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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6、囚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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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明朗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脖子也快断了一样。拧紧眉头睁开眼,边揉后颈边打量四周,这样的情景已经是第几次了?回到古代醒来一次,桃源谷又是一次,还有今天。只是不知道这次的运气会不会还是那么好。

烛光柔和,毫不刺眼。门窗紧闭,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估计是晚上吧。房内简单摆着几样家具,再无其它物什。跳下床活动活动,巴掌大的地方没几秒就看完了。试着拉了拉门,纹丝不动,忍不住用脚踹了几下,门外立刻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

于是她立刻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半边脸假装睡着,耳朵却竖着听外面的声响。“她会不会已经醒了?”一个年轻的声音疑问着。“谁知道呢,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另一个声音浑厚些,却也未脱几分稚气。“上头吩咐了,这个人很重要,要是跑了别说我们,连苏统领也无法交代。”另一人似乎点头赞同,“嗯,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只管负责好好看着,其它的少操心。不过她可真能睡啊,这都几天了,不吃不喝的,要是我,早就饿得不行了。”

一阵窃笑后,第一个人又说,“她又不像你,我听说是一位身体纤细的姑娘。要是像你这样能吃能喝的话,早成了一头肥母猪了。”又一阵笑声后,另一人说道:“你说她是谁啊?要我们这么看着,而且还和那边的两位关在一起。”砰的一声,有人哎哟的叫了一下。“你笨呀,能和他们关一起的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了,依我看,说不定是上头要的女人。”

看来这里不止她一个囚犯,还有另外两个,而且身份很不一般。猜不到他们是谁,也不想知道。现在她只想出去,原来她已经睡了几天了,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不应该呀,虽然平时她懒散贪睡,可还不会这么没节制。既然她是个“很重要”的人,而且几天没吃没喝了,应该有人考虑给她些食物不至于饿死了。烛台上的蜡烛快燃尽了,她不再睡觉,睁着眼看着烛火闪动,自己的影子便也跟着晃动一下。

果然没过多久,脚步声响起,听声音不止两人。“开门!”随后铁锁碰撞的声音,明朗心里冷哼,闭上眼装睡。随着他的走近,被子底下的身子也硬邦邦的紧绷着,脚步声在床前停止,接着便没了声响,连呼吸的声音也没有。

“还不饿吗?”平静得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在耳边说道,嘴里吐出的气息全吹拂到明朗的脸上,有些痒忍不住想用手去挠。这样忍了半天,人终于离开了床边,明朗知道他们没有出房门,手轻轻的拍了拍胸口。可这时闻到了一股饭香味,不着痕迹的深深吸了口气,连唾液也强烈分泌了出来,幸亏被子挡着下巴,吞咽的狼狈模样不至于被人看见。可是饭香似乎浓烈了,味道阵阵扑鼻。

这分明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她醒了,而她也很想知道对方是谁。“醒了的话就吃饭吧!”明朗索性一掀被子坐起来,只觉得十分刺眼。先前还以为是晚上了,现在门开了才知道外面阳光明媚。明朗突然的动作把靠近床边的两个小兵吓了一跳,差点打翻了手里捧着的饭菜,另一只手还在菜的上面扇动,一时没停下来。他们可真做得出来!再看罪魁祸首,是个不认识的穿戎装的男人,正坐在桌旁翘着二郎腿定定的看着她,嘴巴轻轻抿着,笑意若有似无。

只见他一个手势,小兵把端着的饭菜放到桌上,然后守在了门外,如同两尊门神。明朗也不管他,径直坐到饭前抓了筷子便开吃起来。吃到一半时男人端起茶壶倒了杯茶递到她手边,她接过来便往嘴里灌,两口喝完了男人又给加满,她看着碗里的菜说了声谢谢又接着吃起来。

不怕人笑话没骨气,她学不来周公的高尚,也没功夫怀疑饭菜是否有问题,她饿得不轻,从醒过来就饥肠辘辘,更没心思考虑自己的吃相,最起码她还记得更跟人说谢谢。

当她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时,戎装男子依旧是那副表情,明朗索性学起他来,和他对看着,眼睛一眨不眨。说实话他长得并不英俊,但那两撇小胡子很吸引人。明朗细细的看着小胡子,发现他说话时胡子也会跟着微微动。

“你怎么不问这里是哪里,我是什么人,还有为什么要请你来?”

“那么请问这里是哪里?你又是什么人?还有,为什么要‘请’我来这儿?”明朗故意加重了“请”字。

“你是觉得我们太客气了吗?”男子挑了挑眉问道。

“是啊,客气得我消受不起了。”明朗讽刺的说着,还旁若无人的站起来伸伸胳膊踢踢腿。

男人也不在意,视线随着她在房内移动,“我叫苏简。”明朗瞥了他一眼,继续运动。“另外两个问题暂时无可奉告,到时你就知道了。”这个叫苏简的男子继续挨了明朗若无其事的一瞥,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干脆什么也不再问不再说,他爱说什么就只管任他说,他爱看着就只管任他看。

直到他说“姑娘要出去转转吗?”勾起了明朗的注意,内心顿时蠢蠢欲动,两眼放光的询问眼神,脚不由自主的往门边踱去,在脚即将迈过大门的时候回头看几步外的苏简,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真的不是开玩笑啊。于是毫不迟疑的跨到门外,沐浴到冬日暖和的阳光中,深呼吸吐纳出肺里污浊的空气。

才高兴了没一会儿,察觉到很多视线的扫射,她似乎太过得意忘形了,偷偷横扫四周,空旷的庭院内站着几个佩刀的士兵,包括她房间外门神般的两个小兵,他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直到与她视线相触,才立刻装作不经意的偏过头去,又暗自的再转头看她几眼。

明朗没有恶意的笑了,不过都是些初长成的男子,甚至可以说是大男孩,古代的男子成人早,不像现代二十出头才离开校园。这时苏简恰好从房内出来,两人视线相触,俱是一愣,明朗笑着的脸凝住,比苏简慢半拍的转过了视线。也因此发现她房间外面被厚厚的黑色布帘钉住,怪不得在里面关了门就像是晚上了。这分明是想让她睡得久一点。

苏简已经回转了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嘴角又浮起那般浅笑,大步走到明朗的跟前。明朗在庭院里散着步,任苏简在后面远远跟着。装作欣赏风景般的左瞧右顾,实际上是看有没有逃跑的机会。围墙建的比一般的府邸要高,她的轻功没有把握可以翻过去,而且很长时间都没有练过,肯定生疏了不少。空寂的院子似乎没什么人,却总觉得人影闪过,躲在暗处的人一定不少,不然也不会这么放心的让她散步。

穿过盆栽旁的角门,进入到另一个院子,同样的景致只是士兵多了些,身后的脚步变得急切,等苏简赶上明朗的时候,她已经进到院子深处,他一定是想阻止她进去。出来一小队士兵拦住了明朗的身前,可是一见到身后的苏简时,恭敬的行军礼,“苏统领!”苏简又一个手势,他们立刻消失在视界中。

明朗对着苏简站好,再一次细细的打量他,没有打仗也穿着军服,而且还是统领,指挥着不知道多少人在这里守着,到底背后是谁要抓他来的,他有权利出动军队,这样的人也不多。难道就为了困住她吗?不对,这里还关着两个身份不一般的人。

“啪”,瓷器破碎的声音,从她身后的房间传来,才转过身苏简已经推开了门进去,她紧跟其后。只见地上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华服锦袍,白净的脸十分细腻,眼睛瞅着撒了一地的碎磁片,有些呆傻。紧接着从偏厅跑出来一位更年轻点的男子,一把把他扶了起身,检查他是否受伤。然后才正眼看门口的明朗和苏简,只露出微微的惊讶,便自顾的将地上的男子扶到木椅上坐好。明朗发现他们长得很像,应该是两兄弟。

“哎呀,怎么又打碎花瓶了?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人未出现,声音先到,然后才看见一个胖胖的妇人摇摇晃晃的出来,见到这里多了两人很是惊讶,向苏简行礼后疑惑的打量着明朗,直到那男子说话才移开。

“我王兄手受伤了,你去找点干净的布片来包扎一下。”他对胖妇人说道,吩咐中带着恳求,神色透着不安和不自在,令明朗很不解。

胖妇人看了眼苏简,才说道:“哎哟,我哪里有时间去找干净的布啊,他弄脏的那些衣服我还没洗完呢!”她说完低顺着眼,身子却一动不动,一点也不像没时间的样子。

男人眉头动了动,再看了一眼苏简然后蹲在他哥哥的身边,把他划破的手指含在嘴里。明朗看不下去了,他二人看穿着应是富贵人家,怎么如此任人欺负。于是走近几步,从裙摆上撕下一布条递给了蹲着的男人,也不管苏简如何想法,反正裙子穿了一层又一层。

他看着眼前飘动的布条,抬眼看着明朗却不接过去,她抖了抖手中的布条说,“冬天的伤口包扎了好得快些。”他这才接了过去,简单的说了声谢谢。包好后他哥哥的眉头松了些,却用手指着明朗不说话。明朗不知其意,询问的看向他,“我王兄想要你手中的……梅花。”

这时刚才路上经过一株梅树的时候顺手摘下的,遒劲的枝条上几朵盛放的红梅,几缕幽香扑鼻而来。明朗将梅花递到他哥哥未伤的右手上,便见到其脸上绽放出纯真的笑容,宛若孩童。

“我替王兄谢谢姑娘。”他含笑着对明朗点头。

“院子外边的小路上便有棵梅树,若还想要,去采些来便可。”明朗话落他的神色变了变,“姑娘有所不知,这里我们不方便随便出入。”

这时明朗才明白这二人便是关在这里的另外二人,只是比她来得更早更不自由。他一口一个“王兄”,难道他们是晋廷的皇族?这个“王兄”看起来痴傻天真,而历史上的晋安帝传说痴傻无用,甚至是先天性聋哑,莫非他就是晋安帝司马德宗,而这个弟弟不知道是不是晋朝的最后一帝晋恭帝司马德文呢?果真是末世皇帝难为啊,丢失了财富权利不说,只怕是最宝贵的尊严和骄傲也难保。明朗心里生出了一丝悲伤,又忙告诉自己,现在她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如果那个“王兄”真的是晋安帝的话,那么,抓她的人不就是桓玄了么?桓玄软禁了晋安帝然后自立为帝,这是她当初背这段历史时的模糊记忆。明朗这么想着,不由轻呼了出声,忙用手捂住。一直想为什么桓玄要把他抓来的时候,不妨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原来是苏简要她走,便匆忙与兄弟二人道别出了这所院子。

“是不是后悔让我随处散步了?”明朗见苏简一直望着他不说话,便先开口调侃他。

“为什么我要后悔?你若在房里憋坏了我一样不好交代。”苏简不再看她,走到她的前面。明朗在他身后踩着他的影子说:“后悔被我看见了那么重要的人啊!”

苏简忽然停住了脚步,却仍然背对着明朗,她也跟着停下。“有多重要?”他随意问道。明朗轻笑了出声,“你可以说他重若擎天,也可以说他轻若鸿毛。”苏简终于转过身来,也笑了起来,“你说得没错,不过他们现在应该一文不值了吧!”

“既然没价值了,那我偶尔过去看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明朗接口道,也许是同病相怜吧,难兄难弟应该相互照顾的,而且她很欣赏无微不至照顾哥哥的弟弟。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还以为你会多想想如何逃出去呢?”苏简带着嘲弄的笑道,明朗道:“这个我也在想,不过你这么一步不离的跟着我,我想走也不行。而且,你背后的主子我还没见着,这么走了不太好吧!”

“说的是,我说过这院子随你走,这话还是算数的。”苏简说话的时候手指会时不时的摸一下自己的小胡子,这个动作让她想起了古龙小说里的陆小凤,只是没有他的四条眉毛。想着想着便笑了出来,苏简有些摸不着头脑,再看了她一会儿便朝前走去,也不管她跟上没有。

他说到做到,明朗在院内到处走动也不再有人拦着,哪怕是到了皇家两兄弟那儿也一样。但她知道随时都有一两个小兵在暗处监视着,这也无所谓,尽量做出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模样,其实内心焦急万分。

她之所以去那边的院子,一来是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也为了解闷,总比对着那个小胡子整天似笑非笑要强;二来这对年轻的兄弟当真受苦,外表光鲜亮丽其实被几个下人欺负。自从明朗看到仆人偷偷将他们的肉吃掉而仅给些剩饭剩菜时,便会时不时的过去给他们改善伙食。这时,她已经确定他们俩正是晋朝的最后两代皇帝,安帝和恭帝。他们此时不过是与她一般大小的大男孩,想到这二人一生都不过是傀儡皇帝,而且不得善终,心头不由一酸。

吃过饭,德文替他哥哥擦了擦嘴,便由着他在院子里玩。明朗二人坐在回廊下远远的看着。“你一定在笑话我们吧?”德文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然后转过头看了明朗一眼。

“不过是摆脱不了命运的束缚而成为别人的棋子,有什么可笑的?”

“你说的对。有时候我在想也许我王兄才是最幸福的人,不懂这些纷争和残酷,不必承受坚守祖宗百年基业的重担,即使,不小心做了亡国君,他也体会不到这些烦恼辛酸。”德文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廊柱,另一只手却一直紧握着。

“懂得太多的确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就像是她,知道别人的命运,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

“明珠,你为什么会被他囚在这里?像他那样高傲自大的人怎么会对一个弱质女流……是不是你掌握了他的什么秘密?”德文有些担心的问道。

明朗笑了笑,“我还想知道呢!你说他是不是这里有问题了?”她指了指脑袋,然后两人相视而笑,德宗看过来,也跟着笑起来,纯真无比。

忽然德文瞧了瞧四周,然后贴近明朗的耳朵悄声道:“明珠你逃走吧!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逃出去。”明朗听了瞪大了眼珠子,“那你们俩为什么不逃走?还要留在这里任人那般的欺负?”

德文清澈的眸子闪了闪,“你和我们不同,我们就算逃脱了这里,也逃不脱身上背负的责任,我不可以做司马氏的懦夫。你不一样,你一定有很多想见的人吧,他们也在等着你!”

原来他心如明镜,什么都看得穿。这么聪明澄澈的人却偏偏生在帝王家,埋没了那样一颗玲珑心。于是明朗重重点了点头,听他一字一句说出了逃跑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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