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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7、桓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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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德文院子出来就去找他说的地方,反正她心里已经决定就算是狗洞也要钻。事实上情况要好得多,不过是僻静处搭起了一小木头房子,只要爬到房顶便可跃上围墙逃出去。明朗远远的打量木头房子的高度,应该不成问题。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今天晚上便可离开,于是一路哼着歌心情极好的往回走。

房内一旦关上门便漆黑一片,摸索着用火折子点亮了蜡烛,这才发现房内坐着一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跃到门边拉开门一看,才发现是苏简。索性敞开门不再关上,坐到了苏简的对面。

“你干吗坐这里不声不响的装鬼吓人?”明朗一坐下便开始质问。

“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被吓到,你心里有鬼吗?”苏简的手又开始摆弄两撇小胡子,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打量,让她不禁有些发毛。

明朗有些气愤,好像道理都给他占去了。“你吓了人还有理了?我这个人就是胆子小,万一被你吓出个好歹来,看你怎么交待。”说完斜斜的白了他一眼。

苏简对她的白眼视而不见,轻笑道,“你看起来心情好像很好啊!”

“本来很好的,可是如果你不在这里我会更好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没什么意外,我们就明天见了!”苏简说着站起身往门外走,才跨出门又回过头,“明天见!”

明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生出不好的感觉,莫非他知道了什么,总觉得他说“明天见”很是怪异。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先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待午夜的到来。

借着寒冷的月光小心翼翼的走着,夜里越发寒得彻骨,明朗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石子路在月光的照耀下也发着寒光,明朗加快了脚步。一切都很顺利,很快就经过了德文他们的院子,里面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听不真切。她不敢闯进去,直接朝小木屋走去。

跳了几次都摔下来,每次都差那么点儿,多亏穿得衣服厚不怎么疼。看来她高估自己了,一段时间不练功夫退步了这么多,应该和身体长大了也有关。这会儿背上已经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没功夫去擦,只用袖子抹去了额头的汗珠。最后一次,要是这次再掉下来,她真的没力气了。

后退几步助跑,然后一鼓作气气沉丹田,脚一蹬地身子便轻盈了起来,终于稳稳的落在了木屋顶上。从屋顶到围墙的距离要短许多,待她调匀了呼吸后再轻松一跃便上了墙上,自由就在前面,明朗心头一阵喜悦。

正当她要往围墙外跳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人声,回头看去,正好可以将德文的院子内看得清清楚楚,声音也正是从那里传来的。大半夜的灯火通明,苏简带了一堆人站满了院内,德宗瑟缩着睡眼惺忪,德文站在他前面和苏简说话。忽然苏简一个手势上前两个士兵,拖着德宗的肩膀就要往外走,被德文赶上去拦住。苏简不知道说了什么,士兵继续把人带走。

明朗知道一定是因为她,正想往回跳时突然停住,她要再回到囚笼中吗?一边是好不容易触手可及的自由,一边是为了她而受苦的德文兄弟,该如何选择?晋朝直到420年才灭亡,也就是说今晚他们兄弟俩应该不会有事,那么请允许她自私一回。

当她打定了主意后,决定不再看深墙之内的无奈辛酸,决绝的转过身。“王兄!……王兄……王兄不怕!”德文清澈高亢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这声音里夹杂着担忧、安抚、无可奈何,还有许多明朗表述不出的情感,这下她的脚仿佛生了根,再也迈不了半步。

毫不迟疑的连跳两下,然后往灯火通明处跑去。如果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她也许会后悔,可是至少她不会愧疚。正赶上院门打开,德宗神情呆滞,只从那双圆睁着的眼中读出他内心的惊恐。看到明朗立刻认出她来,冲她嘿嘿的傻笑。随后出来的苏简见了明朗没太多的惊讶,倒是德文,身子明显的一愣。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还折腾着这么多人跟着你不睡,你好意思吗?”明朗笑对着苏简说,和德文一起扶德宗站好。

“现在见你被闹起来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了。”

“那就好!”明朗要扶德宗回去休息,被苏简拉住了胳膊。德文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要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只朝她点了点头,便搀着德宗往偏厅走去。

苏简拉着她往房里走,任明朗说什么也不放手,直到进了卧房。明朗坐在床上,苏简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现在你相信我说的他们两个已经一文不值了吧!”

“你真狠!”

“是啊,我狠。如果是我的话早就把他们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这只能说明你害怕。只有内心害怕的人才会担心百般事情。”明朗学着白天他说她心里有鬼的口气说道。

“随你怎么说。我没想到你会……出现的。”苏简思量着用词,明朗想他本来要说“回来”的吧。

“我也没想到你早就知道。”明朗懒洋洋的靠在墙上,折腾了这么久她手酸脚酸。

苏简会意的笑了一声,“就这么点地方,我能放心让你到处走动,自然有我的把握。我也没想到你们才相处没几天,他就会告诉你帮你逃走。你真的是……”

苏简没有说下去,明朗追问:“我真的什么?”他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你该睡了,这次真的是‘明天见’了。”说完苏简风风火火的出去,顺手带上门。明朗不深究他未说完的话,朝外面喊了一句“明天不想见到你”后,蒙头便睡,她真的困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听见门响了也懒得动,估计是苏简,不是叫她吃饭就是叫她出去走动,现在明朗不想见他不想理他,面朝墙闭着眼,心里奇怪今天苏简的脚步声怎么变轻了许多,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拿饭菜诱惑她起床。

许久不见动静,但是她感觉到有人就站在床前,终于还是忍不住,边说边坐起来,“不是说了今天不想见到你的吗?”明朗挑着眉对床边的人说道。直到这时才看清来人,不是苏简,而是桓玄。果然是他!

桓玄含笑看着明朗,“好久不见,你在这里还好吗?”说完便在床沿上坐下,侧着身子和她相对。

明朗拉了拉被子,瞥见了他紫袍内金线绣边的明黄色中衣,淡淡的笑了,“您希望我说真话还是假话呢?皇——上!”

桓玄朗声大笑,“不惊讶,不谄媚,不逢迎,好,好!你一点也不好奇吗?”桓玄朝明朗坐近了些,她不得不悄悄的往里挪。“我也好奇惊讶,也想谄媚逢迎,不过这些都比不上我的不解多。”

“哦,不解什么?”桓玄扬着嘴角,春风得意。

“这还用问吗?我当然想知道——呃,你干什么?”明朗条件反射的拍掉桓玄握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气恼的说:“我想知道你把我抓到这里干什么?”

桓玄贴近明朗的身子,而她退无可退,两人中间隔着一层棉被。桓玄两手抓着她的肩说,“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

当下明朗就懵了,这从何说起的?桓玄见她张着嘴没听清的样子,重复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为什么?”这可以算是她听过的最离谱的话了,这副相貌后的她和他只见过几面,说过的话也可以用手指头数过来,怎么就令他生出这种想法了呢?

“如果我说我第一眼见了你,就钟情于你,你信是不信?”桓玄问完明朗立刻摇头否认,第一眼她才多大,马上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船上,可还是难以置信。

“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遇,这不是缘分吗?而且,我对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或许是前世就结下的缘,注定我们今生相遇。”

明朗听了不由苦笑,没有似曾相识才奇怪,他竟将它误认为什么前世的缘,早知今日,她也该像杜无情一样变换点样貌,不至于摊上这一桩事了。“相遇都是缘,你不能这么片面理解。而且,我已经身为人妇了,怎可再嫁?”其实她想说的是,对他一点爱也没有,怎么能谈婚论嫁?

“我不在乎!”桓玄定定的看着她道。

明朗气晕了,手指着他说不出话,不想手又被他握起,挣脱不得。“我在乎,我一点也不想嫁给你,而且,你还有那么多妻子,她们都爱你,她们会在乎。”

“我决定的她们能说什么?你若不想见到她们我便把她们安排的远远的让你看不见,这样好不好?我让你做我的贵妃,与我共享富贵江山!”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根本不适合一堆女人围着一个男人的生活,贵妃的尊宠也不是我想要的,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爱你。”

“你想要的是什么?”桓玄用劲握着她的手不放。

“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这对象不会是他,明朗还是淡定的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我会等。我把我所有的宠爱都给你,会对你好,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那苏姐姐呢?”桓玄一顿,才道:“我也会对她好!”

明朗笑着摇了摇头,桓玄明白她再次否定了他,争辩道:“她有了我的孩子,我得好好的待她!”

“苏姐姐当然值得你待她好,而且你也必须待她好好的。”明朗感觉到桓玄手加了把力,捏得她有点痛,不由拧紧了眉,直视桓玄的眼认真道:“你还是放我走吧!你曾说过我们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和你说的,现在,我请求你,放我走吧!”

桓玄忽然松开她站起来,“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答应。现在先准备一下,今天就跟我回去。”

说完桓玄就大踏步出了房间,空留明朗一个人瘫坐在床上。当苏简进来的时候,她已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了。“该走了!”苏简见明朗没反应又重复了一遍。

这时她的眼睛终于恢复了生气,“你害死我了!昨天让我走了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恶毒折磨我?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明朗气愤的质问苏简。

没想到苏简竟笑了,而且比任何时候都笑得开心,看得明朗哑然无语。等他笑停了才道:“也没见你怎样啊,说得好像你受尽了人间不公似的。”

“你这么没人性,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当然知道,那可是世间女子梦寐以求向往的地方,你却当作刀山火海死。真弄不懂你!”苏简摇头叹了口气。

“错,大错特错,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于无形,那里呆久了估计连心也迷失了。”明朗脑海里浮现出书上后宫女人争斗的片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苏简却仿佛呆了一样,怔怔的看着明朗,目不转睛。

这时来了个小兵叫唤苏简,说时辰不早了。苏简领着明朗往外走,快出门时,苏简背对着明朗说:“如果我做错了,请你原谅我!”声音带着少有的认真,明朗看着他的背影,他在为昨晚的事道歉吗?

接着上了辆马车,外面看起来普通,想不到里面如此奢华。车内铺着印花地毯,榻上是厚厚的貂裘皮毛,手轻轻拂过,只觉得柔软无比。榻前是一与车固定的小木桌,上面摆的点心还是热乎的。

正当她坐榻上往嘴里喂点心时,车帘被掀起,桓玄钻进来转眼已挨着她坐着。她手里的点心吃掉不是放下也不是,就那么放在嘴边傻傻的看着桓玄,他笑意渐浓,将自己的嘴凑近,就着明朗的手,吃进了嘴里。

“你……”明朗话还未说完,外面有人叫桓玄,透过他掀起的帘子,看到外面苏简骑着高头大马跟着马车一侧,更远处明朗看到了德文德宗兄弟,德文正朝马车这边看。这时听到他们隐隐提到了德文他俩,还有以除后患之类的词,不由心提到了嗓子眼,手不小心碰到了身边的桓玄,他立刻缩回身看她。

“你是不是,要把德文和他哥哥……”明朗小心的问道。桓玄没有马上回答,先对外面的人交代一番,才回来坐好:“你似乎很关心他们?”手靠近她的脸庞,轻轻的抚摸着。

明朗不敢动,又怕说了什么反而害了德文兄弟,琢磨了片刻缓缓道:“他们只是喜欢我做的菜!”

“嗯,我也喜欢!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明朗点了点头,便不再看他。现在是逃不了了,进了皇宫更是如此,她该怎么办呢?“明珠!”桓玄看她两手紧紧的绞在一起,轻轻的叫道。她仿佛没听见似的,等他叫了几遍才恍然大悟,“啊?什么事?”

“你很紧张?”桓玄将她的手包在手中,不让它们在继续受到折磨。

“没有!”明朗矢口否认,手动了几下后便放弃了。

“晓儿说你叫明珠,你可有什么兄弟姐妹,或者远房亲戚叫作明朗的少年?”桓玄无意中问起,没想她的反应这么大,透过手感受到她浑身一颤。

“没有啊!我不认识他。为什么这样问?”

“只是觉得你们有时候很像,尤其是,想事情出神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啊!”明朗傻笑几声敷衍过去,没想到桓玄又提起,“只可惜……”说了一半又顿住,微仰着头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

“可惜,他已经不再了!你不知道,在我最失意的时候,多亏了他的一番话,让我看到了希望。不然,我绝不可能有今天。想不到那年建康一别,竟成了永别。刘裕也太狠了……”

明朗看着他的侧脸,不会傻傻的接过话头,等他感慨完了便罢。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她从来没有用真心认真对待的人,竟会记得她这么久;更没想到,促成桓玄得大业的罪魁祸首竟是她,和她不经意念起的《滕王阁》。这下她真的是悔不当初,不过,如今的一切都按着历史在书写。这些大人物的人生正一步步迈向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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