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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我们找着房了。张希找的,所以我请他吃饭。”我说。

“开始新生活了?什么时候搬?”他问我。

“9月15号,刚才房东通知的,我们和Vormieter(前租客)各让一步。”我说。

“那你DSH——?”

“我考完就回来。”

这天是我第一次和高彦博一起回家,在车上,气氛有点儿压抑,于是我问他:“到时候张希先搬,她因为自己开火,添置了不少东西,还有被子,枕头什么的。你帮帮她行不行?而且,应该还有我一个箱子。”

“张希认识那么多人,应该轮不上我帮吧。”

“到也是。”在这一点上,我跟高彦博的看法空前的一致。

“你就这么肯定我一定回N城?我要是留多蒙了呢,或者——,我DSH没过呢。”

我愣了一下,“DSH没过不太可能,你留那儿到是应该的,好歹还有熟人呢。”

“你不是也有熟人吗,干嘛不留不莱梅?”这是他第一次跟我正面讨论何一鸣。

“他十月就回去了。”

“怪不得。”

到站,停车,开门,仿佛有清冷的空气从我们之间流过。

“他走了你怎么办?”高彦博问我。

“该怎么办怎么办,念我的书,上我的学,该毕业毕业,该回国回国。”

“他等着你?最少四年,他就这么放心把你一人放这儿?”

“照你这么说,国内有朋友的还都不出国了?”

“出,可是不早晚都得分吗。”

“那是你没看见情比金坚的,恋爱都没谈过,你怎么就知道人家都得分啊。”我反驳着,觉得多少有些无力。

“那是你情比金坚,还是他情比金坚?”

“太三八就不可爱了。”

他沉默良久,又问:“姐,你喜欢他哪点啊?岁数大,成熟稳重?还是——,有老婆。”

“说什么呢你?谁跟你说的?”我怒了,因为被人抓住了把柄。

“这算是默认了吧,你真以为谁都看不出来哪。张希没说过,没人说过。”

我颓然地看向车窗外,莫非我们真的是一副做贼相儿挂在脸上?

“搞对象的没有你这样的,你要是真跟正经人谈恋爱,哪至于别人连提都不能提啊。”

“他是正经人。”我为何一鸣辩护。

“丫干出这么操蛋的事儿,你还说他是正经人?!他拿你当什么啊?他在这儿抱你,十月回家抱老婆,他走了,你呢,算什么?”

高彦博问的是最扫兴的话。“我算什么不用你操心,你甭管,也轮不着你管。”

“你以为我想管哪。”

我们之间的气场变得有些诡异,不适合继续交谈下去,所以双双闭了嘴。直到高彦博下车,他才说:“姐,别把自己贱搭给他。”

(十七)

何一鸣还是每天十点给我电话,还是我最熟悉的那几句话。

尽管高彦博临下车时说的话老在耳朵边上绕,“姐,别把自己贱搭给他”,接电话的时候我还是能清楚地抓住幸福的感觉,虽然觉得自己很劣势,很卑微,可是不想翻身,而且也束手无策。自甘堕落,没什么话可说。

不贱搭给他,我哪能知道爱情的客观存在。

想到后来,自己都笑了,这两个命题根本没有直接关系,如果重新回到两个多月以前,我还想碰上他,还想爱上他,可是,我不会让他知道了。贱搭给他,只是让我知道了欲望的客观存在。欲望这东西,稍一纵容,心中就有了猛虎,再撩拨撩拨,就养虎为患,为虎作伥,想管也管不住了,最后的下场是饲养员走投无路,随着猛虎陪葬。

何一鸣第一次回N城是在离开以后的第二个周五。他因为实习成绩好,到不莱梅的第一个周末就被抓去座谈会发言,逃不得。我说,这也好,虽然少见了一次,可是我也能少送你一次。送他这件事,再多几次我就真的伤了。

我在学校的图书馆坐到九点关门,合上书的时候觉得已经饿到胃疼。我没坐车,特地走到火车站,他的车要十一点才到。

电话还是在十点响了。

“哪儿呢?火车站?”

“嗯。”

“火车站晚上多乱啊,不是跟你说回家等着吗?”

“回家更坐不住。”

“等多久了?还得一个钟头呢。”

“知道,我刚到。”

“吃饭了吗?”

“没呢。”

“你怎那么让人操心啊。”

“又把管儿子那套搁我身上。”

“那我陪你聊天?”

“还一个钟头就见着了,不在这几分钟,挂了吧。”

电话那头无奈地叹气,无奈地笑,挂断。

他从火车上下来,我还在月台的椅子上坐着。我一个人的时候很爱胡思乱想,他现在在想什么,在做什么。我其实很想偷窥他的内心,对于以后他有什么想法,可是他隐瞒内心好像很在行。其实,妄图揣测别人的人,都很少联想自己的行为,隐瞒内心我似乎也不差。

我看着他从火车上下来,一手插兜,一手拖了个小箱子,走近我。

“晚点了。”

我点下头。

“怎么了?等得不耐烦了?”他问我。

“难过的时候最好不出声,一出声容易哭。”

“我都来了。”他伸手,要拉我起来

我也觉得现在哭太不像话,忍了忍,“我是怕咱们赶不上末班车,走回去天都亮了。”

“那还不赶紧的。”他把我抄起来,握着我的手,往滚梯走。

“接人的感觉比送人强多了。”我小声嘀咕。

他抓了抓我乱蓬蓬的头发。

我们最终也没赶上末班车,于是在Thon(站名)打车回家。

“你去洗澡,我做饭,让你吃现成的。”何一鸣说。

“这安排好。”

“我带酒来了,还有相机。”

“带相机干嘛?”我不想跟他合影,也不想留念。

“我在N城呆了仨月,没拍过一张照片,上次去啤酒节也忘了。明天跟我进城吧。”

“先说好了,别照我,要不我不去。”

他点头,笑着说:“去把酒拿出来,箱子里呢。”

“让我看看你相机。”

“嗯,把手先洗了,别一手油就瞎摸。”

我把酒和相机放到写字台上就去洗澡了,临推开浴室门的时候朝楼下喊:“你这是想毁我吧?我喝了红酒就是个死,你还带两瓶。”

“这是我上礼拜座谈会的奖品,我人没来就只能把奖给你。”

吃过饭,他拿了两个杯子,领我上楼,倒了红酒和我面对面坐下。

“是莱卡吗?”我把玩那台相机。

“是,懂相机?”

“不懂,我就知道特贵。”

“在相机里算是奢侈品了,要是喜欢的人,看见这个小红圈就发狂。”他指指机身上莱卡的LOGO,然后开始讲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东西,人文、胶片,M3、M6,M7,TTL,运动测距,50头,35头,28头。

“所有都要手动,几乎不可能抢拍,就只能抓住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这是一个从快到慢的过程,像谈恋爱。”他拿起相机,上卷,过片,对焦,光圈。他的手并不算漂亮,可是手指很有弹性地在精致小巧的机身上操作,使相机发出悦耳平滑的机械声,并在桌子上投射出晃动的阴影,那个画面美妙极了。

“这咔嗒,咔嗒声真好听。”我说。

“嗯。你是不是听困了?女孩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不早了,睡去吧。”

“我虽然听不懂,但是听起来不烦。”

“你可以试试,女人的视角完全不一样,出来的片子会很有意思。”我隐约看见他抬头看我,“你要是喜欢,我以后教你。”

“多久以后?”我仍然沉浸在动听的机械声中,猛然意识到自己提起了一个很禁忌的话题,这个话题可怕到足以能镇压住彼此的好奇心,足以破坏一切和谐的气氛。“要是什么什么都事先安排好了,也就没劲了,是吧。”这个话题我转得并不漂亮。

他看了我几秒,放下相机,把我坐着的转椅拉近他,揽我在怀里。我摆弄着他T恤上的扣子,避免和他对视。

洗过澡,何一鸣没有睡,而是一直坐在写字台前抽烟,不时地举杯,喝酒。我躺在床上,蜷在角落,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睡了吗?”他问得很小声。

“那台灯太亮,晃得慌,睡不着。”我翻了翻身,舒缓手臂的酸麻。

他把台灯的光拧到很暗,爬上床。

“你其实挺能喝的是不是?”我看着那个见了底的空瓶问。

“一般,不算能喝。”他答。

“不刷牙就睡觉,熬夜,还又烟又酒的,生活太糜烂。”

“我洗澡的时候刷过了。”他起身,真的又去刷了一次牙,回来半靠在床头上,拉开我的被子,把腿放进来,盖到腰际。

“咱们已经认识三个月了。”他说。

我和他,只能谈从前,不能说以后。“嗯,今天刚好。”我说。我们剩下的时间也差不多只有三个月了。

“你应该觉得我不是什么好人吧?”他问我。

“嗯?”我仰头看他,想起张希和高彦博对他的评价,“没有吧。”

反正没有以后,他是不是好人,我无所谓。

“可是,你是好女孩。”

我们曾经谈过类似的问题,他还是纠结其中。

“好女孩不会勾引有妇之夫,也不会俩月就跟人上床。”

他把视线从对面的墙壁上收回来,望向我,又很快调转。他的眼睛里是宠溺和纵容,从我正式和他在一起之后,他看我的眼神一直都是这样,圣人一样,偶尔夹杂一些愧疚、歉意或者小心翼翼,就算是我说了重话,伤了他,也从未变过。“亏欠”是我们的另一个死结,因为它跟“以后”联系在一起,所以解不开。

“那天是我勾引你的,你就是一不留神,上当受骗了。”我淡淡地说,终于还是把后半句话留在了嘴里——所以你真的不用在意。我可以做到坦诚地表明立场,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却越来越在意——他是否在意。

他保持沉默,没有替我辩解和开脱,也没有硬要承担过错。他还是看着对面的墙,不知道是默认被勾引,还是没听见我的话。

第二天,我们到了下午才进城,从城堡上一路走下来,绕了老城一圈,他拍的片子不多。

“扫街还是适合一个人,在N城,我注定留不下什么。”我不太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没有接话。他问又我:“是在外头吃晚饭还是回家做饭?”

“回家吧。”我知道,他喜欢那样的感觉,按他的话来讲是像过日子。

他拉着我的手,去超市,说N城的小香肠,一段时间没吃到真的会想。

超市里,我很意外地碰到了上周四一起聚餐的那谁。

那谁跟我打招呼:“师楠,买菜啊?”。

何一鸣放开我的手,站着不动,没有跟上,我回身勾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躲避,才说了声:“你好,也买菜?”

那谁看着何一鸣,我解释:“我男朋友。”然后又转向何一鸣:“我们上礼拜四认识的,一起吃了一次饭。”

那谁颔首示意,“先走了,改天见。”

“拜拜。”

他走开,一直回头打量我们。

“干嘛这样?”何一鸣问我。

“我没想瞒着,也瞒不住。”他在E城曾经这样跟我说,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而且,他跟张希说要追我,这样就省事了。”

“很多人都知道?”

“目前就张希和高彦博知道吧。”

“高彦博也知道?”

“数他知道的清楚。”他聪明,想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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