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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Mark番外(1):母亲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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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来了,如同以往每一次那样轻轻呼唤着我的名字,轻手轻脚推开我紧闭的门扇,静静踏入一室冷冷的白光。我感觉到她轻柔的触碰,她绵软的身体,乃至她甜蜜的唇舌,却不知该作何反应,似乎等待了好久,却从来没有等到过她的回头一顾,又好像我们之间一直如此亲近,从来不曾分开,直到她如火的热情在我身体里激起滔天的巨浪,我依然不敢动作,甚至不敢睁开眼睛。虽然我日思夜想都盼着能和她拥抱做爱,但我还是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只要我一动她就会消失,就像以前无数次经历过的,不是在我忍不住回应她的热吻时化为泡影,就是在我半天都解不开她的衣服急得满头大汗时突然惊醒过来。

这一晚却有些不同,她的大胆和主动让我惊讶。我无力抵挡,兴奋而愉悦的享受着她的挑逗。害怕太快醒来,我等不及前戏,仓促地进入她温暖的身体。久违的战栗般的快感将我淹没,在意乱情迷的刹那,我终于叫出她的名字“莉”。

那个名字仿佛是个魔咒,我醒了过来,天还没亮,百叶窗帘的缝隙里泻进淡淡的月色,照得空荡荡的房间泛着冷冷的白光。换掉内裤,我却再也没有睡意。

不知为什么近来我老是做梦梦到莫莉。而杰西卡离开之后我却很少梦见她。即便有那么一两次也是充满脑浆、鲜血和断肢的噩梦,而不是与她相亲相爱、缠绵温存的美梦。唯一做过一次关于杰西卡的好梦还是在莫莉把发着高烧的我送进医院那一晚。

其实我并不曾亲眼见到杰西卡死时的惨状,我甚至没赶上她的葬礼。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我的想象与报章杂志上类似的报道。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忘记杰西卡,就像我从没忘掉自己阴暗苦涩的童年,即使不曾刻意想起,也依然烙印在记忆的最深处。

有关杰西卡的回忆大多是美好的,就算一切结束于一个意想不到的残酷的转折,我还是要感激上帝曾经把杰西卡送到我的身边。

在认识杰西卡之前,我是一个内向孤僻坏脾气的男孩。至少在我父亲和很多人眼里都是如此。我知道父亲一直不喜欢我,我不知道的是那究竟是因为我的坏脾气,还是因为我长得实在很像我的母亲。或者父亲并不是不喜欢我,他只是不懂怎么去爱。

从小大家就说我长得像我母亲。我的母亲是我们那个小镇出了名的美人,说我长得像母亲应该算是一种恭维吧,但却从来没人敢在父亲面前提这句话。

到我更大一些,听到别人说我长得像母亲,即使父亲不在场,我也会立刻抗议:“我跟那个女人一点也不像。”那时的我无比痛恨她的一切,急着摆脱和她之间的所有联系。而现在我不那么确定我跟她是否有相似之处。

记忆中的母亲美丽而优雅,尽管出身小户人家,没读过什么书,却有种天然的品位,对穿着谈吐家居摆设非常讲究,也很会打扮自己。她喜欢附庸风雅,迷恋音乐诗歌,天性敏感而多情,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恋爱,或是失恋。子女只是她恋爱的副产品。

事实上她并不像人们所说是个贪财的女人,她也并非放荡不羁,她只是很难满足于平淡如水的感情。然而,无论多么相爱的两个人都不可能永远处在热恋状态。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离婚,只为追寻她梦想中完美无缺的爱情,丝毫不介意成为旁人的话题甚至笑柄,儿子因为她遭受同伴的嘲笑当然更不在她的考虑之内。直到后来她终于丢掉幻想,或者还没丢掉幻想,却已经失去任意挑选男人的资本,只好对现实妥协。不管怎么样,她的第五次婚姻一直维持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尽管她的第五任丈夫并不比她以前的任何一位丈夫更出色,但她最终还是安然死在他的怀抱里。

当然这些事实要到她去世后我才渐渐看清。从母亲十九岁嫁给父亲又在我还不满三岁时就抛下我和父亲,嫁给了一位她刚认识不久的医生,直到她去世,我对她的态度只有两个阶段:从前期的迷恋崇拜,一心一意想讨得她的欢心,到后来终于丢掉幻想,转而对她深恶痛绝。

这两个阶段的分水岭是我的高中毕业汇演。我可以忍受每个星期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盼来周末探视,她把我领到她的新家,却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她的现任夫君和两个小毛头身上,每次准备晚餐她总是柔情脉脉地询问她的丈夫想吃什么,却从来没问过一声站在旁边的我,尽管当时的我还是个敏感而自卑、需要大人照顾的孩子。我可以忍受餐桌上她总是挑剔我咀嚼的声音太大,或者吃饭前忘记祷告,并因此怪罪我的父亲没把我教育好。我甚至可以忍受她忘记我的生日,或是把包给我的圣诞礼物与包给别人的搞混。但我不能忍受的是,她对我信誓旦旦声言肯定会按时来观看我的汇演,却在这个对我如此重要的日子和人私奔,离开了我们生活的小镇。

母亲不知道为了台上五分钟的演唱,我准备了多久,吉他的琴弦把我的手勒得伤痕累累满是硬茧。我无法形容那天有多伤心,甚至连杰西卡都不能安抚我的愤怒。我恨母亲,如果明知自己做不到,为什么要轻易承诺?

母亲的那段婚姻注定又是一场闹剧,才不过一年,她就带着一个女儿独自回到家乡,不久又再次嫁人。从那以后我多年不曾再碰吉他,也始终没有原谅母亲。即使我不得不承认母亲和父亲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我还是无法原谅她对婚姻的轻率和她对我的疏忽。

就为了这个心结,当母亲最后一任丈夫打来电话通知我母亲病危希望能见到我最后一面时,我依然迟迟不肯答应回乡,最终只赶上母亲的葬礼。送别母亲那一天,我没有眼泪,却感觉心底有什么片片碎裂。

母亲和父亲的婚姻是母亲的第一次婚姻,却是父亲的第二段婚姻。跟母亲在追寻真爱的旅途上越战越勇相反,父亲在经历两次婚姻触礁后彻底丧失了再次涉足感情的勇气,从三十六岁之后一直过着孤家寡人的生活。虽然偶尔也会在喝得醉醺醺的时候带回一两个女人过夜,但我猜她们多半是镇上的□□,而不是他的女朋友。

除此之外我们生活的农场几乎看不到女人。农场雇用的工人全是男的,而兼任农场厨娘和我的保姆两大职位的劳拉简直算半个男人。她是一个相貌平庸的小个子女人,有一对快活的灰眼睛,厚厚的嘴唇上生着密密的茸毛,乍看起来就像男人的小胡子,做起事来也像男人一样麻利。因为耳朵不好,她讲话总是中气十足,像打雷一样。我一直想不通她娇小的身体里怎么能发出那么巨大而洪亮的嗓音。

事实上她很疼我,我对她却不太友好。跟我的母亲比起来,她简直像个小丑,特别当她穿着脏兮兮的围裙来抱我的时候,我总是很反感她身上传来的浓郁的洋葱汤的气息,要是她竟然敢用她刚刚揉过面团的手来拧我的脸蛋,我会忍不住踢她一脚再跑开。我的母亲身上从来都是干干净净香气扑鼻的,即使刚刚准备过一家人的复活节晚餐,她也不会让自己闻起来像刚出炉的火鸡。

要到劳拉因为乳腺癌过世,我才知道我有多么怀念她热腾腾的洋葱汤和她同样热腾腾的怀抱。已经比劳拉还高的我哭得就像个孩子。幸好那时我已经有了杰西卡,那段悲伤的日子才显得不那么难过。

我跟杰西卡在小学的初次见面其实并不能算一次愉快的会面。我没有上幼稚园的经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一大群陌生的孩子打交道,面对陌生的环境我绝望恐惧得直想痛哭。拼命忍住眼泪已经是一件困难的事,还要忍受身边女孩不停叽叽喳喳问这问那,没有动手把她赶跑实在是一大奇迹。而且那个女孩一点也不可爱,一头红发,满脸雀斑,又矮又胖,牙齿还有点地包天,下巴突出像把长柄汤匙,坐在凳子上两条腿不停的晃来晃去,没一分钟安静的时候,看上去蠢极了。

如果当时有人告诉我这女孩将来会变成风姿绰约的大美人,成为我情投意合的恋人,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我猜就连杰西卡自己也想象不到。事实上长大成人之后她一直嫌自己那时太丑,几乎把童年所有的照片都藏起来,只有我家里可能还保存了一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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