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云起蹙娥眉 > 53 旧案

53 旧案(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掌心烙-彼岸花 弟弟的秘密 大少之超强电力 明天晴 不打不相识 此情可待忆成风 花殇 珠戏双龙 我的室友是神仙 今生落雪寒梅

刑部的文案早已快马送至开封府知府罗思温手上,而不过半月礼部也派了三名官员来到了开封府,说是本次开封的学官。实际上,这三个人就是当时开封知府董予清、知府孔最和知县肖存仁。这是逸王下的单子,说是已离任官监察各地学风,而这三个人很凑巧的回到自己的原辖地。

这里罗思温跟着刘汝林、韩辙三人正商量着整么弄,罗思温那个大嗓门的师爷在外面叫道:“县尊!董大人、孔大人和肖大人来了,要参见县尊!”

罗思温忙整整自己的官服出门迎接,可是他再怎么整也和门口的三个人成对比,那三人虽不在官场多年,但仍穿戴整齐,董予清的衣裳虽旧但洗得干干净净,见面也就是拱手做揖。罗思温别扭地回礼请人进去。

三人一进门发现原先在里头的刘汝林、韩辙,罗思温拉住介绍:“这是我同年现任顺天府府尹刘汝林,路过我这见见我,这三位是朝廷派到我这的董予清、孔最和肖存仁大人。三位是开封的老人了,多指教。”回头对师爷道:“上茶。你□□的拄在那干什么?老爷我这地面小!”

听见罗思温满口的粗话,董予清微微挑了挑眉,却不开口。肖存仁婉言地道:“指教不敢,蒙皇上隆恩,还能用得上我这无用之人,理当效命!到是孔兄家学渊源,可帮大人。” 孔最是圣人之后,论家学谁敢和他骄矜。孔最也就点点头不再说话。

“此次乡试还要仰仗三位,这题该出什么?” 罗思温早就想好了要怎么拉这三个人下水,如今的乡试就是个好机会。三个人并不开口,罗思温也看的出,董予清是抱定只看不说的,而肖存仁是不敢抢在家学渊源的孔最前说话。却不想孔最和他打起了太极,呵呵几下不再说话。

一年一次的乡试又举行了,孔最出的题就是按律赋诗三首。这日四人正在看卷,县尊罗思温拿着张卷大喊,“出大事了,三位看看!”

却见罗思温拿来的卷子上写着一首诗,诗到没什么,只是旁边还有个冤字,署名竟是苏鼎。肖存仁的脸色当场就走了样,孔最则坐在那不说话,而董予清则是长叹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的欣慰。早在一旁观察三人表情的罗思温糊涂了,这是什么原因?其实这个事是他跟刘汝林合伙弄出的,就是想探探这三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事。

最先开口的却是不爱说话的董予清:“当年苏家失火案老夫也觉得不妥,可是当任县令黄道潭却急于结案,老夫奏请上峰却不想被批,没出几日老夫便被弹免官!”

孔最思量了一会也开口:“我接替董兄继任,当时也留意了这案子,而且当时还有个老仆前来喊冤,当时是说有人谋害,我也准备接下这案子,可是当时的提刑按察司许大人却把我叫去不让查,说是结了案子。我当时便不想找这么多的麻烦,正好家严去世就回家丁忧。”

而最喜说话的肖存仁却不发一言,不住的擦拭头上冒出的汗。罗思温也不急着让他说,而是递了把蒲扇过去,肖存仁感激地接过使劲的扇。最后终于下了狠心:“其实这案子很有可能是他杀!”

肖存仁的话无疑是给在场的人一记重棒,就连躲在外面的刘汝林跟韩辙听了都有些颤抖。他杀!“董兄没走多久,我的前任黄道潭也被调到他地。我还是在孔兄之前来的。我在无意见看到听到别的仵作说的,当时负责验尸的仵作就在结案后得怪病死了。我还记得当时的一个刚做仵作的人说,苏家全家一共有十三口人,但是却少了一具尸体。”

韩辙忍不住推门进去:“也就是说苏家当年有幸存?”

肖存仁吃惊地看着这突然闯进来的年轻人,就连董予清与孔最也是满脸惊讶!罗思温忙安抚:“这是刘兄的师爷,刚刚就是他发现了这个!”

罗思温的话并不能让其他三位尽信,肖存仁急着解释:“我能说什么?最重要的是,苏家人死前没有挣扎的痕迹!”

“没有挣扎的痕迹?”

肖存仁点点头,“当时的仵作都很奇怪,明明喉腔中有烟灰,证明是活着时被烧死,可是为什么却没有挣扎的痕迹?还开玩笑说一家都喝死过去了。我当时也就是因为这个想查到底,为自己挣点前程。”

“为什么当时不上报?”韩辙对这个人算是没有脾气了,这样一揭案前程、名声什么都有了,他们不就是为了这个?

肖存仁听这话觉得好笑,但笑声中充满了无奈:“知府都管不了的,我能做什么?只得辞官。现在就是想翻也不行了,当年的提刑按察司许大人现在是什么地位?他女儿还是娘娘。你能动的了他?”孔最的脸上也是无奈地表情,处在最低的罗思温跟刘汝林是很能理解的。

许?娘娘?韩辙马上想去了愉妃,她就姓许,随即脱口而出:“是许首问吗?”这话更是掀起了不小的动静,肖存仁重新打量着这个被称为师爷的年轻人,他不是简单的师爷,一个事业怎么可能把朝廷官员的名字记得下来,还能把宫中的人也了然于胸。孔最点点头:“就是此人!当年要不是他的干涉,我们怎么会住手呢?”

肖存仁附和着说:“正是!只要找到黄道潭此事或许还有眉目!”

刘汝林摇摇头打断了肖存仁的话:“可惜!吏部的文书中已写明:黄道潭在赶赴他地上任的路上全家被害!”

而这无疑是向别人说明,黄道潭被人杀了灭口,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许首问。可是他为什么要隐瞒苏家被杀一案?仅仅一个案子就要杀黄道潭?按着那个疯老头的话说,苏家的人是被苏老太爷的两个徒弟害死的,为了相瞒贿赂黄道潭以及许首问,那么黄道潭又是怎么死的?大火发生在席面上,并没有波及苏家众人的卧房,那么那个传说中的胭脂秘方到哪去了?随苏老太爷一并被烧了?可偏偏八年前孟信又得急病死了,他的死也是巧合吗?

“开棺验尸!”刘汝林一字一顿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孟信得急病死了,过于巧合,说不过去,唯一的入口就是查他。”

孟信的墓就埋在汜水镇上的一块坟地中,四个捕快拿着开棺用的铁斧,两名仵作则是在一边做好准备。开棺验尸是不长干的事,几名捕快心里也在犯嘀咕,不知道这位太尊想做什么。

罗思温等五个人站在一旁看着,为了正确性一般都将验尸选在晴朗的天气,可是今天却是个阴天,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这个结果。很快棺木被打开。棺木里铺着一层薄薄的石灰,棺内只剩下一具骨骸。两个仵作跳下去,仔细的检查尸骨。以瓮一口,如煮物一般,以炭火煮醋,多入盐、白梅同骨煎,候千百滚取出水洗,向日照。

“太尊,您请看,这尸骨上无裂痕也无血痕,死前也无中毒之象,想来是正常死亡!”仵作的话刚完,一个捕快害怕的尖叫起来,只见那头骨的中央有个洞,黑黝黝的十分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罗思温阴沉着脸走近验尸的仵作,“这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多了个洞吗?”

“是!”那个仵作被知府这么一瞧,人都软了,抖着手,一会便大声喊道:“大人,您看!”原来在头骨中竟然发现了一样东西。取出一看,竟然是根三寸长的铁钉。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难怪当年的仵作查不出任何问题,原来是用铁钉从白汇穴钉入。那么现在最有嫌疑的就是唯一生存的卢富。杀师为得到秘方,为怕别人知道贿赂县官,再杀帮凶灭口。

可是罗思温并没有提审卢富,在这个已经过去十年的案子中,他没有一点把握提审卢富。人证、物证什么都没有,这有无数个说不过去的情理。疯老头被刘汝林一并带回京城,被安排在了作坊司,专门指导些工匠制作胭脂。

*

这天雅娴正和杜氏说话,周充容是不用来问安了,可是她的母亲却天天来报到。杜氏常常拿一些自己做的小东西来,雅娴到是很喜欢,尤其是用了周充容敬上的胭脂,她觉得就连大内的比不上。可是自己总不能跑到人前叫人做吧!

“这是大内才做的胭脂,你拿回去试试,跟你做的还差不多,等‘玉堂金燕’今年的供上的来了,再试试那个!”雅娴打开今天刚敬上来的胭脂,给了杜氏。

“作坊司换人了吗?”在试用了新一批胭脂雅娴问道,“这批胭脂比以前好用多了,以后就让这个人做!”

因为皇后的这一句话,作坊司的人开始拼命的赶工,可是疯老头却不买帐,怎么都不同意加快速度,管事的把他打了多次也没用。无法还是要给皇后送进去,可是皇后却不满意,还要见见做胭脂的人。

疯老头一瘸一拐的出现在凤仪宫内,他也不知道皇后见他有什么事,只是管事的对他就没什么好脸色。疯老头紧紧打量着坐在皇后身边的那个妇人,杜氏害羞地遮住自己的脸,可是她又不敢呵斥。

却不想皇后并没有不高兴,而是说家常一般:“本宫,听说你是刘汝林大人举荐进来的?”疯老头也知道对皇后不该乱说话,点点头。作坊司管事的却急了,他忙使眼色,拉着疯老头的衣角,自以为小声的道:“皇后娘娘问你话快回答!”让后也不等疯老头开口,堆起满脸的笑容道:“娘娘,这老头是个疯子,平时不爱开口!”

雅娴却不理会这个人,问道:“你帮我看看,能不能做出这个胭脂来!”说着让人取出一盒胭脂,“这是别人敬的,我觉得和你做的一般,想你是个大家,看看能不能仿制出来?”

疯老头恭敬地接过宫人递来的胭脂,刚一看下略有些吃惊,闻闻香气有些不信自己的鼻子,又挑了一丁点,在手心中反复涂抹,这时候他的表情就不是吃惊,而是惊动中有些不信,张口就道:“这是谁做的?是谁做的?”

雅娴看出了他的不寻常,以为这是个胭脂痴。这世上就有这么些人,凡是遇到自己想做的事情,这生死也就不管不问。她微笑道:“是一个嫔妃进的!她有身子,总不能老让她做,您能做出来吗?”

可疯老头并不理会雅娴说的,而是追问:“她姓什么?是不是姓苏?”雅娴对这个老头的无理以微笑对之:“不!姓周!”一旁的杜氏早就脸色发白。

疯老头失望地低下头,死死的盯着手中的胭脂,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笑了下,这老头还真是个疯子,怎么问这么没头没脑的话?她突然想起日前周充容曾今说过,母亲曾教过她制胭脂。“杜夫人,也会做胭脂,你可以向杜夫人请教!”

“杜夫人?”疯老头更是吃惊,他走上前仔细地打量着杜氏,“杜夫人!小的福清……”杜氏被这个疯言疯语的老头唬得发毛。疯老头自嘲地说:“您是贵人多忘事!‘玉堂金燕’您该不会忘了吧!苏家大奶奶您也忘了?”

旁人听得这无头无脑的话到没什么,反观杜氏却是异常。“嘿嘿!夫人如今也是皇亲国戚了,怎么还能记得以前的那点破事?只是苏家大奶奶却认人不清,白白的养了只白眼狼!想当年,要不是苏大奶奶,你绿云哪有今日?当个官太太!好威风啊!”

“你……认错人……奴家……夫家姓周!”被吓坏的杜氏咄咄唆唆地说不全话,满脸刹白,坐也坐不稳。

“不许对夫人无礼!”跟着杜氏来的宫女,终于忍不住呵斥了这个老头。皇后是故意给夫人难堪吗?怎么可以这样!

疯老头立刻将头低下,却不停的旋转手中的胭脂。这一来气氛十分怪异,雅娴歉意地对杜氏笑道:“是本宫的不是,还望夫人见谅。”

此时的杜氏却更加慌乱,她没有了谦卑,也忘记了礼数,随意且无神的点点头,将目光转向了门外。

进来的宫女禀告:“娘娘,崇州知府周海平求见,说是奉了圣旨,给娘娘行礼的!”崇州知府?周海平?那不是周充容的父亲吗?雅娴点点头让他进来。

略微发福的周海平,留着长长的胡须,进门没几步便向行三叩大礼,“臣崇州知府周海平参见皇后娘娘!”

“周大人免礼!夫人也在这呢!”转脸说道:“把周充容请来!”却见杜氏并未上前与周海平见礼,雅娴还真是有些疑虑。她也没什么话对周海平说,三个人就冷场的在那等着周充容来,然后,雅娴让他们一家三口迁到西配殿说话。

*

皇家有皇家的规矩,就这一家骨肉团聚的时间也是很少的,他们已经在雅娴跟前谢恩了。龙睿玄带着人大步的走了进来,满殿的人见了齐跪了下去,只韩雅娴站在那点点头。

“你……”龙睿玄身后的一个人突然指着周海平惊奇地叫了出声,龙睿玄方想斥责,却发现还有一个人的脸色突然也变了。

“董卿跟孔卿是怎么了?”龙睿玄轻松的说,却同时也发现周海平也是满脸不自在,但他很快又镇静下来。这是怎么了?

孔最没有说话,董予清沉思的一会儿才回道:“臣见到这位大人颇似臣多年前的同僚,在圣上面前失态还望圣上恕罪。”

龙睿玄呵呵一笑:“这是崇州知府周海平,上京前来述职。”董予清当然明白周海平另一个身份,就是周充容的父亲。他疑惑的眼神跟着孔最交换了几次,又点点头。

*

在太监的引领下,董予清三人在勤政宫等候皇帝。孔最焦虑地道:“董兄,你看清了吗?”董予清端着茶碗不说话,这也急坏了迷糊的肖存仁,这两人是怎么了?

“肖兄还记得你的前任黄道潭吗?”董予清终于开口了,他把一个没有希望却又想获得希望的问题提了出来。

肖存仁无奈地道:“一面之缘,何从谈起!”他奇怪董予清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突然领悟道:“董兄是说那个周海平?”

董予清点点头,事情隔了这么多年,就算是真的,他女儿是娘娘,还有着身子,一旦事情捅开了,还不是自己遭殃。

三人各自想着心思,门突然开了,刘汝林、罗思温带着疯老头走了进来。还不等别人开口,疯老头抓住董予清的手道:“董大人,我见到绿云了!可是她却说自己夫家姓周,可这苏家做胭脂的本事怎么会一样呢?”

疯老头的话让董予清三人更加吃惊,“三位不如和我们一起面见皇上,想必那一家人还在!”也不等人,就往外走。却发现那三人却原地不动。

“董兄怎么了?”

董予清叹气:“我们去了又能证明什么?福清的话旁人很容易说他是个疯子不可信,而我与孔兄事隔多年也不一定能记清,就算做实了又如何?周充容有着身孕,万一日后是位皇子,我们岂不?”

罗思温气恼得指着董予清的鼻子骂道:“放你娘的屁!他女儿不过是个充容,当年霍家是什么?皇上还不是一道旨意端了!原澜兄咱们走!”

刘汝林拉住罗思温道:“你今日是怎么了?董兄的话有道理!要是别人最后说我们是奉了皇后的旨意陷害后妃怎么办?娘娘子嗣本来就艰难,咱们这样胡来不是要坏事?愉妃出了事,许首问说是闭门不出,可这么多年他还是有点门生故吏的。咱们一定要想个完全的计策!”

罗思温拍着自己的脑门摇摇头,“我都忘了!方才福清不是说杜氏见到他表情也很奇怪,不如我们诈诈她?”

“是!”疯老头福清也高兴起来,“皇后娘娘说杜氏也会做胭脂,我可以借这个试探一下。

“万一他们要是说好了怎么办?”肖存仁的话让福清又失落下去,罗思温却不以为然的道:“这还不简单。一个人再怎么变饮食也变不到哪去!咱们到御膳房那查查!查不到,咱们也可以试!”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