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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第81章预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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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狗模样高大神骏,一身的金毛油光水滑,熟捻而热情的舔着我的手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只手才炒过肉粘了油。我愣了愣,不敢相信这是上次手术之后我睁开眼睛见到的那只瘦骨嶙峋的秃毛狗。只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说的却是字正腔圆的中文,居然还带卷舌的:“它是男孩儿,名字叫Dream。你也可以叫它梦想。它今年九岁了。”太过惊讶,还来不及作出反应,我就望进了一双似曾相识的蓝眼睛。

幽深的眼眸蓦然闪过一道光芒,如流星划过湛蓝的天宇,眼波流动之间,仿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化为唇边一个浅浅的笑容,让我的眼前一亮,也不知究竟是他明亮炽热的目光,迷惑众生的微笑,还是那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光头照亮了阴暗的天色。

有那么一瞬间我没法移开我的视线,说不出心头有什么感觉。依然是俊美如古希腊神祗般的容颜,即便头顶一颗锃亮的脑袋也毫不碍眼,反而觉得很有个性,更加惹眼,左边嘴角笑起来依然露出一个孩子气的酒窝,但那双曾经熟悉的眸子却让我感到陌生。

“你究竟打算让我们在门口站多久?”这才注意到站在Mark身边的卫红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心念电转,原来这就是卫红想带给我看的人,原来那以后他们一直有联系……

不知该作何表情,我压住心头的不适,终于勉强堆上笑脸:“Mark,很久不见,你好。”伸出手本来是想跟他握手的,却又看到他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伸出手倒像是要接他手里的东西。就这么一犹豫,Mark已经放下手里的东西,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很久不见了,莉,你还好吗?”他叹息般的声音就在我耳边,我几乎是用力挣开那个久违的怀抱,客气地点点头:“好。谢谢。你呢?”

“我过得却一点儿也不好。你还在怪我吗?”他看着我的眼睛。

我还没答,丫丫已经飞扑到门前,一边用眼睛瞄地上的口袋,一边好奇地问Mark:“叔叔会讲中文?”这才意识到我们刚才的对话气氛有多古怪,母语是中文的我非要坚持说英文,本来说英语的那个人却仿佛在炫耀他学中文的进步,努力用中文作答。而且都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我居然还把客人堵在门口,简直是昏了头。

“叔叔在学习中文,讲得不好,请多多指教。”Mark蹲下身来平视丫丫,又把地上的大包小包打开来,居然全是买给丫丫的礼物。

老实说看到丫丫跟他言笑晏晏,即使我知道他没有恶意,感觉上还是非常非常的别扭,再看到这些东西,当即拉下脸来教丫丫:“你跟叔叔说,谢谢叔叔的好意,但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你不能收。请叔叔走的时候带回去。”

丫丫向来对礼物来者不拒多多益善,看到我凌厉的表情,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乖乖照做。而Mark的中文显然还没精通到理解无功不受禄的含义,只好把求援的目光投向卫红。卫红正要劝我,门铃又响了。

打开门,见到王瑾和他盛装打扮的女朋友陆静予,我比任何时候都后悔自己就这么蓬头垢面围着围裙来开门。第一次看到静予化妆,她本来就生得标致,又比我年轻了一轮有多,再这么一打扮,艳光四射地站在我面前,基本上就是花季美少女与乡下老保姆的对比。

“呵,这么热闹。”王瑾把红酒和葱递到我手里,目光不无好奇的掠过Mark,又对卫红笑笑,似乎并没把Mark认出来。这也不奇怪,就算Mark没有改头换面,他们之间毕竟也只有一面之缘。

我悄悄擦了一把脸上的油汗,把大家让进客厅。介绍到静予时,卫红忍不住打趣:“王瑾,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还藏着掖着,生怕被人抢了似的。我听说十九岁的小伙子和四十九岁的老头子都一样,最喜欢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看来王瑾你是老了。” 因为我的缘故,这几年她和王瑾也算混熟了,开起玩笑来也没个顾忌。王瑾笑得满面春风,也不跟她计较。她又转过头来逗静予:“多大了?满没满二十?才二十四?你要叫我阿姨哦。我儿子都上大学了,跟你还是校友。”逗得静予满脸通红,直往王瑾背后躲。

我心不在焉地泡着茶。卫红恋爱早结婚早孩子生得也早,据说当年他们单位有条土政策,大学生转正以后才可以申请结婚,她在实习期间为了和蒋云辉结婚还跟单位闹过,到今天二十多年恩义说断也就断了。只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跟Mark……

我承认吃惊之余,心头有些不舒服,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对自己说,这只是女人的嫉妒和虚荣罢了。就连王瑾口口声声说愿意等我,一转眼又把静予领到我面前,尽管我打心眼儿里为他高兴,难免还是会有一丝酸意和失落。尽管静予是个好姑娘,除了姓陆之外,跟陆杨的性格完全不同。先不说她长相如何,光是她天真质朴的个性已经十分难得,除了她之外我还真没见过有什么留学生没听说过LV的品牌也不知道什么叫波霸奶茶,王瑾找她绝对赚到了……

一走神,就没听到他们说的话,只感觉全部人的视线都落到我身上,我有些莫名其妙,端上茶,叫大家稍坐一阵子,聊天上网看电视打牌玩游戏,或是出去转转都行,我还有两道菜要做,就进了厨房。

刚进厨房就听到门铃响,照说人都该到齐了,我正在奇怪,卫红已经站起来去开门,嘴里大声说:“这个才是我的男朋友,刚才买酒去了,王瑾你认认清楚,下次别胡说。”又对我一笑:“你说带两个三个来都没问题,我就不客气了。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原来是我误会了……我愣了愣,迅速朝Mark扫了一眼,恰与他的视线相撞,我脸上一热,赶紧追上卫红,抢在她前面打开门。

卫红的男朋友叫威廉,是个圆圆胖胖笑容和煦的洋人,十分健谈,说得一口流利中文,对中国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在报上打出征婚广告征求来自中国的适龄女士为友。卫红应征与他结缘,而后发现威廉跟Mark在同一家工厂工作,考虑到Mark一个人在这边无亲无故,于是复活节假期她就自作主张把Mark和Dream都叫上。

四下看了看,我确定厨房里只有我和卫红两个人,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就这么简单?你不是想当红娘?”

卫红对我一笑:“我哪敢啊?就这你都在给我摆脸色看。其实我倒觉得……”

“觉得反正海天也死了,他未婚我未嫁,本来就是奸夫□□,正好送作堆?”

看着一声不响走开的卫红脸色发白,我有些歉疚。其实卫红的心情我很明白,自我感觉置身幸福里的人总巴不得全世界都跟自己一样幸福,就像当初我和海天给陆杨介绍男朋友,怀着最善良的希望,希望身边最亲的朋友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可是,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幸福可言吗?何况,在这个世界上,如果逼不得已,我可以跟任何一个男人,只除了他……

手指一痛,水果刀不小心削到了手指。刀口冒出的红色不断扩散,我依然看着手指一动不动,直到突然冒出来的Mark把我的手指放进嘴里,我才惊醒过来,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指,对他嘲弄的一笑:“你还真是老狗学不会新游戏。”

“都过了四年,你还是这么恨我?”Mark却没笑,定定地望着我,用英语轻声问。这才发现无意之间我竟然把水果刀对准了他,刀尖所指,他神情惨淡,满脸自嘲。

讪讪道了声歉,我收了刀,把伤口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找了一条创口贴贴上。Mark在我背后问:“你还在恨我吗?”

我连眼皮都不抬,继续用水果刀削梨:“有区别吗?我恨你或不恨又能改变什么?”

“为什么独独对我如此冷酷?你连陆杨,连那个司机都可以原谅……”

很早以前他就问过我为什么不告陆杨,别的不说,光是非法向未成年人发放□□照片这一点就可以报警立案提出刑事诉讼,还可以提起民事索偿。我只是摇头不语。可能Mark永远都不会明白,我跟他不同,我不想余生都活在仇恨里。自从陆杨和王瑾分手,陆杨搬出了那栋公寓,我再没见过她,也没听到过她的任何消息。就这样最好,永不再见,老死不相往来,仿佛从未认识,即使再次相遇,也视同路人。

就像那个超速的卡车司机,尽管我怨恨他夺走了海天的生命,但如果不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在汽车燃烧之前从已经漏油的车里救出我和海天,又叫来救护车,我们连最后的一线生机都不会有。更何况即使起诉对方危险驾驶罪名成立,让他坐再多年的牢,海天也回不来了。保险索偿本身就已经是一项旷日持久的工作。若是加上仇恨与意气,情况只会变得更加复杂。我不是宽容,我只是不愿再纠缠于过去。而在所有的人与物里,还有谁比Mark更能够提醒我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那些曾经犯下的不可原谅的错误?

“你误会了。我不是原谅,我也没资格说什么原谅不原谅。我只是不想计较。过去的已经过去,人总要向前看。”我望着Mark,“而且我也不是恨你,我只是无法面对你,无法面对过去,面对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说到恨,这个世界上我最恨的也只是我自己罢了。

“即便已经过了四年?”他忧伤的眼神一如四年前我手术后那个夜晚,他牵着满身伤痕历劫归来的Dream来看我。

我点头苦笑:“对不起。我应该感谢你的,感谢你救了我的命,让我的女儿在这个世界上最起码还有母亲可以陪着她。也感谢你遵守诺言,一直没有来打扰我的生活。”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心脏病发那次给卫红和蒋云峰打电话开门救我的是谁,送我到医院的是谁,就像我知道一直很注意形象的他为什么会突然剃光头。只是手术后我剃掉的头发已经慢慢长起来了,四年之后的他却还保留着这个造型。

“我想要的不是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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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接他的话头,也许我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他想说什么,而那些话即便撕去了谎言与伪装,依然是我心中的禁忌。

热油已下锅,我把抽油烟机开到最大,看他还站在离我不到一尺远的地方,我对他客气地笑笑,提高音量:“你出去吧,这里吵得很。”

“我看你做菜。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他挽起袖子想帮我洗水槽里脏的容器。。

“不用,你出去玩吧。我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做。你看卫红和王瑾他们都知道我的脾气,不来打扰我。我很快的。”我坚持。目送他落寞的背影出了厨房,心下一松,也不去想自己究竟在紧张些什么。

准备好晚餐,解下围裙,走进洗手间。镜子里,不施脂粉的脸有些憔悴,脸色发黄,嘴唇焦枯,鼻子和额头冒着油光,因为长期睡眠不佳眼下还有一圈淡淡的阴影。头发虽然染过,但隔得太久,疏于打理,发根还是看得出星星点点的斑白。

早就不同于当年的我了,虽然拾掇拾掇未必能看出奔四,跟韶华之龄的陆静予站在一起还是有自暴其短之虞。拿起一管口红又放下,最后只洗了个脸,把胡乱扎在后脑松松的髻重新绑好。

客厅里,王瑾,静予和卫红正在教威廉扑克牌“打拖拉机”。四个人玩得津津有味,叫他们洗手吃饭也不大积极,说要打完这一局。我在丫丫的卧室里找到Mark,Dream和丫丫,只见一只小小的直升飞机忽高忽低在半空旋转,Mark正在教丫丫使用遥控器。Dream警惕地望着飞机,呜呜低鸣,每次飞机逼到眼前,往往会吓得倒退两步,逗得丫丫咯咯发笑。

不大的房间挤了两人一狗之外,地上还乱七八糟摆满丫丫的玩具。通常丫丫只会给少数她特别喜欢的客人一一展示介绍她收藏的最心爱的玩具。至今为止似乎只有卫红的儿子和王瑾曾经得到过这种待遇。

“妈妈,叔叔送我的航模飞机,真的很有趣欸。”看到我,丫丫飞扑过来抓着我的衣角撒娇,奇迹般地完全没踩到地上遍布的陷阱。看着丫丫乞求的目光,我的心一沉,尽量心平气和的对丫丫说:“刚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这东西太贵重了,你不能收。你还给叔叔,谢谢叔叔给你玩。下次妈妈一定给你买同样的。现在把你的宝贝收一收,我们洗手吃饭了。”丫丫不满地扁扁嘴巴,一脸委屈,看我毫不动容,还是依依不舍地把遥控器还给Mark。

Mark追到走廊上拦住我:“为什么不能收我的礼物?”

勉强压住胸口的怒气,我冷冷扫了Mark一眼,没有说话。走廊光线阴沉,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那双湛蓝的眸子在阴影里灼灼发亮,刺痛我的双眼。沉默之中只听到窗外狂风怒号,不停撞击着脆弱的玻璃窗,就仿佛那些压在心底被封印得太久太久的情绪呼啸着快要裂胸而出。正要开口,我看到Mark背后王瑾诧异的表情。

这是一顿中式的复活节晚餐。除了使用公筷和一两道西式甜品外,无论是吃饭的形式还是菜的品种以及上菜的顺序都属于地地道道的中餐。可惜这餐饭吃得异常沉闷,丝毫不见中式酒席上的热闹喧哗,也和饭前打扑克牌时活跃的气氛大不相同。我想原因不在于我的厨艺,大概王瑾已经认出Mark,频频投向Mark的目光绝对称不上友好,搞得静予一脸困惑也不敢问。Mark则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垂着眼皮,只管默默喝酒。尽管卫红和威廉刻意制造话题,还是没什么用处,就连平时多嘴的丫丫都格外安静,只在吃最后一道甜品时好奇地问:“妈妈,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红酒烩西洋梨。好吃吗?”

丫丫吧嗒着嘴巴,一脸馋相:“好吃,还有没有?怎么以前没吃过?”

“这里面有酒精的成分,小朋友不能多吃。不过你要是喜欢吃,妈妈下次再做给你吃。这是你爸爸在世的时候教给妈妈的。以后妈妈也教你做好不好?”我的话让席上气氛更加沉重。

丫丫点点头,盯着我盘子里几乎没动过的那个梨:“妈妈,我只要一小片。”我柔声劝她:“宝贝,梨是不能分的。你要是再吃一整个,可能会醉的。这个留给你明天吃好不好?”王瑾马上接口说把他的那个也留给丫丫,小家伙才怏怏不乐的下了桌子。好在有Dream,丫丫很快又玩得兴致勃勃。我开始认真地考虑养只狗给丫丫做伴的可行性,也许比回国领养孤儿来得更实际些。

饭后打了一阵子牌,气氛还是有些沉闷。王瑾和静予最先告辞。我送他们出门,因为王瑾喝了酒酒,让静予开车。静予去车库倒车时,王瑾终于忍不住问我:“这几年你不是在等他吧?”

“当然不是。” 听了我的否认王瑾还不放心,踌躇了片刻又强调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就算你不喜欢听,这句话我也要说--他真的不适合你。我不是对他有偏见,如果他足够爱你,就不会在你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离开你,也不会让你等这么久……”

我不觉失笑:“你想些什么?我都说了我不是在等他。我跟他之间从来谈不上爱。很多事你根本不清楚。你就别操心了。”

王瑾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只叹了口气上车,又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今晚风大,冷,你快进去吧。”

到卫红和威廉告辞,我才觉出不对。席间几位男士都有喝酒,Mark开了一辆卡车来,却喝得脸色酡红,目光迷离。偏偏卫红和威廉开的是一辆两人座的S-M-A-R-T,连叫她顺便送Mark回家都不行,加上又是威廉买的酒,若说没有预谋我还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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