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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我就紧张?”他把我按在写字台前的转椅里,然后靠在写字台上,身子微微前倾,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仍旧用手温暖我的手。

“想好了吗?”

“没有。”

“跟我去不莱梅,很矛盾?”

“对,我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我去了就代表我要跟他在一起,至少在他离开德国之前。

“你现在烦恼的,可能十年以后再看就是可笑的。”

“那就等我活过这十年在说吧。”我想站起来,他又把我拉回到椅子里。

“我从来没想过我也会出轨,我从来都没想过,而且是在德国,还是跟一个小我这么多的女孩。”他脸上的表情痛苦而阴郁,“我控制了,但是很难,我非常自私,我也承认。我结婚了,有孩子,那都是我的责任。我本来以为小清新就行了,可是我不是20岁的小伙子了,你走了我才知道,小清新太淡了。我老是一遍一遍地想,我要这个女孩,我就是要她,我停不下来,我做任何事都能想到你。出轨、不忠、婚外情,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包袱也应该是我一个人背,跟你无关。”

“你知道你说什么呢吗?”他这番话不在我的设想范围之内,邀我入局,太过干脆。

“我只知道看见你以后,你对于我来说就不是无所谓的人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根本不知到我想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什么都不知道多好!”

,知道得越多想得就越多,顾虑得就越多。我也想不管不顾,我也想跟眼前这个男人认真的谈场恋爱,可是我什么都知道。知道现实,我该自欺欺人吗,知道结局,我该只在乎过程吗?

他放开我的手,问我:“如果我没结婚,你想跟我在一起吗?”

“想。”我回答,有不容放过的无奈。

“如果我没结婚,十月份你会跟我回去吗?”

“不会。”我坦白,“我从来没干出过什么出格的事儿,这一次是最出格的。”此前,我的生活就像一杯蒸馏水,规矩,平静,单调,没喜怒,没情绪。

“我一样没勇气,而且也没那个能力,可是我定力不够。对以后,我不知道该怎么交待。”

“你知道得有交待,干嘛还要死切白列地拉着我一块儿抽疯?就因为我那天勾引你了,你就想抱着仇人的孩子跳井?”我质问他。

“你以为我要交待给谁?不是只有家里,你呢?”

“跟你厮混这剩下的几个月?这就是你要给我的交待?”

“是我犯错了,我没办法弥补了,我能给你的就只剩这几个月了。”

“对我公平点儿,行吗?”

“如果你愿意,这几个月,跟我在一起。”

在我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他洞明世事、练达人情,可以足够的婉转隐晦,却刀锋一样的锐利,他的诱惑,很直接,他放下原则,很坦率。我以为,我能像藏三百两银子一样藏起自己对他的感觉和依赖,直到他离开N城,离开德国,直到我们彻彻底底没有任何牵扯。几个月,我居然想要答应他,在我还没弄清他是否出于真情所致的时候。

是不是摆脱诱惑的唯一方法就是屈从于诱惑?来了N城,逻辑开始混乱了。一愣神儿的功夫,竟然对几个月莫名心动了。几个月也能哄得自己一时,一时也就够了。我们胆小又自私,碰在一起,对彼此来说都是飞来横祸,无妄之灾。我们定力不足,所以老天能给我们的就是一场有时间状语的游戏。

我不知道在椅子上坐了多久,我终于最后一次问自己:真的要和一个已婚谈男人谈一场只有四个半月的恋爱吗?或者仅仅是四个半月的同居,当他四个半月的情人?

嗯,我要,哪怕更短,我也要。我不知廉耻、不顾死活地决定了。

“先生,让让,还有四个半月,我们赶时间。”

“你——”

“对,我比你想的还没骨气。”

美好的东西,哪怕只是貌似美好,都很容易让人轻易地为之深陷。

我绕过何一鸣,简单的收拾了些洗漱用品、书和衣服,还有上次穿回来的他的外套和衬衣,一起放进一个大大的纸袋里,跟他去了他的小屋。

“你不能老这么看着我,我看不下去书了。”我坐在写字台边,回头,正好碰上何一鸣的视线。

“你知道我在看你?我可在你背后。”

“玻璃上有反光。”

“明明是你看我,自己心术不正。”他走过来,“我以前也是这么看你的,你没发现过?”

“偶尔发现过,装没看见就行了,我那时候比较心无旁骛。”我侧头靠在他身上。

他捋了捋我脑后梳着的辫子,“九月份,一定得过DSH,知道吗。”

“嗯,一定。”我点头。

“好好看书,我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回来做饭。”

搬回来的第一天,我看书,我们一起做饭,吃饭,洗碗,聊天,然后他把电视调到静音,我再看书,他仍然在背后看我。我不止一次地转回头冲着他笑,他总是说,你看你的,我看我的。

“别在看我了,等会儿看进去拔不出来了。”我去纸袋里掏出一叠纸,递给他,“《动物凶猛》,我在国内复印了带过来的。我习惯睡觉以前翻两页书再睡,还有《黄金时代》和《晃晃悠悠》,你要看我下次带来。我就带了这三本中文书。看吧,别再盯着我了。”

“我看过。”他还是看着我。

“那就再看一遍,我都看了好多遍了。”

我戴上耳机,做听力练习,不再理他,直到十一点半。

“听完了?去洗澡、刷牙,准备睡觉。你的毛巾、牙刷都在。”他顿了顿,“折叠床,我四月底就还了。这张沙发床不小,估计有一米二,一米三。”何一鸣站在写字台边上,拉动在窗框上固定的皮带滚轮,遮阳板从窗子外面落下来,玻璃上的倒影更清晰了。他头发还没全干,已经换了灰色的螺纹T恤,胸前是几颗纽扣,只系了最下边的两颗,薄薄的棉质运动裤,身上有浴液的味道,清新,好闻。

“去吧,想看等会儿也来得及,不用偷看。”

在他的揶揄中我脸上发烫,从纸袋里拿了要换的衣服出来,洗澡,刷牙,洗内衣,把头发吹干。我觉得心跳节奏紊乱,在卫生间的门后大口大口的喘气,推门出来的时候,大灯已经关了,只有台灯还亮着,何一鸣站在柜橱边上,把我带来的东西收进去。

我帮他一起把床单铺好,上个礼拜留下的那块痕迹已经不在了,因为太小了,床单移了位置就找不到了?总不会是时间久了自动消失吧。

“我洗过了,洗掉了。这是没用过的,那块在柜子里。”他看出来了,我在找。

“哦。”

他把我的枕头和他的枕头并排放着,又把两床被子散乱地扔在床上,“过来,以后睡前不用看书了。”

我走过去,“把台灯关了吧,行吗?”

他揽住我,摇头,“我要看着你。”热气就这么扑到我脸上,他封住我的唇,轻轻碾着,“我要看着你,一直看着。”

“关了吧,我不适应,我——”

他并不给我说完一整句话的机会,又再吻上来,“害羞?那天不是也开着台灯?”

他把我放在床上,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伸进我衣服的下摆,从腰间一直抚摸上来,手腕带着衣服一起上移。

“别躲,也别反抗。”他用嘴唇和手把我的身体唤醒,它们在我身上走走停停,不放弃任何一处角落。他知道,如何让我颤抖,让我呻吟,让我渴望,让我彻底顺服。

之后,他领着我去洗澡,我用满是泡沫的浴球替他擦遍全身。

“今天疼吗?”

“还好。”

“那天把你弄疼了?”

“忘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温柔而脆弱,很久才说:“对不起。”

“嗯?”

何一鸣捧起我的脸,水流打在他的脖子和肩膀上,又溅到我的脸上,他用手轻轻擦去。

“总是委屈你。”他紧紧的搂着我。

(十三)

礼拜一早上,何一鸣站在镜子前,白衬衣,深灰色织纹领带,合体的黑色西装。

男人穿西装真的很帅,尤其是在镜子前拉一下领带的时候,他认真地看着自己,脸上有瞬间的孩子气,我很想走过去抱住他,把脸放在他的背上摩挲。

“怎么今天打领带了,你以前不是都衬衫外头直接套西装吗?”

“今天我做总结,一小时,然后我们公司开证明、打分,我得交回项目里。”他走过来,抱着我,我闻见须后水的香味。

“我来N城已经三个月了。”他说。

“这是第一次?”

“嗯?”

“做总结,小报告?”

“嗯,我一直在Schenker(德铁旗下某物流公司),三个月,没换过。我们铁路这组,别人都是两个地方,起码也是两个公司。他们公路的我这种情况比较多,好多在DHL的,都是一呆三个月。”

“觉得不公平?”

“当然是在一个地方好了,光熟悉业务就得好几天,是我赚了。而且——”

我没有等他说完就推开他,“咱们一起走吧,你到单位还能再准备准备。”

我们出门,何一鸣牵着我的手,十指交扣。

“紧张?不会吧,这么大人了。”我问他。

“紧张倒没有,就是觉得好久没干过这种事了,都是当学生和刚工作那会儿了,十年都不止了。”

我们在地铁里并排坐着,何一鸣看着前面,眼睛里忽明忽暗,仿佛看见十几年前的自己。

快到Rathenauplatz(站名)时,我松开他的手。

“钥匙给你吧。”

“不用,我到时候自己回去。”我仍然坚持不拿他的钥匙。

“那我过来找你,五点四十五,还那个大下坡。”

进教室的时候,我比平时晚了一刻钟,高彦博过来问我:“怎么晚了?”

“出来晚了。”我心虚,说谎。

“我还以为你病了呢。”

“好好的,哪那么容易病啊。”

“饭盒我刷好了,下课给你。”

他冲我笑,一片坦诚,可昭日月。

这两个月,我已然隐约觉得高彦博对我要比对普通同学亲近些,我希望是我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下了课,我接了饭盒就去了图书馆,直接上了二楼,没有去我每次坐的那张在角落里的桌子。

张希还是很快就找到我了,“今天怎么坐这儿了?对,这礼拜亚店豆腐特价,要不咱们这礼拜五还吃豆腐吧?”

“这礼拜我不行。”

“又找他去?”她叹气,“行吧,我成人之美了,反正也快走了。那咱周六或者周日?反正礼拜一还休息。”

“我那几天都不行,9号以后吧。”

“师楠,差不多就行了,还是那句话,满林子好鸟呢。”张希再次提醒我。

我问:“你房子找的怎么样了?”

“你放心,这事我比你还上心呢,有两处,我觉得有点贵,我再看看。”她答。

“张希,我七月初能不能把东西放你那儿?”

“怎么啦?不是七月底才到期呢吗?”

“七月初咱们这边结课,我去不莱梅,九月底考完DSH再回来。我想七月就把我那儿的房子退了,这中间你要是能找到房,我那份房租我该出就出,要是找不到就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再找,行吗?”

“你去不莱梅考DSH?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我一直留意这事儿,就是一直下不了决心去哪儿考。你们班的不是大部分都跟你们语言班的老师去N城FH(专科大学)考吗,毕竟是自己的老师,多少能放点儿水,八月份就能完事了。高彦博是七月去多蒙考,他本身就学的好,我们班老师都跟他讨论语法题呢,肯定不成问题。我心里挺慌的,真不想在咱们学校耗到10月初了,再等到出成绩,连注册都赶赶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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