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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胭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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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周充容正在蔡宫女的指导下休息,勤政宫的首领太监王玉前来传旨,后面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有旨令着周充容母杜氏带两名妇人进宫,至景怡轩住宿,以便随时照看。原教养宫女蔡氏等反还原所。”

两边领旨谢恩,各自散去。周充容命自己的宫女封了东西交给蔡宫女几位。蔡宫女还是那个脾气,接下转身走人。“真是菩萨有眼,把这个老东西弄走了!”见蔡宫女走了恩荷真是高兴坏了,就这么一个多月可是要把人憋死了。

杜氏抓住女儿的手,左看看又看看,自己的姑娘有了出息,一进宫就有了子嗣,她是又高兴又是喜庆,一听宫女说了这话,心跳加速,紧张的问:“怎么了?”

恩荷快嘴的回道:“太太,这些个老东西,自己没生养过,满口的祖宗规矩,这不让吃,那不让做的,闷都要把人闷坏了。”

“那是!”从皇后那过来的太监赵三多麻利的上茶布点心,还不忘记插嘴:“还是我们娘娘的性子好!要是别的娘娘早把那几个老东西轰走了!”

看着母亲担心的面孔,周充容微笑着对母亲说:“娘,别听他们的!皇家就是这规矩!”但是杜氏还是放不下心来,怎么说她都相信皇家的规矩多,就说让她进来照顾女儿,宫里就有人来教她礼仪,进宫的时候还必须从哪个门进,也不让乱瞧!

她让跟着自己进来的女仆把食盒拿上来,亲自打开摆放上。“宫里的东西对胃口吗?这是娘亲自给你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豆腐棍、这汤包还暖着呢!江米切糕跟花生糕是你奶娘做的!快尝尝!”

看着周充容犹豫,杜氏以为不对女儿的口,疑疑地不知道要怎么办,一旁的恩荷拿起筷子塞到周充容的手中,道:“那些个老东西都不在了,娘娘还担心什么?”

看了好会,周充容终于伸出筷子,满足地尝个遍。“怎么样?”

“好吃!”周充容满意地点点头,“宫里的人就做的没自家的好吃!奶娘没跟着进来吗?”

杜氏看看人,低下头不吭声,周充容看在眼里心中着急,她知道母亲一定是畏惧眼前的这两个从家跟来的女仆,其中一个她是知道的,那是太太房中的。现在还不能做的太过,她了然在心:“是奶娘的身子不好吗?”

杜氏没想到女儿会这么说,她也就顺势应承。本来太太是不答应让她来的,要不是宫里来的人说一定要生母,她还来不成。

“回头,给奶娘带点药回去,她从小带大了我,现在病了我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杜氏却没想把女儿的眼泪惹了出来,忙为她擦拭,好言安慰:“别哭啊!对身子不好!娘娘能记挂着她就是她的福气!”周充容点点头,吩咐人收拾出屋子让人住下。

四月①是玫瑰花的花期。这这个时期,闺中的女子们是最忙碌的时期,官宦人家是要赏花的,女眷们是要拿来做香囊的,胭脂铺采集它用做制胭脂,农家女子则是要考采集赚取收入。药铺拿它入药,好的酒家用它来做菜,制酱酿酒铺则要把它制成玫瑰露。不管是皇亲贵戚还是黎民百姓都围绕这这个花转悠。

宫里的玫瑰那是不一样的,专门由平阴进贡的,平阴的玫瑰花好,品种也多,而且还发展到,家家种花的规模。一到摘花季节,各路客商云集平阴,争相购花,年收花30万斤,值银五千两。当地的一个秀才还描写了这样的场面:“隙地生来千万枝,恰似红豆寄相思。玫瑰花开香如海,正是家家酒熟时。”

御花园中上千盆玫瑰竞相开放,异彩纷呈、花香四溢,玫瑰的妩媚多姿仿佛是美女在早晨刚梳妆完的艳丽状容,像是绚丽多彩的绸缎,缓缓飘落在风雨中。每年这个时候,皇室都要请亲近之人到这赏花,功勋之家也会献上几盆自家的玫瑰。

身子有些不便的周充容在宫女的搀扶下也敬上了自己的东西:“臣妾向皇后娘娘敬上胭脂一盒!”

白玉的盒子里一块细腻的脂块,闻一闻香气四溢,雅娴点点头,见她还不起身说道:“你身子不便,不要这么多礼,起来吧!这味道和平时用的不一样?是你自己弄的?”

周充容仍旧行了礼道:“是,这是臣妾母亲教的法子。娘娘试试!”雅娴点点头,却发现周充容没染指甲,“怎么不染指甲,这就不配衣裳了。”周充容恭肃的回道:“臣妾的母亲说有身子不要弄那个,凤仙花会落胎。”雅娴点点头。龙睿玄在一旁随口问了句:“你母亲进来了?”

杜氏一听到皇上点了她的名,慌忙站了出来,她哪想得到能见到皇上,皇上跟她说话,开口都有些哆嗦。“民妇周杜氏拜见皇上!”

其实龙睿玄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也没有想问话什么的,入席的后宫平妃、王公贵族都有滋有味的看着这个民妇。“你家老爷是周?”

杜氏忙磕了头回道:“民妇的老爷是崇州知府周海平。”说话中连着磕了好些头,,有些人忍不住笑了,这在皇上跟前哪能称老爷,是臣!杜氏哪里知道这个,她眼角瞧见有人掩饰笑容,还以为自己出了什么怪,又打量着自己。

龙睿玄跟前的太监王玉见了,上前说:“周太太,皇上问完了,你归位吧!”杜氏又给王玉磕了头连说了声不敢才起来。这下到好,王玉不自在了,立马跪下来,“您是要折杀奴婢吗?”

杜氏见了这样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她也跪了下来,这下好了,御花园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两个人身上。“您是周充容的母亲,哪能给奴婢磕头?”王玉低着头不敢抬起头。

周充容见母亲这样十分尴尬,到是一边的宫女将杜氏扶起才完事。却不想龙睿玄看得有意思,他连声叫杜氏上前:“你老是磕头做什么?”

杜氏见皇上问话,马上跪下,又一个磕头。哄的一声,所有的人都笑了,杜氏不知道别人在笑什么,也跟着呵呵了几声,然后回话:“回皇上的话。临进宫的时候,民妇家的老爷说了,‘京城不比别的地界,又是皇宫,凡事要多磕头少说话!’”

龙譞玄见杜氏有意思,他也忍不住开口了:“你家老爷还说了什么?”杜氏哪里知道龙譞玄是什么人,见他坐在皇上跟前处,也磕头:“老爷还说‘这对皇上磕头是有讲究的,要磕的响,多磕才是敬上。他远在西边不能亲自给皇上磕头,让民妇多磕几个。’”说完又是几个。

龙譞玄听了拍掌大笑:“你不是把全家的都磕完了吧!”没想到杜氏却正经地说:“是!”这一下,整个御花园的人都笑了。龙睿玄喝了口茶酝酝嗓子说:“你好风趣!这头朕记下了!来人赏杜氏双鱼佩一枚!”

说话见就有太监托着个红托盘,上面搁着块红玛瑙双鱼佩递了上去。杜氏这时候傻了眼,她哪里想到皇上还会赏她东西呢。王玉在一旁小声地道:“快接了谢恩哪!”杜氏终于回过神,双手接过东西,又连磕好几个头。

一时宴散,各人回各人的去处。周充容身边的宫人是欣喜异常,周太太得了皇上的赏赐,他们自然是有脸面的。一块双鱼佩稀罕似的看。

“太太真是有福!一来就得皇上的赏。”赵三多忙拿了小盒将佩玉放了进去。杜氏喜道:“同喜!”却不想后面传来讥讽的声音,却是温嫔高氏身边的宫女。

“真是好命!磕了几个头就得个赏。早知道我们也去磕了!”其他的人却在一旁附和。恩荷看不过了挺身想回嘴,被周充容拦了下来。

“娘娘的母亲给太监磕头?这还是头回见!”

“人家是小妾,哪里知道这个!快走!”

这话听在杜氏的耳朵里知道自己给女儿丢脸了。她慌乎乎说:“我把这东西还给皇上!我这个老东西,怎么能丢娘娘脸?”周充容却拉着母亲的手说:“这是皇上赏的,你还回去叫什么?既是皇上赏的就收着,是莫大的恩典!”

赵三多跟着一边帮腔:“太太您别急!她们是嫉妒我们娘娘又有身子,您一来又得了皇上的赏。等娘娘生下了皇子,日后也是个嫔啊!她们就跪在您跟前赔不是了!”

韩家的人都在凤仪宫,这次是男女都在,龙睿玄另设的家宴,摆在空地上,四周还搬来了好些玫瑰花,国丈韩恬也将自己栽培的玫瑰带了好几盆。送时令花就是这个国丈敬上的东西。男人跟女人的娱乐是不一样的,这边是诗词歌赋对上了,女人这边不过就是香囊,脂粉一些。

姐妹几个拿来自己制的胭脂互相交换,正作诗的韩轼突然想起要走到姐妹那边,就被人按住了,“想走?还是想叫四嫂来帮忙?”文才本来就欠佳的白云天好容易抓住个,肯定要好好的整,说着一盅酒就灌下去。

“好了!好了!”连被灌另外三杯的韩轼连声推脱,“三哥让我转交给她们些东西!”说着把眼睛往女眷那边使。白云天才不想又被别人抓,不依的调侃:“四哥别拿三哥说事!要找四嫂早说!这是江郎才尽了?”说着还不忘招呼其他人来灌韩轼。

女眷那边,齐雅秀见夫婿被人猛灌,有些不忍上去想拉住,可却被韩家姐妹拉住。“四嫂心疼四哥了?看看一刻也离不开!”一伙人拿着齐雅秀取笑。

“六妹!”韩轼怎可能让这些人得逞,可是今天白云天连带着龙譞玄都没停手,白云天比龙譞玄的胆子要大些,他半恐吓的对韩轼说:“今天六妹才不会插手!四哥?”看看他那样,也不知道是热还是为了大干一场,把袖子都卷了起来,恶狠狠地站在韩轼跟前。

韩轼则不理他,而是继续唤:“三哥带了东西,让我转交!”雅娴起身来到哥哥跟前,白云天见人来了,也放开了。韩轼从怀中掏出个长木盒递过去:“三哥给你们带的胭脂,说是什么‘玉堂飞燕’。” 韩轼其实也在嘀咕,三哥带什么不好,偏偏带这胭脂,这东西还买不着?

却不想女眷一听“玉堂飞燕”都来劲了,全挤上前,催着雅娴打开。盒子最上面是一封信,“三哥说每人一盒!说要是喜欢回来再带!”听了这的女眷笑得更欢了。

白云天实在不解这些女人的反映,他拉过妻子问道:“婧儿!这有什么好?回去我找个货郎挑一担给你!”韩雅婧不理他:“你懂什么?胭脂对我们来说是少不了的东西。‘玉堂飞燕’是最好的胭脂,是上用的东西。我们以前也就是听听,太贵了。六妹进宫后我们才算用了。想不到三哥还懂这个”

几个大男人听了不是滋味,这个还没娶媳妇的韩老三怎么比他们懂得多。可是他们却没发现雅娴悄悄地走到龙睿玄的跟前,两人一起回殿内。这是韩辙给龙睿玄的折子,怕人怀疑走的是一般的途径,还用的是这个法子。

上面写得很清楚,汜水在这二十年里都没什么大案子,这些年的卷宗他们全看了个遍,什么也没发现,但是却把开封府于隆庆二十五年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换了一任知府,两任知县的事奏明并连着“玉堂飞燕”原本家苏家的失火案呈上。后面的一段话让龙睿玄看的是惊心。

原来刘汝林又遇到了那日所见的疯老头,知道刘汝林是官府的人,对他的名声有些了解,居然喊起冤来。龙睿玄看到的是这么一段文字:“其实做胭脂除了红蓝外,原料还有重绛、石榴、山花以及苏芳木等。重绛是一种绛红色染料,它的色彩比较浓重,不及红蓝鲜艳透明。以前常常被用来作胭脂的材料。石榴花也是一种红色颜料,在有些日子常用来炼染女裙,时称‘石榴红裙’,但也可用来制成胭脂。与石榴花相仿的是山花,山花是一种野生植物,经过提炼加工,则可为化妆材料。苏方木也名‘苏木’,它的颜色虽比较黯淡,但作为染料的年头却有好长的时候。苏家的胭脂那是出了名的,只要挑那么一丁点,用谁化了拍上就可以了。可是不想却出了孟信跟卢富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人,他们两原是没爹没娘的穷小子,苏老太爷从人贩子手中救出来,亲自教他们。没想到他们却合谋着害了苏家一家人,把铺子占了。店虽说是被占了,可是他们没秘方,苏家这最后的秘方那是苏老太爷自己一人管在屋里配出来的,别人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除非死才能传下去。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做的东西没有以前好。”

前面那个夹片是韩辙将疯老头的呈词写上,后面才是自己的奏本:“臣已查到当年的知县黄道潭不知为何要已失火结案,知府董予清不久被撤职,后一任的知府孔最上任未及一月就自请丁忧,而知县肖存仁怎是自请辞官。臣不知此案是否是会试卷中所明之事。奏请皇上查办。另请皇上将此四人在吏部文档发臣。”

①这里的四月是农历的,大概也就是阳历五,六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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