天天缠着外祖父母,问娘是不是在天上玩迷了路,怎么还不会来。等到三个月后的一天黄昏,爹来了,他看到的是娘的那座冷冰冰的孤坟。只记得爹在娘坟前坐了整整一天,临别时告诉外祖父母,他一定要把凶手找到,说他几个月前去剿匪,那把佩刀也是他在一次酒醉时无意丢失,谁知娘竟然不肯等他回来。”

怀中的月儿已是泣不成声,路云鹏伸出手掌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不然明天,见到外祖父、外祖母,你的眼睛就肿得像山桃儿了,时候已经不早了,你好好睡一觉,明早还要赶路。”

可怀中的小妻子仍然抽噎,只好又哄: “乖,月儿,不要哭了,其实娘虽然早死,可她也很幸福啊,因她不必看到现在这个妻妾盈室,明争暗斗争宠的爹了。她依然和爹过了几年幸福恩爱的日子。再说,娘看到我娶了美丽儿体贴的月儿,不知道有多高兴。”

“可,可我根本不体贴,你不恨我一嫁给你就骗你喝下‘三年开花,四年毙命’的□□吗?你不恨我想方设法让你在休书上签字。对不起,我……你那么小,没了亲娘我还欺负你。对了,在路师伯那八个老婆里没你娘亲,倒不太坏,否则,说不好,你也会掺入一团妻妾争宠大战。”月儿阵阵抽噎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真让路云鹏有些哭笑不得。

月儿渐渐地闭上一双疲惫的眼睛睡着了。看着脸上泪痕未干的小妻子进入了梦乡,腾出一只手往火里加了几根柴,亲亲妻子光洁的额头,心道:傻月儿,如果你真是在新婚之夜是给我喝的□□的狠毒女子,恐怕现在早已被我就送回杭州了。唉!你这善良的小女人!可你放到酒里的千年人参也太多了,一次补那么多,当时也确实够难受的。不过,效果还真不错,这次跟董超、陈亮去办案,精神很好,害得脑子里老是出现她美丽的笑靥,让那俩小子嘲笑他害了相思病。

幸福地拥着小妻子温软的身子,路云鹏也渐渐闭上了双眼。

天已经亮了,火的余烬尚温。

月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路云鹏怀中,才想起昨夜那个让她心惊肉跳的深吻,脸上不觉又染上了一层胭脂,头一次和他离得这么近,审视着他新生的胡茬,禁不住伸出一只小手,轻抚那张让她心跳的俊脸,这些天他确实憔悴了许多,可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一关切的举动“色”的要命。路云鹏再也忍不住,又吻住小妻子的红唇。

啊!月儿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羞成了一块红布,这个大色狼,吻了一次还上瘾了,可自己怎么也爱上了他这个举动,为什么每一次都像飞入云端的感觉。原来自己也是一个色女……脑中昏昏地想着。

路云鹏心中再也不能平静,强忍着把小妻子再搂在怀里的欲望,生怕自己再吻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定力。

一脸红潮的两人,简简单单吃了点东西,收拾好继续赶路。

路云鹏回头看那座昨晚休憩的山神庙,只见青翠环绕,身处此地,俨然降临仙境,奇怪!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儿有这么美呀!

以前常走得熟识的路也格外亲切,景也是那么美。一路上两人谈谈笑笑,不觉已经来到白云山下。

“月儿,到了!”路云鹏指着前面。

但见山岭环抱,连绵不断。青黛一色,宛如画中仙境。一座茂密的森林,老木参天,野花开谢,绵亘数十里,起伏跌宕,满目青翠,顿感心旷神怡。

坐骑在林中穿行了一个时辰,居然眼前一亮,出现了一片空地,一条小溪缓缓的从地上流过。真是天然秀色,幽美异常。太美了,月儿自小在南方,从没有见过这么阔大的一片青翠!南方虽园林众多,却无处可寻觅这浩瀚的林海。

“我们下马休息片刻,然后上山,就可见到外祖父母了!”路云鹏说着把月儿从马上抱了下来。

在小溪里洗干净手,路云鹏已经坐在地上,招呼在溪边赤足捉虾子的小妻子来吃一点馒头和鸡肉。

月儿穿上鞋子,刚刚洗净的小脸还有一两滴水珠,看上去更加粉嫩晶莹,回头兴奋地招呼他,“云鹏,这里边有好多虾子,可以捉来玩玩!”路云鹏现在又适应了他小妻子的称呼,高兴时改口叫他云鹏,不高兴则路云鹏三字一齐出现。

“不用了,我看到不用去捉虾子了,有人比它们蹦跳地还厉害!”

显然听出了他话里的嘲讽,越来越不给她面子,敢笑她比虾子还厉害。月儿伸手去揪这家伙的耳朵,大呼一声:“路云鹏!”

“好了,老婆大人,请用餐吧!一会儿路还长哪,恐怕有人一会儿累得要哭鼻子啦!”说完揉揉被月儿揪得通红的右耳,把她搂在身边,塞给她一个夹好鸡肉的馒头。

狠狠瞪了一眼路云鹏,月儿坐在他身边啃着显然有些干硬的馒头。

路云鹏笑着看着小妻子,越来越爱上这个时而温柔,时而泼辣的月儿。

山路显然不适合骑马,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两人从马上下来,牵着马顺着一条窄窄的山路往上攀去。

看到小妻子脸上那密密的汗珠,路云鹏心疼地问:“累不累?月儿。”

“还好,没事儿,别忘了我可是一个大脚女人。”月儿调皮地冲他笑笑。

大脚?月儿一双天足大小适中,要比那些缠的一双变形的小脚不知好看多少倍,以后有了女儿也不要让她受罪裹足,路氏家风要代代相传,路云鹏想着想着不觉失笑。幸亏一心赶路的月儿没留意到他的表情,否则他的左耳又要被揪啦!

日落西沉,路云鹏夫妇终于来到一个山坳中的一个小小村庄。远远望去,宁静的如同画中。

“月儿,那就是我外公,外婆住的地方。”路云鹏指着五间青石绿瓦的房子说。只见各处树茂花盛,藤萝攀墙,疏落有致。细草铺毡,菊花满径。

“这地方太美了!”月儿叹道。

“云少爷!”“云少爷!云少爷来了!”不停地有熟识的人在跟他们打招呼。路云鹏冲他们笑着回应。

“外公!外婆!我和月儿来看你们了!”路云鹏欣喜的喊着。

“鹏儿,是鹏儿来了!”两位老人从厅堂中走了出来,老翁鹤发童颜,面貌慈祥,那老妇显然比老翁年青,从面容中依然能辨出昔日的美丽。

看到老人们精神矍铄的样子,路云鹏高兴地把月儿拉过来,“外公,外婆……”

“这就是月儿!”

“外公,外婆!”月儿看到俩老人显得格外亲切,高兴地喊着。

“呵呵,这就是陈亮那小子前两天提到的月儿,果然美得像小仙女儿!”外婆拉着月儿的手上下打量着,眼睛快要乐成了一条缝,听陈亮那小子说月儿新婚之夜就给宝贝外孙来了个休夫计,果然不同凡响,很对自己的胃口,看他俩那恩爱的样子,想必已经没事了,瞧,云鹏那小子高兴得傻乎乎的样子。

月儿被老人瞅地有些不好意思,撒娇道:“外婆!”

“呵呵!进屋,快进屋!”老外公热情地招呼。

一间宽敞的厅堂,整洁干净。

“外婆,陈亮还没走?”路云鹏问道。

“没有,那小子前天把你让送的那些东西送来,乡亲们都高兴得不得了。这不,今儿一大早打了两只野兔,吃完午饭就去十里台泡温泉了,他说要好好玩几天,顺便陪陪我们老夫妻。外婆怎么也没想到你们俩能来,这可真让我和你外公高兴!”外婆兴致勃勃。

“这小子!”路云鹏小声嘟囔着,陈亮肯定把自己新婚夜被老婆休了的糗事全告诉外公、外婆了,这小子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他想都能想到。

看到宝贝外孙和孙媳妇,总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屋里燃上灯烛,外婆才想起只顾高兴,忘了给孩子们做饭,刚要张罗去做饭,就见外面来了好多乡亲,手里又提又捧。

“老太太,云少爷来了,我们大伙早就知道了,这不,饭菜早就做好,还有陈年老酒,给他们小夫妻接风。”一位老伯高兴地说。

“对呀!云少爷给我们做了那么多好事,大伙也要表示表示。”

“云少爷,谢谢你给我们送来的那些布,我家香凌今年出嫁衣服能做不少!”

纯朴,热情的村民让月儿真是吃惊又感动,可他们对路云鹏说的话更让她如坠云雾,这小子做了什么,让人们这么感动。趁大伙安排桌椅,才从云鹏那儿知道,云鹏感谢乡亲对外祖父母的照料,每次办案得了赏银都要拿出不少,买了布匹和粮食,给乡亲们送来,这里虽有各种草药和珍禽,可就是缺粮短布,这次因急着回路府看月儿,特意让陈亮给乡亲们送来。

啊!月儿简直对他有些佩服的五体投地。

“哈哈!大伙都等着我吃饭哪!”陈亮施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丝毫不客气,冲大伙抱拳施礼,并冲云鹏夫妇招招手。

“路大哥,大嫂,没想到你们也来了!是想小弟了,还是知道今晚大伙要给我接风洗尘,特意赶来的。”

“自大!臭小子!”路云鹏走过去赏了他一拳,陈亮笑嘻嘻躲开。

“嫂子,你夫君太霸道了!”回头跟月儿告状,月儿看到陈亮已经不是初次见面时的样子,幽默、健谈,觉得很是新鲜。

“月儿,你不要被这小子给骗了,他一向油滑,脸皮厚的很那!”路云鹏望着陈亮笑着对月儿说。

“嫂子,你不要听路大哥他编排我,像我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哪会是那种人,明儿,嫂子,我带你去泡温泉好不好,那个地方可是我和路大哥发现,太舒服了,还可延年益寿!”陈亮笑着对月儿炫耀,根本不看拿眼瞪他的路云鹏。

“真的有那么好,我去,一言为定!”月儿越来越想去泡温泉了。

“不行!月儿,明天我带你去!”路云鹏一把搂回被陈亮炫得急着去泡温泉的老婆。

陈亮哈哈大笑,看乡亲们已然收拾好东西,便招呼外公、外婆欣然就座,不管想用眼光杀了他的路云鹏。

酒熏风暖,连空气中弥漫着暖暖的气息,山中的夜晚格外迷人。这里民风纯朴,人们没有过多的礼节拘束,月儿吃的喝的不亦乐乎,边吃边听外祖父母和乡亲聊着路云鹏儿时的趣事,她眼前仿若出现那个爱羞红脸的黑小子。

乡亲们酒足饭饱,各自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告辞回家,外公、外婆也年老支撑不住,告诉他们三个年轻人要早早休息,便回房歇息了。

“陈亮,让月儿自己住东边那间卧室,我俩住旁边那间。”路云鹏一边收拾桌凳,一边小声跟陈亮商量。

“美得你,小弟我向来喜欢独睡,才不跟你挤哪,我那张床舒服极了。”说完不管还有一大堆桌椅、满室狼藉,像兔子一样窜到东边卧室,把门插上。

“臭小子!”路云鹏气得咬牙切齿。

月儿看到陈亮溜得比兔子还快,无可奈何帮路云鹏收拾桌椅。等收拾好一切,月儿困得都快睡着了,路云鹏只好扶着已经成睡美人的小妻子来到卧室,打来一盆热水,哄她泡泡走了半天山路的脚。

“不洗,我快要困死了。”月儿已是东倒西歪。路云鹏只好自己动手把妻子的鞋子扒下来,把她那双玲珑的小脚泡到热水中。

路云鹏等自己洗完脚上床时,发现月儿已经会周公多时了,横躺着,独霸了整张大床。只好把她抱到床里边,挨着她侧身躺下,拉开棉被把两人盖住。

美人在抱,柳下惠难当啊!路云鹏睁着眼睛躺了好长时间才慢慢进入梦乡。

“云鹏,醒醒!我想问你一件事儿?”

啊,路云鹏睁开睡眼,只看见天还不亮,小妻子半躺在床上,一头乌发枕在头下,“说吧,我在听。”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外公是神医,舅父也是名医,你也跟外公自小学医术,这么说,你□□也不会是个太差的庸医。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放在陈香醉里的是啥?”口气是郑重又迷惑。

“就这点小事,你不就是多放了些千年人参吗!想你那棵人参应该还比较贵重。”路云鹏一脸坏笑地望着小妻子气急败坏的样子。

“啊!你这个坏家伙,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天哪,我好笨哪!”月儿简直快要疯了,原来他早就知道那酒里是人参,装得那么像。气急败坏地拿拳头来打,可没料路云鹏动作比她还快,伸手抓住了月儿两只“魔爪”,把她搂在怀里,“老婆,你当初害我还不惨哪!千年人参放了那么多……”说完拥住小妻子吻了起来。

月儿想逃开,却不料那双有力的臂膀反而拥紧了她,软化在他灼热的吻中,觉得自己要被烈焰燃烧殆尽……

“月儿,我爱你,你愿不愿成为我真正的妻子——”路云鹏从热欲中暂时放稳自己急促的呼吸,有些沙哑低沉地问。

月儿在黑暗中审视着他,感受着两人几乎揉和在一起地心跳,认真点了点头。

无言中路云鹏伸手放下床帐,两颗相爱的心燃烧出炽热的烈焰,芙蓉帐中旖旎缱绻,只听含含糊糊的一句:“你舅父是哪位名医?”

“李浩”

“啊!”显然那个啊字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堵住了嘴巴。

在月儿嫁给路云鹏的两个月零十天,他们两个真正结成了夫妻,看来,还真要感谢陈亮那坏小子。

太阳已经老高,路云鹏夫妇还没从屋里出来,外公、外婆一早就去山上走走,陈亮也从床上起来,提着水桶去泉边汲水。

月儿偎在丈夫宽阔的胸前,一只小手毫不客气地揪住丈夫路云鹏一只耳朵,“我一直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可却一直被你这只狡猾的狐狸给骗了,算来算去,被算计的是我!”

“老婆,麻烦你下次换只耳朵好不好,要不一边就成兔耳了。”路云鹏讨饶。

“你快让我没脸见人,说好两年离开路府,回去岂不被二哥、五哥嘲笑死。”月儿手下的劲道更大。

“好好,不用两年,我和你一块儿私奔,一块儿离开路府。”面对歹徒钢刀尚且不皱眉头的路云鹏,被妻子一头长长秀发缠绕的简直没了男子汉的骨气。

“你答应的,不许反悔,说,反悔是兔子!”

“不反悔,不敢反悔,再不放手,你老公就真成兔子啦!”

索性吻住那张一直不依不饶的嘴巴,让她无法再谈条件,娶了个商人的女儿也够麻烦,这么浪漫的光景快要被她一个一个条件破坏光了,路云鹏又发现一条堵住妻子嘴巴的绝妙手段。

呵!陈亮真是搞不懂,怎么路大哥第二天没找他算账,反而一直是一脸的傻笑,那个小嫂子一脸的娇羞。看着小夫妻一起洗完床单,又一起去泡温泉,把他这个生死之交的朋友晾在一边不理,眼里根本是把他当成摆设。真是,又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和董超一样。直到人家夫妻俩泡完温泉回来,小嫂子去厨房做饭,陈亮才有机会接近眼里只有小妻子的路大哥。

“路大哥,你今儿真是有些怪怪的!怎么女人干的活计你都做,洗床单,还要洗菜?”陈亮问。

“陈亮,嘿嘿!结婚真好!”路云鹏一脸的傻笑,根本所答非所问。

啊!这位老兄真是神志有些不正常了,看来得赶紧去找外公,给他把把脉了。

连续住了七八天,陈亮和路云鹏夫妇才拜别仍依依不舍的外祖父母和小村里的十来户乡亲。

老外公嘱咐:“鹏儿,你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后更要加倍小心,不光要照顾好自己,还要照顾好月儿。月儿,外公很爱吃你煮的饭,你那手艺可是比你外婆强多了。”

“月儿,你和鹏儿要多回来走走,免得外婆挂念!”外婆拉着月儿的手嘱咐着。

云鹏和月儿不住的点头称是。还是赶路要紧,三人终于在晨光中上路了。

“嫂子,我以后能不能常到府上去坐坐!”为了吃到月儿做的美食,陈亮很讨好月儿。

“好啊!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答应了。我还可以给你一件礼物,包你可以在京城的秀月饭庄免费吃上美食。不过,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帮我打听清楚白云山下那片林子是谁的?要多少银子才能买下?”月儿可不会做赔本生意。

“好,成交!”陈亮满口答应,虽然猜不透小嫂子要这条消息做什么。

路云鹏一时也不知道小妻子葫芦里卖的啥药,这些天陪着她在白云上到处逛逛,给她介绍哪里有药材,哪里有野果,夏天哪里会偶尔泥石滚滚,山洪暴发,她晶亮的双眼会格外有神。月儿的脑瓜似乎有超乎常人的机敏,也有超乎常人的迷糊。有时,还真搞不懂小妻子会想些什么。

三个人走路,少了份缱绻,多了份热闹,不觉两日便返回京城。陈亮跟云鹏夫妇道别,回他和董超的蜗居,路云鹏夫妇返回路府。

目 录
新书推荐: 重生后,偏执前夫再次沦陷 霓虹灯 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人处绝境 演的越惨我越强,粉丝求我别刀了 未婚夫劝我大度,我挺孕肚嫁他死对头 夜色拂晓 从村支书到仕途巅峰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