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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春殇(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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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明朗惊讶的头都忘记痛了。也对,桓兴是桓温的儿子,当然会出现在桓府里,老实说,他和桓玄长的还挺像的,只是,这两个儿子,差别也太大了吧。桓玄风神疏朗,恃才傲物;桓兴鱼肉百姓,吃喝玩乐。

“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了。要不是那帮黑衣人,你们早就到手了。今天看你怎么跑?”桓兴的手已经伸过来,带着凌厉的掌风,转眼就要捏住明朗的脖子。明朗急忙后退,但是大概是头还有点晕乎乎的,脚步也跟着慢了两拍,明朗细细的脖子已经被他捏在了手掌中,只要他稍一用力,明朗就要一命呜呼了。桓兴看她毫不畏惧的仰着头,好奇的问:“你不害怕吗?”“害怕有用吗?怕的话你就会放过我吗?”明朗冷冷的回答,眼睛仍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是个聪明人,你说的没错。”桓兴的眼里闪着欲望的光,明朗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一旁的小红看的傻眼了,这时才回过神尖叫起来,和见到了偶像明星的粉丝相比毫不逊色。

“放手,桓兴你这是干什么?”声音比人先到,明朗眼角闪过一丝青色,转眼间桓玄的人就到了她的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掉了那只臭手,把她揽到一边关切的问她有没有事。明朗轻柔着脖子,摇头说没事,所幸桓兴没太用劲。

“哥——”桓兴面对桓玄发黑的脸说不出任何话来。

“你太胡闹了,快向明朗小兄弟道歉。”桓玄转过头看明朗时脸色好多了,刚才的样子连明朗都有些吓着了。现在桓兴一脸的僵硬,不解和郁闷,“明朗小兄弟?你要我向他道歉?”

“有什么问题吗?这位是我新结识的小兄弟,明朗。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认识,我不管你们以前怎么发生过什么,今后你不许找他的麻烦,知道吗?”桓玄说的气势十足,不容反驳。

“哥,你怎么净是帮个外人啊?”桓兴不服气的说。

“住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的好事,要是你再不收敛的话,我是不会再姑息的。什么时候我的话这么不算话了的?”桓玄的眼风横扫,桓兴温顺的低下头,对明朗道:“对不起,以前多有得罪,请多包涵。”声音了没有丝毫的诚意,明朗也不计较,只道:“桓兄客气了。”桓兴也不理明朗,看到桓玄点头后马上跑的无影无踪。

当桓玄又是一翻解释道歉问候后,明朗终于告辞出了桓府,天色不早了,西天的最后一片红霞也快湮没,明朗现在好多了,大口的深呼吸着新鲜空气,精神清朗不少。原来这个桓兴是桓温的妾室所生,只是天资平平,一事无成,毫无抱负,独爱享乐,桓玄也就放纵不管。看来,桓玄还是很宠这个弟弟的,否则就不会纵容他做了那么多荒唐事。

海盐城内。

张楚看着安正坐在书桌旁看信,这些信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估计早就能倒背如流了。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他曾无意间瞄到过,却是他看不懂的字,公子看着看着就独自笑了起来。张楚站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

“杵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进来。”安煜祺头也不抬的说道,眼未离开信一刻。张楚闻声走了进去,“将军说申时商讨抗敌之计,请你过去。”“知道了。你下去休息片刻,等会儿一起过去。”安放下信仔细的折好,装进信封后又打开面前放着的一个小巧精致的方盒,认真的放好,合上盖子收好,动作轻柔娴熟。看张楚还站着没动,有些疑惑。

“公子,我没午睡的习惯。”张楚解释着,看安恍然大悟的神情,“是了,我都糊涂了,还以为是在家里呢。明朗才爱中午小睡一会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安煜祺问道,然后又接着说话,并没有打算要他回答,“我自己也觉得奇怪。心里就一直记挂着家里,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从离家的那一刻起吧。”张楚是明白的,公子以前从不把心用在别的上面的,更别说是想家了,他关心的只有怎么样才能打赢这场仗。张楚清楚的感受到了公子心中柔软的一片,他想着的只是一个人而已。

“走,时间还早,去城楼上转转。”安大步的走出去,张楚跟着身后,此时的公子又是以前那个运筹帷幄,睥睨一切,所向披靡的公子了。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有问题存在。这就是他给所有人的印象。大家早已忘了他不过是个少年,把所有的希望所有的问题都放心的交给他,或者可以说,他已成了大家心中再世孔明。

他对大家的习惯已成习惯,只有在一个人的面前时才会看到不同的他。跟着他这么多年,眼看着他从一个顽皮无知的孩童变成一个戴着沉重面具的神,他的心,无疑是痛苦无奈的。有时候看着他,都会让他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心痛,也许,这大概就是他心甘情愿的跟随左右,不离不弃的原因吧。

安缓缓的走着,俯视城里的一切,街上依旧热闹如从前,小孩子的嬉闹声不绝于耳。要不是偶尔会有一对着装整齐的军队走过,没有人会想到这里正在经历着战事,而且还有破城的危险。一群孩子正在踢毽子,安看了好一会儿,他们快乐的童年不能被战争杀戮破坏掉。他不允许。安的眼发着耀眼的光芒,他的心里说,他不允许。

回头看身后的城外,隐约可见天边黑压压的一片,不是密林,不是山脉,而是孙恩的五万大军,整整齐齐的扎营在二十里外,随时可能拔营杀过来。

安走下城楼,站岗的士兵齐齐的敬礼,“公子!”安点头回礼,张楚紧跟其后。街上很多人都认识安,客气的和他打招呼,安只是礼貌的点头,把所有的私语甩到了身后。

人群早已聚集在一起,不管是耄耋之年的老人,还是发福的大婶大叔,或者是待嫁闺中的黄花少女,都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就是他,他就是安公子!”“原来他这么年少俊美啊。”“你也只能羡慕一下饱饱眼福,不过你倒是可以生个闺女嫁给他。”“哈哈哈……”

“公子,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张楚悄声的问,连他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一直以来公子的身份都是特殊而秘密的,总是处在幕后帮助刘裕将军,知道的人也只有军营里的都尉以上的将领知道。

安毫不在意的说:“所有人都不会,除了一个人。”张楚看着公子的脸,忽然恍然大悟,“公子说的是……”张楚做了个手势指着正前方的一个府邸。张楚看安点头,知道自己猜对了,“为什么?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我名气越大越脱不得身,越是要竭尽所能。”声音平静,不喜不怒,不急不缓。张楚心头一怔,原来将军那样的人物也不得不用尽心思的对待一个全心帮他的人,真是教人寒心。

“张楚,不可尽信人言,连我的也不能。这是你早应该学会的。”安在跨进门的前一刻回头对张楚说,然后望着他等他的回答。张楚本不答应的,可是看着公子的眼里是热切的期待,不得不点头说是。

“煜祺,你来了!”刘裕将军离座站起来,对安相当的礼遇。在场的还有何无忌,刘道规等亲信,海盐城县令鲍陋、其子鲍嗣之,众人也跟着站起,安弯身行礼:“参见将军。”又向众人行礼,寒暄一翻,便坐到了近身的空椅上。

“不必多礼。来了就好。”刘裕捋了捋胡须,道:“不知大家对叛军有何看法?”

“自从半月前一场恶战,敌军姚盛被俘,现在他们毫无动静,不知道到底是何打算?”说话的是长着洛腮胡子的刘校尉,虎背熊腰的大汉,眉头紧锁。

“姚盛审的怎么样了?”刘裕问左手边的何无忌。“是一条汉子,嘴硬的什么都不肯说。我何某很少佩服人的,他,我服了。”

“干脆斩了,一了百了。”刘道规气愤道。

“不可鲁莽。姚盛是个人才,如果能收为己用的话就是如虎添翼。”刘裕话刚说完,鲍陋忙不停的点头附和。

刘裕看着一直沉默的安煜祺问道:“煜祺,你怎么看?”

安望着上座的刘裕道:“这个姚盛斩不得。取胜的关键,人心。人心不齐,人再多也只是乌合之众。所以,我们就要好好的在姚盛身上做文章。”众人点头赞成。最末的鲍嗣之问: “不知道安公子打算怎么做?”

“放他回去。”

“他已经把我们的底细看的一清二楚了,放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性子急的刘都尉大声的说道。

“就是要他把我们的底细说出去。”

“对,就怕他不说。”一个年轻的声音抢声道。

“而且就算孙恩相信他,其他人一定会质疑,然后再派人来探查。我们就真的做出要撤离的样子,只留老弱残兵守城。然后来个瓮中捉鳖,将他们一网打尽。就算有漏网之鱼,他们对姚盛恐怕也不会再重用了。姚盛对他们的不信任也会寒心。这对我们来说无疑又是个好消息。”安一口气说完,对年轻的鲍嗣之点头赞许,然后静静的等大家的反应。

“妙计,妙计。”何无忌反复说着这两个字,满脸的佩服。其余的人也是赞叹不已。

“谁能保证叛军一定来攻城?”当所有人还在一片喜悦中时,鲍嗣之问道。他爹恨不得敲他的头,直对他挤眉弄眼,他却站得笔直看向安。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两人身上。

“问的好!粮草!”安简单的说,当看到鲍嗣之发亮的眼时再次点头,连身后的张楚也对鲍嗣之刮目相看,脑子灵活,有胆量有骨气,是个人才。

“粮草可以保证。”鲍嗣之不禁欣喜的说道。众人问怎么保证,他急切却不紊乱的说: “孙恩已经驻扎了近一个月了,屯粮应该所剩不多,最近必定在等后方运送粮草补给。一旦粮草不济,将迫使他们不得不速战速决。如果我们悄悄的绕道截住他们的粮草,即可高枕无忧。”

众人散去,安正要离去,刘裕叫住了他,“煜祺,请留步!”

“将军还有事吗?”

“小女刚来了信,问起你了。”刘裕徐徐的说,眼睛停在安的脸上,什么反应也没看到。安微笑道:“多谢刘小姐费心了。煜祺谢过。”刘裕有些失望,不甘的半开玩笑说:“我这个女儿惦记你比我这个亲爹还多,我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吃你的醋。”

“将军说笑了。”安说完刘裕就哈哈大笑,可是笑容里多少夹杂着苦笑。看着远去的少年的背影,虽然几年来全心的帮助自己,可是他却感觉他随时都要离去,他不想失去他,不论是为公还是为私。他总是让他想起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已经不在了的女人,一个深埋在他心底谁也不知道的女人。

“公子,鲍嗣之求见。”

“请他进来。”安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随在张楚身后的鲍嗣之进门向他行礼:“安公子!”

“不必多礼,鲍公子。请坐。”

“安公子,我一介武夫,你叫我嗣之就好。我今天是特地前来请罪的。”说话间已离座向安煜祺跪下。安起身搀起他,示意他坐下,他死也不肯。“安公子,我今天对公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服口服,以前嗣之有眼无珠对公子多有得罪,特来请罪。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鲍嗣之的,只要公子开口,一定在所不辞。”

安微笑着,“鲍兄太客气了,多久以前的事了,我都不记得了,鲍兄不必挂怀。今天鲍兄的表现也让煜祺佩服。”

“安公子这么说,鲍嗣之真的是无地自容了。”端茶上来的张楚再次对他另眼相看,一介武夫,说话却条理分明,不卑不亢,知错能改,性格豪迈,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想起他们跟随刘裕将军刚来海盐城时,这个鲍嗣之见大家对安一个毛头小子恭敬礼让,惟命是从,很不服气,找了他们好几次麻烦,还教唆当地的百姓不得配合,确实给他们添了很多麻烦。公子对他只是置之不理,也不让告诉将军。

“张楚也坐下,一起聊聊。”安让张楚坐下,三人把盏话天下,竟有许多不谋而合的观点,可谓是志同道合。欢笑而散,鲍嗣之越发的敬佩这个少年公子,今天的他不知道遇见他和以后的她,生命的轨迹便开始向不同的方向开始运行。

“刚才发现有可疑人物进城,还向老百姓打听城里的情况。”进来的副将抱拳向刘裕禀报。

“哈哈哈,鱼儿上钩了。”刘裕大笑。何无忌喝了口茶,“接下来就等他们来了。”众人兴奋不已,只有安煜祺一个人单手撑着下巴,没有一点开心的模样。这时又有人来报,“探子回报,姚盛回去后,孙恩热情款待,好酒好肉的往他营帐里送,还送了两个美人进去。”

刘裕听后,沉默不语。其他人也都沉思,刘都尉性子急躁,“怎么搞的,难道计划不管用?”等了半天,没有人回答,便不耐烦的说:“老子不管那么多,就算还是姚盛来战,老子就再抓他一次。不会再这么便宜他了。”说完,鼻子里发出重重的哼声。

“我看也不见得,他们对姚盛的态度还说明不了什么。”何无忌习惯性的摸摸下巴。

“嗣之说说你的想法。”安头一次开口问人,转眼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鲍嗣之身上,鲍陋看着儿子沉默着,用袖子拭去额上的冷汗,颤抖着声音解释说:“犬子还小,恐怕……”话未完,鲍嗣之已经打断,“我认为孙恩对姚盛十分忌惮,首先,姚盛是“五斗米道”的元老,在教里有一定的威望,也有一批衷心于他的道徒。其次,姚盛的战斗能力是不容置疑的,孙恩要想得胜,也不得不仰赖姚盛指挥战斗。一旦姚盛叛变,恐怕孙恩的势力就要减弱一半。但是他又不能冒险完全信任姚盛,所以孙恩现在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安朝嗣之笑着说:“说的没错,现在该头疼的是孙恩才对。”刘裕捋着胡须对鲍陋玩笑道:“看来,你还不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啊!”鲍陋诺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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