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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48:代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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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还要继续走下去。在人生和感情的习题上,她早已做好了选择题,不得不辜负一些人。

而明朗还没来得及病重,小嗣见她胃口已恢复如初,便决定启程。小嗣打定了主意要把明朗带回北魏平城,所以就把原先伺候公主的几个宫女处理了。这样一来,明朗就慌了。

被小嗣抱上车,仍在恋恋不舍的回望着南邺,确有几分和亲公主的意味,车窗外崔浩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看的明朗心里憋闷。飞扬依旧宁愿骑马也不坐车,明朗一人坐在马车里越发又气又闷。“公主渴了吧,喝点水。”

明朗听声音一喜,无声的换她的名字,“香彤。”香彤点点头,把水杯递给她。打开藏在杯底的绢丝,几分欢喜几分气恼。喜的是已经和杜无情的商网接上头,恼的是,住的南邺客栈就是杜无情名下的,真是打着灯笼找火。略掀窗帘,恰好崔浩望过来,依旧是那笑容,明朗与他对视了一眼,心里却道,你虽暗示不会插手,却帮忙把香彤送来,总算对得起喝过的桃花酿。明朗没想到,他原是打算让香彤做代嫁公主的。若她此时知道,就不会同意让香彤跟来了。

小嗣摒弃了一贯的官方路线,抄近路取道豫州,雍州,经并州、雅门,直抵北魏都城平城,计划的路线几乎是由南邺到平城的直线方案。明朗看着地图,此时已过豫州,眼见着离大晋越来越远,距长安也是八竿子打不着,杜无情的人仍杳无音信。

接连坐了快五天的马车,明朗的心一路颠簸得七上八下,屁股一天中有大半天是麻的,她倔强的不肯吱声。倒是香彤拿进来两个虎皮毛垫,给垫在了明朗身下。问她,她只朝外努了努嘴,隔了老半天才加了句,好像是公主的嫁妆。相比香彤的心安理得,明朗倒有些不好意思用,香彤略一翻眼,“北魏多的是这些物事,心疼什么,以前你做娘娘的时候何曾受过这般苦。”明朗一时无语,心里却高兴她说话随和自在。

又过了两天,即将达雍州。明朗心情低落,再加上之前身体没好利索,又折腾了这些天,香彤心疼她,坚持抱着她。还是人肉垫有弹性,抱起来还香香的,明朗总算舒服的睡了一觉。

“香彤,我有些渴。”明朗舒服的翻了个身,软软的喊道。

“扑哧。”脆爽的笑声在耳边传来。

明朗懒得掀眼皮,假装生气道:“笑什么?你姑娘我口渴了,赏口水吧。”

“你抱着我怎么去拿水?”

明朗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弹坐起来。身旁坐着的不是小嗣还有谁。“怎么是你?香彤呢?”

“人家姑娘被你抱了两天也需要休息一下。喏,给你。”小嗣僵硬的动了动,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嘴边。

明朗腹诽,在马车里不是一直在休息吗。却把水接了一骨碌喝完。眼睛左飘右飘,就是不去看他。原来她把他当抱枕抱了一天。

“再躺会吧?”

“不了。”明朗脱口而出,她哪儿还敢啊。瞥见小嗣不自然的笑,又道:“到哪儿了?”

“明天这时候就到雍州境内,马上能住上客栈了。”小嗣笑道,笑容里依稀可见少年时的腼腆。连日的赶路让小嗣的脸上带着倦容,若走官道,日日都能歇在驿馆。

同他下了一会棋,央他允她下车骑会儿马。小嗣敌不过她的笑容,便同意了。下车时腿一软,差点跌倒,幸亏小嗣及时扶住,引来飞扬一阵嗤笑,还有崔浩的暗暗皱眉。

明朗不以为意,扭扭手和脚脖子,活动双腿后,翻身上马,恰好这段路还算好走,一劲儿的驾马加速,飞扬早忘了建康时的不愉快,打马追来,并驾齐驱。小嗣和崔浩紧随其后。

出了一身汗,几天来的困倦散去,精神清爽不少。才勒住马歇息,一伙蒙面人围了过来,粗粗数过,十几号人,拿着大刀□□甚至斧头。来不及涌起的喜悦硬是被浇灭了,若真是杜无情的人,岂会这样粗糙没有章法,不过是一群山贼罢了。许是她的失望太过明显,飞扬靠过来,“我说,你要等的帮手早在离开南邺的第二天就给小嗣切断了。杜无情虽厉害,晋国以外始终是鞭长莫及。”

心里更像是被淋了盘冰水,等不到援手,看来只能靠自己了。明朗退到一边,相信小嗣和飞扬足以应对,崔浩也退下来,像是在看好戏。

“你不去帮忙?”明朗问他。

“在下只是一介读书人,略识得几个字,不懂武功。”崔浩答得坦然,无半分羞愧。

明朗心里有几分赞赏,道:“也是,以先生经略之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仅一人便抵得上千军万马,若再功夫了得,岂不是嫉妒死别人了。”

崔浩冷不防被人一夸,倒有几分不自在,“你倒直白。”明朗赔笑两声,随行护卫已经赶来,小嗣飞扬退回来,关切问:“没事吧?”

明朗还对刚才飞扬所说的事实不爽快,“怎么会有事,在一旁看热闹罢了。”被小嗣带到马上共骑一匹,也不管飞扬崔浩等人。

“明朗,以后由我来照顾你,不要再想着建康了,好不好?”小嗣紧紧扣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颈间叹息的说。

“小嗣,你明知道……我不会答应的。”明朗被他呼出的气息烫得发颤,不忍的说。

“以前有安煜祺也就罢了,毕竟你们的情分我是懂的。到如今,为什么杜无情可以,我就不行?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我对你不够好吗?”小嗣手一用力,就将明朗抱着转了个180度面向着他,这一刻明朗惊叹他的臂力,意识到他早已长成了一名男子汉。

明朗把手抵在他胸前,唯恐他靠过来,“你对我很好,好到我觉得愧疚。可是你对我再好也不能改变什么,我已经嫁给他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小嗣失声笑了,“原来……我对你的好,让你愧疚了。起码……起码你不是无动于衷,对不对?”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明朗话未说完,声音便陷在他的吻里。霸道得没有章法,一味的啃咬,不多时,明朗便尝到了甜腥味。

“嘶……嗯……”明朗的□□声止住了小嗣的动作,看她时才发觉自己的莽撞,抬起她的脸细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疼,对不对?”

明朗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生不起气来,把他推开了些,摇头道:“不很疼,只见不得人了。”

“本来也不需要见人。”小嗣恢复如初,指腹在她唇破的地方擦了擦,仿佛看不够似的,恋恋不舍的给她拢上面纱。

回到队伍,小嗣面色如常的抱她上马车,吩咐香彤几句诸如细心照顾之类,惹得香彤嘀咕,哪样没细心啊。小嗣假装没听见,竟然没生气。明朗发觉香彤脾气倒长了不少,或者这才是她的本性。直到晚饭时分,香彤才发现明朗嘴破了,面色带上几分古怪的看着她,她也不作解释,只苦笑两声。

一路向北,仍抱着香彤睡觉,小嗣倒也没再为难她,这么过了五六日,已达北魏境内,平城遥遥在望。

小嗣咧嘴笑着的次数渐多,引得随从频频侧目,飞扬看不惯的翻翻白眼。小嗣介绍一路的风光,滔滔不绝,北魏的强盛从现在落脚的小镇的繁华热闹可见一斑。刘裕大将军,也就是她爹,将来北伐之艰难,不难想象。

“你似乎不愿意我和小嗣亲近?”明朗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望着对面的崔浩。小嗣去处理北魏朝廷派来的迎亲官员等相关事宜,飞扬从入魏后便似蛟龙入海,自在得不得了,转眼就不见人,神龙见首不见尾。

“公主明知故问。”崔浩从怀里掏出珍藏的梅花酿,小抿一口,明朗看不过眼,“有机会送上十大坛给你,这样喝酒连我看着也不爽快。”

“你懂什么,这样品酒……”崔浩忽然顿住,把她看得不好意思了才道:“你的意思是你送我这桃花酿……十坛?”

明朗点头。

“大言不惭,这酒可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的,等等,难道这酒……是你酿的?”崔浩不可思议的问。

明朗再次点头。很想伸手替他合上下巴。

“哦……”崔浩若有所思,却不再说话,倒让明朗觉得莫名其妙,这样就完了?这酒到底是要还是不要?机会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不知是崔浩终于良心发现,还是她许下的贿赂起了作用,总之,崔浩还是插手帮忙,伙同飞扬,将小嗣迷晕了。明朗呆呆的看着飞扬,也不知她是打哪儿来的,只见她调皮的冲她眨眨眼,同崔浩一起将小嗣扶上床。

而她,则在崔浩的妙手下变成一位中年大妈。

“你也会易容术?”明朗看着铜镜中的妇女,不太真切,只觉得是个憔悴的干巴巴的大妈。心道,你有必要把我变成这副鬼样子吗?

崔浩面上颇有几分自豪,却虚伪的谦虚道:“一般,幸得南宫前辈指点一二。”

明朗再次腹诽,老头儿怎么交友不慎认识了你呀。

“那你们上哪儿找位公主顶替我?”明朗忽然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这不在那儿吗?”飞扬纤手一指,明朗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外头厢房端坐着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乍一看还真挺像自己。只见那女子取下面纱,明朗赫然发现竟是香彤,容貌并未改变,只一双眼睛略作修饰,蒙上面纱倒也看不出大差别。

“香彤。”明朗唤她。

香彤走过来,“姑娘。你快走吧。这都是我自愿的,权当还姑娘的恩情了。”

明朗有些生气,“我哪给过你什么恩情?你好容易得了自由,怎么又往那皇宫里去呢?”

“当初我离宫时,那人就说过,全是看着姑娘的面上,只让我记着是姑娘的好。”

“多久的事了,不提也罢。若让你替我,我不愿意。香彤,你也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好吗?”

香彤固执的摇摇头,咬唇道:“我不后悔。”

“你……”明朗气结,飞扬道:“世上哪能万事两全,你若不想她去,那就你自己嫁吧。”飞扬逞了一时口快,有些后悔,仍说道:“若换了其他人,只怕等小嗣一醒,就要了她的性命。若是香彤,他多少会看着你的面子,我也会照拂于她的。你自己权衡轻重吧。”

明朗拉着香彤的手不肯放,“香彤,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眼里还噙着泪,后颈吃了一刀便晕过去了,只是还记得不放开香彤的手。

醒来的时候,明朗发现自己竟在崔浩的房间。门外人声熙攘,香彤在婢女搀扶下上公主车舆,明朗正要上前,被崔浩拉住,“你想让她死吗?”说着朝人群努了努嘴,明朗这才看到除了小嗣飞扬外,还有几个红袍官服的官员,簇拥着一个华服蟒袍的年轻男人。

“皇弟,一路辛苦了,剩下的路就由皇兄代劳吧。”明朗没想到这个说话笑眯眯的男人就是暗算过小嗣的拓跋绍,立时对他很是反感。小嗣揉揉太阳穴,客气的拒绝拓跋绍的建议,率先上马走在车舆前面,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睡了一夜为何头痛脖子也痛。

“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还不速速离去?”崔浩把明朗赶得像瘟神一般,她不依不饶的一路跟在队伍最后,却也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你能保证香彤平安无虞?”

“只要你许下的十坛桃花娘不食言。”崔浩提醒道。

“击掌盟誓!”

“好!”随着“啪”的一声响,两人五指相对击掌。明朗稍许放心,紧了紧飞扬甩给她的一个包袱,瞥见崔浩不耐烦的神情颇为生气,偏要缠他一缠。

“先生厌恶我的紧?”

崔浩忙收敛神色,催道:“赶紧走吧。”犹如赶鸭子一般。

明朗仰着脸嬉皮笑脸的望着他,颇有点泼皮无赖的味道,“分别在即,先生也让该我知晓,到底是哪里惹人嫌了不是?”

“你真是……”崔浩见她不依不饶,只好道:“公子必是难得的雄主,扫平四海,安定天下才是他的使命,而不是为了……”他顿了顿,在她脸上逡巡了一圈,道,“恕我直言,已嫁做他人妇的你。”

说的她好似红颜祸水,明朗自嘲的笑了笑,“先生之才,好比诸葛孔明,想要辅佐明君,心安天下,建功立业,无可厚非。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随心随性,潇洒如风,才是紧要。”

崔浩打了一扇,鄙夷一笑:“妇人之见。”

明朗继续涎着笑脸,“人生不过百年,能活到七十已稀疏少有,一年三百六十日,换算过来也仅有二万五千二百日,三十万二千四百个时辰,幼儿懵懂,老来心有余而力怠,日日还要睡去三、四个时辰,保守估算还剩下十五万个时辰,先生胸有丘壑满腹才华,想必少年时定下过些功夫,花去了不少时间,亲人红白喜事,过节过年的您也不好不去吧,看先生年纪,想必是成了家的哦,暖香玉抱,甜言蜜语,生养孩子总也要花时间的吧。我跟你说,教育小孩对孩子的一生影响可是非常深远的……呃,这个扯得有点远了,言归正传,这还不算您偶尔闹个小病小灾,您算算,还剩多少时辰是自己的?你说是不是该随性而活,及时行乐?”

崔浩早就听得愣住,看了明朗半晌,才讷讷的道,“在下尚未成家。”

明朗顺嘴道,“哦,那就更要花时间找媳妇了。”

“哈哈……”一串突兀的笑声传来,“夫人术数倒是好。难得一见一向口若悬河的崔先生哑口无言。”

明朗转头一看,拓跋绍已经近在咫尺,一张笑脸笑得是花枝乱颤,若不是现下她这副德性,还以为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呢。拓跋绍倒是一愣,先前听着妇人的声音还颇觉年轻,不想是张中年妇女的脸,而且笑得……鸡皮疙瘩冒了几颗,当着崔浩的面,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问道:“崔先生,这位夫人是……?”

明朗心里一惊,斜眼偷看崔浩,听他道:“故人之妻,来借点盘缠。”说完不忘嫌恶的看她一眼。

明朗顺着台阶而下,按了按肩上的包袱,谄媚的笑:“妾身多谢先生相助。”

“哦……是吗?”心下虽有疑问,却不大敢得罪备受恩宠的崔浩,将来说不得还要拉拢他来帮衬呢,也只是多看了明朗一眼,就行在几步远的前面,似乎要等着有事和崔浩商讨。

明朗见多留不得,便与崔浩告别,临走附耳道:“先生读万卷书,一定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你若安好,香彤才有依靠,先生珍重。佳酿必定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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