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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19:兄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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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儿的尸体发现在她的房里,是伺候她的宫女一早发现的。死因是利器从背部刺穿心脏,房内没发现凶器,也没有挣扎痕迹,宫内的几个宫女昨晚并未听到不寻常声响,但无法判断房间是不是行凶现场。从伤口的形状和大小看,应该是长剑所为。

以上是负责调查珍儿被杀案的苏简得到的结论。

明朗赶到时看到的只是珍儿安静的躺在满是鲜血的床上,瓷白的脸,长长卷卷的睫毛,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她不敢相信昨天还在她面前活蹦乱跳的可爱女孩,今天就彻底的离开,她还答应要讲“杨门女将”的故事给她听的,她还想听她一遍又一遍叫她“姐姐”,仿佛那是这世上最美的称呼,可是,她怎么就走了呢?又是谁,那么狠心的去伤害这个善良的从无害人之心的孩子?是谁?

苏简对这几天接触过珍儿的人做了个调查,包括宫女、太监、蔺妃、苏星晓、太子桓升还有她。当她把几天来发生的事删繁就简的叙述了一遍后,发现苏简对她摇摇头,表示并无所获。

据苏简所说,珍儿昨天听完故事,便和蔺妃及桓升一同离开,在御花园分别,各自回宫,蔺妃和桓升都记得那时刚过申时。明朗可以证明他们没有说谎。长安宫的宫女也说珍儿大概在酉时三刻回宫,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呆在房里。

“酉时三刻才回去,中间还有这么长时间她到那儿去了?然后便一直没出去过么?这么说凶手是深夜潜进长安宫的?”明朗皱着眉头问。

苏简也紧皱着眉不置可否,前去给桓玄报告案情进展。桓玄早上现身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把事情全权交给了苏简,对死去的珍儿只吩咐好生安葬,另外好好抚恤其家人。珍儿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甚至还未真正成为他的女人,他也不曾好好认识过她,连她的长相也不熟悉,也许转过身就会忘了她的脸孔。可是对明朗来说却不能让她不明不白的死去。

当长安宫的人群散去,又恢复到原先的冷清时,明朗和杜无情再次出现。然而本不该有人的宫内竟亮起了微弱的光。放轻脚步靠近光源,是一个纤弱的身影。察觉到有人近身,本能的闪躲,被杜无情轻易的捏住了手腕。

借着烛火,明朗认出了这是宫内四个宫女之一,她上次来时曾见过。

“你怎么还在这儿?”明明她们已被遣散到其他宫里了的。

“我……我想给娘娘烧些纸钱。”宫女惊恐的看着明朗,因为挣扎的疼痛让她的脸看起来有些扭曲,杜无情稍微放松了钳制,宫女似乎也认出了明朗不再那么害怕。

明朗看着铜盆内渐渐熄灭的火光,心有触动。房内早已被清理,珍儿也已入殓,充满了香烛纸钱的味道,可她还是闻到了血腥味,不似早上的浓烈,但如丝如缕般随着烟雾扑鼻而来,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要吐了。看到杜无情担心的目光,她摇了摇头。

“还有你记得珍儿,她会觉得安慰的。我代她说声谢谢。”

杜无情已经放开了她,过来扶明朗坐下。木椅有些冰,她记得上次椅子上是放了厚厚的垫子的,那是珍儿亲手刺绣的。

宫女环顾房间,“娘娘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随身之物也都烧掉了。”

“你从珍儿进宫就开始伺候她吧,你知道她有没有得罪过谁?”

“娘娘心思单纯,对争宠对权势都没兴趣,从不和别的娘娘攀比,对眼前的艰难处境也从没抱怨,对我们也不发脾气,奴婢没发现她和任何人有过矛盾。”

明朗点头,这是大实话。“那你有没有发现她最近有什么异常?”

“奴婢觉得娘娘这几天好像特别开心,每天回来时嘴里还哼着小调,有时还在房里念叨,像茶楼的说书先生说书,奴婢只听到什么挂帅的,听不太真切。”

明朗当然知道珍儿在说些什么,不禁又是一阵心痛。

“可是,昨晚她回来有些怪怪的,不说话也没说书,东西只吃了一点点就躺下了。熄灯后没多久,奴婢起夜,看到娘娘出了房间往院子走去,奴婢便叫住了她,娘娘说她要去找姐姐。奴婢知道娘娘说的姐姐就是梅妃娘娘您,便说,已经这么晚了,您肯定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等明儿再说也不迟。然后娘娘犹豫了一下便回了房。”

说到这里,宫女已经泫然泣下,“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奴婢真的没想到当□□娘就不幸遇害,要是奴婢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拦着娘娘去找您了,呜……”

“这么说这个房间很可能就是作案现场了!”明朗喃喃自语,“房间一定会留下凶手痕迹的,可是现在全被清理干净,什么也发现不了了。对了,是谁下令整理长安宫的?”

“是皇后!她说这么放着不吉利。”明朗抬头看见苏简走进来,没有一点惊讶。倒是他的回答让人吃惊。皇后为什么要急着处理长安宫呢?只是因为不吉利吗?还是这本身就和她有关才急于抹去线索呢?

苏简对那个宫女道:“这些事早上怎么没说?”那时知道的话也许来得及。

宫女瑟缩成一团,只知道哭。“我……害怕。”

明朗道:“算了,你回去休息吧,这也不能怪你。”罪魁祸首是凶手。

宫女站起来,临走转过身,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块刺绣递给明朗。打开一看,一个红妆美人仰头望天,空中红梅纷纷飘落,有一朵正好落在美人的额角。只是美人的衣裙还问完工,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瞬间,一滴热泪在白布上晕开。

“娘娘一直在绣这个,我想她是要送给您的,我偷偷的藏起来没有被拿走,现在把它交给您吧。”

宫女走后,明朗擦了擦眼角,小心的把刺绣折好。

苏简道:“珍妃昨晚本想去找你,为了告诉你一些事情,这些事可能就是凶手不欲人知的秘密,为了保守秘密,凶手选择杀人灭口。只可惜,这里已经找不出什么了。”

明朗没说话,默默的走出了长安宫,这里已经没有珍儿的任何痕迹。

睡前,明朗对杜无情说,“我想找到了杀珍儿的凶手后再走!”

春雨绵绵。

雨连下了好几天也未停,反而越下越猛。

桓玄急得焦头烂额。南方有一秘密组织在活动,看似五斗米教卷土重来,他不想交给刘裕,好不容易才将他的兵权架空,起码要等他完全臣服于他,好在初露萌态,暂可缓缓。大地动后的援救重建还未完全展开,伤亡的百姓已逾万,他这个弟弟还真是——不中用。连日暴雨使各州郡农作物大面积受损,多处房屋倒塌,更严重的是,桓氏祖庙昨晚被雷电击中,引发大火,幸亏抢救及时,才无大碍。

然而,事情牵扯到了明珠。刚才皇后的话犹在耳畔,“自从梅妃娘娘入宫,发生了诸多恼人之事。大地动,洪灾,珍妃之死,现今天火着了祖庙,种种事情令百姓议论纷纷,心中无不生疑,梅妃娘娘到底是不是佑我大楚的,抑或非福乃祸未可知。臣妾自知皇上对其宠爱有加,但百姓之声,不可置若罔闻。”

百姓之声,实际上他已有所耳闻。花神一说本是她信口胡诌,连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他相信和她并无牵连。何况她绝非歹人,珍妃之死令她悲痛不已。就算她真有能耐,也绝不可能做出伤害他人性命之事,更多的时候她都在救人。

想着想着,他已走到了章华殿。屋里很安静,香彤告诉他明珠正在睡觉。悄悄坐在床边瞧她,好像瘦了。只有睡着的她,才不会据他于千里之外,但是,也看不到她灵性的会笑的眼。难道,强留下她,他做错了吗?

手上是香彤将她曾说过的故事记录成的册子,坚韧的花木兰,满腔热血的杨家儿郎,聪慧的杨八妹,刚直的穆桂英,甚至烧火的杨排风,一个个充满血肉的人物出现在他眼前,仿佛他亲耳听她说着故事。这些不曾听过的人物,不曾流传过的故事,都在她小小的脑袋里。那里是他探寻不到的世界,是拒绝他靠近的世界。她不曾因他而缺少快乐,可在他面前,她的笑,也是带着距离感。他是不是做错了?

刚出房门,看见走廊的尽头匆匆闪过白衣身影。“站住!”是一个身形瘦长的宫女。

“皇上!”宫女不敢抬头,声音轻颤。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晴。”

“抬起头来!”桓玄细细的打量,之所以叫住她是因为觉得她的身影有些眼熟。原来她就是晴,明珠好像很喜欢她。“为何行步匆匆?”

“奴婢正要去给娘娘端些点心,每天这个时候娘娘都要吃的。”

这个宫女自始自终都没看他的眼。桓玄道:“梅妃现在还没醒,晚些时候再送去!”

“是。”恭顺的答应,福下身恭送桓玄离开。

天总算晴了,但明朗的心还布满阴霾。因为苏简对珍儿一案毫无头绪,没有凶器,没有目击者,连可能的案发现场也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不去查案,怎么有工夫到处闲逛?”而且还是逛皇帝的后花园。明朗看见苏简没好气的问。

苏简对她的指责没有生气,摸着小胡子道,“保护皇上和嫔妃也是本人的职责,不敢顾此失彼。”

“说的比唱的好听。”

“我好像没唱。”

“哼!”不同他咬文嚼字,快步往前走去。转过弯就看见苏星晓站在假山旁,还有好久没见的如妃。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反正如妃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然后小雨扶苏星晓转身离开,这时如妃忽然伸出右手往苏星晓背上推去。

明朗心急,杜无情一把拉住她,朝苏简努了努嘴。原来苏简早已飞掠到假山上,而如妃则扑到了从假山中流下的泉水积成的水潭中,湿成了落汤鸡。她看的很清楚,苏简及时赶到了苏星晓身边但并未出手。原来是苏星晓在小雨的帮助下灵巧的闪躲,让如妃扑了个空。

“你……”如妃气得说不出话。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聪明反被聪明误。看到她的狼狈模样,明朗心里高兴,但还想给她台阶,对她的丫头道,“如妃娘娘衣裳湿了,你还不扶娘娘回去换身衣裳。”

如妃甩开丫头的手,“你少在哪儿装好心。我不稀罕。哼,你们也别笑话我,你们的好日子说不定也快到头了。我可等着看呢!”说完气呼呼的走了,身后的丫头看来回去要倒霉了。

“苏姐姐,你真厉害!”假装没听到如妃的话,笑着拉起她的手。

“哪里就厉害了,我只是在保护我的孩子,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苏星晓玩笑的说着,却也无比认真。“苏统领,刚才的事还是要谢谢你。”

苏简抱拳低头道:“苏妃娘娘客气,那是末将本分。”

面对着面反而不敢正眼看她,这个苏简还真是……

“哥哥?”

明朗揉了揉眼睛,的确是苏星晓在喊,对着——苏简!哥哥?

“哥哥!”苏星晓又喊道。

苏简终于放下双手,徐徐抬头,立在了苏星晓的身前,然后点了点头,“晓儿。”声音温柔得像清风拂面。苏星晓扑到哥哥怀里,感受亲情的温暖。

直到这时,明朗还是不敢相信他们是兄妹。没错,他俩都姓苏,但明朗从没想过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天知道,他们有多不同。不论长相,还是性格。苏星晓会让人忍不住怜惜,而苏简,有时候真是讨厌得很。

不死心的她望向杜无情,谁知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苏星晓宫里,两兄妹互诉衷肠。这时的苏简不再嬉皮笑脸,不再玩世不恭,不再摸着小胡子气死人不偿命。一脸温柔无限,宠爱怜惜的目光,只对自己的妹妹,把她抱住怀里,仿佛那就是他的全部。

这是他不肯对其他人展现的一面,不能不说,这样的苏简,感动了她。

难怪他会特意重兵守在她周围,难怪每次看到她都移不开视线,每每有机会相见又尽量避开,原来他并非暗恋她,只是在悄悄的保护妹妹啊。

苏星晓刚才太过兴奋和激动,现在终于困倦睡下,眼角犹带泪痕。明朗和杜无情悄悄离开,剩下苏简坐在床边,手被苏星晓牢牢握着。

“喂,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明朗盘腿坐在床上,问正悠闲喝茶的杜无情。

“惊讶什么?是哥哥不远千里藏身宫中保护妹妹,还是这位哥哥为了妹妹而利用了你?”

“利用我?这怎么说?”她爬下床夺走了他的茶杯,好让他专心回答。

“你呀!”杜无情食指点了下她额头,又把茶杯端了回去。看到某人嘟着嘴抿唇笑了笑道:“还不懂吗?你不是说当初你本可以逃跑的,但这位苏统领以废帝性命要挟,所以你才会再次回宫。”

明朗忙不迭的点头,“没错。”

“他虽然来到桓玄的身边,却不一定有机会接近苏星晓,更何况后来隔了一道高高的宫墙。所以他把你留在了宫里,要你代替她,好好的保护自己妹妹。”

“可是我……他……”

“你是要问他怎么就确定你会保护苏星晓,是吗?他一定事先就知道你的存在,还知道你是一个……爱管点闲事,错了,是爱打抱不平的人。这么说没错吧。”杜无情看着她眉头松开偷偷笑了,“如果有人欺负苏星晓,你又怎么会坐视不管呢。他就是看中了这点!你应该是他计划中的意外惊喜。”

“难怪他那次宴会要说是为了他自己,要我不用感激他。哼,从一开始就把我当作他的棋子。这个讨厌的小胡子!……不过,他这个哥哥做的不错,算了。哎,要是我也有个那么好的哥哥就好了。”

这时她想起了煽情的韩剧里总也少不了的兄妹情结,不过,有个哥哥好像真的很不错哦。宠着你,疼你,当被人欺负了,他总会为你出头。当她做着哥哥的梦时,杜无情飘渺的声音传来:“我对你不够好吗?”

“好啊,但那不一样嘛!你因为喜欢我而对我好,相反,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那我就变成一个对你无所谓的陌生人。但是,哥哥不一样啊,只要你回头,他永远都在啊,永远保护你疼爱你……唔……”

不知何时杜无情已经贴近她,用嘴堵住了未说完的话。他的唇像一团烈火,燃烧着她的唇舌,以前他只是蜻蜓点水式的吻过她,他怎么了?好像带着怒气啊。

终于,在她气喘的时候他的唇离开,微张着嘴粗粗的喘气,一边抬眼偷偷朝他瞧去,一见着他的脸便忍不住大笑起来。“你嘴上的胭脂都花了,成了个大花脸,呵呵。”

杜无情满脸愠色,也不管他的脸。“你生气了?”

“对不起。”明朗垮下脸来。

“为什么要道歉?”

“你生气了我就要道歉!”明朗虚心认错。

杜无情不再说话,找了面镜子瞧,果然下半张脸花了,遂拿来工具为脸补妆。在宫里的这些日子,即使是晚上,他也没卸妆,以防万一。

“你真厉害,完美。”看着晴全新出炉,完全看不出毛病。

杜无情看着镜子中兴奋的明朗,语气黯然,“你那样说,我这里会痛。你该知道,我对你,不止喜欢那么少。”

明朗把手覆盖上他放在心口的手,他的心跳有些急有些乱。许久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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