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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5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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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刘勃勃所言,他们没死,找到水源又挨了一日,等到了刘璝的救援。而明朗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见南宫。”

难怪崔浩说老头儿逍遥自在,可不是吗?美酒佳肴,最主要是有肉,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快活似神仙。明朗气嘟嘟的看着他不说话,一气他不告而别,却躲在这里让他们白白担心,二气他竟然知道她身陷牢笼也不去帮她反而帮着外人。

“丫头,这么久不见,见了也不叫人。”面对他的责问,明朗更气得背过身去不看他。

“听说你跟无情成亲了?”

明朗哼了一声,“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命理术数,无不精通。能掐会算,跟他师父一样,毫不逊色。南宫埋头抿了口酒,脸色有些不太好。

明朗自知失言,平复了心情,问道:“老头儿,我算不得你徒弟,但杜无情是你徒弟,我嫁了他,也是你徒弟媳妇儿,怎么你也要帮我不是?”

“他也是我徒弟。”

“啊?”怎么可能?记得杜无情说过南宫一生只他一个徒弟呀。还没来得及问南宫和刘勃勃的关系,他就扔给他一个重磅炸弹。

“刘勃勃说我和他谁也摆脱不了谁,我们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老头儿你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个心灵剔透的人儿,忘了我南宫家是做什么的了?”南宫一门自夏朝起便为皇族占星卜卦,后渐渐隐退,成为神秘一族。只是不知为何到南宫老头儿这时只他一人。而他师父也曾说他们能上窥天听,未卜先知,可是会遭报应,大约可猜测她师父的确是南宫的后人了。

“五年前,我曾卜过一卦,卦里显示有异星临世,当晚夜观天象,发现几颗帝星中间多了颗星,小却亮。两年前那颗星忽然黯淡,不久我便救了你,见你天生异象便知是应在你身上。”南宫还记得当时的卦象,己巳,坤下艮上,剥。谶曰:非都是都,非皇是皇,阴霾既去,日月复光。“知你命不该绝,所以我才敢在你身上试验。”

“即便如此,我和刘勃勃又有什么关系?”

“你没发现他受伤后痊愈的异常迅速吗?”南宫顿了顿,看着她继续道:“他身体内有你的血。”

必是南宫的鬼斧神工!“可是安煜祺也有我的血。”怎么不见他身体好转?

“那不同。”南宫指了指她额角的地方,“你没发现你的梅花印记淡了吗?”的确是如此,明朗以为是她那处受了伤的疤痕所致。想说,身体里的血不是流通的吗?再想想,天下事无奇不有。莫非,这块印记真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不成?

南宫道:“许多事我也解释不了,只是丫头,他注定为帝为君,你注定不同凡人!”

“你不管杜无情了吗?你要我怎么跟杜无情说?”他也是你徒弟,明朗睁大湿润发痛的眼望他问道。

“那就不要说吧!世事总难两全。”南宫示意她跟着,走到夜空下,“你看,那颗小巧,却异常明亮的星。总是逃不过周围几颗星的纠缠。”顺着他的手指,明显大颗的星星,肉眼观测,不是零等星也是一等星的级别。

顾不上研究,不管如何,她必要逃开这团纠结的命运。她要杀了他。

“我要杀了他。你帮我!”明朗恳求,除非,刘勃勃答应以后都不再纠缠。

南宫沉思片刻,给她一包药,白色粉末,遇水即溶,无色无味,又给了解药。他解释,□□兼麻药,吃了动弹不得。

“你肯帮我?为什么?”

“我说难两全,却不忍置无情和你不顾。我只袖手旁观便罢。”

“我真会杀了他。你也不管么?”

南宫和蔼的抚着她的发,南宫目送她离去。幕帘后走出一人,正是刘勃勃。

“药给了,你真要赌一赌?”南宫问。

“你觉得如何?”

“将她这样困在身边终不能长久。会不会输我不知道,不过,我赌你赢。”

“你若输了呢?”

“给你解药呗!”南宫又小酌起桃花酿,说得若无其事。

“你若输了,再给解药岂不晚了……”不过,赌已下注,便是他的命了。

一贯干旱的北方,竟然接连下了一月的雨,多处洪涝,正值秋收的季节,收成锐减,灾民成千上万,甚至差点引发瘟疫,幸亏及时控制住疫情。躲在深院的明朗也能听见逃难到长安的流民哀鸿乞讨,那些声音比飘落的黄叶更觉凄凉。

刘勃勃忙的马不停蹄,已半月未回府,听说去了灾区。所以明朗并没机会下手,却不焦急,也不失落,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每天过得平淡无聊,便跟着妩心学针线。之前跟刘兴弟才学的上手,就发生了这些事,手早已生疏。

歪在塌上拿着绣花绷子练习,手指头已经被扎了好些个窟窿,绢帕一角的小虎头已经初具雏形,仍是一贯的卡通花样。吮着手指头,雨声渐大,对窗外喊:“雨大了,进屋吧!”

一时寂静的院里传来窸窣声,能感觉有人站在门外,执着的不肯进来。明朗支起窗,只见阿三浑身淋透了,他总是把刘勃勃的命令执行得一丝不苟。端起严厉的声音道:“先去换身衣裳再来。”一直低着的头抬起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略犹豫后失了踪迹,只留下门前的一滩水渍。明朗失神的看了一会儿,手压在腰间,那处藏着南宫给的迷药。刘勃勃该快回来了吧。

她的预感没有错。几天后的黄昏,晚霞布满西天,少有的好天气,刘勃勃倚在厨房的门边看着她,衣裳也未换下,下巴泛青,有些憔悴。明朗正在揭蒸笼盖,眼前雾蒙蒙的看不真切,直望着他,看了许久才看清他唇角升起一朵浅浅的笑花。

明朗合上盖,雾气散开,笑花也收拢。淡淡的说:“正好赶上吃晚饭,先洗洗吧。”他答得也淡淡的,一贯的简单,“唔!”

等了许久,也没见刘勃勃来。同妩心简单的吃过,提了食盒去刘勃勃处找他。这次不敢贸然推开他卧房的门,在门口略站了站,阿三出现,默默替她把门打开。隔着屏风就听见床榻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偶尔夹杂着呼噜声。

须未剃,只换了衣裳,睡得很沉,想是累极了,脸上终是留下了一条疤痕,长而浅,这样的好样貌只希望时间长了淡了才好。明朗放轻了脚步慢慢走近,他的睡相让她想起山洞里的模样,简单、安详。

袖中藏着匕首,手腕一翻,匕首落入掌中。如果此时,趁他熟睡,连药也不用下,就可以结束这场纠缠。已至床边,她的手颤抖起来,差点把匕首掉地上。

为什么会犹豫?她问自己。明明恨得要死的人,她却下不了手。双手如被抽干了力气,不受自己控制。门外传来脚步声,想是阿三回来。匆匆放下食盒出去,未曾看见身后躺着的人睁着墨瞳看着她。

为什么会犹豫?他也在问。或许,他能赌赢也说不定。

阿三打开食盒将饭菜取出来,还冒着热气,见刘勃勃盯着饭菜出神不敢打搅,陪坐着,过了许久,伺候他吃饭,问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的情况,几乎都是关于明朗的,饮食起居睡眠,芝麻大点儿的小事,往往是他对自己的事都未曾注意到的细节。

“阿三!”

“在!”阿三立即从自己的思绪回过神,警告自己再不可松懈。

“你说她在绣帕子,是个老虎的花样?”

阿三略微一愣,随即答道:“是的,主人。”想想又补充道:“其实不太像老虎,又的的确确是老虎。”然后听见他主人长长的“哦”了一声,似自言自语,“老虎……小虎……应该是给那孩子的……”

“阿三。不论她要做什么都不要拦着。”

“是,主人。”

再次失眠。

明朗坐起身,手里是那把匕首。拔去鞘,是明晃晃的利刃反射的烛火。她在懊恼,放过那么好的机会;她也在纳闷,为什么放弃了。

“嗬……”妩心倒吸了口冷气,拍着胸脯道:“怎么坐在这里?”

“吓着你了?”明朗拨亮了烛火,歉意的笑了笑。

妩心替两人倒了热茶,又往她身上披了件衣裳。“暖暖手。怎么了你?”

“我今天没有杀他。”明朗把之前的事说与她听,妩心握着她的手道:“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把生命看得比什么都重,比谁都珍惜。即使是你的仇人,你也下不了手。”

“可是,我真想杀了他,我真想离开。我好恨我自己。”明朗将脸贴在她的手心汲取温暖。

“明朗,你和他相处那么久,是不是也发现他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可怕,可恶?主人他,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你恨自己,也许只是害怕自己原谅他了。或许你自己也没有发现而已。”

“我不知道……”明朗困惑的抬起头,“你没想过离开他吗?你和我一起走吧?”

妩心的手划过她的脸,莞尔一笑,“你忘了我说过的,我的命是他救的,从那刻起我的心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一个离了自己心的人怎么活得下去?”答案一如从前。明朗了然一笑。

“好好睡吧!”妩心替她盖好被子,灭了蜡烛出去,走了几步回望她的房门,明朗,你一定下不了手,你太善良,连恨人也恨不彻底。

听到刘勃勃的咳嗽声才知道他病了,昨日竟没发现。刚想熬点粥,便止住了。她算怎么回事,没杀他也就算了,竟然充当起老妈子来。猛捶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点,再次提醒自己的任务。

地上结了冰,踩上去吱吱的响。布鞋易滑,走得小心翼翼。等再过些日子,就可以在湖面上溜冰了。算是久违的活动。零星的白点飘落,明朗惊喜的摊开手接住,瞬间即化。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南方早太多,冷太多。

身后吱吱脚步声,转眼已到身旁。是刘勃勃。猩红大氅给着没有色彩的冬日添上耀眼的一笔。不是病了么,怎么也出来了?明朗暗想,却没问出口,只悄悄挪开了半寸。忽然大氅到了自己身上,全是他的温暖。想还给他,被他包住她的手把领子拢了拢。

“这么冰怎么不进屋?”

明朗听出了责怪的味道,摇了摇头,她是顶怕冷的人,今日却很想感受冰冷,带着自虐的倾向。“不用管我,你进去吧!”

刘勃勃弯起嘴角,划出一抹笑意,握着她的手不放,“今日吃炖锅吧?热乎些。”

“你想吃什么,自己去吩咐厨子!”

“怎么生气了?”刘勃勃弓了腰,研究起她的脸来。明朗别过头,她是生气了,她是气自己,恨不像恨,报复不是报复,反而成为厨娘。她为什么要饭给他吃?她又不是他的女人。她气馁,想放弃了,一走了之。

不管怎样,她还是做了饭,还有他想吃的炖锅,火红火红,超乎想象的辣,辣得眼泪鼻涕直流,出了一身的汗。刘勃勃也没好到哪儿去,脸辣的发红,一劲儿猛喝水。明朗看他的样儿忍不住笑起来,一整天的郁闷心情略微好些。

“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怕□□吗?”刘勃勃吐出舌,舌尖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这颗珠子,苗族圣物,含着它可解百毒。”

什么东西,连□□的毒也能解?明朗才想细看,他又含入嘴中。“也不怕吞进去。”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刘勃勃不以为意一笑,“也就吃东西时含着,尤其是你的东西。”说完继续大快朵颐。

这是她今天唯一的收获!在她快放弃的时候足够令她回心转意。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再次与他形影不离。

也许是发了汗的缘故,也许是他身体太好,病过了一天就好了,连药也不用吃。换上男装,跟在刘勃勃身后去赴姚邕的宴。衣香鬓影,脂粉扑面,明朗想打退堂鼓,见到刘勃勃得逞的不怀好意的笑,难怪他再三问她,确定要跟着吗?哼,原来他早就知道。

姚邕是头大色狼,刘勃勃也是头大色狼。个个儿小老婆不知排到N了,还左拥右抱寻欢作乐。明朗腹诽,姚邕取笑道:“刘将军,你这小厮憋红了脸,我让人带下去好好乐一乐如何?”

明朗一听,脸更红了,敢情被人当作那啥了,刘勃勃埋在美人发间笑得肩膀直抖,摆手道:“不必了,她是不习惯而已。”明朗瞪着他,他挑眉装腔作势地问:“要吗?”明朗只得摇头。姚邕只道:“我是怕他憋坏了。”换来刘勃勃又一阵笑。

丝竹管弦,轻歌曼舞,酒池肉林,纵情声色,在座都是一群腐败的朝廷官员,这个政权,即将走到尽头。这样的繁华似乎是凋零前最后的挽歌。

明朗冷眼看刘勃勃扮演着沉迷酒色的混蛋,厮混在美人间调笑取乐,发现自己从来不曾看懂他,哪怕一丝一毫。他府里姬妾成群,或许也是一场表演?

坐立不安,终于熬到结束。分不清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但还是负责任的充当小厮的职责,搀他上车,后头还跟着一辆马车,是姚邕送的席间他多看了几眼的美女。呼出的酒气充盈车内,明朗呛得打了两个喷嚏。刘勃勃眯眼靠着垫休息,眉心浅浅的川字。

美女交给阿三处理,明朗扶着刘勃勃回卧房,他挥退伺候的侍从,自己躺在床上。明朗正要出去,听见他要水,只得倒了一杯递给他。就着她的手喝完,便抓了她的手不放。

“明朗?”

挥掉帽子,散下一头青丝,明朗微微愣住,随即警惕的看着他。“什么事?”

“明朗。”他的手划过她的颊,在唇上来回蹭,略微干燥的唇嫣红几分。忽然扣住她下巴,抬起她的脸迎向他,在那嫣红上印下一吻。

“你醉了!”明朗端着茶杯的手隔在两人中间强调着,他的眼神,似清醒似迷醉。

“唔,我醉了。”刘勃勃说着醉话重复着,再度俯下脸,他吻过她耳际,吻过她发丝,吻过她的颊她的颈,又回到嫣红的唇上。

瓷器摔碎的声音,脆而响。嘴里咬破的声音同时响起,微不足道。残留的酒味不再呛人,淡淡的清香,还有他晚间吃过的鹿肉香味。

不似上次的狂风暴雨,宽衣解带,细致温柔。只剩内衣,刘勃勃一时未明白如何解开,细细打量起来,眼神发红,如着了火。身上是他吻过烙下的灼热,在他的注视下又烫起来。一手滑下肩带,一手探到后背,只差轻轻一挑。

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咚!”他的手垂落,身子重重的躺回了床上。摇了摇他,一动不动。南宫的药果然有用。迅速整理好衣裳,再看他时,手里多了把出鞘的匕首。将迷药用肠衣包好含在嘴里就是以防万一,终究是利用了自己,给他下套。

泛着寒光的匕首慢慢靠近他颈间,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割破他大动脉,手心出了汗,把匕首紧了紧,触及他的颈。在她内心争斗时,匕首已经在他皮肤上留下一条红线,分外惹眼,如同冰天雪地他披在她肩上的猩红大氅。

不留神手上一滑,一股鲜红已顺着脖子滑落,在床单上晕染开来,像盛开的大丽花,极致的灿烂。明朗慌得丢了匕首,手捂住他的脖子,一滴泪滚落,打在他的脸上,眼睫似乎动了动,吓得明朗呆呆的看着他的脸,怀疑他随时可能醒过来。观察了好一会儿,并无动静,血早已止住。

“为什么要救我?如果你那天没有跳下来,我也不会这么为难。”她瘫坐在地上,眼睛通红,觉得身子有些发冷,看到蜡烛已经燃了半截,才意识到自己坐了多长时间。双脚发麻,挣扎着坐起,收好匕首,意外看到床底的紫色包袱,俨然是飞扬送她的那个,抽出来发现银两衣物俱在。

“刘勃勃,你杀了我孩子,又救了我,我们两不相欠。”明朗一脸黯然的跃进黑暗,放过他,也放过她自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对赫连勃勃,慑于他的威严他的名声有些害怕他,她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除了害怕,其实是有信任的,不然,当初他送来的堕胎药她连一丝怀疑都没有就喝了,现在细细想来,从头到尾,他都不曾真正伤害过她,除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刘勃勃睁开眼,墨黑里是跳跃的烛火。伸出舌舔了舔嘴边的湿润,发麻的舌意外尝到了咸味。阿三进门替他包扎,刘勃勃因为药性说话显得迟钝,“去取……解药。”

“老先生已经把药送来了。”

南宫你赢了。他也赢了。阿三伺候他送水服下,身体渐渐恢复知觉。“都安排妥了?”

阿三道:“是,将紧要处的暗卫都撤下了,估计她能畅通无阻的出城。杜无情的人已收到消息,明天就能和她会合。只是……”

阿三欲言又止,刘勃勃问:“有话就说。”

“主人,属下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她离开?”鹰隼一样的眸子射过来,让阿三立即噤言,“属下多嘴了。”

若是在以前,他定会将她禁锢在身边,哪怕她恨他时时想杀她,至少,同时能让她时时想着。注定不平凡的人怎么有资格平淡的过日子,他一次又一次的给她出难题,见她痛苦挣扎为难,在他心里,只有有足够的能力与逆境抗争,才配得上与他并肩而立。起码,一直让她害怕忌惮,也算是把他记在了心里。不知何时,他的心境变了。等他发现时,已经对她细枝末节的小习惯如数家珍,关心她的冷暖,在乎她的忧喜,甚至在她命悬一线时未曾思考就跳了下去。第一次他把命交给了天交给了未知。只是未来两年内必定举事,又怎忍心让她跟着颠沛流离辗转受苦。

他在赌,赌她会不会对他下得了手,也好奇她究竟会用怎样的方式给他下药,许多的可能性里她选择了他最期待的一种,他从来不屑于用强迫的手段去得到一个女人,尤其是她。多么稀罕的肌肤相亲!他赢了,赢了自己的命。他也输了,他能为她不顾生死。

明朗,你总是善良。

明朗,反正我们的日子还长呢,长的你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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